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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慕将军代表诸位出征的将军士兵的谦辞,无非是精忠报国之类,若梨听得心中厌烦,不由得盯着自己的父亲,还有他身旁的少年,细细看了起来。慕将军自然不用说,一身的戎装,却盖不住他儒将的气质,那俊秀的脸庞,像极了大哥。而他身旁的异族少年,却带着白色的方帽,身着淡色的衣衫,显得与周围的黑色格格不入。他的眼中,更没有任何的喜悦,一片死灰沉沉。这个时候,如亡国奴的他,自然不会好受吧。只是这可怜的家伙,日后在京城,是免不了受欺负了。若梨傻傻地想到。
可是发呆中的若梨,怎么也不会听到,风皇要亲自出城迎接慕将军的事情,结果,在人群的推搡中,一股诡异的力道忽地从背后使来,将她震了出去。而外面,就是十几米高的城墙。所有人都未曾料到,会有这番变故,皆心惊胆颤地向下看去。只见刚才飞下去的小厮,头布松散了开,露出了墨黑的长发,原来是个花木兰……众人皆叹息,然而,一个颀长的身影却跟着飞了下去,将快要着地的若梨揽到怀里,稳稳落了地。
“好。”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了这声惊呼,紧接着,城门打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出来。
“谁家的公子,这么好的功夫。”圣颜笑着问道,尽管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笑意。
“回陛下,这是微臣的犬子,犬子年少不经事,扰了圣驾,还请降罪。”慕将军忽然跳下马来,跪在地上说道。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今年多大了?”下一句,直直问向若愚。
“陛下缪赞,犬子刚入舞勺之年。”慕将军不卑不亢地答道。(舞勺之年,古代男子13-15岁。)
风皇的眉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随即舒展开来。“自古英雄出少年。”风皇沉吟道:“今日见到这孩子,倒蛮是喜欢。来人,将舒华剑拿来。”
一把乌黑的宝剑须臾间被递了上来,风皇小心地捧着宝剑,将之递给了若愚:“宝剑赠少年,就当是孤的小小心意。”
慕将军原本平淡的脸此刻却露出了几分惊慌,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舒华剑,乃上古神剑之一,但因染上了太多的血腥,故戾气十分凝重,除非得到它的人无情无爱,否则时日久了,必将被此剑的戾气反噬。风皇将舒华赐予若愚,到底唱了哪一出?
然而,若愚已经从风皇手中接过舒华,呼道:“谢主隆恩。”风皇满意地点了点头,俯身扶起了慕将军,与他一同走进了京城。
“竟便宜了这小子。”大夫人咬牙道,她瞪了眼仍在下面昏迷的若梨和握着舒华的若愚,转身离去。
弯月今日,仍在冷夫人的院子里,无事可做的她帮忙照看起了冷夫人外院湖里的水鸭子和大白鹅。然而,大白鹅是不认生的,它们绕过弯月,撅着白白的大屁股,“鹅鹅”地跳进了湖里,比翼双游到了对岸。剩下的几只水鸭子如同漂浮在水面的玩偶般,傻乎乎地凫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弯月郁闷地看向手中的糕点,诱惑了许久也不见水鸭子与白鹅过来,只得将它们扔进了湖里。一阵涟漪过去,忽然间,水面上扑腾了起来,只见一条红鲤跃出水面,咬住了糕点,随即将它拖入水中。有意思,弯月继续将手中的糕点投下,虽然没引来水鸭子,可池塘里的鱼却云聚而至,它们争相咬住食物,撕拉开来;有力气稍大点的,直接一个打挺,跃出水面将食物尽数吞入嘴中。渐渐的,鱼儿越来越多,它们极有规律地从这里游到那里,又从湖心游了回来。这鱼儿来回的游弋路线,像极了三王殿外悬挂的八卦图……
当弯月走回小院时,冷夫人斜倚在院内的卧榻上,玉手翻着书,一副闲暇的样子。
那书是?弯月看了看书名,不过就是道德经三字,可她却一个也不识得。以前在江府,爹爹从未为自己请过先生,她所认识的那几个字,还是师父教给她的。以前溜出去听书的时候,她一来是出于喜欢,二来是自己着实羡慕那说书的先生,竟认得这么多字。
“你可识字?”冷夫人不经意地问道。
弯月面露难色:“只识得几个字。”
冷夫人“哦”了一声,忽然,她手中的书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中弯月的怀抱:“把第一章念给我听,不认得的字就念×。”
弯月翻开书的第一章,面露难色,却磕磕巴巴地念了起来:“×,可×,非××;×,可×,非××。无×,××××;有×,××××。×,×无,××××;×有,×××××。×两×同××××,同×××。××××,××××。”
弯月紧张的念完,脸上早已羞红大半,一篇文章被这么读下来,估计教书的老夫子没几天就能被她气死。
然而,冷夫人的面色却未见任何不妥,她倚在榻上轻笑道:“倒还认得几个字。”弯月只听人说过,美人哭时如梨花带雨,就像若梨那样娇弱可怜;然而,却没有告诉她,当美人笑的时候,可以倾人城,也可以倾人国。冷夫人的笑容,会不会倾国她不晓得,但自己却酥软了,这确是事实。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冷夫人轻轻地将道德经的第一章吟诵了出来:“这一章,你可听清楚了?”
