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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你我并不知道他家以前多大的底子。现在又落破成什么样子。若他真的就沦为市井小民,却还保持了权贵的习惯和架子,岂不更可怕?”
“娘,他不会啦。这一段时间你不都看到啦?”我为印堂辩解。
“一个月,能看到些什么?而你要面对的是一辈子。差距太大了,他也一定会妻妾成群,你又怎会甘心做小?诺儿啊,不要自寻烦恼了!”
做小?我当然不能做小!而且也不允许别的女人给他做小!可是,可是,我咋觉得底气不足哩?
“是啊,娘说得也对。虽说你们现在是两情相悦,可以后呢?你要面对他的一切,你都做好准备了吗?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思岩,你到底是哪拨儿的啊?
“从什么长?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现在就找个合适的人家把你嫁了了事!”娘的气明显没消。
“唉,怎么会这样呢?”思岩突然叹起气来,“我本来还替思诺和印公子高兴呢。可是细想来,这里面的事太多,不是两个人相爱就能解决的。越是大家大户的,越是规矩讲究多,想来倒还不如小六子这样的简单省事呢。”
小六子?思岩怎麽会想到小六子?难道说。。。。我马上转移话题;可不想自己成炮灰“说的是啊,小六子为人也不错的,娘也这么觉得呢。思岩你是不是有意思?我可以给你牵红线哦!”
“思诺!你胡说什么呀!”思岩腾地就红了脸。
“说真的,娘,你不是也觉得他们有点儿意思吗?再说论年龄,思岩比我年长,算姐姐呢,谈婚论嫁也应该是她先嘛!”我继续搅。
“倒也是。”我成功地让娘按照我的思路往下走。“思岩快十五了吧?也是该定人家了。只是你到底不是我亲生的,冒冒然做主,怕委屈了你。”
“娘,您对思岩恩重如山,你就是我的亲娘!”
好感人的画面哦!那我这个嫡嫡亲的闺女你们就视而不见啦?
“喂喂,你好象更应该感谢我啊,可是我把你捡回来的。”思岩你就对我感恩一回,做点好吃的啦。
“知道啦,什么也没有忘过思诺的好!”思岩笑着拧了我一把,突然表情一僵,“娘,我们。。。。。。。。。我们刚才好象是在谈思诺的婚事啊,怎么现在。。。。。。。。。。”
娘:??????
思岩:!!!!!
她们怎麽用那种愤怒加吃人的眼光看着我。表这样看偶,不是偶的错!是你们先提起小六子的,偶只是顺坡打滑而已。你们要有点良心,偶一心为思岩着想,若这事成了给娘冲冲喜去去病不是一举两得么?
不好,这两人的眼神更加不善。我一边胡言乱语地解释,一边往门口撤。未等我到门口,思岩一个饿虎扑食就过来,我赶紧脚底抹油溜吧!于是刚才的追逐战再次上演,我再次被撵到了院子里,不过这次我吸取了教训,没有饶圈瞎跑,而是直冲院门。一把抓住门栓,拉开了门就往外跑,却一头撞在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上--尽管柔软也撞得我是满天星光灿烂啊!
“哟,思诺、思岩,你们姐俩儿这是玩什么哪?可快把我都撞飞了!”
“李婶呀,真是不好意思。可撞着您没有?思诺!还不快起来扶李婶进来。”思岩的声音在耳边飘来飘去,真正需要扶的人是我啊,被娘逼婚,被思岩追杀,又迎面碰上肉墙。。。。。。。。唔唔唔。。。。。。。。
这个李婶也是,能掐会算吗?刚才我们提到她,她就真来了。说是听说娘病了,特来瞧瞧。娘一见她两眼就开始放光,这让我有很不好的预感,娘打算把我们俩谁“卖”出去?还是干脆搞个“批发”?总之,不会是我希望的事。娘还把我和思岩都赶了出来,让我们准备晚饭,她和李婶就开始密谋了。
印堂和小六子回来时,正碰上李婶满面春风的走出来。娘居然也春风满面的送了出来——难道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根本就是在装病来对我施加压力呀?
“李婶啊,吃过再走吧,孩子们把饭菜都准备好了。”
“不了不了,你也知道我们家那爷儿几个,都张着嘴等我做饭呢。改天再来尝尝思诺的手艺!”李婶一边乐滋滋地说着,一边还拍拍了我的肩膀。我只好报以微笑,心里却想:您真是勇气可嘉,一般人可是没有胆量来尝我的“手艺”!
送走了李婶,娘也回房去了。我回身碰上印堂探询的目光,那目光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杀气。但愿是我看错了,为什么要带杀气?他总不会感到娘要把我嫁给别人了吧?我耸耸肩,和往常一样大咧咧地说:
“印秘书,过来汇报工作。”
印堂一声不发的跟着我到院中的小石桌旁坐下。我往厨房那边一瞟,小六子已经很自然地去给思岩帮忙了。我不禁窃笑出声,真若是成就了这一对也不错哦,我们是不在乎小六子的出身的,奴才怎么了?踏实肯干将来才有出路嘛。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愿做红娘一线牵,成就人间美姻缘。”我突然就兴致很高,摇头晃脑的扮起了酸秀才。
“哦?那可是大喜事啊,敢问姑娘,下嫁哪家了?”印堂的话是冷的,眼里却要喷火的样子。那神态,比我这酸秀才还酸十倍。
“哟哟哟,你什么表情?本姑娘出嫁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印堂的脸红起来,不是羞红的,是生气血往上涌造成的。
“我什么?我又没订亲,又没有人到我娘那儿去提亲,来媒人不是很正常吗?”我觉得有些委屈,又不是我把媒人招来的。“怎么啦?你不吃葡萄,还不兴别人吃吗?”
