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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御医刚欲答话,却见贺天麒很很的瞪了他一眼,不由改口,“少爷,患上瘟疫之人,慢则四天快则两日便会出现症状,伏热内烦,肢节、头目等会疼痛,喉咙干燥,再过几日,皮肤泛红。”
见御医迟迟不再往下说,贺天麒不禁催促道:“之后呢?”
“之后。。。之后全身溃烂而死。”
“行,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得木门“咯吱”关上的刹那,贺天麒最后的星火就随之覆灭,心思已跌入谷底,黯然神伤。
颤抖的右手踟蹰的抬高又放了下去,最终鼓起莫大的勇气,抓住了左手的袖子,往上一掀。
“嘶!~”贺天麒自己倒吸了口凉气,手臂上的肌肤泛红!!其中不乏有芝麻大小的红色气泡。
万念俱灰,眼神黯然无光,结果还是往自己不想见到的轨道发展着,果然是染上了瘟疫,过不久就会像御医所说的那般,全身溃烂而死!!!
重新放好袖子,平复下心情,毅然踏出了房门,要让御医配制好药粉,那都得等到四个月之后,贺天麒没那么多时间。
时值午饭之际,贺天麒让人准备大量的饭菜以及压制瘟疫的药材,连着衙役一共数十人朝木棚赶去。
“麒兄,好久不见!”当面迎来的不是李忒华是何人?
“呵呵,李兄,咱们又再次见面了。”贺天麒笑呵呵的看不出有一丝半点异于常人。
“麒兄,您这是?”李忒华指着身后一桶一桶抬过来的饭菜以及药液。
“李兄莫非又忘了在下是做药材生意的,自上去告别李兄就筹集了一些钱财,略尽绵薄之力。”
“难得麒兄有这份心意,若是商人都像你这般,何愁曹州渡不过这场瘟疫。”
“李兄见笑了,比起李兄来,在下这点钱财算什么。”
自从几日前,朝廷拨下了银两,木棚的患者都能吃饱,再也不用喝那只有几颗米粒的稀粥了,贺天麒、李忒华两人亲自给众人分配饭菜、药液。
对于控制瘟疫的药液,让瘟疫晚些时日发作的药液,贺天麒可是连喝了几大碗。
两人忙碌了一番就坐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麒兄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那日说朝廷会有所作为,果不其然啊。”
“李兄,我们这样一句兄台兄台,未免显得有点见外,不如直呼对方名讳可好?”
“呵呵,天贺!”
“哈哈,忒华!”两人互相拍了拍各自的肩膀,一见如故啊,不对,应该是二见如故。
“我在乾元城土生土长,不知天贺是哪里人士。”
“我啊,来自美丽的江南。。。话说这南平王呐。。。”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贺天麒透露给李忒华的身份是,老爹去世的早,而他就继承了老爹的家业,经商做生意。
李忒华无父无母,如今已是个孤儿,在乾元城打些杂活好度日子,练过几手,从他的话语中贺天麒不难得知,李忒华的抱负远大,绝对不甘心就那么待在乾元城生老病死。
不知不觉,日已西斜,贺天麒告别而去,残阳似血,红彤彤的,将贺天麒的身影拉的老长,只是背影看上去是那么落寞,仿佛被全世界孤立了,被众人所抛弃,颓丧不已。
渐渐的,方晴茹也好转起来,不过贺天麒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以前的药液能控制住体内的焦热,不过如今喝了几大碗,只是稍微的能减轻一点点的痛楚,微不足道,贺天麒似乎能看到未来自己的模样,体内的火焰逐渐蔓延开去,直至体外,然后将肌肤烧毁。
是时候该做决定了,贺天麒倚窗冥思,似乎一瞬间就如同古稀的老人,看破凡尘、参透生死。
“少爷,小姐想见你。”就在此时,门外一道声音打破了贺天麒的沉思,将其拉回神来。
“吱呀~”
出了自己的房间,步入方晴茹所在的客房。
只见方晴茹正靠在床边上同阮思蓉有说有笑,俨然没有男女之间的芥蒂。
“天麒,快过来,我有好消息告诉你。”方晴茹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灿烂的笑着,笑容比花还美。
对于两人刚才的谈笑,贺天麒也不怎么放在心里,或许这是人之将死的缘故,又或许他早就知晓阮思蓉是女儿身吧。
只见贺天麒将目光看向别处,他生怕留恋方晴茹的笑靥,自己到时候会犹豫,接下来贺天麒说出了让人震惊的一句话。
“我不想过去,我怕你的瘟疫传染给我。”
淡淡的话语却是如利刃一般洞穿过人的胸膛,伤了别人,亦伤了自己,只有贺天麒他本人知晓自己说了什么样的话,只有他本人知道,他的鼻子很酸、心脏很疼,极力压制着涌上来的伤感,不让自己露出一丝做作的表情。
方晴茹闻言自然伤感无比,心道:之前你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想想也罢了,如今她身染瘟疫,病情又未康复,的确难免让人心存忌惮。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话是阮思蓉说的,似在自语,似在轻吟。
“放肆!皇上也是你能所辱骂的。”发火的是方晴茹,也不知是否将从贺天麒身上受到的委屈发泄到阮思蓉身上,后者明显吓了一跳,比前者还委屈。
“娘娘恕罪!”
