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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这里,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落羽见她如此,便知她急着去厅里见那主考官,便抄起了手,闲聊似地把话递出去:“你不在的时候,我和青痕闲着无聊,翻了几本话本子,琢磨出了个主意,你要不要听一听?”
她忙着手上动作,没抬眼看他,心里是清楚若是不理他,他估计还得迂回着呱燥上一番,还不如让他直接把肚子的东西倒出来,早些让她耳根子得了清净:“说!”
落羽微微扬起下巴,如同个传道解惑的私塾先生,“这男女之间,第一眼的感觉尤为重要,咱们的时间不多,你又需尽快拿下这主考官,所以这初见,咱们必得弄个不同寻常的,才能让他记忆犹新,从骨子便觉得你不同凡响,是他寻寻觅觅的梦中佳人!”
悟性不错啊!看话本子就能看出这媚术的入门功夫!
她撩了一眼过去:“那你和青痕,有没有想出什么不同凡响的初见方式?”
落羽一脸得意,“诶……我和青痕想通了这一点,便搬了一堆话本子来翻,最后觉得最好用的莫过于……”
落羽的头凑了过来,她把耳朵贴了过去。
“莫过于那才子救佳人的戏码!其中最经典的,便是才子伸手勾住佳人的小腰,把佳人揽入怀中。才子低头,佳人抬眼,四目相对,绝对震撼!绝对地不同凡响!”
落羽说道激动处,拍了她的肩:“此人此刻坐在厅子里,坐的位置又正好是在楼梯栏杆的下头,一会儿你只要闭着眼睛往下那么一跳,他伸手那么一接……”顿了顿,不禁为自己脑中幻想出的场景拍手叫好,“哈……不就正好是这个动作!一会儿出了门,你什么都别想,走上二十步,就越过栏杆往下跳。可千万一步别多,一步别少,我可是按着你平日里的步子数的!”说完,又拍了下手,为自己赞了声好:“咱们地宫出来的人,能力就是强,什么事儿都计算的如此精准!”
她想她一定是回来路上被日光晒得有些晕头,竟然就会觉得落羽这个主意不错,还傻乎乎地对镜子略整理了下仪容,便自信满满地从房里走出去,把那个主意化成现实。
意识到这个计划有缺漏的时候,是纵身越过栏杆的那一刻。在从二楼往一楼直直掉落的那短暂的时间里,那些个缺漏之处,便一个一个,迫不及待地冲入脑子。若是这主考官躲开了怎么办?一般人面对从天而降的东西,躲开比较正常吧?若是反应迟钝没躲开,她岂不是要砸在这人身上?不行!她这个重量砸下去,若是砸出个好歹,这谋杀朝廷重臣的罪,在哪一国可都是个死!虽说凭她的能力,应付个把捕快追捕是不成问题的。但若她这张脸画在了官府缉拿的要犯的榜文上,那她还怎么进宫献舞啊?真是失算,早知道就该易个容,不该贪图省力,只把眉心这颗朱砂痣给隐了。
她不住地懊悔,差点就要在空中转变身形,以轻盈的方式双脚落地。幸好运气之前,她的余光往下扫了扫,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主考官站起,似乎有了个张开双臂准备接住的动作,便咬了牙,硬撑着把这场才子救佳人的戏码演了下去。
却不成想,这一坚持还带出了惊喜!这主考官不但反应敏捷,还是个身手不错的练家子,脚尖一提,便在空中把她接了稳当。
她摆出惊慌之中带了些娇媚的面容和他的正脸相对,四目相接,她的一双瞳仁里,映出的居然是一张熟人的脸。
139 信誓旦旦
更新时间:2014924 23:17:17 本章字数:5304
公仪亨?!怎么是他!
她来不及在面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便打眼往那厅子里看。此刻天色尚早,还没到飘香院挂灯迎客的时候,巡巡看了一圈,这诺大的厅子里冷冷清清,只有一个男人,便是此刻抱着她的这位,她眼眸往上一挑,扫到站在二楼拐角暗处的落羽对着她竖起大拇指。
不会……难道……她有点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一心进那主考官的后门,没想到这门早就为她敞得开开的,她却一直扭着脸不愿意往里进。
“有没有伤到哪里?”公仪亨盯着她的眸光很是焦灼。
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如此的突变,灵光一闪,便闭上了眼睛,脸朝他怀里一歪装晕。
耳边是公仪亨焦急的呼喊,伴着他上楼的脚步声,急促的、如同他此刻的心跳。
扑通扑通的如鼓声,让她贴近他心口的耳,听得格外清晰。那时候,她觉得人生命运,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当日在夕国皇宫池边她和他的偶遇,就是为了今日让她骗上他一场,这……算是一段孽缘吧!
龟公落羽领过来的郎中,不知道是不是收了落羽的黑钱,还是医术不精,没看出她装晕也就罢了,居然还拿银针扎她的穴位,最郁闷的居然是每一个穴位扎准的,东一下西一下,扎得她实在不能再忍,便微微颤了颤眼皮,为醒来做个预警。
“姑娘!姑娘!”公仪亨见到她的微颤的睫毛,便急急唤她。
她应声,徐徐睁眼,双眸是佯装过的茫然。
公仪亨如释重负地模样,脸上的凝重一散:“姑娘!你总算醒了!”
