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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姑娘,别来无恙?”男子站起身来,正对着弯月,轻笑。
“果然是你。”弯月见到那张清秀的面目,皱眉道。
“姑娘见了我,不高兴?”男子眯起眼,笑道。此时,他的笑容里已没有当日在城隍庙时的温润,虽然此时是夏天,可弯月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师父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路见不平时,也要拔刀相助。所以那日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想着报答我。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告辞了。”弯月紧张的舌头打结,好不容易把一番拒绝的话说完,撒腿就想跑时,一番凉凉的话从男子嘴里传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此话确实不错。虽然姑娘不计较,但容在下冒昧,还要叨扰姑娘一番。”
叨扰?弯月懵了,这家伙,要与她叨扰什么?恐怕,扰才是真的……
“姑娘莫担心,你是我的恩人,也是小妹的恩人,如今,小妹遇到了一些麻烦,急需姑娘帮忙。”尽管是求人帮忙,但某人的语气中,却没有一丝请求的语气。
“若梨怎么了?”弯月急忙问道。
“实不相瞒,前几日,不知为何,小妹忽然心口疼痛,昏死了过去。若不是我拿百年天山雪莲做药引,恐怕她今日已然归去。然而,当她醒了后,却像变了一个人,过去的事情,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慕府上下百人,可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看到她如此,我也难辞其咎。只愿她日后平平安安。”
“若梨……失忆了?”弯月不自信的问道,若梨,那个文静漂亮的女孩,究竟遭遇了什么?
“大夫说,这种失忆也许是暂时的,只是受了外界刺激的影响,无碍。如果在熟悉的环境中,和熟悉的人待上一段儿时间,也许就能恢复过来。所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姑娘务必答应。”
“什么不情之请?”一股不祥的预感升上弯月的心头。
“弯月姑娘果然是爽快人,在下也就不绕圈子了。还请姑娘去小妹那里,照顾她一段儿时日,待她恢复了记忆便可。我们慕家,自然也不会亏待姑娘。”
弯月彻底傻眼,照顾若梨?岂不是意味着她又要趟浑水?然而,某人的下一句却让她心一紧:“忘记告诉姑娘一件事,那日我们在城隍庙避难时,曾经见到一个老妇人被猫杀抓走了。不知这位老妇人是否是姑娘苦苦寻觅的师父呢?”
猫杀?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人的名字吗?
“猫杀,是这几年在江湖中忽然冒出的杀手组织。这个组织的来历无从知晓,但被他们盯上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猫杀的追杀。传言猫杀的猎杀行动开始前,总会传来一阵凄厉的猫叫哨音,故被称之为猫杀。”男子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那举起茶杯轻抿的样子,优雅的动作像极了波斯猫。
“师父在猫杀那里……”弯月紧抿着嘴,照大公子的说法,救她岂不是无望。
“姑娘不用担心令师的安危。”大公子放下茶杯,眼神飘向了荷池:“依照猫杀的手段,绝不留无用之人,他们既然不杀你师父,说明她还有利用价值。当然,留在猫杀的时间越长,她的危险就越大。”
“那怎么办……”
“不如先留在若梨这里吧。慕府之地,他们还闯不得。我也会为你留意着他们的动向,毕竟,他们也想要我的命。而且,如果姑娘执意离开慕府的话,只怕走不出这京城。”
这是威胁吗?弯月脸上黑线无数,娘哎,她的命里注定犯小人?
“如果姑娘觉得留在若梨那里不方便,不妨去冷夫人哪里。冷夫人是若梨的娘亲,府中的二夫人。这些年来,她一直居于祠堂,亦不牵扯慕府之事。还请姑娘看在与小妹相交一场的份儿上,帮慕某这个忙。”某人软硬兼施到这程度了,她还能说不吗?
