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握在她掌心的手指动了动,苍白的脸上,有一瞬间皱成了一团。
见他对她的话有了反应,她掩饰着心底的窃喜,接着说:“你说的没错,就算是你先认识我,就算是你先对我示爱,就算是你为了我可以连命都不要,我喜欢的人都只会是蒋子文!”
他的指甲掐疼了她的手心,可她依然继续说下去:“所以,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在这里闹别扭,也没有必要为了我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绝食、哭闹、打骂这样的把戏,我活着的时候就见得多了!”
终于,在她话音刚落;躺在床上的他终于瞪着怒气腾腾的眼睛醒过来,嗤钝的嗓音因为几天没有开口说话而变的干涩嘶哑:“风萤萤!你究竟是来气我早死的还是来看我怎么死的?”
她见他终于肯给她说话了,笑的满足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盛怒的影子:“犬犬乖,别一口一个死的,你知道,我舍不得!”
“干你娘的舍不得,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死!”还知道生气的他一脚踢开身上的被子,乌黑的长发随着他的大幅度动作飞扬起来,就像开在盛夏月光底下的墨莲,清濯涟美。
风萤萤似乎有足够的耐心来应对这只撒火败兴的小畜生,将他踢开的被子重新给他盖好,看着他因为生气而有了些血色的脸颊,轻盈盈的笑:“这才是我认识的犬犬嘛,生气、骂人、甚至还有些不讲理,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獒犬咬牙切齿:“你这是夸我还是在损我!”
她耸了耸肩:“自然是夸你,谁敢欺负妖界数一数二的小妖王呢!”
獒犬才不会被她的迷魂汤灌的发晕,身体乏累的他折腾了一会儿就浑身冒虚汗,干脆躺在身后的靠枕上,霍霍的磨着牙:“蒋子文是什么来头?你连他都敢跟?是不是你变成了罗刹鬼这胆子也肥了?为了他抛弃我?没眼光!愚蠢!”
听着他的抱怨,风萤萤连连点头:“是!是我没眼光,我是蠢蛋!”
“你——”獒犬快要被她这幅哄娃娃的语气逼疯了:“蠢女人,无可救药!”
风萤萤嘿嘿的笑,似乎是喜欢极了他这副吃醋娇嗔的模样:“犬犬,你都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会让人多心疼!”
“可你不会心疼,不是吗?”他别着头,不肯多看她一眼。
一下,她的眼眶就红了,自从母亲遭了厄难来到地府,她内心的柔软就像被唤醒了一样;也许是亲身经历了亲人的生死离别,所以她格外珍惜现在活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等了老半天獒犬都没有等到她说话,有点犹豫的他,偷偷地瞥眼看她,却发现她噙了眼泪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一时间,他慌了手脚;连日来的愤怒和难以理解在那滴滴泪珠中一闪消散,手忙脚乱的给她擦:“喂!老子被你抛弃了都没哭,你在这里掉个什么眼泪?——说你呢!还哭?再哭、再哭我就——”他的声音突然一轻,在看着她蒙了水汽般的眼睛时,粉润的嘴唇,已经贴在她的嘴角:“——亲你了!”
沁甜的香气,似乎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
黑色的头发跟随主人的动作沾到了她的身上!
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他,看着他在碰触到自己的那一刻,眉目鲜妍的笑靥如花!
“萤萤,我还是放不下你,怎么办?!”
、047:动情
随着房门合上的声音,风萤萤像是失了魂儿一样的站在门前的台阶上!
颤抖的手指,有些难以置信的抚摸到嘴唇的一角;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像是刻进了脑袋里一样深切难忘!
虽然,那个吻轻的像蜻蜓点水一样稍稍一碰,但却勾起了难以忽略的暧昧和心乱。
想到獒犬在快速的亲了她一口之后,半躺在床上眯着金色的眼睛,像只餐足的猫儿一样性感的舔着嘴唇的模样,她的心就火燎火燎的,她的脸更是快要被烤熟了一样;到现在,她似乎还能闻见他身上好闻的清香。
“老远就瞅着你一个人在这发春,怎么?背着我大哥偷汉子了?”
风萤萤攥了攥拳头,咬着快要冒出来的尖牙,死忍着不扯碎那嘴毒的小屁孩。
细碎的阳光从树荫底下星星亮亮的漏下来,斑驳了一地的金光;白浅身着清爽的浅绿色长衫,腰间盘着琉璃珠宝玉缀成的腰带,同色的香包,淡红色的流苏,错落有致的挂着。
她转过身,面色不善:“知道你为什么不长个吗?嘴坏心毒、不是个好东西!”
白浅的眉心不爽的拧了一下,但碍于面子不好发作:“多谢夸奖,本王当之无愧!”
风萤萤懒得跟他计较,冷哼了一声就朝着院门口走着。
身后,白浅迈着小短腿跟上:“你去哪儿?”
“要你管!”她没好气的继续说:“堂堂阎王爷就这么闲吗?这个时候不在阎王殿反倒是有了闲情逸致来我碎花居?”
白浅先才在她这里吃了亏,这时候也学着她的样子,不冷不热的说:“要你管,本王的事情自然有本王做主!”
