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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看看这匕首,的确不是市井之物,一时也拿不准。模样象个小头目的那个人转了转眼珠儿,笑嘻嘻地问道:“这么说,是牛大管家的差了?”
“啊?是啊是啊,耽误了小的可吃罪不起。”思诺急忙就坡下驴,那两人却笑得诡异:
“急什么,若是牛大管家怪罪下来,就请羊副总管给说说情么,再不然,还有什么马侍卫、驴厨子都跟哥几个有点交情,一并给你求情不就得了——哈哈哈……”
……糟!上套了!
“小子!你弄个假贝勒来冒充真贝勒,胆子不小啊!这匕首必定是偷来的,弟兄们,把人、车统统拿下!”
刹时又冲上来十几个兵丁,思诺来不及多想,在驴屁股上狠踹了一脚,自己把最近处的两个推倒,想趁乱冲出去。可哪里还走得了?一班如狼似虎的兵丁将母女三人抓住捆了个结实,吆吆喝喝地押走了。
城门边阴暗的角落里,张德忠感慨的摇摇头,倩如还真得了索相的几分真传,自己娶这个媳妇真是对了,只好先委屈紫晴她们了。
“你们去找个真贝勒府上的人来,我真的认识他们府的秦天少爷!”思诺不停地喊着,她知道大哥没骗她,这匕首绝对有用,是自己刚才大意蒙错了。
“你再叫!再叫我就把你关到男牢里享受享受!”终于牢头不耐烦了,喝了一声。思诺立时禁了声,一开始他们是要把她关男牢里的,思岩怕她吃亏,说出她本是女子,并苦苦哀求这才将三人关在了一个牢房里。
现在情况很糟。这牢里阴暗潮湿,没有任何家具,她们只能坐在肮脏的地上。思诺、思岩还好说,本就病着的紫晴撑不住了,发起了高烧。姐妹两个连喊带央求的闹了好一阵子,才得了一碗冷水、半块发霉的窝头。这怎么行啊?眼看着母亲病得不省人事,急得她们泪、汗流了满脸。最后没办法,思诺再次向牢门外喊道:“喂!张德忠张大人,索相的女婿,你总知道吧?我是他女儿……张思诺……”
“思诺!才出了狼穴,就要把自己再送回去么?”思岩抓住了思诺的胳膊,一阵心痛。
“管不了那么多,总不能让娘在这老鼠洞里活活病死。”思诺咬着牙,她知道这一定是张德忠的圈套,她们暂时是逃不出去了。
果然,没多长时间张德忠就匆匆忙忙地赶来了。他一脸焦急的和牢头交涉,忙不迭的请大夫,雇马车……思诺冷冷的看着他认真的表演着,仇恨在心中积累。这是一个怎样冷酷的人哪,不惜用女儿的终身幸福赌他的高官厚禄,不惜用发妻的生命来挟制女儿就范!
“你们这就跟为父回府吧,紫晴这样子,我断不能让你们住外面了。”张德忠一脸诚恳。
思诺冷哼了一声,思岩更是无话。思诺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们的东西要回来没有?我那把匕首呢?”
张德忠略一愣,从袖筒中拿出那把让人起疑的匕首,问思诺:“是谁给你的?这可不是一般富贵人家就能有的东西。”
“跟你没关系!还给我!”思诺不愿跟这个大贱包多说话,可张德忠却把手一背,匕首藏在了身后,要耐心听思诺解释的样子。
“你……哼!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可能是个骗子吧,这东西要是好使,我们早出城了。行了,你把匕首还给我,我知道我们逃不掉的,只要你好好待我娘,我就如你的愿去选秀。”
“此话当真?”张德忠喜不自禁,思诺肯配合的话,自己的前途可是太光明了。思诺趁机一把抢回了匕首。
“谁会象你似的,瞎话连篇,出尔反尔!”
入府
思诺低着头,懒得抬眼去看那一对狼狈为奸的夫妇。他们府里特意腾出了一个小院,将母女三人安置在那里,另又派了两个小丫头伺侯。此时紫晴还未醒来,但病情已经稳定了,思岩正照顾着。思诺便来与这贱包开始正式谈判。
“思诺,这两天你就多陪陪紫晴妹妹。”赫舍里一直保持着宽容大度、慈悲为怀,伪善的样子。思诺厌恶的将头扭向一边,赫舍里轻轻一笑,接着说道:“等紫晴妹妹身体好些了,你便跟着我住。每日里学习琴棋书画、女工礼仪,选秀的日子已经很近了,得刻苦些才是。学得有些模样了,再去探望紫晴妹妹,也好让她放心,我们的思诺格格已经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了呢。”
“你什么意思?把我和我娘分开?我不干!”
“思诺,怎么说话呢?什么你不你的,以后要叫额娘。”张德忠开始说教,“也不是把你和紫晴分开,实在是时间紧迫,想让你专心学习而已。再说,外面都知道我们失散多年的女儿找回来了,难免会有亲朋好友过来探望。你自然是跟着倩如住多培养感情,多了解才好,不要让外人看出纰露。”
“是怕我们再跑了吧?你放心,我知道逃不出你的魔掌,而且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只要你们好好待我娘我就会配合的么?都这样了你们还是要把我和娘分开,不要逼人太甚了,小心鱼死网破!”思诺恶狠狠地说完,又把头扭向一边,看见他们都恶心。
“真是母女情深哪。什么时候思诺也能和我有这份感情?这样吧,每天我都带你去看望紫晴妹妹,但是住还是跟着我吧,而且你得习惯叫我额娘,好么?”
