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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展懵了片刻,猛然想起跪着的人是谁时哭笑不得,他看起来像没事管怜人争分的‘清’官?简直胡闹!当他是东家长李家短的长舌妇!
浮青急忙抱住他的腿如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苦苦哀求:“大人!求求你救救父亲大人!奴才做牛做马报答您,大人!奴才求求你,父亲是无辜的!奴才知道大人看不起奴才,可父亲是好人!他看我们孤苦才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家,大人!求求您救救父亲!浮青来生为你当牛做马!”说着猛然开始磕头,不一会已血青一片。
余展顿时挣开浮青的手拂袖而去!简直异想天开!如果不是太后开恩,生莲和玉筑是死是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一些个怜人真以为就是人了!人有三教九流,误入歧途也好身不由己也罢就该接受他们身份本有的‘福泽’,是死是活都是天命。
何况他们那种身份有几个是干净的,道德已站不住脚跟还敢向他求救,简直是辱没审法寺和皇家威严。
浮青使劲磕头,血顺着额头留下,柔媚的脸旁凄楚动人:“余大人求求你开恩!余大人求求你给我爹一条活路,余大人!”
余展头也不回的走,不是他心冷,而是根本不曾考虑要去,他如果出现在那种地方还有什么脸面站在主子们面前!就算添香楼被烧了、人死光了那也不是他能去的地方,浮青求他本身就是对皇权的蔑视,如果换做旁人早斩了浮青。
浮青懂,求余展只是尽人事,短短的一面之缘浮青有信心相信余展是个好官,只是那种地方确实不是余大人该去的地方,浮青待余展走后,站起身继续跑!此刻他想不到更好的注意,柔弱无依的阶层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寻不到一丝助力。
风如梦从偏僻的小店出来,看了眼余审法消失的方向,再看看刚才男子跑远的位置,一抹算计的冷笑抚上嘴角,她要是做出有辱门风的事,王府断然不会容她,只要能带着长丰离开,她才不管用了什么手段!
风如梦找上浮青,一个青楼男妓,风如梦知道当她的侍女拦下无头苍蝇般乱转的浮青时她已经没了退路,皇家断然不会容下一个品行有问题的媳妇,但她已经忍够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曾经不离不弃的相公到头来也会是七八个孩子的父亲,她不愿意用半生猜忌换老来的相敬如冰,她本是穷苦的命,宁愿嫁一个乡野村夫两人天天口舌相向彼此扶持,也不愿跟一帮女人玩勾心斗角,她玩不过她们也懒得参与。
浮青迷茫的望着眼前的妇人,他已经没了希望无论是谁给他一线生机他都会死抓着不放:“救救我爹爹,求求你救救我爹爹!奴才什么都愿意做……”
风如梦的身份比生莲好用的多,代表皇家的玉佩一出,九爷就是不想走也得走,让他同时得罪两大权贵添香还不值得,九爷不敢冒犯皇家,却很怀疑持有皇家玉佩的人是谁,玉佩不是平时的狮玉反而是是精良的鸾鸟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九爷离开后立即派人去查,他道要看看添香那种人能攀上什么高枝,就不怕公然袒护怜人遭皇家唾弃!
生莲目送九爷离开,皱着眉看了眼里面,谁在那里?能轻易赶走九爷必是不凡之人。
添香疲惫的靠在主子上,半依着桌子衣衫凌乱却依然美如霞光:“……劳烦大家找找细细……”恐怕是凶多吉少,想到那张总是自作成熟,想带他远走高飞的倔强容颜,添香不禁多了丝伤感。
生莲见添香提细细,放弃探究的眼神,立即安抚道:“嚒嚒,细哥向来睿智定能逢凶化吉,我让玉筑到九爷府上打听打听。”
添香闻言诧异的看向他:“你怎么在这里?!”一滴汗滑落,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生莲拱手施礼,不敢逾越:“嚒嚒有难,孩儿怎敢不来。”
“胡闹!”添香想说什么,见众人都在,急忙打起精神拉着他上了二楼,脸色十分难看:“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放着好日子不过是不是想重新回到这里享受千人枕的滋味!你今日踏足这里打的是谁的脸你想过没有!”
生莲慌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嚒嚒,我……”他怎么能看着嚒嚒出事,如果不是添香,他和哥不会有今天。
添香坐在软榻上愁眉紧锁,生莲和玉筑虽不是他最得意的儿子可无疑是目前前途最好的孩子,万一今天的事传出去让有心人利用了,生莲和玉筑等于断送了所有前途,添香不悦的问:“玉筑呢?”
