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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过来，抓住我的肩膀，问我：“你怎么回事？”
我擦擦脸，自己也莫名其妙：“没啊……”
他道：“你很委屈么？”
我一怔，而后一把挥开他的手：“没有。”然后就转身要走。小白雪他们几个远远地站着，还在谈笑风生，偶尔往我们这里看一眼。大约是以为我们小夫妻又闹了脾气。
他跟上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样子，倒像是我欺负了你！”
我忍不住甩出一句：“是我对不起你行了吧！是我欺负了你行了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样折腾，不累吗？你不累，我很累！孙念如我告诉你，我很累很累！有什么话，你为什么不能对我说清楚！”
他一怔，而后竟道：“你是在气那群女子的事情么？我以为那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没有告诉你……”
我冷笑：“你在胡说什么？”
他似乎很纳闷，看着我：“那，还有什么，没有跟你交代清楚的？”
我只觉得深深地无力。有些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甚至心照不宣。但是要拿到明面上来说，却又要我说什么？怎么说？
这个时候，那边有个一直笑眯眯的年轻人走过来，道：“这个屋子里，可只有一张床。今天晚上，要轮流守夜，思嘉小姐自然不用。青刃少侠，也就不用了吧，好好照顾思嘉小姐就好。”
我一跺脚，转身就跑了。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没有理他，自己缩在角落里，生闷气加发呆。他也不来招惹我，只偶尔跟那几个少侠说几句话，甚至连视线都很少在我身上停留。
到了晚上，也没有什么动静，我已经要坐不住了。因他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要埋伏在这里，却没打算熬夜。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何况当初在安宅，孙念如也常常睡在我房里。既然只有一张床，只能并排睡，轮流守夜，让孙念如把我和那群男子隔开……
他的手碰到我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跳起来。但是看到他垂下的眼睛，我又只能压抑住心中的恐慌，由他拉着，慢慢地躺在了他身边，背对着他。
有人熄了烛火。
黑暗之中，我只听得到我自己的呼吸声。身边的人，都是武功高手，几近渺渺无息。身下的床铺，是石头炕，铺了棉絮，却总归是硬，我枕着自己的手臂，只觉得越睡越冷。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就越缩越里。身后有人轻轻将我拥住。
僵硬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我想，只是借个暖而已，真要这么睡一夜，明天早上，我大约就起不来了……
正想着，突然，却又听到他悉悉索索地支起身子的声音。然后，一个吻，轻如蝉翼地，落在我脸上。
“……！！”我忍不住翻过身，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去瞪他。我是看不见，可我知道他看得见！
谁知他不但不收敛，还躺了下来，抱着我，贴过来轻轻亲我的眼睛，脸颊，鼻子，最后含住了嘴唇。他的手是温热的，也极不老实，伸下去，伸进了我的裙子里。
我欲哭无泪，却又不敢挣扎。我们俩盖着一件斗篷，还算暖和，可是我却被他折腾得寒毛直立。
“嗯……”感觉到他的手指刺了进去，我忍不住在他嘴里发出一声声响。他非但不停手，还用拇指刺激顶端。他是不是疯了！这么多人的地方，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何况我们的关系，做这种事情，已经不合适了！难道他不明白吗！
他显然是不明白的。我无论怎么并拢双腿，无论怎样小规模地挣扎，无论怎么想要退开，他只不让。身后的那个胸膛陡然火热起来，还有如雷的心跳，简直让我手脚都软下去。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想干什么！他恨我么？所以要这么折磨我？还是说，他想证明给我看，我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不，要停下来了……
他松开了我，甚至还给我系好了腰带。然后他悉悉索索地下了床，月光从破窗纸里漏进来，他回头看着我。只这么一眼，我便知道他要做什么。
心中的魔障，无法抑制地漫延，扩散。
我心跳如雷，裹着斗篷，下了床，把手伸给他，为他一把握住。
他带着我出了门，跟在门口守夜的人说了一句，然后拉着我一路狂奔。我听着自己急促而凌乱的呼吸声，和脚下窸窸窣窣踏过草地的声音。疯了疯了，真是疯了！可是我停不下来！
他把我按到树上的时候，我甚至还配合地抬腿，围住了他的腰身。月光下，我低头看着他，他目中漆黑一片，完全深不见底。他火热的身子埋在我体内，那么熟悉，那么自然。然后用力把我往上顶，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我痛的咬牙，简直觉得他要顶我的内脏里去。但是我一点也不想他离开，只加倍纠缠着他，泪流满面。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多少个露深寒重的夜晚，我都以为，也许这辈子都再也不能了。除了我走的那个晚上，他抱我从来都没有技巧，极其粗暴，常常弄得我苦不堪言。即使是那个晚上，也抱到我精疲力竭，不适了好几天。可是一想到要永远离开他，一想到他再也不会抱我了，一想到他可能会去抱别人，我就觉得心碎如狂。。。。
