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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安定下来,头也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地向上移动,感觉到头发被渐渐抽出来,直到再度被扯住,我也站直了身子。
满室的嘈杂,都在他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变得遥远起来。
等我被他抱在怀里,向夹心饼干一样和欧阳小白雪一起转移到内室的时候,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等孙念如动作,我就从怀里怀里抽出孙念如送我的小匕首,利落地斩断了挂在欧阳小白雪玉佩上的那搓头发。
“……”孙念如的脸色一沉,反手扶住我的双肩。
我甩甩头发,伸手从怀里取出帕子,细细地擦我脸上和头发上染到的血。小白雪脸色苍白,捂着腰身上的伤口,一脸大便地看着我。
孙念如的声音,在我身后低沉地响起:“欧阳兄,保重。”
我松了一口气,拉着孙念如的手,只低声道:“你好好休息吧,伤得这样重,还是不要饮酒的好。”
欧阳小白雪显然不想跟我们多话,只淡淡地应付了几句。我们也不在意,携手而去。
孙念如直接把我送回了房间,一进屋,就关上了门,道:“思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以后不可这样冲动。”
我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觉得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爱管七管八:“总比要我一直挂在他身上好吧。”
他似乎不太在乎我胡言乱语,只是走过来,拉着我到桌边坐下,清瘦的脸庞,在烛火里显得很温柔。他轻声道:“还饿么?”说着,就似变戏法那般,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酒壶。
我一怔,随即眉开眼笑,直要拍手:“好的很,去弄几个下酒菜来,就好更好了。”
他笑了一声,摸摸我的头,放下酒壶,出去了。
孙念如从屋子里出去,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
他身后,一个人影从转角处绕了出来。却是姑苏。
孙念如静静地看着他给自己无声地行了一礼,不说话。
姑苏道:“属下这次来,是想给小主提个醒。小主和谢二娘同房,已经不合适了。”谢二娘被做了药人,已经被用来泄过一次功。孙念如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慢慢修复受损的经脉,恢复武功。若是可以清心寡欲,那么,便会更胜从前,彻底突破春风卷的瓶颈,以臻化境。
可若是还继续跟体内有药物堆积的谢二娘同房,好不容易恢复的武功都泄到了谢二娘身上,只会让他自己的全身经脉的日益难以负荷,最终经脉具损,成为废人。九宵宫,不能让这一把磨砺多年的,最锋利的剑,就这样被折断在这里。
孙念如淡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与她同房是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姑苏看着他的眼睛,却无法从中获得一丝一毫的讯息,最终,只得道:“您切莫为了替谢二娘调理身子,而任性行事。需知残药堆积虽然伤身,但冒着经脉具毁的危险来替她调理,实在是不值。主子以为,小主当是个聪明人。”
孙念如别开了脸:“很遗憾,我却不是一个聪明人。”
姑苏耐着性子道:“若是您生佩姨的气,我们可以将佩姨交给谢二娘处置。”
孙念如不耐烦地挥挥手:“不必了。你退下吧。”说着,他便拂袖而去。
姑苏额上冷汗直冒。他一向知道青刃心狠手辣,喜怒不形于色,却没有想到他连自己也可以不爱惜。就为了让宫主后悔,为了让九宵宫有所顾忌,他将他己身的价值发挥到淋漓尽致,出手便是最决绝的狠招,弯路是连试都懒得试一下。即使这狠招,是对他自己狠。
我是被窗外的鸡鸣声吵醒的。睁开眼睛之前,我就先习惯性地稍稍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是一个半趴着的姿势,手指还被人紧紧扣着。一睁眼,正对上一个无限诱 惑的赤luo胸膛,和一双精神奕奕的眼睛。
孙念如露出了牙齿笑:“思嘉,醒了?”
我“嗯”了一声,把手抽回来,揉揉自己欲裂的头。昨晚,好像是和他把酒烛下来着,然后,我好像就喝醉了……再然后,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以及我酸痛的身子和我们交缠在一起的四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想,喝醉了,果然又被他给那个了……真是,色狼。遂趴在他身上动了动,道:“念如……”
他轻喘了一声,捏住了我探下去的手,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别胡闹。”
我嗤笑了一声,手指点点他的额头:“假正经。”
可是之后,无论我怎么煽风点火,想要挑起他的兴致来,他却总是意兴阑珊,还把我从他身上抱了下去。。。。
第三十四章:不能再放
我憋着气:“念如!”
