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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辰锦脸色陡然变得苍白,忍不住失声道:“母亲,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明明是来替孩儿求皇帝舅舅赐婚的,不,我不要她当我的妹妹……”
长公主脸色一沉,轻斥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未必母亲认个女儿,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走,回家去!”
华辰锦被她犀利的眼神一扫,顿时打住了。
长公主不再搭理他,回头跟青苹说笑了几句之后,便拽了他上了轿辇。
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拐弯处,青苹才长出了一口气。
天哪,太累了!简直比打一天仗还累。
青苹慢慢走回到寝殿,一屁股歪倒在榻上,半天不想动弹。
锦旗和柳儿急忙过来给她捏肩捶腿。
青苹顿觉一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天亮。
青苹习惯性地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下懒腰。
很快,听到动静的锦旗便出现在榻前,“郡主,可要起身了?”
青苹“唔”了一声,右手下意识地揉了揉眉眼,含糊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郡主,快辰时了。皇后已经来过了,知道您昨儿个累坏了,就没让人叫醒您,还说不用过去请安了,在宫里歇着就好。”
青苹听得心里一笑。
这锦旗,果然是皇后的人,逮着机会就不停地为皇后说话。
她现在俨然已成了香饽饽,谁都想上来咬一口。
若不是有帝后的赏赐在先,又有长公主的认女在后,加之荣贵妃这个最有脾气的人都送了礼,也不会引来各宫的关注和行动。
皇帝老儿,这是将她放到火上在烤哇。
生气归生气,她还得继续学习后宫的生存之道。
昨儿个那样的场面,若不是长公主在场,她自己还不一定能搞定。她定是早料到那些人会来捧场,专门等着的。也由此让她亲眼看看,自己对于宫廷的影响力。
这时锦旗已经打了热水过来,伺候她梳洗更衣。以前这些事都是她自个儿做的,现在忽然多出那么多伺候的人,一时间确实不太习惯。
不过青苹一向随遇而安。既是入了这容华宫,便是什么都得按照规矩来。
梳洗过后,锦旗又问着她想要什么样的发型,穿什么样的衣裳,还说尚宫局一大早送了好些华丽的衣裳过来,是昨儿个晚上绣娘们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
对于穿戴,青苹也一向随意,初来这宫,也不知道有些啥忌讳,但这锦旗既是皇后的人,定然不会害她,一切交给她打理也就是了。
打定主意,青苹便笑着道:“锦旗,你是个能干的,我也愿意信任。我初来乍到,好些规矩也不懂,你得多提点。至于这穿什么戴什么的,只要不犯了主子们的忌讳,怎么都成,我是不太意的。你看着办好了!”
“奴婢谢主子的信任,奴婢就逾越了。”锦旗说着,就扶了她到菱花镜前坐好,开始在她头上飞快地活动起来。
少顷,一个漂亮的飞仙髻就堆了起来。
锦旗随后给她上妆,更衣。
很快,镜子里现出一位高贵端庄、气质万千、千娇百媚的宫装少女来。
☆、172 巧遇
青苹满意的点点头,随手掏出十两一锭的元宝赏了她,然后笑眯眯地往偏殿去了。
锦旗喜悠悠地收进怀里,屈膝道谢。
早餐有芙蓉蛋羹、清菜粥、燕麦羹以及十多样点心,还有几碟时令小菜。
青苹心情大好,胃口也大增,竟是每样都吃了一些。
饭后,她抚着鼓囊囊的肚子,思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去一趟凤藻宫。她虽然不必像那些嫔妃们每日都到皇后宫里去晨昏定省,但今儿个还是要去一趟的。
锦旗得知她要去给皇后请安,心里也是欢喜,急忙挑了几件礼物招呼宫人们跟上。一行人便往凤藻宫而去。
皇后得了信儿,早早地派了贴身的大宫女锦琴在宫门口等着。
此时嫔妃们早已散去,凤藻宫里显得有些安静。大片的迎春花开了个满园,给这原本庄严宏伟的建筑增添了几许柔暖之意。
青苹踏着脚下的青玉石砖,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往大殿走来。
皇后含笑站在殿前,老远伸出玉手来挽她,五彩斑斓的玳瑁指套在朝阳下灼灼生辉。
青苹邮屈膝行了礼,才任她挽了手臂一起走进大殿。
锦旗随后将带来的礼物奉上,一方端砚,一柄玉如意,一幅绣品。虽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但胜在精致。她原本就是皇后跟前的人,挑的礼物自然合她心意。
皇后笑得开怀,携了她一起坐到贵妃榻上,立时有宫人送上精致的茶点。
青苹肚里饱饱,但仍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顺便夸赞点心美味。
二人正聊得火热。
锦琴过来禀道:“娘娘,王爷来了。”
皇后看了青苹一眼,并不在意地道:“来了就进来呗,郡主也不是外人。”
