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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太妃苦笑:“哪啊,朱儿还差的远,当初太后才是人人羡慕,先帝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多了,那时候她真的很风光,集万千宠爱与一身,可惜,年华不在,再荣宠一时的妃嫔最后都会归于平静,太后命不错了,至少皇上很尊敬她。”
夏之安笑着道:“女儿也尊敬您。”可,能像母后一样得一个男人宠爱的女人又有几个?
“小丫头。”
夏之紫越来越忙,心情越来越好,京城低迷的气氛因为太后即将回宫重新焕发了光彩,胜利的喜悦感染着每位夏国的子民,宏德太后的功绩再一次写入夏国的史册,紧绷了半年之久的夏国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夏之紫把积压的文件统统搬下来处理,京师的街道上重新扩建打扫,只为迎接即将归国的太后娘娘。
京师的官员一个个眉开眼笑,太后的威仪从她登上大殿之初就从未被挑衅,如今太后亲征又大胜而归,官员们无一不充满喜悦。
苗帆召集了一堆狐朋狗党去喝酒,夏国在皇上和太后的带领下一定会越来越好。
秋凯归端着酒杯默默的在一旁独饮,自太后回京的消息确定,整座低迷的京师似乎瞬间有了活力,像把抽走的魂魄重新归位一般又焕发了生机,街头巷尾的人多了起来,第一楼重新恢复它的繁荣,每个人脸色挂着如释重负的坦然。
……
大军慢慢的前行,一曲曲激昂的军歌在归来的道路上回荡,一首《血染的风采》依然唱哭了不少回家的将士,但傲慢、坚毅的军旅终于打完了他们生命中最辉煌的战役,光荣归国。
徐天放骑着马跟在队伍的中间,目光却望着前方,指挥了这场史无前例战役的人坐在一顶最繁华的马车上没有出来过,徐天放看着金黄的流速在阳光下散发着闪闪的光泽,心里多了抹敬仰。
巫崖驱马跟上与徐天放同行:“大哥,听说太后回去后要封徐天初的官职。”
徐天放没感觉的看巫崖一眼:“谁说的?”
“已经落实了,太后找了将军和太督去谈,估计升的挺高,大哥,您呢?您不想去问问,现在军衔很多在太后他们手里,他们想给谁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大哥你不能不防啊!”
徐天放并不在意,这次能和啸容天交手他觉的很值:“放心,属于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夺也没有用,许炎呢?他不是也跟着大队回来了。”
“估计去找徐天初了。”随即鄙视道:“不知道他想什么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曲云飞窝在马车里,抱着曲折喂他吃羊奶,曲折哇哇的大哭,碰也不碰一下。
徐君恩在马车外听到哭声叹口气,心想自作自受,让他不要跟太后抢,竟然还是偷过来抱,看他怎么喂。
曲折不吃,小小的人已经退了一层皮露出红扑扑的小脸,嘹亮的嗓音毫不客气的大哭,死活不吃曲云飞喂到他嘴里的东西。
众将士听到声音见怪不怪,听说曲太督非常疼爱这位从千百婴儿中选中的孩子,可显然这个小家伙不喜欢他,无论曲太督怎么哄一直不领情的哭,尤其到了吃饭的时候,曲太督能像打败仗一样从马车里爬出来,苟延残喘的呼吸。
春江陪着太后在皇车里坐着,见曲云飞还不把孩子送来,脸色骤然难看:“太后,奴婢觉的曲太督根本是故意的,要奴婢说这孩子就该养在太后身边,你看曲太督的态度,他现在都不把孩子往您身边送,摆明了怕我们不给他吗!至于这么防太后吗……”
朱砂微微皱眉,不自觉的掀开帘子往后看了一眼,见一群人围着曲太督马车哄笑,她又落寞的放下:“他什么时候抱走的。”
春江绞着手帕气呼呼的道:“还不是趁太后睡着的时候,好像怕您把公子带入皇宫一样,连看奴婢的目光都像防贼!”
朱砂无奈,只能等他实在弄不下了把孩子抱过来:“你也理解他一下,何必跟他一般见识。”自从决定班师回朝,曲云飞的脑子似乎就没正常过,希望他疑神疑鬼的毛病能改改。
春江低着头暗自诋毁他。
不一会的功夫,曲云飞满头大汗的进来,老老实实的把小家伙交到朱砂手里,脸色通红的道:“他……他……可能饿了……”
春江瞪他一眼:“什么可能!肯定是饿了!三个时辰没吃东西你看你会不会饿!”
朱砂接过曲折,小家伙被包裹的十分好看,是真的好看,朱砂敢肯定最外层的丝线是雪城价值连城的冰丝,上面绣的花纹均是难得一见的巧功,更过分的事,他们给小孩子脖子里带着都是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压这么多东西上去不哭才怪!
