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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没怎么在意,就当曲云飞抽风。
徐君恩收回手,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生莲跑回来道:“回夫人,好像在审案,但门廊里有一个女人在求另一个女人,很多人围着看,所以人比较多。”
朱砂抬脚向前:“去看看。”
衙门外围了一群人,在炎炎夏日能吸引如此大规模的‘群众’一定是不凡的‘表演’,衙门口被围的没有一点缝隙,人群轰轰的像赶庙会。
看着衙门旁已经有人摆起了凉品摊位,朱砂不得不惊叹商人敏锐的眼光。
生莲和玉筑挤开人群护着三位主子向里挤。
人群顿时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本就水泄不通的人群更加水泄不通。
朱砂对挤有一套自己的心德,挤公交、挤甩货、挤限量版珍藏,只是多年不用技术有些陌生,可依然应对自如,朱砂边挤边发现里里外外看热闹的人竟然还来自不同的阶级,有些明显是大户人家的侍女和嚒嚒。
朱砂挤到最前面时发现,有一个朱砂还认识是徐王府上的大丫头桃砚,之所以认识,是因为徐夫人想把这位丫头嫁给徐天初。
桃砚和其他府里几位有身份地位的丫头抛开拥挤的人群安稳的站在一旁看戏。
朱砂终于挤到前面,后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挤的她战不稳脚跟,朱砂不禁感慨权利真是好东西连看热闹都能有好位置。
徐君恩见朱砂站不住,伸出手把她护在怀里。
曲云飞气的跳脚!赶紧挤过去,发现自己抱着儿子没精力再护朱砂,直觉想把儿子仍在地上自己过去救自己的女人,可是又舍不得儿子,后面的笨蛋连他们自己都顾不上了怎么帮他抱小折!
曲云飞咬着牙撞过去,不准徐君恩挨着朱砂。
徐君恩无奈的看他一眼,只能伸出手帮他抱儿子。
曲云飞纠结的儿子也不想给他,儿子和朱砂都是他的。突然后面一阵拥挤,前面全部倾斜,徐君恩当然是接住倒进他怀里的朱砂急忙扶她站好,如果不是有柱子挡着,全部摔倒,所以他情急之下唯一能做的反应,不算逾越。
朱砂倒入他怀里,几乎是被徐君恩抱住。
曲云飞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内力尽出震死这帮看热闹的刁民。
完全忘了他自己也是看热闹的。
朱砂扶着徐君恩的胳膊勉强维持住身体的平衡,身体半依靠在他怀里防止人群的冲击。
曲云飞被挤到人群的另一边,想挤过去又被挤的更远,一旁骂骂咧咧的声音全给了抱孩子的他,嫌他没事瞎动什么?
徐君恩不敢刺激曲云飞,看都不敢看他的方向。胳膊与朱砂保持一定的距离,曲云飞顾虑的对,夏天大家的衣服都单薄,不适合碰触。
徐君恩脸红的看向另一边,体型高大的他站在人群中丝毫不受拥挤人群的影响稳如泰山的站定亦如他在夏国的地位不可撼动震慑人心。
朱砂终于安全了,深深的吸口气拍拍胸口看看身后依然在挤的人群,觉的自己解脱了。
朱砂累了的靠在徐君恩胳膊上平息被挤的疲惫,本能的接过眼前出现的手帕擦汗,目光看向前面‘演戏’的姐妹。
风如意跪在地上哭的雨声泪下:“夫人……我求你救救成器……现在只有你能救他,夫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成器他是无辜的……夫人,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饶了成器吧……”
风如梦缕着手里的手帕,目光散漫的盯着地上美丽端庄的妇人:“瞧你说的什么话,我饶了他?我算什么东西,我不过是你看不上眼的妹妹,还能通天不成,何况你家相公出事又不是我派人做的,劳烦妹妹不要信口雌黄。”说着抚抚自己的发髻不懈的望着里面审案的大堂。
风如意哭喊着给她磕头,头发散乱的垂在一旁楚楚可怜:“夫人……你想怎么对我都行……以前都是我不好,我该死……”说着自己打自己巴掌,希望眼前的女人救她相公一命:“成器是无辜的……夫人我求求你……求求你……”
朱砂明白了:“原来是戚成器的案子……难怪这么多看热闹的人……”
朱砂被人推的一个踉跄整个人又扑徐君恩怀里,朱砂立即站定,向后面瞪去!这人绝对是故意的,正常情况撞不到她!
徐君恩也猛然向后瞪去,后面的妇人吓的急忙缩回手,她只是……只是嫌他们占得地方太大……
朱砂收回目光,饶她不死。
徐君恩又瞪了撞朱砂的人一眼才收回目光,只是刚才的柔软清晰的落在他的心头,急忙打住脑海里的想法,又向后狠狠瞪了一眼!
感觉着胳膊上突然消失的重量,徐君恩心里隐隐失落,他也想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也想抱一抱他梦寐以求的女人,只是……不行就是不行……徐君恩无声的望向另一边,眼里闪过错综复杂的情绪。
风如梦得意的露出一抹笑意:“求我?也不是不行……”
风如意立即爬过去,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夫人请说,只要如意能办到,如意在所不辞……”
风如梦险恶的把她踢开:“别碰我,脏死了!”
