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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帅,”若霖走上前去,对他耳语道:“江弯月带到了。”
慕将军点了点头,他转过身来,打量起弯月。而弯月,刚才在抬头的刹那,募然看到亭子前挂的牌匾——冷香亭。冷香亭,可是为了纪念冷夫人?此时,慕将军打量的目光与她的目光在空中交遇,她清楚地看到,慕将军看自己时,眼中的不屑与嫉妒。
嫉妒?她没有看错吧,慕将军会嫉妒她?弯月急忙低下头,这年头,做人要低调、再低调点儿。
“果然有点相象。”慕将军低喃道,语气中带满了酸意。
相象?慕将军说的是她吗,像谁?弯月的头更低了,一种大难临头的想法让她不由得害怕起来。她甚至后悔了,刚才怎么就这么傻,跟着大公子过了来,若她随便搪塞一个理由,不就免了见这群瘟神吗?
“霖儿,你退下。”慕将军开口道。
若霖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偌大的院子里,瞬间剩下了弯月,还有慕将军二人。
“你今年多大了?”
“过了年,就十四了。”弯月垂着脑袋,答道。
“腊月的生日?”
弯月点了点头。
慕将军的眼上下扫了她一番,说道:“你长得,确实很像清雅。”
清雅是谁?与她有什么关系?弯月刚想开口问询,在对上慕将军满是妒意的眸子后,立即低下头去。
“清雅,你见过的,不过,你们都唤她冷夫人。”慕将军坐了下来,自斟着酒,举杯一饮而尽。
冷夫人的闺名原来是清雅,好美的名字。
“你,可是喜欢愚儿?”慕将军放下酒杯,问道。
弯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等等,她点头干什么,她该摇头才是啊。于是,弯月急忙摇了摇头。
然而,弯月的动作尽在慕将军的眼中展现无遗。想不到,清雅和段清云,竟会生出这种狼狈不知礼的女儿?
“如果,要你在霖儿和愚儿中选一个人做你的夫婿,你会选择谁?”慕将军似是不经心地问道。
这是什么问题?今日,慕将军不会吃错药了吧。他那两个高贵的儿子,竟要配一个卑微丑陋如她的女子?
弯月急忙跪下,颇有自知之明地答道:“回将军,大公子和四公子高贵,且皆为人中之龙,非小的这般无颜之姿所能企及。小的……吃不起这等福运。”虽然还未入秋天,可弯月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起来,止不住瑟瑟发抖。慕将军此举,来者不善啊。
“如果说,你必须要做一个选择呢?”慕将军,仍然不依不饶地问道。
弯月头上泌出了冷汗,大公子和四公子,不都是他的儿子吗?这种问题,仿佛是在比较此二人,谁在她的心目中更重一层。
“回将军,小的,如果能与公子缔结良缘,小的,嫁给谁都可以。”反正自己早已是慕府闻名的女色魔,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恰好可以跟上慕将军的太极。
“跟谁都可以?”慕将军眯起眼,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碎裂掉。“滚出去。”他喝道。
弯月听到他嘴中的怒意,顾不上道别,急忙自顾自地跑了出去。望着她狼狈离开的样子,慕将军靠在石桌上,抚着头,轻喃道:“这,就是你苦苦思念的女儿?”这种样貌丑陋且名声扫地的女子,竟不如梨儿的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栀子的花瓣,配着白醋敷在骨伤的地方,消肿效果最好。此乃民间一药方之一,秋海棠的老师试过,效果非常好。前文中提到,若愚并非慕将军的亲生子,而他的身份,后面也会有揭秘。至于若梨受伤的事儿,幕后的黑手是谁,在文后也会出现;而慕将军乃刚刚从若霖口中得知弯月的事儿,误将她认定是冷夫人的女儿,故借此探试弯月,还好被弯月的太极答法混过,终于躲过了一劫,吼吼,后天会继续更新,谢谢大家的撒花
、怎奈世事多浮沉
待弯月慌里慌张的跑出来时,一个灰色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怎么跑得这么快?”大公子似笑非笑地问道。
“哦,将军……要我去办一件事儿,我去去就来。”弯月说着,急忙越过了大公子,匆匆跑了出去。
“谎都不会撒,真是个笨丫头。”若霖摇了摇头,转身看了看处在身后的拈香居。拈香居的构造格局,与府中的其他部分很不一样。府中的其他小院,包括孙夫人的居所,都是以一栋独立的楼——即主楼为中心,四周或建几处平房,中间的空隙地带用花园或池塘做为点缀。而拈香居的建筑格式,却是一排连在一起的二层小楼,构成了一个“弓”字的形状,中心则是一个小小的花园。
若霖神情复杂地望着拈香居,过去的记忆无数次的涌上心头。如果,他的娘亲还在世,看到了拈香居,又会作何感想呢?惟黯然销魂耳。
尽管冷夫人死了,可父帅那悲戚与憔悴的样子,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即使,娘亲死的那日,也不曾。
记忆中,他的娘亲一直都很温柔,尽管长相平平,可她对自己的好,却胜过府内任何一个女人。然而,即便有温和的性子,乡下出身的她,却始终得不到指腹为婚的丈夫的爱。每个长夜漫漫,都要对灯度过,直到,那个女人的到来,粉碎了她最后的企望。
父帅非常的宠爱那个女人,夜夜宿于她的房中,从此,他们母子就像失了势的人儿般,再也没有人记起。自己有无数次,站在那个女人的房门下,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勾走了父亲的魂儿。然而,和母亲一样,父亲的爱,不过是昙花一现。为了迎娶孙夫人,父亲竟然动起了休妻的念头,抛弃与自己结发多年的糟糠妻子。
新人欢愉,旧人黯然。娘亲,曾经为了那个男人巴心巴肺,甚至把女人,最美好的年华都交给了他,可是,所有的一切却换来了他的一纸休书。虽然娘亲出身并不高贵,可女人的尊严却让她无法再忍耐下去。那晚,在父亲即将迎娶新夫人的那一晚,在哄自己入睡后,那个可怜的女人,在自己的房里,结束了她卑微的一生。
半个月后,孙夫人被迎娶进了门。府里的上上下下,都在忙活着这番喜事,可又有谁记得,我那和颜悦色却含恨而去的娘亲?
