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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手中的诛雪刃,愈加灼手起来,同时灼热的,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挂在她脖子上的日灵珠。
想起日灵珠的辟邪功能,弯月忙取出珠子。当珠子亮起时,所有的阴霾,都退避三舍,连那团黑水,都匍匐着不敢再往前了。
灵珠的光芒愈来愈烈,一刹那,天地的颜色清亮了许多。然而,一股强大的气浪席卷而来,其中夹带着无尽的寒意。
“想破阵?”段修白的声音在上面阴冷的响起:“没用的,没有人能破得了这个阵。就算有神物,你们也别想破了它。”
弯月的心头一阵悲哀,这就是他的养父,虽然养了她十三年,可如今,却是想要她的命啊。
竟然连一分父女之情都没有了……
面对这股阴邪之气,日灵珠毫不示弱,似乎将光热释放至了极限。
两股力量,一冷一热,一光一暗,在无形中奋力交锋着。而头顶的乌云,则发出了呜呜的哀鸣,似乎在说,我们要出去,我们要投胎……
这些,都是困在阵内的魂魄,时间久了,不得超度,故形成了强大的怨气,从而为四杀阵提供了阴气来源。
弯月抬头望了望天,由于被黑云笼罩,这里已经许久不见阳光了。
如果能见到阳光,哪怕一点点,都能消散掉阵内的怨气啊。
弯月如是想着,却未料诛雪刃从她的手中冲出,划过黑云冲入天际,一道金色的光芒,从诛雪刃留出的缝隙中射入,落到了日灵珠上,登时光芒大增。
阴气仍然在做着无谓的抵抗,忽然间,大地轰隆作响起来。两道身影出现在了他们身旁,一个人拉住一个,火速跳了出去。
在落地的刹那,弯月闻到了浓浓的沙土的味道,漫天的烟尘呛得她睁不开眼。待风烟过去后,弯月看向身边,清遥,陈家树,还有仲行,都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不同的是,陈家树和仲行的背上,都多了一把剑,陈家树背上的剑体乌黑,而仲行背上的剑,通体雪白光亮。
此时,对望着的陈家树和仲行,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敌意,似乎他们的宿怨由来已久。如果有心人留意一下,就会发现,陈家树的眸子,已经变成了妖异的紫色。
“你不要紧吧。”清遥扶起她,关切的问道。
弯月摇了摇头,直觉地推开了他。眼见久违的阳光,从头顶洒了下来,落在了每个人的身上。回头望去,刚才阴云密布的地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劫后余生的地方,总免不了几分荒凉。
而段修白,吃力地从乱石中爬起,跌跌撞撞地向一旁破碎的水晶棺跑去。
“银月,对不起,我没能帮你报仇。”他抚着水晶棺,失魂落魄的说道。然而,回应他的不是银月不变的面容,由于棺身开裂,银月的身体开始腐烂,面部已经出现了青斑。
“报仇?”仲行俊眉一拢:“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就是为了给她报仇?殊不知,此番恶行,只会使得你们的罪孽越来越重。”
“何须说这等风凉话。”段修白冷眼看向他们,嘴角嘲讽道:“你们装出一副仁义道德的样子,可私底下做的事情,就仁义道德了?陈家树,段清遥,死在你们手上的人,难道就比我手上的血少?孤独仲行,四丫头,你们的父母,又光明磊落到了哪儿去。”
“猫杀杀的,都是该死之人。而你害的,却是无辜百姓的性命,用他们的怨气,来养你的邪阵。”陈家树不屑的看向他,挥了挥袖子:“跟你这等心肠之人说话,真是侮辱了本尊。罢了,本尊也该离去了。”
“慢着。”仲行忽然抽出了身后的剑,挡住了他:“留下舒华剑。”
“你也配舒华剑?”陈家树一双紫眼扫向他,杀意横生:“也好,打赢了我再说。”
一双剑,从天上打到了地上,两个人,从这里跳到了那里,方圆十里,都能感受到强烈的剑气。
一如火,一如冰。
就在此时,韩奇躲在巨石后面,一双眼不甘的看向癫狂的段修白。想不到,竟然有人趁他们分神之际,潜入阵中,亮出了灵剑碧霄,打斗间,另一个男子趁虚而入,轻松地取走了舒华剑。舒华剑离位,四杀阵不攻自破。他所有的苦心,都化作了流水,真的不甘心呀……
悄悄地拿出怀中的暗器,对准,然后……
一声惨叫划破天空。韩奇如触电般站了起来,拍打着自己的后背。白妙呲牙咧嘴的咬住了韩奇的后颈,两只后腿不断地蹬啊蹬。
此番自然引起了弯月和清遥的注意,一个翻转,清遥已经稳稳的落下,直直劈晕了韩奇。
“哒哒”的马蹄声,在弯月的身后响起。狐狸骑着马,首当其冲的冲了过来,将弯月一把捞在马上:“你没事吧。”他上下看着弯月,关切的问道。
弯月摇了摇头,她看向狐狸,诧异的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被某人关在了屋子里,直到他们告诉我阵破了,才出了来。一心挂念我的傻气娘子,看到你没事,为夫就安心了。”后面这句话,说的声音特别大,唯恐身旁的人听不见。其实,他想告诉的人,唯有站在弯月身后的清遥而已。
那个家伙,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还用那么一副恶心的姿态,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的妻子。
呸。
感到了狐狸异常敌视的目光,清遥原本黯淡的面上更加黯然。弯月,果然是嫁给了那个人,那个在军营里就对她很好的男子……
