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根本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秃驴们婆婆妈妈,走路都小小心心,生怕踩死了一只蚂蚁,可是众人不一样,这些蝎子的死活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关心的事情是——那个东西怕不是什么储物袋吧?!
到底什么级别的储物袋才能够装活物?还能够装得下那么多的活物……
唐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是非的目光顿时就有些变了,土豪啊这是!
是非是不会去管别人在想什么的,他只是随手一挥,那布袋就消失在了眼前。
储物袋的事情众人也不好多问,只能讪讪地笑笑。回头一看,所有的蝎子都已经消失了个干干净净,一时之间都称赞是非好手段。
反而是方才劈出光华闪烁的一剑的雪环,这个时候臭着脸,一点也不高兴——被人抢了风头,哪里高兴得起来?
唐时将这一切看在眼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作出一副孬种的样子,犹犹豫豫问道:“现在可以坐了吗?”
众人全部愕然,这货怎么……
怎么跟他们最开始接触的那个……有点不一样呢?
他们哪里知道,其实唐时是已经准备走另外一条路线了——高冷装逼的路线不适合现在的自己,一个练气七层的傻逼,要是装高冷,就只能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唐时觉得自己的小命很金贵,还想多活两年呢。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唐时就是要在天下无敌的道路上,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舍得一张脸,敢把和尚拉下马……
咳咳,想远了。
唐时将心里那些诡异的想法全部收敛起来,开始认真地扮演一只废柴傻逼——其实根本不用扮演,因为本来就是。
好吧,能够认识到这样的事实,他觉得自己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蒋继然阴阳怪气道:“可以坐了。在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唐师弟竟然还能冷静得下来,真是让我等钦佩不已。”
哟,这货是要针对自己?老子当拖油瓶也没当你的拖油瓶啊!
唐时心底冷笑,面上却摆出一个微微的贱笑,“反正我只是个练气期的,帮不上什么忙,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可牵挂的,当然洒脱了。其实还是相信你们厉害,能够解决危险嘛。吾,比如是非师兄……”
——挑拨离间。
是非抬眼,终于仔仔细细地看向了唐时。他不知道唐时说出这句话到底是巧合还是蓄意,因为这句话的作用并不一般。
本来大家都是同路走,还是之前蒋继然让大家一起走的,可是现在遇到了危险,他却没怎么出力,反而是被他邀请过来一起走的是非出了大力气,让别人怎么想?
更何况,唐时的话极具煽动意味——相信他们厉害,可是后面只说了是非的名字。很明显,唐时这话的意思是,是非很厉害。那么,蒋继然又将置于何地呢?
修真者之间的争斗,往往都是从很多不经意的小事上面开始的。
是非虽然久居小自在天,但并非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对唐时也忽然起了提防的心思。
细看唐时,长眉细眼,皮肤也白,眼神里一片过于虚假的坦荡,反而让人觉得里面肯定藏着点什么。这人看上去,也只能说是颇为俊朗的那一种,算不得人中龙凤,现在因为他脸上挂着的笑容,还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憨厚感觉。
不过都是假象——是非忽然想起近两年前在客栈的走廊里遇见的情形。
这唐时必定不是什么心思普通的人,虽然修为不高,但不可掉以轻心。
在这短短的一转脸的时间里,是非已经对唐时提高了警惕。
而唐时自己未必不知道自己那一番话会产生的效果,不过现在诸方制衡,他们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到底还是竞争关系,合作不过是相当短暂的而已。
蒋继然已经没话了,当下厌恶唐时,却也只当他是个缺心眼。
被方才那忽然之间出现的蝎子一闹,天也已经要开始亮起来,看着眼前熟悉的黄土地,没有任何蝎子的影子,风吹上来,几乎寒彻人的骨头。
看不到方才那些拥挤着的蝎子,现在乍然空旷起来,反而诡异到了极点。
众人重新盘坐下来,等待着天明。
唐时也不例外,只不过他细细地想了想自己接下来的策略。
上半夜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想过了,这第一境千沟万壑,跟小自在天的人在一起还算是安全的,毕竟佛家的人不喜欢打打杀杀,也不喜欢算计别人,还喜欢多管闲事,慈悲为怀,别的人多少也得收敛着。
所以在这段难得的时间里,唐时得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他现在是练气七层,境界才刚刚上来,其实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筑基了,不过成功率很低。如果能够达到练气九层,再辅以筑基丹,筑基就很有可能成功。
他从未觉得,自己距离筑基是这样地近。
这样的念头,催使着他不断地修炼。
悄悄用真力滋养着掌心之中的虫二宝鉴的图案,唐时甚至能够隐约地感觉到那书页翻开又关上——小荒十八境,带给自己的,到底是危,还是机呢?