“我这是在哪?”晕过去的,醒了总是得来上这么一句才算是正常吧!
公仪亨的眼角微微的往下弯,声音也越发得柔了:“你还在飘香院里,方才你晕倒了!”
她点点头,把眸色中的茫然无措,妆点的妥妥,眉头一皱,嘴里轻轻发出嘶嘶的抽气声,配合着那郎中拔银针的动作。
公仪亨一脸心疼的提醒郎中:“大夫,轻一些!”
“哎呦!要是我像你这般怜香惜玉的,就下不了针了!不下针,这姑娘哪里能醒!”郎中的神色很是不耐烦,利落的收了最后几针,把银针往针包里一插,收拾药箱,把手往公仪亨面前一谈:“人我给你弄醒了!这诊金?”
公仪亨闻言,便把手伸向了腰间,摸来摸去没摸到钱袋,这才想起,方才自己个儿出门,是为了去练剑的,为了追人来到这边,连手上的剑都落在了林子里,垂下了手,对着郎中道:“今日出门的急,没带银两,诊金我明日让人送到府上!”
“明日让人送来?”郎中一听这话,便有些不乐意了:“这话我听得多了,还没有在哪个明日里收到过诊金呢!今日事今日了,我就在这儿等你,你回家拿钱去,反正这姑娘在这儿,也不怕你不回来!”话音刚落,郎中便提着药箱子走到了椅子旁,翘起二郎腿往上一坐,一副准备打持久战的模样。
佳人被公子所救,悠悠转醒,接下里正是互诉衷肠,推进感情的好时机,怎么能让一个二把刀郎中给搅了!
柳青青佯装着虚弱,支撑着坐起,拔下头上的银簪子,颤着手把银簪子往前一递:“这个可够诊金?”
“这还差不多!”郎中眼睛往她手上一瞄,起身走到床边,正要接下簪子,却被公仪亨拦下。
公仪亨挡在郎中的身前,解下腰间的玉佩往郎中怀里一扔:“这个给你,用权当做了诊金,快走吧!”
郎中的眸光因为手上的玉佩而晶亮,压不住脸上眉梢的窃喜,提起药箱子一溜烟出了门,生怕公仪亨后悔似的。
果真是不知疾苦的皇子!一根簪子,才值多少钱,那块玉佩色泽通透,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上等玉器!
她微微皱了皱眉,眸光在挡住床前的这个人转身的一瞬间,恢复了柔和。轻轻咳了一下,做娇无力状,靠坐在了床头。
公仪亨俯身给她掖了掖被角,“一会儿我让御医过来瞧瞧,那郎中我总觉得不牢靠!”
“御医?这儿可是飘香院,你把御医请这儿来?”正要过来了,夕国百姓茶余饭后又多了一项谈资。
公仪亨闻言,垂眸想了想,认真道:“请这儿来是不妥!那我让人备车,你和我回府,我再传御医过来给你瞧瞧!”
那晋王府她可不去!一入将相王侯家的门,那是非可就是不断了,她的目的只在当那中选舞姬,可没有兴趣但那王府里侍妾侧妃!
她摇头:“我没病,不用瞧了!”
公仪亨脸上的担忧没散:“虽说方才那郎中没看出什么,但方才我听你咳了一下,这病都是有先兆的,一声咳嗽,一个喷嚏都不能大意的,还是让御医看过,我才能放心!”
这句‘才能放心’说得好,能让她顺势把话头接到男女之情上!
她的眉梢眼角带上了情韵:“王爷,为何如此关心我?”
“我……”公仪亨的脸,在她的逼问下,腾地红了,双眸不自在地看向了床尾:“方才你为何会从二楼落下?”
这也是她想问落羽的,那个据说是最经典的见面方式,是以一个什么奇葩的理由支撑的!好不容易的接住的话,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的转过去!
她略微垂下了眸,似是含羞带怯的模样:“我以为王爷没跟过来,便想出去瞧一瞧,情急之下,便没留心脚下!”
“你……要去寻我?”公仪亨一怔,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轻轻颔首:“嗯!”
在爱情面前,大概再聪明的人,智商也会化为零!
公仪亨便问了这样一个傻问题:“为何要去寻我?”
“王爷,在林子里说的话,难道是假的?”她应对得很好,顿了顿,含忧带怨地把头往床内一偏:“若是这样,那便算我什么都没说过!”
会不会太快了点?她在心里琢磨,这推进的速度,但实在顾不得了,舞姬的遴选之期就在眼前,哪里还容得她慢!
“自然是真!我这就去和舅舅说!”公仪亨总算是反应过来,惊喜之色在眉梢眼角漫开,提起衣摆,便想往外走。
“等等!”她叫住公仪亨。
公仪亨回头,面上的喜色凝住,眉心浮起一抹愁云,似是怕她翻了悔。
她看了过去,“王爷……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
公仪亨信誓旦旦:“自然是真!”
“那就请王爷,不要去和你舅舅说我们的事儿!”
“这是为何?”公仪亨不解。
“那日在宫里的事儿,难道王爷忘了吗?”她提醒。
“你是担心母妃不喜欢你?”公仪亨恍然,眉心的愁云立时散了:“你放心!母妃最疼我了!平日里虽然有些严厉,但但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