朱砂耐着性子一点点的取下来,曲折抽抽涕涕的瞥嘴,小脸哭的绯红,漂亮的眼睛里噙着闪闪发光的泪珠,看的曲云飞心里像百爪挠心一样难受。
朱砂重新把曲折包好,温柔的点点小家伙的额头喂他吃东西。
曲云飞挫败的下车,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眼瞅着距离京师越来越进,万一曲折不肯跟他怎么办,想到朱砂也许会改变主意,曲云飞没来由的心慌。
天气越来越暖,四月的风吹过绿意盎然的大地,燕子飞过留下明快的影子。
大军从二月班师回朝,到现在四月整整墨迹了两个月的路程,京师终于露出了它原有的面目。
夏之紫率文武百官,在京城郊外千里外亲迎,春风猎猎吹皱一面面皇旗,大批人马等在郊外,陪着皇上迎接大夏帝国的宏德太后。
徐天放没料到皇上会等在路上,急忙回去禀告太后。大军突然停下,文臣武将伫立在一百米外不敢前行。
朱砂正想睡一会突然听徐天放说皇上就等在前面,立即掀开车帘。
朱砂一袭水绿色的宫装服帖的穿在身上,长发简单的束起,脸上淡淡的扑了一层粉,她睁着迷离的眼睛看了前方一眼,突然确定是皇上后,庄重威严的笑了,即便没有后装,从骨子里散发的威严一样不可侵犯。
群臣突然跪下,千岁与万岁的恭贺声响彻整座京师的上空,那遥遥一瞥的惊叹再次在群臣心里激起了千层巨浪。
夏之紫压下所有的思念,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他直直的看着她,如此不设防的容颜无论落入谁的眼中也会让人震动不已,夏之紫走近后亲自跪下,以自身为马石请母后下车。
大军齐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在春江的搀扶下踩着紫儿的背下来,目光柔和的仰视远方的城门:“怎么在这里接驾,皇上龙体可好。”
夏之紫站起来代替春江扶着母后:“孩子没事,孩儿记挂母后凤体所以想早点看到母后,母后,曲大人呢?”他不是时刻黏着太后吗?
徐君恩站在朱砂背后拱手道:“回皇上、太后,曲大人怕冲撞了皇上和太后先行走了。”
春江潜意识的看向后面,心想,算他跑的快。
曲典墨随着皇上走来,目光不敢冲撞凤颜只能落在她膝盖的位置:“太后一路辛苦,皇上万分惦念,今日太后终于班师回朝皇上的心总算是定下,请太后回宫,为夏国先烈敬香。”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恭祝太后福体安康!万事畅达!”群臣跪,恭敬的闪开一条道路容皇上和太后通过。
朱砂在夏之紫的搀扶下上了皇撵,金黄的遮阳盖负压百里,一路黄毯铺路,街道两侧整齐赶紧,万民朝贺。
春江为太后放下纱帐禁止百姓观摩,心里对曲云飞充满了怨念此刻却有脾气不能发。
祝安殿的大门开启,香火缭绕的宫殿内放着历代夏国的牌位,侍卫、宫女一字排开,法师僧侣诵经、法式护驾,迎太后归来。
朱砂早已习惯,她来此大拜过三次,第一次是封后、第二次是紫儿封皇、第三次便是这一次,祝安殿承载着太多人的荣耀是夏国的精神所在。
朱砂接过香,跪在大殿的蒲团之上,盯着先帝的排位,她没有辜负他的所托,她把紫儿一手带大,为夏国平定了西北雪城,所以他亦不能怨她,她答应先帝的事在紫儿登基时便已经完成,所以她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朱砂拜了三拜,亲自把香没入一旁的香炉里,然后再跪再拜,大礼完后,接受外面的百官朝贺。
夏之紫一身黄袍,威严的站在母后旁边,嘴角挂着一丝不难察觉的笑意,这是万民欢愉的一天、这是夏国走入新纪元的一天,这是夏之紫永远不想她再远走的一天。
夏之紫一直陪着母后祭完所有的礼节,然后挥退所有人跟着母后回了静心殿。
朱砂见紫儿还跟着他,纳闷的看他一眼:“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一会休息,你也会去吧,忙了这些天,你也累了。”
夏之紫摇摇头,默默的跟着,心里有些遗憾,这么长时间没见她似乎并不想他,甚至没有多看静心殿的摆设一眼。
夏之紫垂着头,黄袍之下的血肉之躯有些无力适从。
朱砂见他还跟着,眉头轻轻的蹙气,口气放缓了一下道:“我走之前没告诉你是考虑到了其他因素,没有故意避开你的意思,这次的计划非同小可,母后也只是凡人怕输而已所以才瞒着你,如果你因此生气,或者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问了,我不希望你从别人那里听到不该听的消息。”比如她想夺权。
夏之紫摇摇头,扶着母后进屋坐榻,然后安静的退下来坐到下位:“母后为国事操劳,儿臣知道该做什么,儿臣从未想过母后有其他意图,只是……儿臣希望母后不要在离开京城,儿臣已经大了可以为母后分忧,母后如果有想做的事也可以让儿臣知道,儿臣以后可以为母操心。”
朱砂闻言勉强的点点头,她真的累了,这么久的奔波让没回复的身体十分疲倦,可想到孩子难免又更加头疼,曲云飞跑的到快。
夏之紫还想说什么,但见母后脸色疲倦,起身告辞离开。
朱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坐起来想问问春江曲云飞来了没有,可想想外面的天色,朱砂又躺下强迫自己休息,他必须相信曲云飞有能力照顾好孩子。
宫里的各项仪式结束后,已华灯初上,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