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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边吃边答道:“臭了又如何,只是面不好罢了,没长毛的东西,吃了不要紧。”
红豆厌恶地看了看弯月,又纠结地看向手中的窝头,终没咬下去。
慕原闻言,咽了口口水,大口咬下了一块儿窝头,嚼了嚼,味道还不错,随即大口吞了下去。
三人中,惟有红豆,从始至终,只吃了一小口,然后就把窝头放进了衣服里。
看守冷眼看了看里面的三人,端起剩饭就走。弯月急忙叫住他道:“请留步。对面的那个女人,还没吃东西呢。”
看守白了她一眼:“给她吃东西?她吃饱了,可会蹿出来把你们咬死的。还是省省吧。”
“这屋子里有些不干净,脏东西(鬼)上了她的身体才会这样。如果你把她饿死了,脏东西说不定就上你的身了,反正明日,我们就要走了。”弯月半威胁道。
“脏东西?什么脏东西?”看守闻言,急忙紧张兮兮地问道。
弯月斜眼看了看宛倩,示意他给宛倩放点儿东西。看守不情愿的扔了一个窝头进去,宛倩急忙爬起来,不顾窝头上有脏水,尽数塞到了嘴里。
“想不想祛除这些脏东西?”弯月问道。
“当然当然,小姐有法子?”看守眼睛发亮的问道。
“那是自然,我四哥曾经教过我驱鬼之术。不过,这脏东西太厉害了,只用符咒是不够的,还需要一样东西方能成事。”
“什么东西?”看守有些紧张的问道,唯恐此时被她敲上一笔。
“这个嘛……”弯月卖了个关子,忽然捂着肚子念道:“哎呀,我的肚子又饿了起来,一定是窝头不够充饥,哎呀,饿了怎么能做法事驱鬼啊?”
看守闻言,急忙上去拿了几个包子下来,递给弯月。弯月将包子分给了慕原和红豆,自己留了两个。随即,她对看守说道:“去拿些朱砂和黄纸来,我要做法事驱鬼。”
红豆目瞪口呆的看向弯月,这个女色魔,还会做法事驱鬼?
当看守拿来朱砂和黄纸的时候,弯月已经吞下了一个包子,正满意的抹着嘴角的油星。她接过了朱砂,在手指上沾了些后,在包子外皮上写下了一行谁也看不懂的红字。随后,她将包子放到了木栅栏上。
宛倩见状,急忙扑了过来,连吞带咽地将包子吃了下去。弯月怜惜地看向宛倩,她这个二姐,该是受了不少委屈吧,而且貌似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了。
“还有没有能吃的东西?”弯月问道。
看守犹豫了下,又悄悄地溜了上去,拿了几个包子下来。弯月接过包子,手指在包子皮上画了几个红字,随即放在了栅栏上,任由宛倩吃着。
在宛倩吃了那么多包子后,弯月拿出几张黄纸,用朱砂写了一长串红字,递给看守:“以后,每天晚上给她喂饭前,都要将这道符浸泡一段儿,然后将泡符的水给她喝。连续几天,她身上的脏东西就会离开了。”
“那这东西,不会上我的身吧?”看守忙问道。
弯月指着朱砂道:“朱砂这东西,驱邪效果最显著。你只需随身带着一包朱砂,脏东西就不敢靠近你了。”
看守闻言,急忙抱起了剩余的朱砂,跑了出去。
“小姐,朱砂真的能祛除脏东西啊?”慕原问道。
弯月噗哧地笑出声:“自然不是了。朱砂是中药上惯用的一味药材,其安神的效果不同凡响,专治忽然疯癫这样的病症。不过,这东西不能多吃,否则会立即要人的命。惟希望,她的病情能快点好起来。”
慕原“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红豆则不安地看向宛倩:“刚才,听你……小姐这么说,我还以为这个女人,真的被鬼附身了呢。”
弯月笑着摇了摇头:“哪里有鬼,不过是我编出来唬他的罢了。”顺便,还得了几个包子,这待遇也不坏。
一夜就这样淡淡的过去。听说屋里有脏东西,看守直接守在了外面,而宛倩也没有再闹起来,几个人难得安安静静的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弯月在一个响亮的“耳刮子”声中惊醒。一个女声在外喝道:“没用的东西,不在里面看人,却在外面睡觉,人跑了怎么办?”
说完,上头传来一阵刺耳的“擦擦”声,估计什么东西和地面做了一次亲密的接触。而几个白衣蒙面的女子,踩着阶梯,缓缓走了下来。
“上路吧。”其中一个女子打开了牢门,说道。
慕原站起身,挡在弯月前,想先出去。可女子却推他道:“谁要你出去的?”
“小姐,这……”慕原大吃一惊,听这女子的口气,她似乎不想要自己跟小姐一起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我要跟他们在一起,他们不出去,我也不会出去的。”弯月索性坐下来,抗议道。在慕府打滚那么久的弯月深知,如果自己这么跟她们走了,那么,留在这里的红豆与慕原,一定凶多吉少。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与此二人分开。
“慕小姐莫让我等为难的好。”带头女子威胁道。
“如果不能跟他们一起,我打死也不会出去的。”弯月也表明了态度,强硬起来。
红豆紧张的看向弯月,心中暗自为自己的命运忧虑着,而慕原则瞪大了眼,不安地看向弯月,生怕那些女子会对她不利。
“慕小姐。”为首的女子眯起眼,流纱裙下的手就要抬出。
就在此时,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一大早的,谁在这里大吵大叫?”