若霖的眼,在长久闭合后,终睁开了来。此时,他正对着弯月离去的方向,那个小小的身影早已不见,如同他那曾经稚嫩的心。
弯月一路小跑回梨花小筑,心中仍然“砰砰”地跳动着。可怕,真是太可怕了,她以前有得罪过慕将军吗?怎么今日,竟然对她如此?
还未等她喘过气来,梨花小筑内却传来了若梨的低泣。若梨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不,我不信,娘亲不会离我而去的。”
一个低哑的声音安慰道:“梨儿,娘亲确实已经去了。哥哥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担心你。”这赫然是若愚的声音。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是骗我的,没有一个真心对我好。”若梨哭喊起来。
“梨儿,哥哥发誓,只守护梨儿一个人,如果我负了梨儿,就让哥哥孤独一世,如何?”若愚的声音犹在耳,通过缝隙,弯月看到,若愚抱着若梨,两人跪在床下,若愚正对着满脸泪痕的若梨起誓道。与他平日里的冷心冷面比起来,此时的他,面上竟多了几分焦急与红晕,看若梨的样子,也急促了许多。
这在上演什么戏码,兄妹情深?
弯月正打算回头离开时,忽闻房内的若愚呼道:“梨儿,你怎么啦,梨儿……”
糟糕,若梨……
弯月急忙推门小跑进了屋子,只见若愚抱着面色苍白的若梨,而若梨则浑身抽搐着,嘴里不断流出白沫。待弯月上前摸脉时,她发现,若梨的脉象沉且微细,怕是刚才毒火攻心,导致了痰积,而若梨自小就有心病,经不得刺激。冷夫人去世的消息,怕是给了她不小的打击。于是,弯月急忙跑了出去,到慕府的药铺中抓了副药,待熬出来给若梨送去时,若梨床前,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将军,小姐刚才由于痰火扰心而导致晕厥,老朽这里有一方子,恰好能治此病,不过要快,否则就来不及了。”一位老者抚着胡子说道。此时,弯月已经进入房中,手中的药香,轻飘飘的飘入了每个人的鼻子。
“这药,是什么药?”老者闻之,转过头问道。
“这是黄连温胆汤。”弯月答道。
老者抚了抚胡须,一声赞道:“妙哉。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竟如此熟知药理,实在是璞玉可雕也。”
此话,立刻使得弯月成了众人目光的聚集点。大公子不说话,俊眼不时地扫过她;清遥则微微皱起眉头;若愚的脸上还有焦急的表情,可看向弯月的眼,竟温和了许多。
“不过,在灌此汤前,弯月还要清理若梨的喉咙,请诸位先行回避。”弯月说道。
慕将军咳嗽了一声,众人在满腹狐疑中,退去了不少。惟有慕将军、若愚和那个老者留了下来。
“这位,是京城最具盛名的张大夫。”慕将军说道。留下这个老人,无非是说明,他的心中对弯月还是有着戒心与不信。
索性弯月对这等小事,从未放在心上。她把药碗递给了四公子,随即拿出一细勺,在三个男人的注目之下,掰开了若梨的嘴,将积在她喉咙中的痰轻轻地挖出。
若愚的面色有点儿僵硬,他看了看身旁的张大夫,却见对方津津有味地看着弯月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待到挖出了若梨的痰饮,弯月接过汤药,缓缓喂给了若梨。若梨开始时,药汁无法进入嘴里,洒出了一大半儿。待弯月起身再去煎第二副时,若梨的脸色,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待一个时辰,弯月端过新煎出的药来时,若梨的身体,已经有了动静,手也没那么凉了。
张大夫的眼中,露出了明显的赞赏之色,笑道:“小姑娘,不知你师从何人?”这样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想必传授的师父十分厉害吧。
弯月本想说,传道授业者是冷夫人,可看到慕将军的面色,她又改口道:“是我在入府前,跟师父学的。”
张大夫见众人面色有异,也不好多问,捻须笑了笑,作罢。
就这样,弯月衣不解带地,又照顾了若梨一天加一夜,终于把若梨的小命,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清醒后的若梨,对弯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