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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先生应该也不是行事苟且之人……”
孙念如不说话了,双唇紧抿。
我们三人又是半晌无话。良久之后,终于沈一入道:“念如,今日的事,我不会与任何人说。”
孙念如默默无言。
沈一入低头看了我一眼,温润一笑,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相信你绝不会背叛剑宗。如今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此事,你若有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沈一入,永远当你是最好兄弟!”
他用力拍了一下孙念如的肩膀。孙念如一愣,然后笑了。他好似终于卸下了重负一般,眼角的忧伤化为疲惫。
我哼了一声,心里还在计较刚刚沈一入的恶劣态度。
沈一入无奈地道:“思嘉,你又在气什么?难道是气我没把你算在内?”
我白了他一眼,走过去把他挤开,站到了孙念如面前,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道:“念如,如花公主和厉大将军当初归隐山林,辽南王以庶民的身份参军,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他是皇亲贵胄。他能有今天,你也可以!”
“思嘉……”
我嘻嘻一笑,斜睨着他道:“你们男子,总是自尊心太强,一天到晚想着建功立业。要我说啊,我宁愿就这么逍遥自在一辈子~”
孙念如又笑了。沈一入忍不住道:“照思嘉的说法,女子可比男子好命太多了。”
虽是盛夏,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站得久了,我不由得哈欠连连,直拉衣衫。孙念如低声道:“思嘉,我们送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晨练呢。”
我答应了一声,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他们中间。
到了出云楼门口,沈一入突然伸手摸了我的头发,笑道:“除了着裙,思嘉一直跟我们一般打扮。如今见了思嘉将头发散下来的模样,我才想起来原来你还是个女孩子。听说青夫人在锦绣坊给你置了衣衫,不知道思嘉打扮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我打着哈欠道:“一入,你不要表现得像个怪叔叔一样,我现在才十三岁,还是个毛丫头呢。”
沈一入轻轻地笑了。孙念如看着我,没说话。
我跟他们倒过晚安,提着裙子乌漆抹黑地摸进了楼。路过半音的屋子的时候正碰上起夜的半音,半音迷迷糊糊地道:“小姐?你怎么还不睡?”
我笑道:“没事,去楼下寻口水喝。”
半音答应了一声,也没多想我屋子里就有茶壶为什么要大老远跑到楼下去喝水,便迷迷糊糊地走过去了。我回到房里,几乎是一躺下就睡过去了。
这真是一个,又长又疲惫的夜晚。
接下来的几天,孙念如虽不再像前几天一样阴郁,却也常常一个人落寂地呆在一边,半晌不说话。虽然他话本来就少,但是也还是谁都一眼就能看出他不开心。我一直忙着跟青夫人找来的乐师交流,也没怎么见他。但就是见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该说的都说了,他也明白了,根本不需要我多话。何况惹是生非我在行,安慰人无论是前世今生我都不行的。
到后来青夫人要给人给我做舞衣,我指手画脚了半天,终于送走了那几个似明非明的裁缝。看她们的傻样,我终于想起来,或许我可以自己下山走走?
谢宗主那关好过,我只说要下山去看看热闹他也就不多说了。倒是青夫人左一个不放心右一个担心,结果最后方案敲定由孙念如他们四个跟着我。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我也想着带孙念如出去溜溜,或许他心情会好一些呢。
虽是武者之家,但谢家二小姐要出门,岂能打扮得像个野小子。于是我惊喜地看着半音从我屋子里那个我一直没怎么注意的大柜子里变戏法似的抽出了很多鲜艳的小女孩衣物。我捡了半天,选了一件嫩绿色的长裙,白色的腰带极宽,几乎就在胸下了,配合半开肩的样式,实在是很可爱。
半音给我梳头,因我尚未及笄,又不是出席大场合,便有大半头发都散着。我嫌她给我梳的两个包包头傻气,便自己用丝带缠了一个马尾在头上。半音正要抱怨,我笑嘻嘻地从首饰盒里挑了一个银色额饰,让她给我扣上,她这才没话说。怎么说前世我也是活了二十年的,岂能不会打扮自己。谢思嘉的眼睛生得好,脸上虽然婴儿肥未褪尽,五官却精致。我便最爱用各种额饰,将那双眼睛衬得好不璀璨。
打扮妥当,我临镜看了看,虽无那晚的正装华贵,嫩绿的色彩却尽显活力俏皮。我想了想,又抓了那晚我改的赤玉项链在怀里。
我下楼的时候他们四个已经在出云楼门口等着了。绿冉正和凌云隐说话,回头一见我,未出口的话几乎要呛死他,咳了一声瞪大眼睛看着我。凌云隐显得也有些诧异。沈一入愣了愣,便笑得如沐春风。孙念如抬头看了我一眼,也笑了笑,然后突然低下头去看地面。
作者有话要说
在此特地推荐一本恶搞作品《丐后》,作者草青青是本人非常喜欢的一位大人。
注意哦,作者是草青青。
该文的女主角,如花公主,书写了草鸡变疯狂丑女大翻身的传奇!