“随谁吃去!只是我看错了人,以为是真性情的不落凡俗的仙子,却原来也不过是待嫁的平庸女人罢了,哼!”
一听这话我也生气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在要发火时,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好敏感哦,谁也没有告诉他李婶是媒婆啊,谁也没说媒婆来一定是因为我啊。原来,他心中是好在意我的。看着他紧抿着嘴唇,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这副生气的样子竟是那样的可爱!我忍着笑晃到他身边,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本来就是一庸人么,可就是有人用他那双漂亮的不庸的眼睛看上我了,我有什么办法?”我斜睨了他一眼,他正气哼哼地向我看来。“莫非,你吃醋了?哈哈!你一定是吃醋了!”我绷不住劲儿笑了出来,印堂的脸更红了,这次,是因为尴尬还是羞涩?
“吃什么醋啊?又没包饺子。娘说了,天儿热,屋里闷得慌,就在院儿里吃。”思岩一边说着,一边和小六子就把饭菜摆到石桌上来了。“你们两位也不用这么废寝忘食了,先填饱肚子要紧。快把你们的东西都收起来吧。”
“娘有胃口和我们一起吃饭?”
“嗯,好象好很多了。也不知李婶说了些什么话,娘到现在都乐呵呵的。”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看了看印堂,他扭过脸不理我。思岩碰碰我的胳膊,轻轻摇头。什么意思?叫我不要胡思乱想?还是干脆不要心存幻想?
吃饭时,娘看上去真的是很高兴的样子。居然还让印堂小六子多吃点儿,说他们辛苦了,这几天都要麻烦他们呢。
“如果你们不是很急着走的话,就再多帮几天忙吧。印公子真是很有经商的天赋,只这半天下来,就看出比诺儿做的好了。”
“李夫人客气了。帮忙当然没问题的,就算是我报答您给我历练的机会,还让我们主仆住了这一个来月。”
“什么历练,还不都是诺儿搞得鬼!这丫头,从小就精灵古怪,总有些怪点子,可偏偏这些点子还真是能通财路。只是我们都是女流之辈,不好太多的去抛头露面,不然都不知要做成多大的买卖了。”娘真是少见了,居然和印堂说了这么话。我一边扒饭一边感觉不可思议啊。
“李夫人说得是。诺儿虽聪明能干,可到底是女孩子。若是家里有个撑门面的男人,境况就大不一样了。”印堂微笑着附和,他会不会下一句就说:让我来你家撑门面吧——那就只等着挨打吧!
“是啊,这不刚才李婶过来提亲,我就应下了。这几天就是要张罗诺儿订亲的事,今年是没了合适他们成亲的好日子,所以先订下来。外面的生意就都靠你们操心了,等喝完了诺儿的订亲酒再走吧。”娘满面红光,喜不自禁。我却一下子被一团饭噎了个正着,立时脸色就变了。思岩在旁边忙给我捶胸拍背,又喂了几口汤,我才缓过来。
“娘,咳、咳……谁啊?”
“谁?你啊,当然是给你订亲。”
“我是说那男的,谁啊?您也不和我商量就订下了么?”我有点儿急了。
“不是和你商量过了吗?阿牛嘛,你这孩子,下午不都讲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请李婶来不就是为的这事儿吗?”
讲好什么啦?我可什么都没答应!不,我是答应了什么,那是说如果娘愿意他做我后爹,我就是不习惯也不会反对的。这也算答应?抬眼看到对面的印堂,拿着筷子定格在那里,吃惊、失望、伤心……我一阵心疼,不忍再看他。转而对着娘硬邦邦地说:“就算是商量了,我可什么都没答应。我自己的婚姻,我要自己做主。”
“你说得什么话!哪有女孩儿家自己找婆家的?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已经够离谱了,别的事倒也算了,这可是终生大事!听娘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信物我都收下了。”
“娘!”我真没想到娘会这么做,她以前不这样啊,她一直是尊重我的意见的啊。“我不干!您把信物拿来,我去找李婶退了去。”
“胡闹!你当是玩过家家,说订就订,说退就退么?听娘的,你也这么大了,该有点儿规矩了。”
“要是真都这么规矩,也就不会有我了!”
“啪!”娘煞白了脸狠拍了桌子一下,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我猛地意识到我做了怎样的傻事,我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看到娘攥紧了拳头,骨节都发白了。我低下头什么也不敢说了,连道歉都说不出口了。我觉得娘刚才那一下不是打在石桌上,而是打在了我脸上。娘突然转身回屋了,思岩慌慌地跟了进去。我在这儿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我,怎么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