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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犬攥拳:“你敢利用我?”
“为什么不敢!”阴寿一甩袖子,张狂的个性被他表现的淋漓尽致:“要不是那个五王爷的鼻子比狗还要灵,恐怕这个时候她风萤萤死的连个渣都不剩!”
“阴寿——!”獒犬顿时双眼血红,本是平顺的长发开始肆意的在周身飞舞张扬,无风自动的袖子,被鼓鼓的吹响;发出刷拉拉的声音。
“我还没对她做什么,你就生气了?獒犬,你还是一点定力都没有!”
獒犬冷冷的看着阴寿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终于,在忍了又忍之后,松开手指:“白浅一定会发现你的真面目,阴寿,你最好祈求着这道缚妖阵能犬的了我一辈子;要不然,等我出来,我不会手下留情!”
阴寿收起脸上的笑,上下认真的打量着动了真格的獒犬,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开。
房门,被他泄愤般的狠狠关上,门板摇晃,几乎快要被他的力道拆下来。
獒犬看着阴寿负气而走的背影,又慢慢的闭上眼睛;身上的妖力大作,顿时就由人幻化出了真身;一头浑身雪白的狮子狗,来回不停的撞击着这缚妖阵。
是夜
风萤萤一人坐在后院厅堂中,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没有半点胃口。
站在候着的绿殊也是伸长了脖子,朝着点了灯笼的回廊处看:“小姐,你若是饿了就先吃吧,许是两位王爷和殿下都忙着,所以才没办法回来陪你用膳!”
风萤萤抓了抓手边的筷子,随便在几盘菜里翻了翻,终还是放下:“要说獒犬贪玩,忘了时辰回来用膳倒也罢了,只是白浅和子文是最遵守时间的,就算是有事没办法回来,他们也会找个人回来说一声,不让我担心才是!”说到这里,风萤萤提起长裙就站起来:“不行,我要出去找他们!”
绿殊忙从后面追上,拉住小姐的手:“这么晚了,小姐出去是准备到哪里寻找?还是听绿殊的话,小姐先吃几口,过会儿看几位主子还没回来,绿殊会差人去寻的!”
见绿殊这样说,风萤萤就算是不情愿也无奈的放下出去找寻的冲动;耳边,獒犬叮嘱的话不止一遍的在回响,他不让她这段时间随意出去,这大晚上她若离开家,等那条大惊小怪的狗狗回来,指不定怎么念叨她。
一家四口,本是和和乐乐的生活在一起,每天一起吃顿饭,饭桌上聊天,互相夹菜,该是多么喜乐的一件事;但如今就剩下她一人坐在这里,就暗示珍馐美味,她也没心情多看一眼;转了身,就欲要朝着厢房走。
“回来了!殿下回来了!”
在她还没走两步,阿松就一手打着灯笼,一手扶着他家活蹦乱跳的主子美滋滋的赶过来。
白色的纸糊灯笼在地上投下一片清白,獒犬一身白衣,面色带笑,许是玩疯了,脸颊上还带着还未散去的热气。
风萤萤赶忙又回身,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这么晚了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獒犬来不及回风萤萤的话,只是揪着饭桌上她刚才喝过的茶水,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擦着嘴角,眯着眼睛说道:“我到处转悠了一圈,反正在家里有白浅跟在你身边,我看着他眼疼,这才挽回来了会儿!”
“白浅在你前脚刚走,后脚也跟着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说完,风萤萤就绞着手帕,她这妻子当的,丈夫去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獒犬眉毛一扬,问:“出去了?他干什么去了?”
风萤萤作势回答,但是一下想到白浅的那些计划,又忍了忍后,绝对先瞒下来:“白浅性格孤傲,他去什么地方怎么会跟我讲,准是白天跟你斗了几句嘴,不高兴出去散心了!”
“切!那个小屁孩成天都是一副欠扁的模样,说话不中听也就罢了,还总爱欺负人;他不高兴出去散心,本殿下不高兴也拆房子呢!”
又看獒犬恢复昔日那张牙舞爪的模样,风萤萤深深地打量了他几下,实在是察觉不出他有什么不妥;这心里的防备,自然是降低了不少。
“好了!你就先别拆房子了,这么晚回来准是还没吃饭,来!用膳了!”说着,风萤萤就拉着獒犬的手朝着饭桌上走着。
獒犬摸着干瘪的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但是在他看见满桌子的普通熟食时,本来饥肠辘辘的肚子顿时没了食欲;掩藏在和獒犬一模一样面皮后面的阴寿不爽的拧了下眉,难以置信他那个弟弟怎么会跟个凡人一样,吃这种东西;怪不得那缚妖阵轻而易举的就将他关注,原来没了鲜血的喂食,他的**早就开始干涸无力了。
獒犬啊獒犬,你为了这个风萤萤,甚至不惜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方,实在是难以理解。
风萤萤拽了几下獒犬,见他不动;她回头看他:“怎么了?不想吃饭吗?”
阴寿蠢蠢欲动的元神在面皮之下发出嗜血的光芒,接着,就看与獒犬一模一样的脸颊上闪烁着笑意;他抄着她的膝腿,一把就将她打横抱起来,然后朝着厢房走着:“萤萤可比那些饭菜好吃多了!”