“好!好!那王爷您慢走,属下这就不送了!”风萤萤面对他,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看来这碎花居的防守工作是做的越来越差了,什么人都往家里放,回头让獒犬从妖界牵两条狼狗。
白浅被风萤萤噎的挤不出一句话,眼看着她又要走远,想到自己此刻对她的需要,一咬牙,忍了!
风萤萤才走了几步,又见小阎王跟上来,没好气了:“你跟着我做什么?”
“那你先告诉我你这是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小阎王双手抱着胸,一副审犯人的模样。
她挑着眉毛咦了一声,眼神古怪的看着今日不太正常的小阎王:“白浅,你在伏魔山伤着脑子了?听你的口气是要盘查我呢还是要监视我?”
白浅窘红着一张脸,梗着脖子死撑:“废话那么多,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风萤萤见他是追问到底了,干脆实话实说:“我约了子文,怎么?要跟着一起去吗?”
“大哥?”白浅惊喊出声:“你要去见大哥吗?”
“对!怎么?一块来?”
白浅不爽的抽动着嘴角,风萤萤和大哥之间的关系他已经从老十的口中得到了证实;现在,整个幽都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了这个还未公开的秘密;他这时候跟过去,成什么样子。
白浅摸着鼻梁,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跟着去了,你——早去早回!”
风萤萤难得见这毒辣小屁孩有这么窘迫的时候,一时间升了捉弄他的心思:“呦!小阎王突然这么关心我,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白浅像是遇着鬼一样瞪大了眼:“什么受宠若惊,我这是——这是、……”
“这是什么?”她继续捉弄着他玩,慢慢躬下身与他眼睛平视,欣赏着他的手足无措。
“算了!实话跟你说了,我还不是看你有仙器护身,想着跟在你身边多吸收点仙气,能让我这幅身子早点痊愈嘛!”
白浅不说倒好,一说她这才发现,就算是几天过去,小阎王脸上的血色连以前的一半都没有;看来在伏魔洞中,他是受了重创。
“原来是这样,要不我把玉佩取下来借给你戴,这样你的身体恢复的就会更快一点!”
说着,她就要取下来,却被他扬手打断:“别闹,这种上古法器是认主人的,离开了你的身体就跟普通的玉佩一样,没有半点仙光不说,还很容易损坏!”
当初獒犬似乎也说过,仙器认了主人,就会忠心耿耿,别人就算是想要偷取,那也是枉然。
见她带着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白浅不由的就有些懊恼:“少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本王位列仙班,身怀仙籍,用不着你这只罗刹鬼来可怜!”
被白浅这样说,她也不生气,只是蹲下身,看着闹脾气的小屁孩:“白浅,万事急不得,今天我会早些回来,你在碎花居里等我吧!”
听她这么说,白浅的眼睛亮了一下;果然,他还是希望自己能早点恢复仙力。
……
风萤萤离开碎花居,一路跑到忘川河边;抬眼望着那八百里长河,压在心口的怒气才稍稍平缓了许多。
千里望不尽的艳红色彼岸花,美的就像天上的云火;清淡的香气,随着阵阵阴风飘散在各处,如梦如幻。
巨大的海楼石边,他席地而坐,闭眼养神;紫色衣袂飘散在红色的土壤上,看上去夭邪极魅,临风若归,胸前墨发轻轻扫扫,忘川中的河水照拂在脚边,仿佛刚刚烟雾幻化凝结成人形的精灵,不沾一丝俗气,清远卓雅、遗世独立。
听见她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瞳;绽放着点点柔光的桃花眼,早就卷走了她的心,无酒自醉。
他很自然的伸开双臂,而她则顺势坐于他怀中;两个人,相互依靠着,她乖顺的窝在他的怀里,头靠在他的颈窝上。
“你不是说要我等你一会儿吗?怎么自己就先到了?”她拿起他的头发,绕在指尖扯着玩。
嗅着怀中佳人身上淡淡的清香,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想了想,还是我等你比较好!”
“为什么?”她仰起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温热的气息吐撒在他脖颈敏感的肌肤,让他的呼吸有一瞬间的紊乱。
“我比较有耐心,就算是等再久,也不怕!”
那个时候,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放空的,明明说的是一句让她无比感动的话,可是却感染着悲伤地气息。
眼前,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红色彼岸花,身后,是她第一眼看上就喜欢上的男人;巨大的海楼石、涛涛的江水,还有那温暖的可以将她融化的怀抱;这一刻,让她满足的长长叹息,任由清风吹拂,弄乱的长发,空气潮湿,沾湿了衣角。
突然想到白浅那双倔强中带着遗憾的眼睛,她伸手摸着脖颈上的玉佩:“子文,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白浅快些恢复仙力,总是觉得,他很可怜!”
蒋子文把她往后拉,侧过来躺在他的臂弯里,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他轻抚着她的脸:“不是我不帮,只是这也是小五的劫数;任何人违抗不得!”
听他这样讲,她垂下肩:“在伏魔洞的时候,他为了救我用了仅存的法力跟红莲抗衡,这份人情,我算是欠下了!”
“小叔子拼命救大嫂,与情与理也是说得过去;没什么欠不欠的,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