他侧过身来。抱住我的腿,然后手却滑下去,握住了我的小脚丫。
我大惊:“干,干嘛!还要掐!昨天不是掐过了吗……”
他的睫毛垂得低低的,声音有些颤抖:“一天不够,思嘉。得做够七七四十九天。”
那岂不是要疼七七四十九天?我急了,想要抽回自己的脚,他却无论如何不让我如愿。我只得在他下手之前打个商量:“念如,你看,你轻一点好不好……”
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声,轻声说了一句:“好。”
我正要松一口气,下一刻就痛得差点咬到舌头!等到整套掐人按摩做完,我已经只剩下哭的力气了:“骗子……你明明说会轻一点的……”
他在背后抱住我,温柔地一直亲我的背,直到我平静下来。然后我翻身滚进他怀里。他轻轻摸我的头发,声音沉沉的:“思嘉,都是我的错。”
我抬起头,见他目中满是痛苦和自责,不禁有些心疼,伸手轻轻拍他的背:“不怪你。你也不想的。”
我的确吃了很多苦。但这并不是他的错。他总不能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体贴入微地爱护我,毕竟,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他也不想的。他若是知道会变成这样,我相信他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将我留下。而加诸我身的那些痛苦,都是来自别人。我总不可能会因为别人的过错去责怪他。
何况,城外温泉边的那疯狂一夜,他那样低声下气地求我,我就算心怀芥蒂,也没有办法了。诚如他所说,难道因为他做错一次,我就不再喜欢他么?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幼稚地要折磨他,结果还是折磨了我自己。
我们两各怀心事地躺了一会,然后我肚子饿得咕咕叫,只得爬起来。简单地洗漱过后,他拉着我的手,带着我穿过三三两两靠在扶栏上说话的人。
因为昨天的事情,武林大会使得我意兴阑珊,但是也只得打起精神强行应对。应对那些乱七八糟的比武,还有那些意味莫名的眼光。我抬起眼睛看他。
他一直在看我,然后,突然拉着我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
我一惊:“念如?”
他竟也不管不顾,拉着我就堂而皇之地在众人面前一路狂奔。我的心渐渐由惊讶而转为痛快,把那些喧哗和私语全抛去脑后,甚至纵声大笑出来。
他拉着我。一路奔回客栈,冲回房间,草草地收拾了包袱。我一辈子也没有这样痛快过,无关紧要的东西,全都丢掉,只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他低头看了我一眼,一笑,然后拉着我冲出了房门。
出门的时候正和谢鸢天打了个照面,他也不管谢鸢天在身后大叫,只拉着我就跑。我在疾奔中回过头,看到谢鸢天焦急的脸。
出了客栈,就是在闹市之中策马狂奔。他驱动座下骏马,灵巧地避开几乎接踵而行的路人,也不理身边惊呼声一片,风姿飒沓。
“思嘉,我带你走,我们再也不要管这些江湖是非。”
我的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伸手轻轻按住心口,莫名地眼中一酸:“念如。”
我本就是从小娇贵的娇蛮女儿家,从来也没有什么野心,从来也没有想过要魅乱天下或是出怎样的风头。更没有想要一个如何万里无一的良人。我看上他的时候,只当他是个孤苦又忠厚的少年郎,水到渠成的心动。之后所遭遇到的这些,我虽不怨,却也非我愿。即使一不小心就穿越了,我想要的,不过是携手百年的平淡人生。若真能淡出这些是非,而他也还在我身边,我会是多么的感激。
他轻声答应,抱着我的腰,纵马狂奔。我倚在他怀里,不去管身后铮铮的铁蹄之声。直到奔到城外不知道多远,面前只剩下一个陡峭的悬崖,他勒住马缰,回过头去。
我捏住他的手,心头狂跳,这才看清楚一路跟着我们的,是何方神圣。却是那个叫姑苏的九宵宫人,以及十几个黑衣猎猎的不知道什么人。
姑苏儒雅的面容有些凝重:“小主,请莫冲动。把谢二娘交给我们,到您完成任务时,我们自然会完璧归赵。”
我诧异地抬头,看着孙念如。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不会再把思嘉交到你们手上。”
姑苏垂下眼睛:“小主,只要您能尽快完成任务,左右不过是这一年。你们的日子还长,一年的分离而已,又有什么要紧。请您权衡利弊,再做决定。属下等。候着您的消息。”
孙念如抬起头,冷声道:“不用。不可能。除非我孙念如死,不然,谢思嘉总不离左右。”
姑苏目中一沉:“小主,难道还认为自己是往日的青刃少侠么?您的身子,已经崩毁了。”
他冷笑。这是第一次,他对我以外的人笑,这笑容却狰狞到可怕的地步。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决然,道:“青刃可毁。”
我惊惶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姑苏面色大变,定定地看着我们。最终,只吐出一句话:“青刃可毁。那么,月满丰神又可愿意陪您共赴黄泉?您难道,就没有想过,若是您冲动,月满丰神要背负什么样的下场吗?”
孙念如竟就这样纵声大笑起来,他胸腔激越,郎朗乾坤之下是无比的畅快淋漓。我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纵情地大笑,眉眼之间飞扬得简直可以蛊惑人心,不由得失神。然而他回头,就换了狠戾的神色,一把抽出佩剑:“你们,莫逼我太死!青刃青刃。若我真是一把利刃,也不会只为你们而挥!”
姑苏等震慑。
我慢慢地有些明白过来。大约是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