咳,也就被我借来用了用。。。。灭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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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长大成人(八)
更新时间201013 19:29:53 字数:2127
身为武馆馆主的小女儿,出门若坐马车,未免娇气。我将许久未见的胭脂牵了出来,心里高兴:“胭脂胭脂,这么长日子不见,你变漂亮了。”
孙念如有些担心:“思嘉,你才刚学会骑马……”
我笑道:“不要紧。我们是进城,又不是赛马。闹市中若是纵马,倒要伤人。”
于是我们五人五马,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胭脂和我一样,体型是同类之中最小的。而且它还老爱黏糊着凌云隐那匹个头最大的黑亮大马走,怎么拽都拽不回来。
牵着马步行下了山,我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自己家壮丽得简直像布达拉宫的建筑群,感慨万千。
沈一入笑道:“剑宗已经有数百年历史。从两百年前当时的宗主寒衣大人将武馆从京城迁徙来此,日益壮大,是以有了今日。”
我将胭脂丢给孙念如牵,腻去沈一入身边道:“一入,我们号称剑宗,是指天下唯有我们是用剑的么?”
“当然不是”,沈一入好脾气地笑着,“我们之所以称为剑宗,是因为我们的剑,是天下第一剑。所有的剑法门宗,都是我们的分支,任何剑法,都是由我们的剑法演化而去。天下剑术都以剑宗为祖,以剑宗的理念为理念。”
剑宗的理念?
“以不被杀为胜,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理念”,我回忆了一下我背过的那些剑宗历史,“剑客的风范,便是留人一命,绝不随便取人性命。所以因此在对战之中,只要不败,便是胜利吗?”
凌云隐道:“剑宗曾经出过一位杀念颇重的前辈,与人决战必杀死对手。后来被逐出师门,自立门户。他们依然以剑宗为主,但是剑宗已经不承认他们。叛徒,无论怎么样都是叛徒!”
我忙看向孙念如,果然见他的脸又沉下去几分,遂赶紧过去插科打诨。我荡过去从念如手中接过胭脂,抬着眼皮道:“念如,你下过山没有?”
孙念如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每年至少一次。”
我笑逐颜开:“那就好了,你知不知道城里最好的珠宝,首饰铺在哪里?”
“……不知道。”
下了山,我们骑马进了城。他们四个都是相貌出色的少年,虽不能说是鲜衣怒马,一身劲装却也尽显身姿挺拔风采逼人。打扮过后我也自认勉强算个小美女,骑着小胭脂一颠一颠地被他们跟着,心情和回头率也还都是不错滴。我们这一行,算不算是,意气风发少年时?
此时正值正午,雍城的街道上也还是人来人往,两旁也有些小贩,却不多。我看到糖葫芦,想买,但又不爱甜,遂算了。闻到香喷喷的热气,伸头一看,原来是芝麻饼。然后又……
沈一入道:“好像也是时候吃午饭了。思嘉可是饿了?一路上都盯着人家的卖食物的小贩瞧。”
他一向细心,我也咧嘴一笑,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饿了。”
沈一入笑了。他身着白衣,高据马上,此时一笑,说不出的神采飞扬:“如此,我知道城里有个不错的酒楼,名唤醉香楼。就那里如何?”
咦?古代的酒楼?我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去见识的。孙念如他们自然也没意见,于是我们一行就乐悠悠朝醉香楼去了。
到了地方,我抬头一看,古色古香的楼层,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机灵的店小二早来给我们牵了马去,另有一位伙计领着我们上了楼。暴发户绿冉请客,自然要楼上的上等包间。绿冉要我点菜,我叽叽咕咕地研究了半天的菜牌,干脆随手一挥:“小哥,你们醉香楼可有什么招牌菜色?”
小二点头哈腰地笑着,抬头看了我一眼,倒突然有些脸红,低眉顺目地道:“姑娘是第一次来吧,我们醉香楼别的不敢说,酒可是全雍城最好的……”
沈一入皱着眉道:“我们姑娘年纪小,不能喝酒。”
我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他睬都不睬我。这人脾气虽好,对谁都乐呵呵的,骨子却是寸步不让的脾气。店小二一看这在座的五人,四个男子面上都显出不悦,立刻知道了风向,忙道:“除了酒,我们醉香楼的醉虾也是雍城一绝。姑娘可想尝个鲜?”
不让喝酒,换醉虾?我乐了,这小二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自然要的。小哥,你就照着我们的人头数,将你家的好菜都上一份吧。我们绿冉公子有的是钱!”
小二一愣,不确定地看向其他人。
只见绿冉财大气粗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随随便便地抛了出去,满不在乎地道:“小哥既然能逗我们姑娘开心,这些就当是打赏吧。就按我们姑娘说的办吧。”
小二一把接过,看了一眼,吓得差点脚下一软。这年轻公子出手如此大方,当是贵人。他当即道:“是是是,各位客官稍等,菜一会就上。”说着就攥着银子去了。
我笑道:“古人有言,千金难买佳人一笑。绿大公子,你若真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