罢了罢了,这趟深水游,看来她是游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使用草稿功能,但愿能准时发布……
、冷言冷语冷夫人
当弯月出来时,吕嫂和张嫂仍守在门外。引路的小厮走到张嫂身旁,耳语了几句,张嫂点了点头,对弯月露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姑娘,请这边来。”
又是一段儿长长的路,在偌大的府中绕啊绕,绕过了重重叠叠的假山,绕过了铜雀春深的阁楼,三人终于绕到了一处安静的院落。张嫂敲了敲门,一个神情呆滞的妇人打开了院门,将三人迎了进去。
弯月曾经以为,刚才见到的大公子的居所已是上乘,而今进了冷夫人的院落,才知道自己小巫见了大巫。进门后,院子连着后山,竟然望不到头,只见几座琉璃亭散落的分布在一个小院子旁边,从后山上引下来的流水,孱孱的流过了前面的小院子,穿过了重重假山,最终流入右手边的一个大湖里。湖中,摇曳着朵朵荷花,几只水鸭子在荷花与芦苇丛中穿来穿去,时不时地将自己的小脑袋隐到水下;一对儿笨头笨脑的大白鹅站在岸上,“鹅鹅”地叫着。
如此美景,引路的妇人却不见任何喜悦。她木然地带着三人,走向了远处的小院子。然而,她矗立在小院门口,示意三人进去。
张嫂的脸色已变成酱猪肝色,她推说道:“哑姑,大少爷命我们把人带过来,正好补了前些日子离去的……那个小丫头的空儿,大少爷的心意啊,我们也算送到了。这丫头还麻烦你来提点,我们还有要事去办,先告辞了。”说完拉着吕嫂,见鬼般的逃了开。
哑姑看着两人狼狈离去的样子,面上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木然。她打开了小院的侧门,做了一个这边请的手势,引着弯月向院子里走去。
如果说刚进大院的时候,院中的一切就像世外桃源,那么小院子里的布置,更像是平凡的农家小舍。一曲流觞,在葱绿色中缓缓流过,从山上挖下的小巧的山石林立在花草中央,低调,却不张扬。
这里,就是冷夫人的住所?冷夫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哑姑带着弯月,来到了毫不起眼的门前,轻叩了三下。一声柔美的声音在屋中响起:“进来吧。”
弯月趁这功夫打量了这小舍,只见自己站的这个屋子,上挂着一匾额——三王殿。而旁边的一个比较大的屋子则是敞开的,里面摆满了木质的牌位,想必那就是慕将军祖先的牌位的祠堂吧。
此时,哑姑推开了门,戳了戳心不在焉的弯月,示意她走进去,自己则合上门,守在了一旁。
屋子里香烟渺渺,正中摆放着三王像,而一位梳着高高发髻的紫衣少妇,正背对着她跪在蒲团上。她虽背对弯月,但从她的背影上看,她所穿的衣料及其讲究,做工也属上乘。
“见过冷夫人。”弯月机灵的说道,这位妇人,想必就是若梨的娘亲——冷夫人了。
冷夫人并没有答话,她站起身,玉手捻起一束香,轻轻悬于香炉之上。待引燃后,黄色的火焰涌了出来,只是瞬间的功夫,又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青烟。
“霖儿真会找地方,竟然把你放到了我这里。”冷夫人的声音如空谷幽兰,幽静,又带着淡淡的感伤:“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一会儿,你出去探探梨儿,毕竟,你是她曾经交心的人。”
弯月应了一声,从以前若梨的话语中,她知道,冷夫人虽然为若梨的生母,却从未对她尽过养育之责。而且,十几年里,竟然都不肯见自己的儿女一面。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弯月低下头去,这种事,还是少问的好。
“哑姑,送她出去吧。”冷夫人仍然背着弯月,从始至终未有露出真颜。
门被轻轻打开了,哑姑站在门外,对着弯月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弯月只得向冷夫人行了个礼,道别后跟着哑姑离去。
哑姑虽然长相木然,脚下却是蛮快的。一会儿的功夫,她与弯月间的距离就差了好大截。待她打开大院的门儿,右手向外指了指,示意弯月向那个方向走去。
弯月低头谢过了哑姑,顺着她指的方向走了过去。然而,这慕府之地着实太大了,绕了一圈儿后,她竟有些迷糊了。若梨的梨花小筑,在哪里呢?
不知是弯月肚子饿了,还是日头上的阳光太猛烈。弯月的眼皮儿,竟然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如今,她跳的却是右眼,难道今日要遭灾?
忽然间,远处传来一阵清晰的啸声,一个男子轻轻地念道:“音容犹在耳,笑靥非往昔。谁人花间语,空余影孤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弯月的耳中。
这个声音……弯月狐疑地走上前去,却看到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四公子慕若愚背着手,站在樱花树下,闭着眼睛仿佛在追忆往昔。此时,樱花开的正艳,无数的嫣红,映衬着树下的暖玉芙蓉面。见到此景,弯月只觉得心头如小鹿般,“咚咚”地撞个不停。
“是你……”慕若愚看到了痴在一旁的弯月,皱了皱眉,竟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弯月的脸登时红的像个大苹果,自己怎能那样盯着一个男子看,何况是慕家的公子,若梨的兄长。这下可糗大了。她正想追上去,不料对方早已走的没了影。
“这可如何是好?”弯月抚头道,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熟人,还未向他打听该如何去若梨那里,他已经被自己气走。老天,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一只小脑袋从一旁的草丛中露了出来,一个长着一对虎牙的男孩笑嘻嘻地看向弯月:“丑姐姐可是迷路了?”
这个男孩是?弯月疑惑地看了看他,只见他穿着一身绸缎制成的衣服,颈上还挂着一只长命银锁,如同锦衣中包裹的小肉球,此时正对她咧嘴笑开。
“你是谁?”弯月问道,不过,看他一身昂贵的衣饰,她也猜出了一些。这个孩子,七八岁大,又穿得起这样的衣饰,莫不是大夫人的养子七少爷慕若涵?传闻这个七少爷,可是一个怪胎。当年,五夫人早早离他而去,而这位小主子,却不哭也不闹,见了大夫人,还笑嘻嘻地往她的怀里拱。大夫人见状,甚是欢喜,于是收他做了养子,其实却早已将之视为亲子。在大夫人的骄纵下,这位小祖宗越发越无法无天,在府内横行霸道,且喜怒无常,常以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