风萤萤自然是知道獒犬这话中的意思,羞涩的她挣扎了两下:“快放我下来,这样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咱俩是夫妻,是夫妻做这种事情很正常的!”说完,獒犬就站定脚步,头也不回的对着后面躲着偷笑的绿殊和阿松放话:“你们两个小畜生,还不赶快下去!还有,告诉院中所有人,今天晚上谁也别来打扰我和小姐!”
阿松和绿殊捂着嘴偷乐,看着冲动挺拔的殿下,忙应声下去。
风萤萤圈着獒犬的脖颈,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手指,轻轻地描绘着他俊美有型的轮廓,终于在他灼灼的目光中,软了下来;温柔的靠在他怀中,捏着他的发丝,嘴角带笑的玩着。
阴寿看着风萤萤那副乖巧温顺的模样,本是阴鸷的眼瞳突然闪过一瞬间的痴迷;怀中软香妙曼,饶是他对这个女人没几分真心,可也就在这时,也被她娇羞中的风情深深迷惑。
看来他这个弟弟,看上的还不是一直普通的女鬼!
与此同时
别庄大门被突然出现的鬼兵猛然打开,白浅领着数百名鬼兵,将别庄团团围住。
“没本王的命令,这里的任何人都不许放过!”白浅站在门口,双手背立在身后,面容冷静地下命令。
“是!”
清一色的鬼兵,拿着两刃叉各自归位。
白浅大致考量了一下别庄后,就率先一步走进去,轻车熟路的绕过了回廊和石桥,在他站定在阴寿的寝房前时,顿了顿。
寝房中,变回兽形的獒犬几乎已经疲累,虽说他修为不浅,但是没有鲜血的滋养,他也不过是外强中干,没有多少干劲,要不然他怎会被这缚妖阵牵制于此。
想到这里,他就又不甘心的牟足了精力朝着阵法狠狠撞去;阵法发出轰鸣的声音,震得房屋都抖三抖,白浅脚步不稳,趔趄的朝着身后退了几步。
“阴寿殿下——?”白浅立刻察觉情况不对,试探性的朝着房中喊了几句。
但奈何房内没有动静,他越站越觉得情况诡异,终于,他终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困在缚妖阵中的獒犬被人封闭了听觉,除了阴寿的动静他能察觉到以外,任何外界东西他都听不到;不过好在视觉没有被封闭,所以,在白浅进来的时候,他大喜过望;前爪趴在缚妖阵中,就朝着白浅狂吠。
白浅自然是看见了被困的獒犬,大惊之际,忙走上前:“死狗,你怎么会在这里?”
獒犬听不见他的话,只能着急的朝着他狂吠;白浅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在屋中来回走动了几圈后,就知道困住獒犬行动的光圈是缚妖阵;这缚妖阵是上乘法力,他现在仙法不济,恐怕还没办法将他放出来。
犹豫再三之下,白浅用念力唤来了蒋子文。
蒋子文听到白浅的呼唤,化作一阵清风就赶过来;看着獒犬被缚妖阵困得精神疲乏,赶紧破了这阵法,就将他救出来。
獒犬在阵法被破之际,就被弹出来;他跌倒在地上,变回人形,扬起惨白无色的脸颊,着急的看向蒋子文:“快回碎花居!我大哥变成我的样子要对萤萤不利!
、096:命运改变的开始'手打VIP'
碎花居内
红鸾帐暖,美人如花。
刚完人事的风萤萤一身娇懒,半合着清媚的双眸躺在獒犬的怀中。
看着怀中如白玉雕琢的美人,纵然是阴寿那颗阴冷无爱的心,也跟着暖起来;一双手,依然贪恋的游走在怀中美人的身体各处,那柔软的仿若羊脂一样的肌肤,他几乎都不敢用力去碰;果然,这凡间来的死魂可要比妖界风情的女妖们更加惹人怜爱,怪不得能将他那个心性甚野的弟弟都迷得团团转。
风萤萤抓着獒犬在她身上点火的手,翻过身,趴在他身上说道:“现如今我身体已经恢复无碍,等抽个时间你带我去趟妖界,我想要去看看雪松的父母,还有到他的坟前,上一炷香!”
獒犬眸光一聚,看向怀中美艳的不可方物的她:“那只狐狸精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去拜见的;你若是想要去妖界玩,我倒是可以带你;但若是想要去见那群狐狸家族,我就不带你去。”
风萤萤顿时坐起身,有些不悦:“雪松是为了我死的,我到现在还忘不了当初他在我怀里奄奄一息的模样;我初到幽都,多亏了他经常照拂;人不能忘情,更不能忘了救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什么救命恩人,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害你的人才是他,救你的人应该是蒋子文才是!”獒犬冷冷的开口说道。
风萤萤诧异的看着这样的獒犬,总是觉得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冷血无情,似乎根本就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只心地善良的狮子狗了。
“犬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以前虽然对雪松看不上眼,但是从未这样说过他;甚至还在他死后,用从南海龙宫得到的定魂珠放在他身上,以求他的尸身不会腐烂;当初你明明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怎么今日变得这般冷血无情!”
阴寿看着风萤萤怀疑的眸光,心里大惊不好;他怎么就忘记了,他这个弟弟最喜欢跟各种各样的妖怪攀交情,将定魂珠这样的宝贝送给一只死狐狸,也只有獒犬那个傻子才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