桃砚看戏的目光偶然一转,立即惊出一身冷汗,王爷?她绝对不会认错,站在人群中的徐君恩十分显眼,高大的身材很容易辨认,令桃砚更惊叹的是王爷怀里竟然有个女人?竟……还……还如此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来此看家长里短的‘闲事’?王爷何时如此温柔过!见王爷把手帕递给他怀里的女人,桃砚惊的下巴险些掉在地上!
桃砚顿时没了看戏的心情,立即转身回去报告主子!
曲云飞顶着骂声挤过来,把小折塞徐君恩怀里瞬间抢过他的朱砂,牢牢的把她护住。
徐君恩并不意外,抱着小折顺便把春江玉筑生莲护到前面。
玉筑、生莲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没想到他们跟来反而成了主子的负担。
风如意哭泣的哀求,即便是哭着也十分好看,隐隐散发着大家小姐特有的气质:“我可以答应休妻……请夫人看在爹的份上为成器求情……”
风如梦觉的莫名其妙:“姐姐,你是不是圣贤书读傻了,难道让姐夫休了你,你来我府里当我的妹妹吗!那我岂不是脑子有病!”
周围顿时传来一阵笑声,人群响起各种议论:
有不懈的:“庶出就是庶出瞧她那张嘴脸,小人得志?”
有理解的:“要我说戚夫人咎由自取,当初看不起小郡爷落难,现在小郡爷有地位了又想扒上小郡爷凭什么。”
有同情的:“我觉的戚夫人好,你看戚夫人的修养,一看就是名门闺秀,再看看郡爷夫人,跟乡野村妇一样,要我选就选戚夫人,拿出去都有面子。”
有鄙视的:“郡夫人太不像话了,我看她今天来就是羞辱自己姐姐的。”
有落井下石的:“活该,自己有眼无珠怨谁!听说戚家公子玩男人撞到了煞神才落得现在的下场!我看戚夫人在家里也不受宠!”
周围的声音此起彼伏,风如意被指指点点满脸羞愤,她的婚事是当初爹一手安排的,她不想嫁,她等的是郡爷,可爹和娘逼着她传了嫁衣,那时候妹妹也已经嫁给了郡爷她还能怎么办,戚成器带她喜怒无常,这么多年她怨过谁,可她却要承受今日的侮辱。
风如意认,她已经是戚成器的夫人,只能救她的相公:“夫人……我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夫人……”
风如梦怡然自得的听着,她才不管那么多,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她就是来显摆的怎么了!谁让她夫家有地位,敢来抢她的男人就好好掂量下自己的斤两:“不怕告诉你,你要是真被爹送入郡王府,那你可想好了,我这里规矩森严事情众多,到时候落我手里了我不会手下留情!”
风如意羞愤的哭着:“我没想过抢你什么……我是成器的娘子,我会和他白头到老……”
风如梦不屑于故:“这么快就改口了,是谁派娘找我谈想改嫁给郡王的事?随便,有跟我浪费嘴皮的功夫不如去跟余老爷求情,说不定还有救。”
风如意颓然的坐在地上:“……不是我……是爹他怕郡王报复……求夫人救命……我如果有办法也不会求妹妹……”
风如梦忍不住讽刺:“你是想求郡爷吧,如果不是我正好撞到你,说不定你已经和侯爷‘聊’上了,怎么?想重拾旧爱!我告诉你!只要有我风如梦在你就给我死了那条心,想登我郡爷府们的女人有的是,比你年轻貌美的更多,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美丽可人的小姐吗?天真,最好收起你的花花肠子,少碍本夫人的眼!”
“我没有……我……”
“你什么你!你不就是觉的你自己才貌双全、地位又高想抢我郡王夫人的位置吗!也不瞧瞧你自己的德行,你已经是残花败柳别人的女人!还肖想郡爷怎么待你?充其量就是暖暖床别指望有什么高位!”
朱砂惊愕的张张嘴,心想郡王夫人嘴真毒。
风如意咬着下唇,被羞辱的脸色惨白,除了哭,别无他法。
周围又响起层出不穷的议论,似乎嫌她们不够精彩一样,一个比一个用词狠毒。
风如梦享受的践踏着姐姐的自尊,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多年来的不满,从小她们这些姐妹就比不上高高在上的姐姐,最后还要替她嫁给落难的郡爷,不过总算让她等到扬眉吐气的一天,可想不到风家既然又想让姐姐跟了郡王,凭什么!已经放弃了就没资格跟她抢!既然老天让她翻了身!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贱人!
风如梦刚想说话,一个锦衣玉服的男人突然从一旁出来拽着如梦要走:“跟我回家。”
周围立即沸腾,瞬间认出来人是小郡爷。
“正主出现了,听说以前他向风家大小姐提亲非常用心,单是诗就写了一沓。”
“听说礼品都是亲自选的。”
“听说小郡爷是敬香的时候看到风家小姐才跟先帝爷求的亲。”
“想不到最后竟然娶了妹妹,一定很伤心。”
“就是,郡夫人不如戚夫人好看!”
风如梦气的想骂这帮刁民!她哪里比不上那个狐狸精!她才是郡夫人!
夏永治急忙拉着风如梦离开,低调行事他,不想成为别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