如果当时,他没有放弃,今天有资格她的人,该是他呀。
狐狸身后的马儿越来越近了,清遥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远方,他扔过了韩奇:“这个人,我交给你们处置。我的五叔,我必须带回南诏交给我的父王发落,二位是明白人,希望此次的事情,不要给两国关系再生枝节。”
南诏与天朝的边境关系刚刚稳定下来,然而,一个小刺,说不定就会捅了两国的马蜂窝,一切自当慎重。
狐狸跳下马,抓住了韩奇,将他绑起。而清遥则来到段修白的身边,叹息道:“五叔,让她入土为安吧。”
“入土为安?”修白癫狂的笑道:“大仇未报,如何能安。这一次,你们别再想拆散我们。”
一把无名火,从他的身上燃起,继而烧到了银月的身上,刹那间,两人已经处在了火光中。
“快救火。”弯月忙跳下马,作势就要去灭火。
“别过去。”狐狸忙抱住她:“这火烧的诡异。”
一团团蓝火,闪动着寒凉的气息,在二人身上尽情焚烧着。抱着银月的修白,亲吻着银月的额头,眼中尽是释然。转眼间,银月和修白的身体,皆随风化去,惟留下残余的灰烬,在风中纠缠乱舞。
“贺老弟……”刘二将军的声音响起,马蹄声越来越近了。
清遥的眸子暗了暗,他扫了眼弯月,飞身消失在了瑟瑟的风里。
狐狸恨恨地朝他离去的方向,瞪了一眼。这个家伙,当初既然抛弃了他的娘子,如今又出来做什么,刚才那个离别的眼神,弯月不懂,可他确是懂的。依依不舍、后悔莫及……哼,那又如何,她现在是我的娘子!
将地上的韩奇扔给了刘二,狐狸再次上马,顺便捞起了弯月,痞子般的笑道:“娘子,我们回家。”
望着狐狸带着弯月驰马离去的背影,站在一旁的落雪长长的出了口气,自己的女儿,真是好眼力,选择了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
可惜了银月,始终执着于执念中,不可自拔,最后不但害了自己,还间接害死了修白……
想不到,修白在暗月教修习多年,竟然将冥焰烧了出来。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极有可能是魂飞魄散吗。
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来结束自己,或者说,是为自己赎罪。修白呀,你这又是何苦。
意扬站在她的身后,亦不做声。这些年,他跟了她这些年,一直都在思考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当年,银月将落雪推下山崖时,他以为落雪死了,愤怒的他杀死了银月,为落雪报了仇,也埋下了今日的祸根。想到从前伤害落雪的种种,他的心中尽是慌乱,明明是爱她的呀,为什么要做出那些伤害她的事来,将她越推越远。
如是我闻,爱是恨的来处。既然爱了,就好好对待他/她吧,就算不能在一起,远远地守护着,也是一种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几万字就要完结了,请多多关注吧。正在努力补写番外,到时一起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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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魔一念佛
回到陈仓的弯月;一时间成了当地的大红人。所有人都知道;她破了四杀阵;至于是如何破的;则成了每个人心中都想知道的话题。
弯月将大部分功劳,都推到了未归的仲行身上;在细节上更是模糊其词。其实;她心中清楚,四殿下一定会审问韩奇,到时,清遥出现的事情就会被爆出。听尚行说;南清王流落在外的一个儿子,前个月回到了王都,与清王相认。而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清遥。
他终是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愿能够幸福……
“又在想他。”狐狸不满的从后面抱住了弯月,手臂微微用力。这个死丫头,自从那阵中出来后,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每日里都会发呆一会儿,想什么?除了那个男人外,她还能想什么。
狐狸每到这个时候,都会郁结。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蠢,现在还想那个离她而去的男人呢。自己对她的好,她怎么就看不到。
“狐狸,你后悔吗?”弯月背对着他,幽幽的问道。
“后悔什么。”狐狸的手臂加紧,略带怒意的问道。
“后悔娶了我?”
“你怎么会这样问。”
“心中有些预感,事情不会这样结束。”弯月侧过头,靠入狐狸的怀中:“狐狸,其实我以前,在慕家待过,也是在那时,我认识了清遥。清遥对我是极好的,我在慕家遇到的很多风雨,都是他为我挡住。”
“可是,阴差阳错,他做了南诏的王,现在,我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念想,但我担心,在阵中所发生的事情,会被韩奇添油加醋的说出去。眼下形势未定,我很担心,这会为你找来灾祸。”
原来是这等事情。狐狸拢起的眉头,在此刻舒展开来。他环抱着弯月,笑道:“娘子是在担心为夫吗。不怕,韩奇那厮,已是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