他悄无声息地修炼着,黎明,也这样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那些蝎子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时候,晨光笼罩大地,远方黄土像是无穷无尽一般,忽高忽低,忽直忽曲。那黄土坡上的沟壑,像是被雨水冲刷出来的,只不过厚厚的黄土又盖上,将这曲折的轮廓掩盖得更加平和。
这里多久没有下过雨了?
唐时皱眉,收回了目光,看到众人已经收拾好了,他默无声息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蒋继然已经恢复了正常,这个时候看着周围的景象,略微确定了一下方向,忽然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耸起一座黄土城,他吃了一惊,抬手指着那东西道:“昨日有谁见到这东西吗?”
“昨日天色昏暗,谁也不曾看见吧?”印空将自己的月牙铲拄在地上,也抬眼看去,随后却转过头来问那很少说话的印相,“印相师兄,你目力好,昨日可曾看到?”
印相凝神一看,双目之中有隐约的金色光华闪烁,竟然让人觉得这人法相庄严,凛然不可侵犯。他收回目光之时,却皱紧了眉头,看向是非,却对印空道:“昨日不曾见过。”
“那这东西是凭空出现的吗?”众人心中打起了鼓。
只听蒋继然道:“即便是龙潭虎穴也得去闯一闯的,我们都知道不能再漫无目的走下去,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有东西值得我们去探索。这黄土城一夜之间出现,怕是有颇多的古怪,若不去看一眼,我是不甘心的。”
他这意思就是他要去,看众人肯不肯跟他去。
飞仙派其余三人包括齐雨田,都齐齐点头,表示蒋继然去哪里他们就去哪里。
可是天海山这边情况就有些诡异了,雪环的目光在小自在天跟飞仙派之间打量,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唯有秦溪,一脸的轻松,搓着自己多出来的那一层下巴,有些犹豫地说道:“要我走我也是不甘心的,但如果只有我们几个人走,怕是不怎么安全。”
唐时明白了,雪环和秦溪其实都是在观望,毕竟小自在天的人也有很强的实力,如果大家都分开;了,那天海门就会显得相当尴尬。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小自在天这边,那印空和尚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对是非道:“师兄,我们也去看看吧?来一趟,总要长长见识,出来的时候,师父也是这样说的啊。印相、印虚,你们说是不是?”
说着,印空捅了捅自己身边的两个和尚。
不过这动作在旁人看来无比滑稽,早说过印空长得极其骇人,脸上还有吓人的疤痕,活像是个土匪强盗,根本不像是什么平心静气的出家人,他伸出手来捅别人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大汉假装自己是个小娃在那儿卖萌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大约是在小自在天,印空比印虚和印相资历大,这两个听了他的话之后都犹豫了一下,虽然不呢没说话,却齐齐看向了是非。
是非是小自在天拿主意的人,他抬眼看向远处的黄土城,知道那里埋藏着危险,可是却不得不去——因为不管怎么走,最终还是要看到那东西的。
他稽首道:“既然如此,我们一行人,不如同去,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这话里,已经隐隐有了一种领袖的风度了。
这里的人当中,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是非的修为最高,所以他以这样的一种口吻说出话来的时候,对是非来说是相当正常的,可是换到蒋继然这个以十一人之中的领袖自居的人身上,似乎就不那么适用了。
唐时这边根本没有什么表达意见的机会,反正是他们做决定,自己跟着走就好。
弱者没有话语权。
——唐时深刻体会到了此乃真理。
众人直接跳下了黄土坡,却小心翼翼得很,生怕遇到昨日碰到的情形。
好在今天似乎没有昨天那么倒霉,走了小半天都没出现什么流沙的情况。
可是一过日中,事情就开始变化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脚下的土地再次开始变软,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日头开始往西偏,脚下的流沙也越来越多,之前已经松懈下来的众人立刻重新双脚离地走。
齐雨田俯下去一摸,抓起来的一把全是流沙——这小荒境之中的事情,当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至于那黄土城,还真是望山跑死马,看着很近,可是走起来就远了,一路上除了流沙的威胁,似乎也没再出现什么蛇虫鼠蚁之类的糟心东西,可唯一不好的一点是——太干了。
修士们虽然可以维持内心,很多天不进水不进食,可没水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尤其是对女人来说。
所以雪环现在整个人都在一种即将暴走的状态里,临近黄昏的时候,脚下的土地又开始变得坚实起来。
他们原本还准备再赶一段路,没有想到雪环直接丢下一个蒲团,直接往地上一坐,“我不走了!走不动了!这破地方没吃的不说了,竟然连水也没有!本大小姐凭什么要来这里?!不走了——”
一干大男人忽然停住了脚步,唐时恶寒了一下,心说雪环这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小荒十八境!小姐您发脾气看着点地方好吗?
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谁要看你不顺眼背后捅你一刀,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