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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错见状,小心的在金朔耳旁道:“皇上,夏帝已经亲政,太后为了避嫌不在过问国事,夏国女子不轻易露面,皇上的要求过分了。”
金朔恍然,不解的看向台上的小皇帝,派这个毛孩子对付他,不怕被他掐死?
夏之紫平静的看过去,语气缓和平静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压力:“金帝多虑了,母后宅心仁厚,并不会把当年的事放在心上,金帝此次亲自前来母后深表敬佩,让本皇好好款待,以敬金皇的诚意。”
金朔看眼台上的孩子,衡量着他的在位价值,这位皇帝怎么看怎么年幼,实在不像对手,如果趁机除了他……
曲云飞突然举杯看向金皇,声音清冷的开口:“金皇远道而来,太后虽然无法亲迎,但太后让微车以茶代酒敬金皇一杯,请金皇给个面子,喝了吧。”
夏之紫摆弄着手里的扳指,心想,曲云飞什么时候把酒戒了,莫非侄子结婚时喝多了。
金朔听到突然出声的人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一下,金国对战夏国绝对有一拼的实力,可是加上‘千门殿’的势力,他没有丝毫胜算,可恶千门殿的人怎么会与夏朝皇室有来往?
陆司错注意到金皇的变化,不经意的看向夏国坐在第一位的臣子,他以为现在的第一臣不是曲继盛也会是曲忠告最不济也可以是卓律,想不到会是他。
十年不见夏朝的官员换了很多,一目望去,除了被降位的老臣和一些共事过的面孔其余的一个也不认识,像是坐在曲云飞身旁的人,他就从未见过,还有兵部尚书,他也没什么印象,太督院官员的变动最大,在做的他竟然一个都不认识,看来朱砂下大力度整顿过太督院。
金朔喝一了一杯酒,坐了下来高大的身体带着掩不住的扈气,他身后站着的哼哈而将威武的矗立在哪里像两根柱子般神圣。
金国尚武,金国的官员除了陆司错和几位文臣全部是五大三粗的形象,各个都是战场上一等一的好手。
巫崖羡慕至于,手痒难耐,当初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没机会与他们的精锐较量,现在想来真是可惜。
飞虎瞬间瞪向巫崖。
巫崖顷刻间垂涟的瞪过去,闪光的眼睛向是看一块烧好的肥肉,挑衅的口水险些忍不住淹了他的嘴。
飞虎赶紧撇开头,被看的一阵恶心。
徐君恩温和的看向陆司错,两人同朝为官多年,彼此都很欣赏彼此的才华,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却是各自为营的局面,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离开夏国,但他有把握相信陆司错的忠心一直在这里。
徐君恩隔着人群端起杯子敬他一下。
陆司错端起,同样举杯,两个曾经的兄弟,曾经爱过同一个女人的男人,结局没什么不一样的落寞。
两人一口饮尽,似乎难言的心绪都在一杯酒里。
曲云飞奇怪的撞撞的徐君恩,不经心的问:“你们认识?”
徐君恩翻下酒杯表示全干,随后看向曲云飞笑的幸灾乐祸:“他就是陆司错。”
曲云飞听徐君恩第二次提起这个人恍然大悟道:“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陆司错?”
徐君恩脸色顿时僵硬,才想起曲云飞对陆司错并不了解,只能尴尬的回答:“算是……吧。”
曲云飞不认识不见得别人不认识,兵部尚书巫光赫对陆司错的名字如雷贯耳,当年他还是一个小吏时,陆司错已经是先帝面前的红人,他为政清廉待人和善,是人人称颂的贤臣。
可惜巫光赫爬到今天的地位时,陆司错早已不在朝里为官,他就是想拜会也没有机会,想不到竟然在金国的官员队伍里看到他,与十年前比他也老了,但眉宇间依然掩不住他独有的清淡平和。
巫光赫小心的靠近一旁的庄客道:“你看金皇一旁的臣子,距离金皇最近的一个。”
庄客看过去:“怎么了?一看就是文官,有什么要小心的吗?”
巫光赫激动道:“不是,那人就是陆司错,跟着先帝南征北战出谋划策的陆才子,当年他可是从曲家手里夺得了状元,风光一时,想不到有生之年本官能再见到他。”巫光赫无不得意的看着他敬重的人,为自己有与他一见的实力庆幸不已。
庄客恍然,路司错吗?他看过去,近年的很多资料有关于他给出的批注,精准到位值得翻阅,只是曲云飞说此人罗嗦废话多,不准他再参照。
所以他就只翻了两册,没在再深入过,对陆司错三个字的印象就是曲云飞灌输给他的‘罗嗦废话’。
086
曲忠告坐在偏位,与一些老臣悠闲的饮着酒,虽然他们在夏朝享有盛名但权势早已被孩子们架空,此时的今天他们无非充个场面没人在意他们是不是也位列其中。
陆司错诧异的多看了徐君恩一眼,徐家一门忠烈,前不久更是战胜归来,徐君恩的地位即便不是最高也胜似最高,可刚才与徐君恩说话的人似乎对他并没有尊重,奇怪的是徐君恩也没有抵触,怎么回事?