第三十二节：他的低姿态（二）
什么自由，什么尊严。什么明天。我现在什么也不想想，我只想紧紧跟他纠缠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开。
极乐降临的那一刻，我甚至想，如果，可以永远被淹没在这里，再也不要醒过来，那该多好。那么我就不用怕一晌贪欢，究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抱着我，走了几步，竟然就出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池子。是温泉。
我们依偎在一起，彼此纠缠。
原来我从来都没有忘掉过你。我想不是不能忘，只是，不想忘……
他的手从我背上滑下去，托住我的身子，把我举起来，低头吻我。我按住他的胸膛，他抬起头，询问地看着我。
我喘息着，眼中不服输地望着他，低声道：“我来。”
他有些讶异。但终归还是松了手，让我坐在他腿上。我跪在坑坑洼洼的石子上，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他。他那个技巧是不行，但是接吻还是比较娴熟。这次因是我主动，他只扬起头，纵容地由着我去，偶尔舌尖一转，配合我。我去亲他的脸，舔了舔下巴，侧过身子去轻轻咬他的耳朵，然后将濡湿的嘴唇移到他脖子上，胸前。听着他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息，却只是伸手，轻轻摸我的头发，心中不由得微微动容。
我的手伸下去，将他的腿分开，跪在他双腿之间，一只手，握住。然后抬头看他。
他闷哼了一声，眼中波光粼粼，只是看着我，纵容的，忍耐的。我于是凑过去吻他，另一只手却没有犹豫，伸下去，在他股沟那里轻轻摩擦。
他轻轻哼了一声：“思……嘉……”
我的手指在那里按了按。然后缓缓地，挤进去。他的反应极其剧烈，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肩膀，却没有拒绝。我吻上去，在唇齿之间含糊地道：“念如你知道么，即使你去抱别人，也会一辈子记得我。只有我对你这么做过……”
他眼中一暗，没有说话。
我的手指完全挤了进去，他的身体是那样紧致又火热，强大的压力，让我几乎窒息。
他的睫毛微微颤抖，在我耳边道：“思嘉，我明白了。”
“嗯？”
“我明白了，你很痛，很不舒服……是我错了”，他抬起头，看着我，“那么，你原谅我好不好？”
“……”
“我以后，一定不会再那样了。思嘉，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不顾下面的不适。凑过来，抱我，“我是做错了，我是不懂，我伤了你……思嘉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答应你，我都会改的……你等我，等我好不好……”
“思嘉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什么都可以没有。武功，名誉，我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你……你，你等一等我好不好……我知道我不好，我知道做错，但是我都会改的。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等一等我，我是很差劲，求你，等一等我……”
“思嘉……”
我泪流满面，他拥住了我。我轻如叹息地叫了一声：“念如。”
“嗯。思嘉，好不好？”
我情难自控，抖着声音问了一句：“你不恨我？”
他用力摇头：“不恨，思嘉，我只要你。”
我推开他，哭着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他偶尔看我的眼神，分明是恨我的！他分明是恨我的！
他把我抱回去，用力，全身都在颤抖：“是，我的确恨过你！思嘉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即使我做错了，即使我真的很差劲，你却连一个机会也不愿意给我，说走就走！你就这么狠心么！”
我别开脸：“明明是你欺负我……”
“对。我承认了，是我做错……可是，你真的不能够原谅我一次么？为什么要走呢？就算要走，为什么不能回来呢？你跟他，在我面前携手而去，是不想留下任何余地么？连给你自己的余地也不留……思嘉你是真的，曾经喜欢过我么……”
我一边哭，一边推他：“没错，我就是没想留余地！念如你这么说不公平，你锁着我，你欺负我！你还怀疑我！你那样肆意妄为，我什么都比不过你，只能随你高兴把我怎么样，那么我又有什么资格给你我留余地！”他要抱我，我只不让，拼命摇头：“你恨我！你分明就恨我！”
“思嘉！”
我抬起眼睛，在月光下泪眼迷蒙地看着他。
他低下头，几乎是有些艰涩地道：“我是恨过你，因为你太无情。可是，我现在依然想要你……那么，你呢？我做错了事情，你就，不再喜欢我了么……”
我愣住。然后他凑过来。我们吻在一处。
念如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怎么舍得不喜欢你。我怎么能够，不喜欢你。
我坐在他腰上，扶着他，让他缓缓沉入我体内。我低头看着他，慢慢地拧扭腰身。他极力克制，只抱着我的腰身，由着我肆意妄为。
“思嘉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你要做什么我也再不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