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怎会不喜欢她?他疼爱她、怜惜她都来不及,又怎会不喜欢她呢?他是在怕自己太在乎她,会把她推进无法挣脱的深渊之中啊!
他安抚般的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察觉到她小小的肩头轻轻地在他怀中颤抖着,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乖,不要多想;我只是太忙没时间陪你,怎么会不喜欢我的心肝呢?”
第一次,他用如此暧昧的话来形容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眼角本是腾起来的泪花,在感动中又被她强硬着逼回去。
“我以为你这几天一直躲开我,是厌弃我了呢!”她搂紧他的腰,恨不得将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熟悉的香甜,满满的充满了她的鼻息,让她终于放下心来。
蒋子文嘴角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脑海中,她抱着獒犬的身影再一次折磨着他的神经;这几天,她不好过,而他何曾过得好?
从来不知道,原来嫉妒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他同样搂紧怀中的她,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萤萤,你有没有考虑过要不要从碎花居里搬出来?”
柔和的声音,轻缓的在她头顶上响起。
本是亲亲和和的声音,却惊起了她满心的涟漪和疑惑。
蒋子文看着在他怀中抬起头的小女人,宠溺的捏着她的下巴,干燥的大拇指,揉捏着她细嫩的肌肤:“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是巡察使,也应该有自己的府邸;虽然碎花居不错,但终究是别人的宅子,住长久了会不会带来麻烦?”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连自己都想笑出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学会了用谎言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明明是他眼睛里揉不进她和獒犬之间产生的情愫,明明是他想要独占她;可是,他却用如此拙劣的方式小心翼翼的掩藏着自己内心的欲望;想到这里,他嘴角的暗讽,越来越清楚。
风萤萤仔细想了一下蒋子文的话,慢慢松开他腰背的手臂有些不知所错的往身后背着,嗡嗡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能……不搬吗?”
蒋子文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内心深处传来了撕裂的声音,明明是痛的快要无法呼吸,可是,依然保持着优雅的笑,从容淡然的说:“没关系,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必当真!”
“真的?”听他这么说,风萤萤顿时松了口气,满眼惊喜的抬头望着他。
蒋子文看着她眼睛里细碎的星光,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轻点了下头:“是真的,只要你喜欢,住在哪里都可以!”
“子文!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风萤萤完全憧憬在自己的幸福之中;背在身后的手臂再一次像无尾熊一样搂上了他的脖颈;细嫩的嘴唇,轻啄了下他抿的有些发白的唇角,温顺乖巧的蹭着他的脖颈,欢喜的咯咯笑出声。
看着那满靥笑容的她,感受到她柔软香甜的身体紧密的贴合着自己;可是头一次,他的内心没有欢悦,而是满满的恼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古怪的情绪,可是,那种快要将他的心脏撕破的嫉妒,折磨的他快要连脸上最后的一丝笑容也吝啬绽放。
在风萤萤离开秦广殿的时候,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注意到蒋子文的些许气躁情绪。
只是,她实在是有些想不清楚他究竟是为了何事才会露出跟自己本身气质一点也不符合的浮躁情绪;在她的印象中,不管他或怒或忍,都是以笑示人;那张俊逸好看的脸上,永远都挂着如三月春风般爽朗的温柔,哪怕是双目清冷,他都会给人随和亲切的感觉。
这种气虚浮躁的诡异情绪,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发现。
直到几天之后,当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幽都的时候,风萤萤才真正有了点危机意识。
朗朗晴日,湛蓝的天穹像是水洗了一样干净。
根据绿殊的描述,只有位列尊神的仙尊驾临酆都城,这成日阴森的幽都才会露出片刻凡间才会有的蓝天白云。
只是,当她知道来人是谁的时候,本来想去围观大神人物的她停住了脚步,混沌的思绪,铺天盖地而来。
“听说了吗?天帝之女琼花公主亲自来酆都城了!”一只趴在地上的吊死鬼吐着猩红的舌头,跟着身边的剥皮鬼八卦。
剥皮鬼是只三只手,刚从旁边的包子铺里偷了两个肉包,现在正捂在心口乐呵着:“管他是谁来这鬼城,对咱们来说,每天能吃饱饭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你懂什么?听闻那琼花公主风华绝代,可是上界仙尊中相貌最出挑精致的;我还听说……咱们的第一王爷,曾经还和那位公主有段露水感情呢!”说到这里,吊死鬼就捂着嘴角嗤嗤嗤的笑出声来,刺耳的笑声,顿时让听见的风萤萤火冒三丈。
“牛头!”
带着巡街鬼差的巡逻的牛头听见风萤萤的呼唤,忙提着两刃叉小跑上来:“尊者,您有何事吩咐!”
风萤萤指着已经走远的两只碎嘴鬼魂,敛了猩目,道:“给转轮王说一声,他俩该去投胎了;至于是投了人胎还是畜生胎,由他看着办!”
本是几句稀松平常的话,牛头却听的背冒冷汗;眼神同情的望了一眼那两只可怜的鬼魂;就这样成了风尊者发泄的对象,着实冤枉啊!
通过这件事,跟在风萤萤身边的四方查使大约都摸清楚了自家大人的脾气!
