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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孙念如携手而来,他见了孙念如,先是哈哈大笑了一阵,声音爽朗,中气十足,身体健康。就亲自迎上来:“贤侄!”
孙念如恭谨地见了礼数:“安师叔。”
安狮子一面笑,一面满意地道:“你师父可好?我们两个老头子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他有了你这么个徒弟,可真是好福气!这位,想来就是你师父的宝贝疙瘩了吧,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还是这么高的孩子呢。竟出落得这般好……”他一面比划着高度,一边上下打量我,完全是一种长辈的慈爱的目光。
我甩开孙念如的手,含笑行了一礼,道:“师叔,我是谢思嘉。师叔还说我父亲,师叔好事将近,才是好福气呢。”
安狮子又哈哈大笑,只道:“好!好个伶俐的丫头!什么时候你和念如贤侄的好事将近了,老夫可也是要去喝喜酒的。来来,别在门外站着,往里面来。”
因我们是提前了一天上门见礼,因此安宅虽然忙碌,却也没有忙乱成一团。安狮子将我和孙念如留在客厅里,说了许多话,无非就是一些他和谢宗主当年的事情,又或是剑宗多年来的一些事情。间或调侃一下我和孙念如的关系。他为人爽朗,说话不拘小节,也让我十分欢喜。但是我毕竟是个女孩子,听他说的那些事,感兴趣的也少,再加上这几天又累得很,很有些昏昏欲睡。
安狮子道:“小丫头既然困了,不如先去休息吧。你们今夜就在我这儿住下了,明日一早直接出来便是。”
孙念如拉拉我的手,小声道:“思嘉,先下去休息吧。”
安狮子笑道:“素玉,你领小丫头到东厢客房去,顺便把念如贤侄的屋子也收拾出来。”
名叫素玉的丫头答应了一声,我起身见了礼数,哈欠连天地跟着去。
眼见谢思嘉跟人出了客厅,安豪杰的笑意未敛,回头看了一眼还呆呆看着门口的孙念如,不由得又笑了一声:“贤侄?”
孙念如回过神,面上稳如泰山:“师叔。”
安豪杰摸摸胡子,眯着眼道:“老夫有句逾越的话,你兴许不爱听,但是还是得说。你和小丫头,虽然已经订了亲,但是她年纪毕竟小,又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先前还一直病着,好起来也就是这两年。你若是娶了她,是又做父兄,又做丈夫,平时,就多让着她一点……”
孙念如面不改色地道:“晚辈明白的。何况思嘉很好。”
安豪杰笑了一声,道:“你还年轻,兴许不明白。这女人,或许是可以娇蛮一些。但是她既然跟了你,你就要好好待她才是。何况她还年幼,什么也不懂得,正是幼嫩懵懂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世态人生。这个时候,她却选了你,你若是欺负了她,恐怕比日后,她在别人那里吃了一百倍的亏还要伤心……”
孙念如垂着眼睛,淡道:“晚辈绝不会辜负思嘉。请师叔放心。”
安豪杰的手轻轻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眼睛突然远远地,不知道望到哪里去:“你们还年轻。一定要好好珍惜眼下。莫要做出一些,日后会后悔的事情来……这也是,我和你师父的期望。”
我被侍女领去,她问我是否要去看看新娘子。我是很想去,但是我又很累。遂只是随口答了一句,说改日再去。于是那侍女便带我去休息。安宅的客房,比客栈可要利索多了。我几乎是倒头就睡。却怎么睡也睡不着。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身边似乎有个人,遂不由自主地挨过去,彻底睡着了。
却原来是,他不在身边,我才寝食难安这么多日。你这个傻子,为什么却不明白。
等到傍晚,我才咕噜咕噜地饿醒。一身是汗,也不嫌热,还往他身上蹭。
他睁着眼睛精神奕奕地看着我,见我醒了,似乎有点紧张:“思嘉?”
我“嗯”了一声,还有些迷糊,道:“安师叔的婚礼,是不是会有很多年轻的少侠和女侠会来?”
他一怔,然后松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回抱我:“嗯,我已经听说了鸳鸯剑师兄妹会来,还有双刀娘子,雪衣剑客,这些,都是已经成名的年轻少侠和女侠。其他的,我想不会太多。来的,应该都是一些前辈。”
我道:“这些,都跟狮吼狂刀一样,是绰号?那么念如,你有没有绰号?父亲又有没有绰号?”
孙念如笑了,轻轻抚摸我汗湿的长发:“师父的绰号,叫千光剑圣。那是因为,师父的剑,虚虚实实,难以捉摸,出手时如千剑齐发,遮天蔽日。而我,新出江湖,有一个绰号,叫青刃。青色的青,刀刃的刃。”
千光剑圣?听起来有点像千手观音……不过我那便宜老爹还真是华丽啊华丽。嗯,还是青刃好听。干净利落,也很适合他。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他道:“青色的剑穗,是你给我买的。只不过……”
只不过是他们师兄弟一人一个。我有点想笑,缩在他怀里,小声道:“早知道先不答应你及笄就成亲了。我到江湖上混几年,说不定也会得一个好听的外号。比如,嗯,比如妙手回春啊,比如玉面圣手啊……”
他抱着我直笑,好像很满足,只道:“你已经有绰号了,你都不知道么?你那些什么妙手圣手的,都不如那一个好听。”
我惊道:“咦?是什么?”
