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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洋洋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前面怎么样了。”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有师父在,还能怎么样。只不过,我得算着日子,去把这件事,处理一下。要是,让他们再来闹几次,剑宗面上,也不好看。”
我一愣,道:“你怎么处理?”
他用一只手揽住我的腰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在他腿上,把头搁在我肩膀上,看着镜子里那两个扭曲的人影,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思嘉?”他有些诧异地拉了拉我的手,很显然不明白我干嘛突然掐他脖子。
我咬牙切齿地道:“你可倒好,不用心是不是?我突然想起来了,昨天好像有个美女当众说跟你有一腿,而且说你是贪恋我的美貌,跟我逢场作戏!”
他松了手,由着我去掐他。反而挨过来在我脸上蹭了蹭,道:“傻孩子,你听她胡说做什么。她是因为,你长的比她好看,所以故意胡说八道罢了。”
我一愣,随即却有点脸红,松了手,缩进他怀里,呐呐地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油腔滑调啊……”
他轻轻笑了一声,脸颊贴着我的脸蹭来蹭去:“我哪里油腔滑调。思嘉,你今天,真好看。”
我扭捏了两下,不知怎么就飚出了一句特别没营养的台词:“什么意思,难道我昨天就不好看么……”
他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声音突然就哑了下去:“不是,你什么时候都好看。除了喜服,我从来,也没见你穿过红衣裳。没想到,你穿着红衣裳,竟然这么好看。”
我哼哼了两声:“身份不同,我现在是当家主母,当然要穿大红色……”如果他娶了小妾,那么他的小妾便只能穿粉红色……呸呸。谁要娶小妾,他敢娶我就捏死他!
他笑着来亲我,跟我闹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他回来的目的,于是便道:“思嘉,跟我到前面去。”
我抬了抬眼皮:“干嘛?”
他道:“我们前天成亲,却连着两天,都没有去向师父和夫人请安。你说,是去干嘛?”
我心想,好像是,我们刚刚成亲。就冒出了一群神经病来捣乱,连向家长请安这个礼节都给忘了。
遂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整理了一下刚刚抱来抱去弄歪的衣裙,和他携手到前面去给谢宗主和青夫人请安。
前厅闹事的人,果然都已经被谢宗主打发走了。谢宗主虽然不是武林盟主,在江湖中的威望,却比武林盟主犹有过之。他愿意用性命为自己的弟子担保,那么任谁,也要买他几分面子。只是我却是知道的,他分明就应该知道孙念如和九宵宫的关系,却还是用性命担保,难道他就不怕将来东窗事发?
谢宗主和青夫人高坐堂上,我从侍女手中接过茶杯,跪下去,将其举过头顶:“爹,娘,喝茶。”
谢宗主和青夫人接下,含笑抿了一口。青夫人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个红包,塞到我手里,笑道:“思嘉,从此可就身为人妇了,不可再任性,要好好服侍夫君。”
我抱着红包,老老实实地道:“是,思嘉记住了。”
孙念如把我扶起来,退去一边。直到谢宗主和青夫人示意我们坐,我们才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下。
结果说了两句话,谢宗主道:“思嘉,你先回去吧。念如留下来,为父有几句话交代你。”
我只得站起来,“哦”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也不知道谢宗主和青夫人到底想和孙念如谈些什么。等今天晚上再问他好了。
一个人在花园里溜达了一圈儿,正觉得无趣,想要回去看书。结果眼睛一尖,看到一大群小萝卜头,围着三个我无比眼熟的人影。然后那个人回头,看到了我。我一怔。开始犹豫该不该假装没看到,赶紧逃跑。
沈一入已经追上来:“思嘉!”
我只得挤出笑容,回过头去:“啊,三师兄?”
凌云隐臭着一张脸跟过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规矩了?难道是因为嫁了人?”
绿冉笑嘻嘻地道:“思嘉,你这身红裙子可真好看。真的,从前都没见你穿过红衣裳。”
我硬着头皮赔笑道:“你们忙,我不打搅你们了……”
绿冉一把揪住欲逃的我:“急什么,念如呢?”
我蔫蔫地道:“他被我父亲和母亲留下了,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绿冉道:“我们正准备去喝酒呢,你和我们一起去吧。派个人去知会念如一声,让他忙完直接过来便是。我们几个,可是好久都没好好聚一聚了。”
说着,也不等我说话,就一把拎起正在努力想着该怎么推脱的我,和凌云隐他们说笑着就走。结果他们带着我,七拐八拐,竟然拐到凝香园的院子里。
绿冉道:“思嘉,你是东道主,我们就死皮赖脸来蹭顿酒喝,不要紧吧?”