“哼……”思诺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还有,功课得好好学。就算不是为了选秀,那些东西学了也是有好处的,艺多不压身嘛。可记住了,乖女儿?”张德忠越是亲昵的表现,思诺就越是抑制不住的厌恶。
“我知道!不过话说在前头,我也不是什么天才,又散漫了十几年,一下子学那么多东西未必能学好,只能尽力而为。”
“这个自然了。到时候去参选,思诺也只要尽力而为就行了,我和你额娘会把其他的都安排好。”
“那可说好了,要是我尽力了还是不能达到你们想要的结果,可不许为难我娘!”思诺瞪着大贱包和那个什么鸡鸭鹅娘,恨恨地说。
“当然当然,都是自家人,干嘛要为难紫晴呢?若你真的落选了,为父便给你选一桩你和紫晴都满意的婚事,可好?”
“哼,不劳烦你操心,你们大发慈悲能让我们回杭州就是积了大德了。没事的话,我回去照顾娘了。”不等二人说话,思诺就大跨步的离开了房间,再待下去,只怕自己会呕吐或是咬他们几口。
“……夫人,我……我也去看看紫晴吧?”
“老爷还真是有情有意啊,不似前朝的陈世美。”赫舍里啜了一口茶,看了看张德忠发窘的脸,微微一笑:“去吧老爷,我也不是那薄情寡义之人哪。正好老爷去了也好好安抚她们母女一下,别再出什么意外。事情办到这个份上,要是前功尽弃可就太可惜了。”
“夫人所言极是。这一次还多亏了夫人帮我出谋划策哪,夫人真是比钟无言、黄阿丑还要聪慧贤良。”
“是比她们还要丑吧?”
“啊?不不不,我绝没有那意思……”
“好了,我玩笑的,你快去吧。”
看着张德忠远去的身影,赫舍里·倩如咬了咬牙根。李思诺,若她真得了宠,李紫晴定会无限风光的爬到自己头上来。虽然未必她会有夺这个正妻的身份,但那时自己必定已经形同虚设了。若是李思诺落选了,却又圆了张德忠一家人天伦之乐的美梦。不管怎么着,自己都象是个弃妇一般,无人问津了。真不知阿玛是怎么想的,竟同意张德忠这个馊主意,难道我赫舍里家还要靠这个小丫头来维持荣耀吗?
……心头之患啊,赫舍里·倩如深深吸了口气,李紫晴,你是不该出现的。李思诺的命运现在无人能掌握,可是你的命运……赫舍里·倩如攥紧了手中的丝帕。
三天后,赫舍里·思诺格格的参选培训正式开始了。其实所学与她们在小院住时是差不多的,只是多了项礼仪。而且老师也严格些,思诺形式所迫,也只能勉强自己去学些。只是那教礼仪的嬷嬷,分外的严厉刻薄,让思诺想起了《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反倒起了很强的逆反心理,索性罢课,与嬷嬷连吵带骂的对抗起来。
正闹得鸡飞狗跳,赫舍里·倩如过来了,问清了情况,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说道:“罢了,想是诺格格乏了,明日再练吧。思诺,我带你去看望紫晴妹妹。”
这是一天中思诺最快乐也必须快乐的短暂时光。又能和娘、思岩在一起,她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可是每次张德忠或是赫舍里·倩如总会有一个作陪,使得母女言谈之间不能尽兴。紫晴的状况倒还不错,那日她醒来之后,思诺对她解释说:是张德忠找到她们并把她们从牢房接回了家里。父女间一次深谈之后,自己便想通了,不就是去走形式么?做父亲的怎么也不会害自己的女儿,何况爹娘的团聚也来之不易。紫晴先还有些疑惑,但后来见女儿总是欢喜的样子,赫舍里·倩如待思诺也的确视如己出,大家和和睦睦的,便也认了这命。她相信她的忠哥一定有办法让女儿初选便不通过,这样思诺就可以回家了,而且嫁娶也都不再受限制。她也曾想过告诉张德忠有关印堂的事情,可是毕竟那孩子的底细自己不清楚,思诺后来也一直未提起。如今有张德忠在,这终身大事自然还是由父亲作主好了。
“妹妹,看思诺这几日可有长进?”赫舍里·倩如话语亲昵。
“由夫人尽心教导着,自然是多了些大家风范了。”紫晴忙答话,不过说实在的,她并没觉得女儿有什么变化,可是女儿原来就很不错么。
“妹妹这话有些言不由衷了。从进门到现在,思诺都未向你正式的请安问好。我知道,小门小户,没那么多规矩。可毕竟,这是要参加皇室的选秀,而且这段日子说不定与咱们亲近的福晋、诰命会来做客,来看咱们家失散了十三年终于又找回的诺格格,若这时候思诺再这么着……总是有失体统的,而且也怕被人识破,说不是我们的女儿,这可是有欺君之嫌的。”
“啊……这……”紫晴语塞,看思诺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不知该怎样才好。
“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思岩姑娘每日下午陪思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