刚才还嚣张的众女子,闻言急忙俯首道:“属下见过堂主。”声音千娇百媚,真是酥死了人。
弯月抬头看向来人,只见他手持一把折扇,长袍飘飘地走了下来。
这个男子,赫然就是那日,在冷夫人墓前袭击她们的人。他是猫杀的主人?
弯月觉得凉风阵阵,这家伙,一双眼睛,如玛瑙提子,直生生就能把人的魂儿勾走。
“堂主,”一个女子娇滴滴的诉苦道:“今早我们来提人,可慕大小姐却摆明了不肯离开,一定要带上她的两个劳什子手下。主人,你说气不气嘛?”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呢?”男子走过来,搂住她的纤腰,笑着问道。
“全凭堂主做主。”女子很聪明的答道。
男子的目光,不经意地飘向弯月这里:“慕小姐,我们只是请你与我们出去一趟,用不了多长时间,难道慕小姐有其他的想法嘛?”
“出去可以,但我要带着我的人,毕竟,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弯月也丝毫不让步道。
此时,屋子里隐约吹来一股冷风,吹得众人心里毛毛的。而此时,一直趴在一旁的宛倩,忽然跳了起来,大声嚷嚷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她那泛白的骨指紧紧握住木栏,眼睛充斥着血丝,远远看去,活像一只鬼。
众女子识相地后退了一番,这个疯婆子做的疯事儿,她们早有耳闻,而且传闻在八卦中不断地升级,甚至有传言说,这个疯婆子不吃人的食物,因为她喝的是人血、吃的是人肉!
只有那个男子,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站在原地。他挥指间,一个石子砸中了宛倩的身子,她软软地倒了下去。
“你,你把她怎么样了?”弯月急忙问道。
“聒噪,只是让她闭了嘴而已。慕小姐,你若还在这里磨磨蹭蹭,那么,你后面的两个人,不会比那个疯婆子好到哪里。”
红豆闻言,登时煞白了脸色,而慕原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那人的言下之意,是要把他们也折腾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吗?
“这个女人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折腾她?”弯月鼓起勇气问道。
“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活该如此。”他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小姐何必问这么多呢?还是速速走吧。”
此时,慕原忽然搂住了弯月的手臂,着急地哭道:“小姐,将军要小的保护小姐,小的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小姐一定要带着慕原上路啊。”
弯月一脸黑线,什么墓园加上路,怎么听着跟出殡一样呢?
“既然你们死活要在一起,那好,本尊就成全你们。”堂主的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的笑,他素手一弹,慕原和红豆,纷纷倒了下去。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弯月大惊失色地问道,她急忙凑到二人面前,探了探脉象,方定下心。还好,他们只是被打晕了,一会儿就会醒来。
“你会探脉?”男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家母传授过。”弯月答道,还好当年,冷夫人手把手地教她和若梨诊脉,才有了今日的所得。
“带走。”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终吐出了这两个字。
在两个白衣女子的“陪伴”下,弯月被带出了密室。男子伸了个懒腰,不经意地问道:“替身准备好了?”
身旁的女子躬身道:“是,她已经准备就绪。一旦进入慕府,就立即行动。”
她随即拍了拍手,一个衣着与弯月一样的“若梨”款款走进来,对着男子施礼道:“属下见过堂主。”
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赞道:“你们的易容术越来越好了,真难为了师娘。”
女子们齐声说道:“能为堂主和主人效力,属下万死不辞。”
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会儿,慕家就会过来要人,该怎么做,都清楚了吧。”
女子们齐声答道:“属下明白。”
男子冷眼看了看倒在里面的慕原和红豆,又看了看趴在里面的宛倩,一丝厌恶心底而生。这种女人,真是自作自受!
傍晚,一辆马车停在了灰暗的城墙边,车上坐着一个衣着讲究的小厮,正紧张地看着附近。
“公子,”晏明小声地问道:“猫杀真的会来吗?”
若愚细细的抚着手中的剑:“会的,为了舒华剑,他们一定会来。”样子不缓不急,一张芙蓉面上,竟看不出半点儿担心。
晏明转头坐了回去,小声嘀咕道:“将军真是的,这么危险的活儿,竟要四公子亲自前来,不怕……”后面的话就吞回了肚子,自己心知肚明就好。
若愚听了,心中亮如明镜,其实晏明想要说的,何尝不是自己曾经想的呢?为了换回一个假若梨,父亲竟命令他拿着假舒华剑,一个人带着晏明前来等待。这个养育了他多年的父亲,终究是拿他当外人啊。
就在此时,一阵女子的香气若有若无的飘了过来,糟糕,是猫杀。若愚握紧了剑,正要呼喊晏明时,对方已然软绵绵的倒下。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