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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涛指了指她,“俺!”她不是才起来吗?“婶~!你气俺啥呀?”
周婶白了她一眼,“你说说你这几天都干啥了?”叶芝努力回想,前三天醉,后两天夜里太疯狂,基本,好像……她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炕上。
想想是过得太颓废了。她干笑两声,辩解道:“俺好不容易甩掉“老姑娘”的帽子向小媳妇进军,就忘行地多喝了一点点,再说要不是周三,周四,张豆他们老灌我,我能醉成那样!”
林海涛呵呵地笑出了声,叶芝瞪他一眼,小样儿。知道姐那么恨嫁很得意是不是!
周婶也崩不住,笑骂道:“你呀!就那张嘴滑溜。人家小林咋不这样?你说说哪家新娘像你这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叶芝眉飞色舞地说:“婶,俺老公找得好吧,看多疼俺!”她那得瑟样看得周婶一阵语塞。
“哈哈~你瞧他们小俩口多恩爱!”村长叔边进门,边对他身后的两人说。
林海涛一见后面那两人,飞扬的嘴角立马下垂。眼神冷冷的。
叶芝瞧向那个老的,嗯~和小林子有些像,不过这老的眼太利,下巴抬得又太高,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让她连纠结都省了,直接撇过眼看向那女的,那女的也和小林子挺像,不过五官更为精致。柔和,穿着一件连城里都很少见的纯黑呢子大衣。
“林子!”那女的轻唤。
林海涛张了张嘴,怎么都发不出声。
那男的语带讽刺道:“怎么连老子,亲姐都不认了!”
林海涛不答话,拉起叶芝就往屋内走,叶芝拖住他,“人都来了。出于人道主义咱也不能把人给撂院里,看这天儿呆会儿是要下大雪的!”
林海涛的冷脸有了龟裂迹象,叶芝冲他挤挤眼,“咱们正面迎击,先礼后兵!”
林海涛失笑道:“你以为这是在打仗啊!”
叶芝郑重地点点头,他那个渣爹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相与的,口水仗难免。
周婶一见小林他爸,他姐,就莫名心虚,“亲家公……!”
“谁是你亲家!”林海涛他爸不客气地回道。
林海涛怒极反笑。“婶,我和这人没关系!”
“林子!”他姐不赞同地喊。
周婶也急了,这孩子咋说话的,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叶芝也气,他怎么对她和小林子都没关系,可对周婶这样就不行。“大黄,昨个儿没给你骨头,你就不好好守门了,就凭你这工作态度,别说今天,明天,这一个月都崩想再闻着肉味儿了。”
大黄窜起身“汪汪”:俺躺着都中招,冤不冤啊!
没肉吃的大黄呲牙咧嘴地冲着小林他爸狂吠,那凶恶样,让叶芝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跟大狼一起混过的,大黄一见觉得吃肉这事儿或许还有门,更加卖力表现!
周婶呼喝:“大黄,一边去!”她呀~真不知这俩孩子咋想的。
大黄不敢不听周婶的话,焉巴的趴下,两只狗眼可怜地瞅向叶芝。
村长叔安抚着被狗惊着的小林他爸,他姐。“这狗不咬人!”这话谁信,谁都知道农村的看门狗最凶了。
周婶讨好地拉起小林他姐,“走,进屋!俺们平时不让大黄进屋的……!”
林海涛的大姐林海萍挣脱开周婶的手,蹙眉道:“别拉,我自己会走!”边说还边拍周婶碰过的地方。
周婶一脸尴尬,“俺洗过手,手是干净的!”
林海萍明显不相信,洗过还能那么黑?
林海涛嗤之,他揽过周婶冷然道:“婶这双劳动人民的手一点都不脏,脏的是人心!”
小林他爸暴怒。“你个不肖子!”一说到人心的肮脏,他爸就炸毛,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心虚!
林海涛不理他,望着远处开口道:“你们来就是说这些的?那你们可以走了!”
“林子!”林海萍双眼泛红,她弟怎么会变得那么陌生,他们可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僵,叶芝哈了口热气在手心,好冷!她快变成冰棒了,“我说……我们还是进屋吧!”
早就想打圆场的周婶一听,“进屋吧!屋里暖和!”林海萍看了眼林海涛,然后进了屋。
村长叔也从善如流的邀请小林他爸,小林他爸硬着脖子站在原地不动。
叶芝让小林子先进屋,自己则走上前,“你老梗在这儿耍威风有屁用!”
“你!”
“你什么你,不是看着你老一把岁数又冒着风雪,鬼才让你进门!”叶芝这态度,让身旁的村长叔傻了眼。
本来他儿子要娶个农村姑娘,他就一万个不乐意,但一想到他和儿子紧张的关系,就决定先看看再说,现在他觉得他不必再费这心了,“我不会让我儿子娶你的!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叶芝仰天大笑,“你儿子都不认你了,咋还会听你的!”
周村长板着脸训斥她,“咋跟长辈说话的!”
“村长叔,他还不配做俺长辈!”
林海涛他爸指着她鼻子怒吼:“我是他爸,他身上流着我的血,我让他不娶,他就不能娶!”
