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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阵女子的香气若有若无的飘了过来,糟糕,是猫杀。若愚握紧了剑,正要呼喊晏明时,对方已然软绵绵的倒下。
“舒华公子,别来无恙?”那个上次在娘亲墓前袭击他们的男子,这一次,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是你。”若愚眯起眼,问道:“小妹在哪里?”
“公子何必咄咄逼人?”男子笑道:“我们想要的,不过是一样东西而已。公子既然送来了舒华剑,为表诚意,我们自然也应将令妹归还。不过……”他刻意拉长了音:“公子为慕家巴心巴肺,可慕家却如此对待公子,啧啧,就连外人我,也为公子心寒啊。”
若愚眼中的怒火频生:“慕某的家世,何须尔等置喙。今日若不交出小妹,慕某定不会放你。”
“公子这又是何必。”男子轻笑道:“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公子以为,你背着慕家做的那些事儿,如果慕家知道了,会饶你吗?如果你一心维护的妹妹知道了,还会如往常般亲近你吗?”
“你什么意思?”若愚眼中的怒火更胜。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段世子,这把剑我姑且收了。你的妹妹在杨家糕点铺附近的一个民宅里,去晚了,可保不准身上会发生什么事儿呢。”谈笑间,舒华剑已经握在了男子的手中,他露出一个俾倪的笑容,飞去的身影登时消失在天边。
下一步,去救那个丑丫头吗?若愚忧心忡忡地看向前方,他将晏明推入了马车内,而自己则驾着马车,缓缓向前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中医知识补习:朱砂乃治癫病的良药之一,但不可多吃,否则会要人命。弯月通过这种法子,帮宛倩逐渐恢复神识。而若愚,他又是什么人呢?他又有何身份?在慕府中,他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小文还很漫长,请大家耐心等待。基本上,两三天传一次稿件,速度有所放缓,还请大家多多谅解,并指出海棠的不足之处,海棠多有感激
、黄河溃坝流民乱
当弯月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周身,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纸糊的小人儿,而小人儿的附近,还摆放着几根香烛。
这是哪里?弯月揉着被砸痛的脑袋,努力地回想着。在离开密室出刹那,一心想着慕原和红豆的她,竟然疏忽到被人偷袭了都没有防备,只是可怜了自己的脑袋啊。
当她爬起来的时候,除了头脑晕晕的,身上也觉得不太对劲儿。入冬了穿着的厚实的衣服,不知怎的,竟被人换成了白色的寿衣。
她原来的衣服到哪儿去了,谁把它给换下了?弯月大吃一惊,急忙抱住身体。
“慕小姐不必担心,是在下的侍女为小姐换下的衣服。情况紧急,只得唐突了小姐,小姐莫责怪。”那个男子已然倚在一旁,打着哈欠儿说道。
弯月瞪着一双眼,忿怒地看向对方:“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有何居心?”
“小姐莫恼怒。”男子笑道:“在下不过是请小姐前来做客,时间到了,自然会放小姐回去。”
“时间到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弯月追问道。
“小姐若是一味心急,在下也无济于事。”男子沉下脸,半威胁道:“此时,我们已经出了京城。外面随处可见混乱的流民,如果小姐意图逃跑,那么,出了什么差池,在下可就爱莫能助了。”
“流民?”弯月大吃一惊:“战争不是已然结束了吗?怎么还会有那么多流民?”
“哼。”男子哼了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小姐不知道的事儿太多了,前几日,为了驱散聚集在豫州的难民,当地的太守赵恒竟然下令,将黄河的堤坝打出一个缺口,直接导致了溃坝。当时,不只是流民,当地及下游的百姓也大受其害。可那太守,却因此得了上面调拨下来的赈灾款,中饱私囊。”
“真是个狗官。”弯月不自觉地骂道。
“只可惜,经过黄河溃坝,本来有所减少的流民,现在又多了起来。上面失德,又怎能要求下面人有德行。”
弯月闻言,不禁想起了冷夫人曾经教给她们的一篇文章——《季氏将伐颛臾》,其中有一段儿是这样写道: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
这段话的大意为,孔子听说国君和大夫,不怕贫困而怕分配不均匀,不怕人口少而怕不安定。财物分配公平合理,就没有贫穷;上下和睦,就不必担心人少;社会安定,国家就没有倾覆的危险。依照这个道理,如果原来的远方的人不归服,就发扬文治教化来使他归服;使他来了之后,就要使他安定下来。
而如今,远人没有归顺,国人却在国内大动干戈。政局也是前所未有的不安定,这一切,都不是什么好兆头阿。
忽然间,一阵凄厉的女子的哭喊打破了弯月的念想,这声音,听着好耳熟——是二姐!
男子皱起眉头,喝斥了几声,那声音立即没了,仿佛被人堵住了嘴。
“让小姐见笑了,这疯妇,一直犯病。主人心存仁厚,才一路上带着她,可这女人委实太麻烦了。”男子不满的说道。
弯月小心地试探道:“她从前并不是个疯子吧?”
