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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陆大人。”
陆司错不解的看着苗光达:“怎么了,曲太督和曲修正为什么事?”
苗光达把事情说了一遍,习以为常的劝慰道:“经常如此,习惯就好,曲太督其实对人不错,就是脾气差了点,咱们以后同朝为官,要多多体谅。”
“不敢,不敢。”
秋季同突然走过来拽住陆司错道:“陆大人,可找到你了,开来,拜托你件事?”
陆司错不明所以:“怎么了?”
秋季同拽着他向上书房赶去,边走边道:“诸位对不住了,下次我做东请大家喝茶。”随后拉着陆大人向上书房跑:“陆大人,你可要帮帮我,以前您是主张升迁的官员,这次我可管不了了,曲太督和曲修正两人吵起来了,小弟一个也得罪不起,请陆大人去想个办法。”
荣安见秋季同来了,急忙高声道——秋大人、陆大人到!——
上书房内:
曲云飞、余展站在龙案前,列举流年可上调的功绩,侃侃而谈流年多年来兢兢业业的造福一方:“如此好的官员,为何不能破格提拔!”
顾事代表曲典墨出列:“皇上,流年刚刚被弹劾即便证明其没罪,可无风不起浪,流年一定是哪里做的欠缺才导致此次事件的发生,凭什么连升四级,如此这般让比流年大人更努力地臣子怎么甘心!”
余展站出来道:“流年守在北永县八年从未要求调配,他把所有的心血和才能都奉献在哪里,现在不过是给他一份迟来了多年的荣耀有何不可!何况当年,流年大人本就是内定的榜眼人选,微臣不才自认不敢和流年县令比才学。”
曲典墨站出来道:“皇上明鉴,如果流年真有余审法说的那么好,为什么八年来没有褒奖的文书和上调的押后令,等来的却是对流年的弹劾!皇上,余大人也说了,当年流年县令可能是榜眼但为什么不是,既然太后都觉的流年不适合当榜眼,如今为何要连升四级,至于余大人说不如流年县令的话,莫非余大人想请辞不成!”
夏之紫闻言眼睛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当年母后施政第一个看重的官位就是审法寺执掌之职,曲典墨有实力把余展拉下来吗?
余展刚要说话,曲云飞站出来道:“曲修正是嫌弃余审法职位太低想再给余审法升官吗!恐怕这不是曲修正能做主的,那么私自弹劾比自己官位高的大臣是死罪,曲修正是嫌活的太长了?”
夏之紫垂下眼睛,兴趣缺缺的听着。
秋季同、陆司错走来时,两方正在互不相让的僵持着。
夏之紫见陆司错过来,示意他免礼,他小的时候多少知道陆司错一点,可惜那时候他不是太子跟陆司错没什么交涉:“陆大人对新府邸还习惯吗。”
陆司错忍着双方的威压,拱手道:“多谢皇上抬爱,下官感激不尽,微臣无以为报一定为皇分忧为国尽忠。”
秋季同上前一步:“皇上万安,微臣斗胆请陆大人来,希望皇上能给臣一个公平的对待,微臣举荐流年县令不假,可绝无私心,陆大人曾经担任调度使一职,陆大人一定知道中间的流程,希望皇上明察。”
顾事见状,眉头皱起,谁人不知陆司错是太后大人,秋季同把他请来,不是摆明了脱罪:“皇上,陆大人刚刚回夏国,也许并不了解其中的缘由。”
秋季同心想这些孩子真难缠,尤其是曲典墨不好好当新郎官瞎折腾什么:“皇上,微臣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请陆大人证明微臣举贤的方式并没有错而已,陆大人在朝为官七年,十分了解官员的升迁,请皇上给臣个公道!”
曲典墨垂着头看不出喜怒,他不让流年回京很大程度不想增添曲云飞的实力,流年的朋友和帮他保住官位的人都是太后的人,如果他进京,无疑是让曲云飞如虎添翼。
夏之紫对陆司错的印象不错,虽然他是太后的官员,但此人颇有曲家的傲骨,夏之紫避开顾事看来的目光,看向陆司错:“陆爱卿可听说了他们争论的问题。”
陆司错不卑不亢的拱手道:“微臣明白。”陆司错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先帝,当今圣上的确很像先帝,朱砂把他教育的很成功。陆司错嘴角多了丝宠溺。
夏之紫把折子给他。
荣安立即把折子送到陆司错手里。
夏之紫懒散的问:“爱卿有什么看法。”
曲云飞看陆司错一眼,不屑于故!
陆司错察觉到曲云飞瞪他,笑着看过去,微微对他点头,对他留下自己心存感激。
曲云飞嗤之以鼻!