叶芝好笑地看着他,“他身上还流着他母亲的血呢!血缘会让人靠得很近,也会让人离得很远,你和他不就这样吗?他的伤心,他的愤怒,他对你的鄙视……!”
林海涛他爸浑身颤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
“叶子,够了!”林海涛打断她。
叶芝一脸惋惜,“俺还没骂够呢!”林海涛抽搐着眉角,“你那哪是骂?”明明是揭他老底。
而在院外探头探脑的小帆,狼娃,一蛋终于找到机会进门。
小帆好奇地瞧着林海涛他爸,“伯伯!您都冷得发抖了,咋还不进屋?”边说还边用小手搓着林海涛他爸的大手,“哇!好冰哦!叶子姐姐快去煮有姜的汤!”
一蛋纠正道:“那是姜汤!”
“对,就是姜汤!伯伯,你喝了叶子姐姐煮的姜汤就不会冷了,不过今晚吃的菜,可能没平时香!”说到这小帆的胖脸皱成一团。
一蛋敲了他一记,“你个小屁孩儿扮啥忧郁!”
“叶子姐姐上次煮姜汤就用光了家里所有的姜,炒菜没姜放,味道大大地打折。”
林海涛看向她,“一蛋,小帆倒是得你真传。”
“小帆算了,一蛋,有人告你侵犯他人版权,要索偿!”
一蛋苦逼着脸,万分痛苦地说:“俺肉偿!”说完给了狼娃一个眼神,狼娃举起一只灰溜溜的兔子,嚷道:“叶,兔肉要辣,兔腿要烤……!”叶芝无语了,这丫头也就在说到吃时才会多蹦几句话,平时让她说比登天还难!
村长叔乐呵地问:“那有没有村长爷爷的份啊!”
小帆一手拉着林海涛他爸,一手拍着小胸脯豪气地唱,“你有,我有,全都有啊!”叶芝望天,林海涛他爸忍不住抽动起嘴角……。
屋里边的人听到笑声坐不住了,周婶推开纸糊的窗,喊道:“都在院里矗着干嘛,快进来呀!”
☆、第一百六十七章 林家人(二)
林海涛他爸林四平被屋内浓浓的酱臭味熏得直皱眉,而林海萍早就忍不住用手绢捂住口鼻。
小帆小心翼翼地端着两杯热水,“林伯伯,林阿姨喝水!”狼娃则翻出家里的零嘴摆上桌,“吃,好吃!”边说边自个儿抓了一把。
一蛋喜滋滋地坐到林四平旁,“林伯伯你也是警察!”
周村长好笑道:“谁说小林是警察,他爸就一定是警察的?”
一蛋不服气地叫道:“俺爹是打猎的,俺以后肯定得“子承父业”!”
端着姜汤进屋的叶芝乐不可支,“一蛋你小子想“子承父业”那是不可能滴。”
“为啥?”
周村长答道:“你都读书了!”
一蛋不满意道:“为啥读了书不能做炮手,为啥俺就不能做一个有文化的炮手!”
林四平被一蛋理所当然的童言给逗乐了,“等你读的书越多,你能做的事就越大,你也就不满足呆在这小山旮旯了!”
叶芝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是啊,人心都是贪婪的,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就更不想回来,就如同21世纪的农村,根本留不住人,满村的老人小孩儿。
“俺才不会,俺要一辈子呆在这儿!”一蛋激动地喊。
叶芝温柔地揉了下他的头,“一蛋,叶子姐向你保证呆在这儿的人生,不会比城里人,省里人,世界上所有人差,甚至比他们更精彩!”
一蛋摆摆手,“要那么精彩做啥?再说俺做炮手天天跟动物斗智斗勇,天天有肉吃。那还不够精彩!”叶芝哈哈笑,她倒不嫌一蛋的愿望小,只是等“野生动物保护法”一颁布,他的愿望注定得落空!
林四平,林海萍则觉得眼前这个小朋友忒没出息。
周村长笑骂;“你小子就这点出息,俺们家二柱可说要上大学,要到北京去!”
小帆一听北京也叫道:“俺也要去北京,俺要带爸爸,妈妈。周妈妈,叶子姐姐,林哥哥,疯太奶奶……!”十根手指头不够数,再加上狼娃的。
“你带这么多人上北京做啥!”一蛋主动贡献出自己的手指头。
“看病啊!”
叶芝差点把姜汤给打翻,“看病?”
小帆看大伙儿都盯着他,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医生伯伯说最好的医生在北京。叶子姐姐说生病的人最需要亲人关心,俺们一起去,一起回来不就好了吗!”看来于大哥生病这事已成了小帆心里看不见的疤。
“林伯伯,林阿姨快把姜汤喝了!”小帆举起碗,“要热热的喝才有效哦!”
林四平抿了一口,那股子辛辣劲儿,呛得他直咳嗽,不过在小帆的催促下他还是喝光了。
林海萍实在喝不下去,把碗一搁。“我不冷,就不喝了!”叶芝才不管她喝不喝,反正她“关心”到了就行。
“林子呢?”
叶芝看了眼她,“俺家屋子每天都打扫,干净着呢!”
林海萍对叶芝的答非所问有些不明白,“这屋子是挺干净的!”不然她也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