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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理喻!本太子现在告诉你,本太子来寻你的时候并不知道父皇把她摧残成这样,你若要怪本太子先搞清楚状况!”凌子旭不好气地说着,他不喜欢被人冤枉,不知为何今天更不想被她误会,说实话他确实不知父皇会如此对待慕月盈,若他知道他定会阻拦。
“殿下,你曾问过臣妾带的是什么面具,心藏得是什么心,现在臣妾可以告诉你,臣妾带的是人的面具,藏得是肉做的心,不是不懂情义,是知道情义的可贵才不敢触碰,殿下你从未经历过生死之别,更不可能知道心痛的感觉是什么,但是这些臣妾样样都牢记着,死了就不能重来,这个殿下你懂吗?”
当慕月姬吐出这番释怀之话时,凌子旭心中一怔,眸子似乎掠过一丝奇妙的思绪,他不知为何心里闷闷的,好像真的是他错了般,可是这种念头瞬间消失,他怎么会错呢?可是……
“若殿下没别的要问,臣妾这就去面圣!”慕月姬大力地甩开凌子旭紧抓的手,正迈出一步却又被凌子旭拦着。
“我……别去,即使你现在去父皇亦不会改变主意,就如当初他废了慈皇后一样,即使他曾后悔过也不会改变……”
凌子旭淡淡地说着,回忆起当初母后的委屈,他的眸子越发地暗淡,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再去想起这件事,心隐隐一紧。
“难道殿下要臣妾眼看自己的姐姐被赐鹤顶红?随之烟消云散?”慕月姬冷笑地问着,她今天真有点不解凌子旭为何要跟他说这些话,更不知道为何刚刚说出那么狠毒的话后,现在可以又是另一番面貌。
“是!这是唯一救她的办法,只要她死了,她就能脱离苦海!”凌子旭简单地回答,依旧紧抓着慕月姬的手,没有放开之意。
“月姬,子旭,你们还在吗?”未等慕月姬开口,远在牢里的慕月盈便嘘声呼喊,声音却是异常沙哑。
听着慕月盈的呼唤,慕月姬心中顿时有种不安,抬脚就跑,只见容嬷嬷站于慕月盈身旁,那手中的盘子放在了地上,杯子则是倾倒般放着,地上明显有几滴水迹。
慕月姬见状后不禁上前扶起那依旧躺在地上的慕月盈,慌张的眼神凝视怀中吐着鲜血的女子。
“姐姐……”
“月姬……月姬,你在吗?”慕月盈小手颤抖着四处摸索,眼睛犹如已经看不见东西一样,双目空洞……
“在,月姬在,姐姐……”两人的手相互叠上,那一丝残存的姐妹情若即若离,宛如将要消失一样,薄弱无息……
“月姬,今生能做你的姐姐是我的荣幸,我这个傻姐姐只会带给你很多麻烦,你要原谅我哦,不然我去见爹爹会说没照顾好你,要训我的!”慕月盈摸着慕月姬的手,暖暖的感觉从心头涌现,她嘴角勾起一道美丽的笑容,异常迷人……
“姐姐别这么说,月姬没怪过姐姐你,月姬只盼望姐姐你能幸福罢了。”慕月姬颤抖地说着,满眶泪意绵绵却落不下一滴眼泪,她深知,若她为将死之人落泪,那人的魂魄下生定不能投胎做人,所以她不能落泪,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不敢为任何一个人落泪,即使是至亲至爱。
“子旭子旭,你在吗?”慕月盈突然又吐出一口鲜血,自知再也撑不住,焦急地摸索,这番话她必须说,这是她埋藏心处已久的话,再不说怕是再也没机会说了。
“我在!”凌子旭温柔地来到慕月盈身旁,轻轻地握紧她那双冰冷至极的手,语调亦是柔情万分。
“子旭,今生不能与你白头偕老,儿孙满堂,答应我,如果有下一生,请你试着来爱我好吗?”
凌子旭楞了楞,面对这般深情的话,他竟有点哑口无言,他万万没想到父皇会出此毒手,可是这一次他是错了,他不恨慕博,却借着父皇对他的怨恨摆弄了那无辜的慕月盈,他这一次的的确确知道自己做错了。
“好,如果有下一生,我会试着爱你。”心中一丝丝内疚由起,他如慕月姬所说从未见过人死,但自己却深刻明白死亡的恐惧,然而眼前的女子却一脸满足。
“够了,下生,你为旭,我为月,日月相辉……”
说着说着,眼帘渐渐地闭上,手也随着从凌子旭的大手中滑落,气息越发地微弱,直至她再也没了呼吸,没了脉搏……
红鹤对望,高展双翅,有着升天之意…………
069 改变
盈妃殒了,太子妃之位突然一夜漏空,只剩下一个毫不起眼的侧妃,百姓们皆是不知道为何盈妃一夜之间离奇的殒了,可是皇宫深处的危机又是谁能预料呢?