生莲为难的看添香一眼,想了想还是坚持道:“嚒嚒,我懂你的意思,可您是……”
“不管我是什么!你们已经不是添香楼的人。”
生莲退后一步老实回话:“孩儿也想到不对,让玉筑在药堂等着,但打探细哥的事他有门路,他现在是……”
添香疲惫的打断他:“我自有注意,你赶紧带人回去,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生莲闻言担忧的看嚒嚒一眼,迫于长久的压力不敢反抗:“是。”
133如梦
添香突然叫住他:“你们记住,买你们的人才是你们的主人,身为这种身份不知收敛,就是找死!他们可以捧你们就能弃之如履!”他有切身之痛。
生莲不敢反驳:“孩儿明白,孩儿告辞。”他心里也怕了,这件事是他欠缺考虑,曲太督不会放过他们,幸好玉筑没有来,这次曲太督更看不起他们了吧。
添香望着生莲离开的背影,疲惫的揉揉眉心靠在软榻上修养,想到生莲刚才说话的仪态,由衷的为他高兴,一年多不见生莲变了很多,单是那份气度已经不似常人,他们最终不活落得草席裹尸的下场。
添香叹口气,人的机遇往往很奇妙,成败背后都有不可不提的人。
添香握着手帕,面容多了丝伤感,突然想到以前,那个时候他也年少,一腔热情的付出,最终还不是这样的下场。有时候添香也会想,如果先遇到了知问生活会不会不一样,至少一腔心事,不会沦落成泥的下场。
……
天气越来越热,燕飞虫鸣、草长莺飞,在万物勃发的季节里,流言如雨中绿笋般疯长,四王府的丑事迅速蔓延,风如梦把自己推向了必死无疑的下场。
皇家到底是皇家,即便是被圈禁过他也是皇家,风如梦低估了皇家护犊的能力!
四王妃一巴掌甩在风如梦脸上,夺了她的管事权命人把长丰带走:“本以为你是个懂事的!想不到办出如此低贱的事!口口声说为了长丰!你让长丰以后怎么见人!拉出去!给本宫打!打到她再也不狂为止!”
风如梦惊觉自己错了,皇权?她怎么犯了如此重大的错误,平日对她和颜悦色的嚒嚒目光阴狠的向她走进时,她怕了……“不,我只是……”
——啪!——陆嚒嚒甩了她一巴掌。
侍卫架起她,如扔破布一般落在地上,板子毫不留情的重重打下!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此刻对风如梦下手的人毫不客气,发现这种事,谁都清楚,郡夫人将无翻身之日。
风如梦被打的惨叫哀鸣!她不报复了!她只想要回长丰!“我要见长丰……王妃贱妾错了,求求王妃看在郡爷的面子上让贱妾见见长丰……”
“你还有脸提长丰!做出如此下作的事还有脸当娘!打完了扔远点,碍眼!”老王妃怒气未消的砸着拐杖走了。
夏永治急忙赶来,刚踏入律房阁撞到出来的母亲,快速跪下:“娘!如梦她绝对不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她的脾气您还不了解,肯定是气疯了又做出欠考虑的事!娘!您别听信市井传说!”
四王妃不悦的瞪眼儿子:“混账!如果她做了她还能踏进王府大门,本宫念在她是长丰生母,跟你是患难夫妻,已经给足了她面子!如果她再不识好歹,本宫也不是好惹的!”
夏永治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心瞬间被揪起,起身打算向里面冲去。
四王妃立即命人拦住他:“你敢!别忘了你的身份!她敢做就该承担后果,如果不是你处处忍让,她才敢如此放肆!永治,娘知道你心善,可今日如果不给足她教训,皇家颜面何在,你选个日子抬正一房妾室才是道理,闹出这种事中书省的亲事算毁了。”
夏永治心里很急,以风如梦的性子她断然心里憋屈:“娘,孩儿与如梦……”
“放肆!为了这种女人你敢跟本宫顶撞!”
“娘,孩儿不是有意顶撞,只是如梦与孩儿相依为命七年,她是什么样的人娘最清楚,为什么走到这一步,如梦错了孩子会教导她,不用动刑,娘,孩儿求你放了如梦。”
柳氏急忙赶来哭着跪在郡爷身边:“王妃,您放了姐姐了吧,贱妾愿意为姐姐受罚。”
四王妃气的脸色眼前一花,险些站不住。
“娘?”
“王妃?”
大嚒嚒急忙扶住王妃,不悦的看眼少爷:“王妃身子不好,郡爷有什么话过了今天再说,王妃已经极力保少夫人了,如果不是王妃拦着王爷早已赐下一杯毒酒,郡爷您还说情不是让王妃难堪吗?”
四王妃勉强站直,气的头昏眼花:“不孝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敢责难母妃!罢了罢了!打完你带回去!修养好了直接送去寺庙,总比死在家里好!”说完气闷的走出律堂!
夏永治闻言瘫在地上,只能这样了吗?父王竟然要杀她,那个曾为他暖薯饼、忍饥挨饿的女人真的不能陪他生死?
柳氏见相公如此,心疼的扶相公起来,担忧的看眼声音越来越微弱的律堂:“郡爷,您别伤心,总会有转机,刚才王妃透露姐姐不会有生命之忧,兴许去佛寺住一段时间,姐姐能自己想开,只要姐姐还在,看在长丰少爷的面子上郡爷还有机会接姐姐回来,郡爷,您要以大局为重。”
柳氏说着心怜的看眼堂内,似乎无意的道:“受了这次吓姐姐的倔脾气总该收敛了。”
夏永治望眼里面,焦急心疼的叩紧木门,会吗?想到如梦倔强的性子夏永治一阵无力,为了如梦好,他必须忍住,否则早晚她的性子会害死她。
夏永治忍着焦虑没有进去,却推了柳氏的搀扶,坚持在门外等刑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