平常看起来随和善意的小猫也是长了獠牙和利爪的,他家大人不挠人则已,一饶人惊人!
、057:shui了你
风萤萤回到碎花居的时候,最近正在休养生息的獒犬搬了贵妃椅躺在花满枝头的梨花树下。
粉白的花团娇娇弱弱的开了一树,有一两只扇动着黑色翅膀的蝴蝶从花间戏耍飞过,清风妖妖娆娆的吹来,树枝微颤,花瓣纷纷掩面跌下树去,羞羞答答的扑了他一身。
阿松和绿殊盘腿坐在绿油油的草甸子上,几盘香气扑鼻的点心让食欲大开;若不是她亲眼所见,还真难相信一项跳腾欢活的獒犬也会有如此闲情逸致、风雅情趣的时候。
老远看她走过来,绿殊往嘴里塞了一个松仁糕,提着裙子,毫无形象的跑过来:“小姐,今天这么早回来?”
风萤萤不语,只是瞥了一眼脸撑得跟个包子似的绿殊。
绿殊似乎心情很好,一边咂巴着嘴忙个不停的吃东西,一边还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嘻嘻哈哈的说:“小姐,厨房做了凡间的美食,可好吃了;从来没发现这人吃的东西也会如此美味!”
说着话的时候,绿殊嘴里的糕点屑飞出来,差点喷在她满脸。
别看獒犬一项粗心大意,其实这心细起来那也跟针尖尖似的。
察觉出她的心情不快,小畜生反倒是笑的格外没心没肺,拢了拢身上的灰色银鼠皮,一手支着脑袋,一手风情的绕着指尖的长发,说的那叫个悠闲:“听说你过得不好,我坐在树底下乐了一整天!”
獒犬这伤天害理的一句话,顿时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惊住了!
阿松在心里暗暗佩服:不愧是妖界最傲娇的小狗狗,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绿殊心惊胆战的瞅了一眼神色不悦的小姐,一个劲儿的朝着半路打劫的殿下眨眼睛使眼色,有这么做人的吗?现在气恼了小姐,等下来殿下还不是要贱嗖嗖的凑上前去哄着?
反观那两人的不淡定,风萤萤倒是显得风轻云淡不少;除了脸露不快,整个人还没到完全失控的状态。
“你开心就好!”风萤萤凉飕飕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獒犬被她这话怔住,愣了老半天;俩人就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相遇对望着,都在试图猜测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拧了好几次眉心,终于在绷不住的时候,咋呼着一脚踹开脚边的灰色银鼠皮,盘腿坐在榻上,写着眼睛睇她:“别这么要死不活的行吗?不就是琼花公主来了么!”
果然,他就算是足不出户,幽都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能了如指掌。
风萤萤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已经翻江倒海的心境:“我没说什么呀?只是今天回来的早了点,难道这就让你们感到很奇怪吗?好吧,既然是这样,我再出去溜两圈!”
说完,她就作势欲要离开。
“站住!”獒犬扯直了脖子喊她:“风萤萤,你给老子长点脸行不行,究竟发生了什么时候你还不知道呢,自己就已经在这里吃飞醋了?那个假面神就这么让你上心吗?”
捏在宽袖下的手指攥的更紧了,她只感觉脚底发硬,整个人都不正常起来:“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在这里乱讲?獒犬,别装的感觉很了解我似的,你是我对谁?”
“你……”獒犬被她的几句话逼得憋红了脸:“你他妈就接着装啊!你问问在场的人,谁看不出来你这幅摸样不是被人甩了的样子?风萤萤,你还就这点能耐,除了在我面前吼,还能做什么?有种你就朝着假面神吼去呀?有种你跟琼花公主争男人去呀?!”
“我争不过行不行?我没脸去争可不可以!”憋在心口的晦气终于被她喊出来:“对啦,你说得对,我现在是装作镇定,但是我除了这么做还能做什么?哭吗?闹吗?冲到他面前问他为什么这几天对我忽冷忽热、忽近忽远吗?”
獒犬显然是没想到风萤萤会冲着他喊了这几句话,先才还盛气凌人的他,一下就蔫了:“萤萤你别伤心,我这不是在紧张你么!”
欲夺眼眶的泪一瞬间模糊了眼睛,她揉着衣角,紧抿着嘴唇就是不让自己低泣出声来。
“我真的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前段时间我们还那么好;怎么就这几天……”说到这里,她讲不下去了,对着獒犬说这样的话,她知道,自己就是在找骂,毕竟他曾经不止一次的给她说过,她选了蒋子文,就注定了将来的路不会好走。
獒犬见她红了眼眶,这心也跟着抽抽搭搭起来;忙从贵妃榻上走下来,走上来,将她轻轻地抱进怀中。
蹲在一边的绿殊和阿松相互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的悄声离开;将这里留给两位主子谈心。
獒犬擦掉她还未来得及掉出来的泪,欢悦的声音也变得沉静起来:“别哭,如果你哭了,我会认为自己当初选择退出会是个错误的决定!”
风萤萤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她当初明明是那么深刻的伤害了他,而如今,她却在他面前掉眼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