我垂头丧气地道:“当然不要紧,不过我不能喝酒,别搅和了你们的兴致。”
凌云隐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眼,鄙夷道:“你不能喝酒?那还是趁早别扫兴,早早走路。”
我正想说我求之不得,结果沈一入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全身发毛,一下子就忘了要开口说话。他笑了一笑,道:“思嘉,留下来吧。”
绿冉浑然不觉我们之间奇怪的氛围,还在咋咋呼呼:“对啊,留下来吧。念如那小子应该不会介意才对。”
我只得吩咐人去准备小酒小菜,然后一屁股坐去凌云隐和绿冉中间,闷着头不说话。
凌云隐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一年不见,你的个子怎么还是一点都没长?跟个矮坨坨似的,跟念如站在一起,活像是他家的孩子。”
我一愣,不服气地道:“你胡说什么,我娘都说我长高了不少。而且,不久以前我们不是才见过吗?什么一年不见,胡说八道。”
下人把酒菜送了上来,他们几个都已经满了杯,作势也给我倒了一杯,不过也没人逼着我喝。凌云隐嘴巴坏,还在跟我吵闹不休。绿冉就在一旁看热闹,兴致勃勃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脑袋少根筋。沈一入一直安静地喝着酒,眼睛一点也不避讳,直在我身上打转,恼人的很,让我的头皮的都有点发麻。
凌云隐道:“你还说,我上次见你,你还说你不要嫁给念如了。转个身,就连洞房也入了,说不定明年我再回来,你们连孩子都抱上了。”
绿冉奇道:“思嘉,你又在闹什么脾气?怎么又说不肯嫁了?”
他这样一掺和,连沈一入都放下酒杯,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只得硬着头皮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提它干嘛……我现在还不是嫁了。再说,小两口吵架,不是常有的事情,那个时候说的话,做不得真的……”
凌云隐凑过头来,眼睛忽闪忽闪,道:“我还当你是说真的呢,原来是开玩笑。”
我原以为他要取笑我,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句话。当下,我也一愣,随即感觉怪怪地,别过脸,道:“你还说呢,那个时候你这样欺负我,我还没跟你算账……”
沈一入温温吞吞地插了一句嘴:“怎么,云隐,你欺负了她?”
凌云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连连摆手,道:“什么叫我欺负她?一切都是误会!误会!”
我冷笑着趁胜追击:“总之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全毁了……”
他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道:“我又没干什么,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我针锋相对:“你没干什么,如果不是……”我一顿,意识到在这里提起管剑樵是不妥,便舌头一转,道:“总之念如就不会像你,他就不会出去找歌姬,也不会娶妾!”
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人脸色都变了一变。
只有绿冉一根筋,凑过脸来,道:“思嘉,你不能太霸道啊。念如虽然出身不好,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他啊。难道你不怕人家说你善妒?”
我正欲反驳,谁知,沈一入却悠悠地道:“若得一人,真心相待,携手百年,就算把诸姬美妾都遣散,一生一伴,又如何。这个道理我以前不懂,可是我现在懂得了。可是看起来,似乎已经晚了。”
我的脑袋一下子轰的一声炸响,嗡嗡嗡的难受,只能自己低下头,佯装喝茶。
绿冉果然不愧是一根筋,咋咋呼呼地拍拍沈一入的肩膀,道:“的确是晚了。你看看你那几位美妾,齐人之福享之不及,就知道你这辈子绝对不能是念如那样的人。”
我松了一口气。
结果凌云隐,好死不死又插了一句:“这个倒不晚,姬妾,随时可以遣散。只可惜……”几杯酒下肚,他的脑子似乎也浑了,竟道:“你们说说我傻不傻?曾经这么大一块肥肉放在我眼前,我竟然没去咬。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得要死。若是让我咽下去,就是噎死了也值啊……”
绿冉哈哈大笑:“人不风流枉少年。云隐,你的确是傻。卿本佳人难求,别说是噎死了,就是只能尝尝鲜,也是好的。”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沈一入发神经,凌云隐也跟着抽什么风!尤其是绿冉这个没脑子的,跟着凑热闹,越凑越闹!
在我反应过来,我已经一下子站了起来,怒气腾腾地道:“遣散遣散,你们就知道随便将女人娶进门,然后就遣散!污了人家清白,毁了别人的终身大事,然后就随随便便把人家遣散出去!既然不喜欢,当初就不要娶啊!如果不是你们,人家也能找个好良人,相伴一生。我恨死你们了!”
说完,我转身就要跑,却被人一把抓住了袖子。一回头,竟然是凌云隐。他气得脸色铁青地看着我。我此时冷静下来,也发现自己刚才失言了,但是不肯认错,只梗着脖子死死地瞪着他。
绿冉大概是被我雷到了,张了半天嘴,终于发出一点声音来:“思,思嘉,你……”
凌云隐怒不可赦,道:“你又发什么神经,没事对我们大吼大叫干什么?你心里憋屈,你不会去找你的好念如!我们怎么样,同你又有什么干系?横竖,你又没有嫁给我,又不是我家的正妻!”
绿冉也道:“是啊,思嘉,你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念如给了你气受?”
我使劲,把我的袖子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