在陆司错的印象里,徐君恩很少对人这样和善。
陆司错不禁多看了曲云飞几眼,对这位新上位的曲家人多了些兴趣。
曲云飞觉的有人在看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看他的人多了,也不差这一个,他何必在意。
陆司错察觉对方的不懈,愣了一下,自嘲的一笑,他离开夏国这么多年还指望人人都记得他吗。
金朔喝着酒目光如锯的盯着高位上的帝王,坐在那里的人像是一份诱人的食物,如此不设防如此幼稚的存在,如果他的铁骑踏入这片领土凭上面的人可以抵挡的了吗!
夏之紫微微举杯,对着金朔饮完手里的甘泉。
金朔攥着九鼎杯一口干尽!只要掐断了夏国的皇帝,纵然夏国有千军万马也无法发挥作用,金朔不自觉的看向曲云飞的方向,正面冲突已经不可能,只能从旁入手。
夏之紫晃着手里的酒杯,偶然与臣子闲谈几句,喝酒的动作不缓不慢优雅天成。
两方大臣各自说着对方的语言,彼此没什么交流,两国的服饰和长相虽然差不多,但是还是能一眼分辨出彼此的差别。
夏国的官员懒散,他们或坐或卧,已经撇开皇帝自饮自酌。
金国的官员有秩序的坐着,除了陆司错在独自饮酒外,其余的武将没有皇帝的命令没人敢动,一时间有些冷场。
金朔贪婪的望着这一切,他金国臣子矫勇善战、礼节分明,只要……金朔突然握紧酒杯道:“皇上!我大金国有意与夏国修好,愿贡献出我顾国公主和亲,皇上意下如何?”
众人的目光重新调回两位帝王身上。
夏之紫靠在龙椅上,神态自然的放松:“既然金皇有次提议,是我夏国的荣幸,不知金皇想把贵国公主指给哪位大臣之子?”
金朔瞬间皱眉,当然指给皇帝,他什么意思不想娶吗!
夏国的官员轻微的沉默,他们大多有女儿身在后宫,皇上的宠爱本就稀薄,如今来一个外朝的女人,他们的女儿还活不活了,幸亏皇上无意接收。
金朔直接道:“当然是愿与夏国皇帝和亲,莫不是夏皇看不上我金国的诚意!”
金朔话落,气氛陡然有些紧张。
夏之紫放下酒杯,无意识的转着拇指上的扳指:“既然如此,朕也不便推辞,交给礼部处理迎娶规格即可。”然后若无其事的端起杯表示这个话题就这么过了。
金朔脸色发黑,他嫁他最得意的妹妹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曲云飞满意的看眼皇帝,不错,进退得宜,至于娶回来干什么,到时候还不是全凭他们说了算!
金朔压下脾气哈哈大笑:“好。”
金国大臣、夏国大臣纷纷起身恭祝两国结成永邦之好,万岁声响成一片。
夏之紫挥挥手让大臣起来。
金朔也让臣子归位,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继续道:“既然有如此喜事,我们不如比点什么助兴,我金国善战,这里虽不能比我们擅长的战术,夏皇,不如切磋武艺助兴如何?”
夏之紫忽略掉他眼里的挑衅,看了曲云飞一眼:“曲爱卿认为如何?”在大事面前他有绝对的把握相信曲云飞。
曲云飞看了金朔一眼,微微点头道:“皇上,既然金皇想助兴,不如就依照金皇的意思切磋切磋,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皇和金皇尽兴。”
夏之紫转视宴场,一派祥和:“那好,夏国是东道主不便争强好胜,徐将军就不用出战了。”一句话等于说,金国赢了就赢了。
夏国官员有些不解,但随即释然,皇上和曲大人既然这样安排一定有他们的意思,做臣子的无需多言。
金朔脸色难看的盯着夏之紫,首次觉的此人阴险圆滑,为什么不让徐将军出战,是怕输吗?不过是比试几场武艺就动这些花花肠子,如果是他们大金国一定全力以赴从不介意是不是被人看扁!
金朔觉的夏之紫小家子气,没有担当。
夏之紫当没看见,母后说过,场面上的事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何况最终的结果他承担的起,不就是开战吗,或许亲征也不错。
金朔道:“无所谓,如果我国赢面多了可否请皇上准徐将军加入。”
夏之紫微微一笑,有几分掩不住的孩子气:“有何不可。”
金朔被笑的野心磅礴,他一定要趁机除了这个小皇帝,只要除掉他,夏国必将大乱。
飞虎第一个站出来请战,他直指巫崖与他过招,这个人看的他浑身不自在,正好给他个教训!
巫崖兴奋的想出列。
巫光赫突然揽住他道:“小心点,不要强求,就当一场切磋,取长补短。”
徐君恩看眼场上出现的两人,脸色不好的向曲云飞挪挪,不解道:“皇上真不怕输吗?巫崖对飞虎还嫩的很。赢面不大呀?”
场上的两人已经开斗,对于输赢很多人心知肚明,看的也就不那么兴起,反而有些性意阑珊,就连巫光赫也无趣的跟身边的好友喝着酒仿佛根本没有在意场上的表演。
夏之紫拄着下巴,眼睛微眯的盯着场内,看的兴趣盎然。
金朔鄙视之。
徐君恩见曲云飞不回答使劲捅捅他:“说话,输了对夏国没有好处,你打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