他低下头来,在我耳边道:“早有人传得神乎其神,剑宗之中有高山之花,一舞倾城,人称丰神月满的,谢二娘。”
丰神月满……我狂倒!
闹了一会儿,他见我饿了,便起身去给我找吃的。我趴在床上滴溜着眼睛瞅他,心想,我们这样,算是和好了吧?
以后再也不吵架了,真是累死我了。虽然,想起那个落红事件,还是有点窝火。挥挥手,忽略不计。
第二天我上下收拾了个利索,换了他给我买的那身粉色长裙,淡淡地上了个妆,和他华丽丽地携手去参加婚礼。
安狮子一身红袍,喜气洋洋,一直在和宾客寒暄,那爽朗的笑声几乎要将人群的嘈杂声全部盖下去,连一声的唱客声我也听不太到了。
孙念如拉着我站在角落里……事实上我们站在这里根本没什么作用,还是有很多人往我们身上瞅。还是他一直在对我说话,才很少有人上来打扰,不然上来搭讪的不定有多少。不过他也不在意,只不时低着头小声对我说话。
“你看,那位就是双刀娘子。”
一个腰别双刀的年轻女子,年纪大约在二十上下,相貌只能算是中上,却也清秀可人。但是她目中凌厉,见人与她打招呼,也只是淡淡地点一点头,很有些孤傲。
“那是雪衣剑客。”
白衣乌发的青年剑客,腰间一把长剑,手中打着折扇。风流倜傥。
“那是鸳鸯剑师兄妹。”
两人都穿着镶着宽红边的白衣,腰间别着剑好像互相之间有吸引力一般,一眼看去就十分合拍。男子长身玉立,笑意盈盈,面容温和,女子身材娇小,梳着小髻,形容可爱。
孙念如道:“那个雪衣剑客一直在看你。你要小心一点,他这个人很倨傲,一向不把人放在眼里。如今既然注意到你,一定没有好事。”
“……”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理论,不由得纳闷地看了那人一眼,却见那什么白雪剑客果然时不时就会上下打量我几眼,遂道,“我从前从来没见过他啊,肯定没有得罪他。”
孙念如捏了捏我的手心,道:“你没得罪他,他也要看你不顺眼。鸢天师姐曾经跟他有过冲突,他难免迁怒于你。总之他这个人,很……奇怪。你牢牢地跟着我便是。”
果然,喜欢穿干干净净的白衣服的,都不是什么正常鸟。叶双净不算,她至多就不是个正常人,还算不得鸟。
吉时到,外面响起一大片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因是如夫人,新娘子是被从里屋扶出来。虽然被红巾遮着头,但是那身姿却是曼妙无双。
安狮子咧着一张狮子嘴,显然乐昏了头,伸手要去接自己的小妻子,却突然脸色一变。他突然大喝道:“你是何人?!我夫人在哪里?!”
众人一愣,然后全都鸦雀无声。孙念如一把搂住我,手按到了剑上。却见人群空出来的那一块空地间,站着一身红衣身姿婀娜的新娘子。
安狮子大眼圆睁,满面怒气。连喜娘也不敢上去打圆场。也没有人敢怀疑他是突然发疯,或是只是开个玩笑。
他转身从仆从手中抽出兵器,沉声道:“你是何人,何故扰乱老夫的婚礼?我夫人又在哪里?”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拔剑指着那红衣新娘。他身后的仆从立刻掉脸就走,安排了一下,好像是要下去找人。
众人顿时嘈杂起来。却见那女子微微动了动,轻轻佻佻的声音从盖头里传出来:“这位相公,你的夫人有人家好看吗?人家都愿意嫁给你,你不乐意吗?”
我脸色一变,却原来是紫罗刹这个妖女!孙念如面色凝重,索性把我揽到身前搂进怀里。我挣了挣,挣不开是在意料之中。。。。
第十七节:谁的相公(二)
只见那紫罗刹施施然地将盖头拉了下来。露出一张精心妆扮过的面容来。她原本就是美人,此时经过打点,更是绝色。一时之间,众宾客之中有不少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她摇摇晃晃地朝那安狮子走,更像是在往他那兵器上送,一边娇声道:“相公,相公,你倒说一说,人家美不美?”
我想,她果然是见了谁都叫相公……
但是一看,身边的人竟然都恍恍惚惚,连那安狮子也有些恍惚,我不由得大惊。孙念如拥着我,高声道:“各位醒来!这是媚术!”
他的声音里注入了内力,十分浑厚。我就在怀中,只觉得如醍醐灌顶,脑子里都是一震。其他人也纷纷醒过来,此时都已经换了颜色,纷纷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妖女。
那紫罗刹面色一变,回头却瞪圆了眼睛,突然一笑:“相公!原来你在这里!你是不喜欢人家嫁给别人吗?所以特地来抢亲?”
众人无不变色。但是碍于刚刚被她的幻术所慑,还心有余悸,不敢轻举妄动。孙念如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理不睬。
她的视线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