锦琴连忙低声凑到她耳边道:“辰轩公子跟王爷一道来的。”
锦琴的话虽然小声,但青苹仍是听了个清楚。心里不由大大的一震。
那天在客栈与萧翎钰见过一面,但辰轩并没有跟来。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算起来她来京也有好几日了,下意识地一直在逃避。
而今,不管是皇后的有意,还是碰巧。只怕都不能再逃避了。
皇后并不打算瞒她,看着她直言道:“丫头,辰轩公子来了,你见还是不见,本宫尊重你的意思。”
青苹咬了咬唇。眼里闪着坚定的神色,“总是要见的。”
皇后叹了口气,以一副了然的神情道:“见一面也好,有什么误会当面解释清楚,不然堵在心里也难受。”
以辰轩和贤王的亲近,皇后必然也知道一些他们的事情,所以才这种语气。
不多时,萧翎钰和华辰轩联袂而来。
辰轩似乎没想到会在此地见到她。一时竟然呆住了。
倒是青苹比他镇定一些,笑眯眯地走到他跟前,“嗨。好久不见。”
辰轩愣了半晌,终是有些激动地嚅了嚅嘴,“青苹,你来了。”
“嗯,来了好些日子了,一直腾不出空去看你。这回在娘娘宫里碰上了。也是天意。”青苹貌似平淡地说道,心里却也有些激动。
这会儿。文贤皇后已是领着萧翎钰和一众宫人进了大殿,把空间留给了这对男女。事实上。这本就是她精心安排的局。帝后同心,便是要将青苹拉到他们的阵营,她怎么能够不尽心力?
更何况,以他俩的情份,始终都是要见面的。即便事后青苹知晓了她的心思,却也怪不了她什么。只因为她自己也是想要见一见他的,却又因为其他的顾虑而下不了决定,她不过推了她一把而已。
二人在凤藻宫的花园里随意地逛着。
许是得了皇后的吩咐,宫人们都远远地避开了。
华辰轩看起来成熟内敛了不少,俊目里的眼神深沉如潭,在最初的惊愣过后,现下已是平静如水,他没来由地叹息了一声,低声地问道:“青苹,你恨我么?”
青苹一愣,抬头茫然地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华辰轩也抬眼看她,眸子里有些歉疚的意味,“因为……我不曾答应你回溪水镇。”
青苹嘻嘻地笑,“我为什么要恨你?人各有志,我并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别人的做法。你有你的志向,虽然我不赞同,但却也理解。不管如何,咱们都是朋友。”
华辰轩冲口而出地道:“那你跟萧翎琰之间,也是朋友么?”
青苹一怔,心里瞬间涌上难言的感伤,面上却仍是笑颜如花。对他,一直在强迫自己放弃,也确实那么做了,可又那么的心疼,心疼到她这几日都没有睡好。
华辰轩看她不答,却也自顾自地接下去道:“你和他的那些事,我全都清楚。我虽是离了溪水镇,却一直有派人探听你的消息。我不曾给你写信,也不曾干涉你的任何事情。不是我绝情,也不是我不在意你,我只是给你自由选择的空间。”
“在感情上,我一直是个被动的人,被动的同时,又很冷血,更加容易放弃。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迄今为止,唯一爱上的女子。即便到了现在,我也仍是爱你的。可我什么也没为你做过,所以我又有些内疚,也害怕面对你。”
他看着青苹,目光灼灼,语气诚挚,俊脸上一片感伤的神情。
记忆中,他很少表现出这样的一面。连带的,青苹的眼角也有些湿润。
初恋,他算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里喜欢上的第一位男子。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其实并不比萧翎琰的少。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并没为她做过什么,相反,却是她为他付出得更多一些。
当初,若不是为了他,她不会来到京城,便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事。他们或许已经成亲,生子,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那曾是她的梦想。
可是,现在,那样的梦想离她好遥远。
青苹想着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满园的迎春花开得如火如萘,艳丽夺目,不时有蜜蜂在花朵上停留,“嗡嗡”的声音响个不停;明媚的高空里,几只鸟雀快乐地飞来飞去,那蓝天白云,说不出的空阔际远。
实在是很好的天气,两人却没有很好的心情。
良久,青苹才平复了情绪,想着粉桃交给她的锦囊,便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他。这锦囊,陪伴了她不少日子,一直揣在她贴身的衣袋里,边缘已磨得有些毛乎了。
此时拿了给他,心里顿觉空空落落的。
华辰轩乍一见到那个锦囊,不由面色大变,急忙追问道:“这东西哪里来的?”
青苹照实说了。
华辰轩一脸的茫然。显然,他并不认识粉桃。
青苹急切想要知道锦囊里藏着什么,便催促他道:“快打开来看看吧,这应该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说不定关乎你的身世呢。”
她这话一说出口,顿时愣住了。
如果这个锦囊里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