一座满载无情之宫,无情无友更无爱……独独只有权力当前,才能掌控一切。
此时的谣言也随着葬礼将至而四处由起,有的说是凌子旭发现盈妃偷情,一怒之下打死的,也有的说是月妃嫉妒盈妃身怀龙胎,下了毒手,也有的说是盈妃得罪了皇上,被皇上赐死的,总之各有千秋,弄得京城满城风雨,民心打乱。
葬礼于冬至那日出殡,冬至本是团圆之夜,皇上的意思是望盈妃与皇孙能在这日陪伴先帝,有着先人团圆之意,另一方面,念在盈妃乃正位太子妃,皇上姑且放下话让她葬在专属皇家的山坟,怕是有失皇家颜面。
冬至那夜,寒风异常猛烈,异常刺骨,慕月姬此时此刻都在忙于几天来慕月盈出殡之事,她已经好几晚没合过眼了,那层层的黑圈早已若隐若现的围绕在她那双暗淡的双眸下,就连用膳也非常的少,话就更没说几句,似乎月盈的死让她无法淡忘。
至于凌子旭从那天后,他突然一改对待慕月姬的态度,那夜归来他心中一动命人把月妃的陋室换去东盈殿,然而却被慕月姬阻止,后来经过三番四次的谈判,其实是他唤人把月妃的东西全搬到东盈殿后,她才妥协。
这一夜,是一个难忘之夜,无论是她,还是他……
慕月姬懒懒地倚着东盈殿大门的台阶上,单薄的身子任凭寒风的吹袭,一直仰望着那轮被黑云遮盖的月儿……
此时另一道高大的身影逐渐呈现,当他看见她那单薄的身子不禁邹了邹浓眉,二话不说便脱下自己的紫裘大衣,欲想为慕月姬披上,却被慕月姬一双冷淡的眼神制止了。
“殿下不用费心了,臣妾不冷!”毫无要领情之意,慕月姬瞄了瞄他一眼后又继续仰视夜空。
“你……你就算要怪也别拿自己的身子来玩!”凌子旭带着几分责备地说道,不理会慕月姬的无情,大手楼过坐地的慕月姬,瞬间为她披上大衣,紧紧地抱着她。
“殿下!”慕月姬大力地挣扎凌子旭的怀抱,似乎很惊讶凌子旭这段时间的举动,随之冷言继续相对“臣妾只是殿下你的一个贱婢,殿下请谨记!”
“我……”凌子旭似乎有言难说,内心似乎在挣扎徘徊般,眉头邹得越紧。
“若殿下没其他吩咐,臣妾该为姐姐上香了。”慕月姬边说着边把那披在肩上的紫裘大衣脱下,一把手地放回到凌子旭的手上,“谢谢殿下好意,只是臣妾领不起!”
转身毫不留恋地迈步走进东盈殿内,凌子旭没作声,只是默默地跟着,他自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如今他只想让自己心中那一丝内疚不安平淡下去,看着眼前女子的身影,不知不觉心中有一道内疚,那日的话他是听到了。
“臣妾带的是人的面具,藏得是肉做的心,不是不懂情义,是知道情义的可贵才不敢触碰。”
原来她也和自己一样,把受伤的自己都深深地藏起来了,带着一副又一副的面具,久而久之,连自己的什么摸样都忘记了,那日她所说的话,竟然会把那埋藏深处的自己给换起来,是天意吗?还是说这也是他那可悲的命运之一?
070 受伤的心扉
“母后,你恨孩儿吗?”一身淡黄衣衫的男孩一脸天真地凝视着身前一身端庄凤服女子,女子的神情却是内疚万分。
“不,怎么会,母后怎会恨旭儿。”女子修长的指腹划过男孩的小脸,骤然抽起了手,颤抖地悬在半空,有种矛盾的神情掠过。
“那为何母后要喂孩儿服毒药?”男孩依旧是天真的目光看着,然而却掠过一丝忧伤,小手抓起端庄女子的裙摆,煞是认真的表情,嘴角逐渐留下一丝黑血。
“旭儿,你的出生只会带给皇上烦恼……”边说着女子眼眶斗大的泪珠也随之落下,她抿了抿嘴,蹲下了身子,紧紧抱着年幼的男孩,声音却是异常的抖震。
“孩儿是不是惹你们厌了?母后是不是也不要孩儿吗?”
“不!”女子瞪大了双眼,眼泪却是不停地流着,“是母后不好,母后无能为力,劝不动皇上,是母后的错,是母后无知,以为皇上要的是三代同堂的幸福,殊不知却是那万恶的权力……”
“那孩儿现在就会死吗?死了之后孩儿会怎样?还能见到母后吗?”男孩依旧直直地注视眼前女子,似乎有点禁不住毒性的蔓延,俊俏的脸庞逐渐冒出冷汗。
“对不起,旭儿,母后不该听皇上的话,旭儿……”女子突然慌张地喊着,她一手抱起男孩便跑,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男孩的脸上。
原来,眼泪是冷的……眼前一黑,再也听不见母后的声音了。
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寒玉石床上,四处漆黑一片,身边也没有服侍他的下人,就连一直跟随他的柔儿也不在,男孩不禁带着虚弱的身子蹦下床。
“我是死了吗?”男孩对空说着,这里他不认识也没见过,是天堂?还是地狱?应该是地狱吧,没人要的孩子怎么能上天堂?
“你没死!你还活着。”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惊吓了那年幼的男孩,男孩顿时转头寻找声音的由来,此时却发现一手拿蓝玉杖子的老人从暗处出现。
“你是谁,我在哪?母后呢?”男孩焦急地问道,眼前却满是戒备。
“老夫救你了一命,你这臭小孩不懂得礼貌点吗?你母后出宫了,不然你怎么活着!”老人缓缓走到寒玉石床边后便坐了下来,眯着眼掂量着身前的男孩。
“母后出宫了?为什么?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