陆司错无奈收回目光合上折子道:“回皇上,微臣不慎了解现在我国的升迁制度,但是以臣多年为官的经验,折子上所说的升迁并不存在徇私舞弊行为,流年县令固然有桀骜不驯的时候但良臣难求,自古伟帝都有包容天下诸方才子之心,皇上定然对流年县令的去留有自己的主意。”
夏之紫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果然是跟过母后的老臣,一句话都能堵上悠悠众口。
曲典墨眉头皱起,如果他再弹劾岂不是说他让皇上容不下贤臣,一个叔叔和余展已经不是他能撼动的,如今再加个陆司错,他纵然有不世之才现在的他也斗不过这帮老狐狸。
秋季同松口气,他在曲云飞和曲典墨面前太过渺小,只希望皇上和太后过招时别殃及池鱼。
余展看眼陆司错,心想算他识相,如果他敢触怒曲大人保证让他尸骨无存:“皇上,陆大人所言极是,流年为官多年,即便当年做错过什么,如今也该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夏之紫看向曲典墨:“曲修正觉的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曲典墨上前一步:“微臣不敢,微臣拿的是皇上的俸禄只知道为皇上分忧,皇上,流年大人即便符合升迁的标准,但比流年大人更有功绩的臣子大有人在,为什么不给他们个机会,据微臣所知,雪城彦扉县科大人留手彦扉已经八年,难道科大人不该同样调入京城吗!”
曲云飞闻言,脸色顿时难看的看向曲典墨,众所周知他和科家有仇,当年这位科大人的考卷就是他下令扔出考场的,曲典墨举荐他什么意思!
陆司错不解的看眼曲云飞,雪城的科大人,应该是镇守边关守卫茫茫雪域的大世家科家,以他们家族的势力进京为官理所应当,为什么曲云飞看起来并不满意?
夏之紫闻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就知道曲典墨有后招:“既然如此,朕就准了曲太督和曲修正的折子,上调的名单中同时写入科缄言科大人。”
曲云飞急忙道:“皇——”
夏之紫微微一笑:“曲太督觉的有何不妥,举贤为用、不问以前过失,不是余展和陆大人刚才说的话的,难道朕没有包容臣子之心吗。”
曲云飞真想撕烂皇上那张脸!他突然觉的曲典墨和皇上就是为了调科家的人回来才有了今天这出息,好样的!咱们走着瞧,看谁玩死谁!
夏之紫盖上龙印,两道折子同时出城,夏之紫心情不错的看着上书房的爱将道:“诸位爱卿还有事吗?”
曲云飞第一个告辞。
余展紧跟其后。
陆司错也随即离开,他出了上书房急忙追上曲云飞,出于对曲云飞留他的感激他也该跟他先打招呼:“微臣见过曲太督,不知可否有幸请曲太督喝杯茶。”
曲云飞突然停下,毫不客气的上上下下打量陆司错一眼冷哼道:“就凭你!比我还老的货色,你还是想想怎么为政吧,免得夏国还没熟悉完,你已经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余展!我们走!”
陆司错错愕,脸色一阵黑一阵白,极力压制着心里的火气才没有失了风度,竟然有人这样说话!
顾事随后出来,正好听到曲云飞和陆司错的对话,无比同情的看这位‘新官员’一眼。
陆司错急忙收回表情,对他微微点头。
顾事本想走过的脚步突然停下来道:“陆大人,不知小侄可有幸请陆大人喝杯茶。”
陆司错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知是顾事趁机讽刺还是真的有意邀请,但以他的身份不至于喝杯茶的气度都没有:“顾行走,说笑,本官请诸位才是,请。”
顾事也不推让:“请。”
……
上书房内,夏之紫听荣安报告完陆司错和曲云飞在花园里的对话,忍不住哈哈大笑,陆司错啊陆司错,枉你有通天的本事碰到曲云飞这样的匪类你也只能忍了!
……
顾事、苗帆、秋凯归、巫崖等人在第一茶楼为这位‘新官员’洗尘,他们是京城最出名的少爷贵族,平日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加上仕途顺利隐隐有高人一等的傲气,他们对陆司错的理解少之又少。
顾事毫不隐蔽的道:“陆大人,京城之内唯一不能讨好的官员就是曲太督,此人做事阴狠、脾气古怪,得他欣赏的都是他的爪牙,他不欣赏的一律除掉,陆大人以为曲太督会真心收纳你入他的阵营?”
陆司错对这些孩子知之一二,对他们的老爹却十分熟悉,如今跟他们喝茶并没有表现的多热衷:“都是为皇上办事,何来阵营之说。”心想这些人说话未免太直白,不懂转弯抹角吗!孩子到底是孩子。
顾事冷哼:“皇上?他曲太督可不是为皇上办事的,朝廷官员谁不知道曲太督是太后的爪牙,你也许不知道,当今太后最宠的大臣就是曲云飞,曲云飞每天进宫四五次给太后打小报告,太后宠他更是宠的荣耀一时,曲云飞杖责皇子的时候,太后不怪罪,曲云飞滥杀无辜太后亲自压下奏折不发,你说太后舍得动他吗?”说完暧昧的对陆司错笑着,似乎诬陷曲云飞和太后的关系能让他心里平静点。
陆司错心脏骤缩,曲云飞和朱砂有什么吗!?
苗帆觉的八卦太后和曲太督不好,万一传入曲云飞耳朵里,曲云飞定会弄死他们:“顾事,你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秋凯归瞬间看向顾事,见顾事一幅冷笑的样子,知道他只是猜测,如果真的发现了有谁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秋凯归无奈的喝口酒,曲云飞的嚣张恐怕是深信太后会纵容他!
陆司错却觉的没那么简单,没有什么是空穴来风,他曾身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