男子活动了下站的酸麻的腿,答道:“自作孽,害死了她的姐姐,连老天都不放过她。哼,小姐还是少管这份儿闲事的好。”
二姐害了她的姐姐,是大姐宛如吗?可二姐的嘴里,一直嚷嚷着是陈家树害死大姐的呀。
到底,真相是什么?
弯月只觉得心寒,无论真相是什么,她那大方美丽、多才多艺的大姐,都回不来了。
“我们要去哪里?”弯月低声问道。
“小姐很快就会知道了。”男子转过身,准备往外走。忽然,弯月想起了一件事儿,急忙问道:“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总不能和猫杀的女子们一样称他堂主吧。
“叫我北玄。”男子悄然离去,空中暗香浮动,已经月影黄昏。
北玄?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这名字起的,倒是蛮有五行意义的。
晚上,有白衣女子前来,给弯月送了饭,在监视她吃完后,就收了盘子离去,话也不说一声。
“喂,”弯月叫道:“姐姐能否和我说会儿话?”
今日,她只跟北玄说了几句,其他时间都待在这个临时落脚点中,闷得很。
“谁是你姐姐?”女子不悦的皱起眉,训道。
“哦,这位姑娘。”弯月识相地改换了称呼:“你用的是什么香粉阿,脸这么好看?”
“哦?”女子高傲的挑了挑眉,原本不善的面容登时眉开眼笑起来:“这香粉阿,是堂主前日里赏的,据说只有宫里和大户人家的姑娘,才能用到这香粉。”她颇炫耀的说道。
弯月应了一声,忙接道:“姑娘今日,走了那么远的路,一定累了吧。真羡慕你,还能保持这样好的神色。”
女子呵呵笑了声,大剌剌的坐在了弯月的身旁:“哪里累阿,堂主是很怜香惜玉的人,从来不会累到我们的。若是累,那么看管那个疯女人的姐妹才叫累呢。”
终于提到二姐啦!弯月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继续套话道:“哦,那个疯女人看着好骇人呢。她一直都疯着吗?”
女子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听说,她本是江南富商的千金小姐,可半年前,却不知为何被主人送到了这里,而且送来时,神志就有些不清楚了。后来,她的病越来越厉害,见人就上去咬一口,差点咬死了人。主人只得将她关入密室里,这次不知怎的,竟然要带她出来。可她一路上,却时不时的制造麻烦,真是烦死人了。”
女子不住的抱怨了起来,一张姣好的面容因八卦而红扑扑的,活像一个兴奋的八婆。
女人,八卦起来真是可怕。
然而,弯月却全神贯注地听着女子的八卦,用心的记下其中的蛛丝马迹。
“哦,她好像还未成婚吧?”弯月问道。
“那当然。”女人竖起二郎腿,磕道:“就她那样,谁敢娶阿。还动不动咬人,属狗的阿。”
弯月瞅了瞅女子的不雅样子,暗地里摇了摇头,继续问道:“那她和你们的主人,是不是那种关系?”她的两只手相互勾了勾。
“那我就不知道了。”女子伸了伸腿:“主子的事儿,我们是向来不多问的。”
“你们口中的主人比那个堂主还大?”
“那当然,在猫杀里,主人永远是最大的。其次才是四大堂主——冬青,西柏,南珠,北玄。”
弯月闻言,脑海中快速抓住了西柏这个名字,这个西柏,可是那日在苍云寺所见的西柏?那个瞎眼男子,莫非就是他们的主人?
仿佛窗上贴着的窗户纸,即将就要捅开了般,弯月心中大喜。
“那外面的流民,又是怎么回事儿呢?”弯月继续问着。
女子打了个哈欠,同时拍了拍嘴道:“还不是那些狗官做的好事!”
“哦?”弯月立马装作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听女子继续八卦。
“赵恒那狗官,为了升官发财,竟然使得黄河溃坝,淹死了下面的很多人。农民的田涝了,庄稼不长了。人能不跑吗?结果,人们大量出逃,可朝廷却没有提供相应的救助,这不,流民造反一个接一个呢。”
“那流民不会为难我们吧?”弯月佯装担心的问道。
“当然不会。”女子的哈欠打得愈来愈厉害,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说道:“而且,他们也没有这番能力。”
在离开的刹那,弯月听到了“咔嚓”一声,那是落锁的声音。
看来,自己是真的被囚禁起来了。弯月歪在床上,透过屋子里的天窗,她依稀可以看到,一轮圆月挂在夜幕中,可惜今夜,月的身旁乌云重重,竟遮住了一半儿月亮。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雁城的爹爹和三娘,你们还好吗?
、天灾人祸老鼠精
第二日,弯月与一行人,再次踏上了路途。临行前,昨夜跟她长聊的那个女子端了碗粥过来,讪笑道:“慕小姐,喝碗粥吧,这一路上,很难遇到店家呢。”
天灾人祸的年头,谋生是件很难的事情。
弯月接过碗,轻轻的吹了吹。碗里飘出的米粥的香味,夹杂着另一种她很熟悉的味道。
软筋散……她们要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