弯月点了点头,听是听清楚了,可这是什么意思呢?
“道,如果可以说出来,就不是永恒存在的道了;名,如果叫出来,就不是永恒存在的名了。天地开始时,是没有名的;万物出现时,才有了衍生它们的名。所以,要从无形体的角度来观察道的奥妙;从有形体的角度,观察每个具体事物的边涯。这两者,有着同样的来源,却是不同的名称,实在玄妙深远。深远再深远,是参悟所有玄妙之理的门径。这话,你可明白?”
弯月点了点头。
“刚才,你看了那么长时间的水,那就告诉我,水中有什么?”冷夫人半起身,问道弯月。
水中有什么?鱼儿,白鹅,水鸭子?在刚才那番“玄妙”的话下,她隐约觉得没那么简单。它们有着同样的来源,却是不同的名称,实在玄妙深远。所以,答案一定是它们的共同之处,可该是什么呢?
“回去把这一章记在心里,哪天你能想出我的问题,你就可以随意出入这里了。”冷夫人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弯月,自顾自地小睡起来。
留下的弯月看着手中的书,面露难色。冷夫人的问题,用玄之又玄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啊。
作者有话要说:抢答开始了:水里有什么。答对者有神秘奖品赠送,答案在下一章公布
、朱颜清泪自长流
香烟渺渺的经殿里,冷夫人闭目跪在蒲团上,嘴唇轻轻张合,似是为谁祈福。香炉里缓缓涌出的青烟,将她整个人笼罩在烟雾中,如梦似幻。忽然间,一股浓重的酒气逼来,一双修长却布满了茧子的手从后面拥了过来,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清雅。”来人摩挲着她的发丝,呢喃道。
冷夫人的身体一颤,眼仍然紧闭着,任由对方抱住自己,如木头般承受着……
是夜,弯月想着白天冷夫人问的问题,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待她渐入梦境时,几声奇怪的响声从楼上传了下来。楼上是冷夫人的房间啊,弯月揉了揉眼睛,莫不是冷夫人的房间里闹耗子了?怎么总是“咯吱咯吱”地响?
弯月站起身,穿上衣服打开房门时,一个黑影罩在了她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她的嘴,将她逼回屋子里,同时轻轻带上门。
哑姑……透过外面的光亮,弯月看清楚面前的人正是哑姑,可她这是做什么?
哑姑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寂静的夜里,上面的声音越发清楚,仿佛是女子吃痛的呻吟,伴着低低的男人的吼声。忽然,弯月的后颈一痛,登时晕了过去。
哑姑甩了甩打昏弯月的手,将弯月放在了床榻上,自己则捂住耳朵,在床下坐了一整夜。
第二日,在百鸟的鸣叫中,弯月缓缓醒了过来。哎呀,她的后脑怎么这么痛。弯月揉着吃痛的后脑,昨夜仿佛做了一个怪怪的梦,梦见大地颤抖了起来,房间内“铿铿”作响。等等,昨晚她在房间里好像见到了哑姑,哑姑来她房间做什么?
待穿戴完毕后,弯月走出了房间,做好早点后端去了冷夫人的房里。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哑姑竟然守在冷夫人的门口,见她来了,木然地端过弯月手中的早点,随后示意她离去。
弯月抿了抿嘴,敏感的她闻到,冷夫人房中依稀传来了浓厚的酒气。她急忙转过身,匆匆地离开了。
原来昨夜不是梦,冷夫人的房里,竟有男人……那男人,是将军吗?
“夫人,夫人。”十二夫人悄悄走了进来,心疼的擦拭着冷夫人身上的痕迹。每次将军来冷夫人这里过夜,都是她悄悄过来,为冷夫人擦拭身子。然而这次,冷夫人的身子却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了她的身体,精致的脸也肿起了大半儿。
“夫人……”十二夫人见了冷夫人的样子,就差没流下眼泪。
“衣然,抱紧我。”冷夫人气若游丝地说道。身体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昨夜的那个男人,就像野兽般,对她疯狂索取,如往常一样,一点儿都不顾忌她的意愿。
在十二夫人的肩头依偎了许久,冷夫人忽然说道:“衣然,把药拿给我吧。”
“哦。”十二夫人应了一声,起身在冷夫人的床头柜里翻了翻,拿出了一个碧绿色的药瓶,递给了冷夫人。
冷夫人打开瓶子,取出一颗乌黑的丹药,面无表情地放入嘴里。
“夫人,常吃此药,对您的身体……”十二夫人犹豫地说道。
“那又如何。”冷夫人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眼里依稀冷绝:“衣然,你回去吧。待久了,反而对你不利。”
“夫人……”十二夫人欲言又止:“将军纵然对不住你,可你这么作践自己,又算什么。”
冷夫人轻轻躺下,头扭向一旁,不做言语。待到十二夫人离去后,两行清泪从她的眼中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