贺天麒听在耳朵,心里更不是滋味,“你就别责怪思蓉了,说吧,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半响才传来方晴茹平淡的话语,“在臣妾说之前,恳请皇上能赦免一人无罪。”
“行,没问题。”贺天麒毫不犹豫,果断的答应了下来,也不问是何人。
“皇上觉得思蓉如何?”
“武状元,当错了不起了。”
“臣妾有意替皇上召思蓉为妃子,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原来思蓉是女扮男装啊。”虽然早已知晓,不过贺天麒还是表现的很惊异,说道:“思蓉能文能武,是个好姑娘,只是恐怕我贺天麒无福消受。”
二人一听,顿感疑惑,华朝普天之下,就贺天麒这皇帝最大,若是他消受不起,又有何人消受的起?!
“皇上。。。不愿意?”
“朕,不愿意!”
第六十七章 获救毁容
贺天麒一字一句的说着,强打起精神的脸庞上面无表情,方馨兰、阮思蓉一听,心里涌起莫名的伤感。
方馨兰呢,在看向阮思蓉的眼神都觉有点挂不住,刚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而后者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自己送上门来却让人家拒绝了,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吧。
谁说贺天麒不愿意,谁说贺天麒不心痛,不过他的命不长了!
“茹儿,朕也有事告诉你,朕会离开几天,少则半月,多则。。。半年吧。”
“皇上要去哪?臣妾陪你去。”方晴茹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朕之前已经说过了,怕你的瘟疫传染给朕!”贺天麒不敢正眼瞧他们,生怕自己会反悔,“曹州不仅乾元城闹瘟疫,其他地方同样也有,你也是贵为妃子,乾元城大小事宜交给你了。”
“记住了,不要太过接近患有瘟疫的人,至于钱财方面该拨款的还是要拨款,你也治理过西夏国,相信你能做的很好,好了,朕待会就走了,朕不在的日子要好好照顾自己,乾元城的瘟疫控制住了就回宫去吧。”
贺天麒像交代后事一般滔滔不绝,说完毅然转过身去,刹那间两滴晶莹的泪水滑落而下,直至走到房门外才将之拭去。
贺天麒本不是华朝之人,兴许重生于此就是个错误,又或者不应该来至曹州乾元城。
义无反顾的往客栈外行去,遇到侍卫也只是装作如无其事,孑然一身的行走在街道之上,看着躺在街道一角呻吟的百姓,贺天麒深信有一天自己也会这般吧。
如今夏季的太阳已能察觉炎热,城门更是驻扎着不少士兵,凡是染上瘟疫之人皆不得进出,幸好贺天麒只是脸色苍白了点,肌肤还未溃烂,混出城去不算多难,只是让士兵揪了几眼,盘查一番。
顶着毒辣的太阳,贺天麒漫无目的的行走在泥土路上,走了几个时辰,身形就摇晃起来了,跌跌撞撞,脚步虚扶,眼冒星光,终于,扑通一声,栽落在地。
等到贺天麒再次醒转过来之时,全身火辣辣的疼痛,如置身火炉之中,正是被这种灼烧之痛弄醒的,还是躺在原来的泥土道上。
贺天麒甚至觉得自己都在冒烟,不出多久恐怕就要被烧黑了,忍受着万般痛苦,之前压制瘟疫的药液喝的太多,如今一发不可收拾,总算体会到那些染上瘟疫之人的痛楚了,连走路都需要两人架着。
在地上如葫芦一般滚来滚去的,实在承受不住灼烧之苦,只能趴在泥土道上,无助的伸出手,深深的抓出五道痕迹,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极力不让自个闭上双眼,奈何事不予人愿,最终还是闭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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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知过了多久,第二次醒转过来之时,发现自己身处在房屋中,此刻正躺在床上,看屋内布置显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起初还以为让侍卫寻着了抬回客栈,不过看样子根本不是客房。
不知为何,身上的灼烧感已去了大半,起床的刹那不由得的扶助了脑袋,这一摸不要紧,两只手顿时将脑袋摸了个遍,发现有布条裹着,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
不知所措的贺天麒下床依靠桌椅,来至铜镜前,上下瞧了一会,白色布条一圈一圈的扰着自己的脑袋,心下就想解开布条。
“喂,喂,不能动的!”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女子的娇喝声。
回头一看,只见一十五、六岁的女子正端着瓷碗,加快脚步来至贺天麒身前,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略稚嫩的脸庞朝气勃勃。
“我爹爹说了,白布不能揭开的!”
“呜呜呜~。。。”贺天麒说不出话,吱吱呜呜的,看着放在近前桌面上的药,应该是给贺天麒喝的,可是这样怎么喝?
“在过一会就能揭开了,顶多一个时辰。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呢。我爹爹不是说你病入膏肓,起码要过两天才能醒的。”女子撇着脑袋,狐疑着。
一个时辰?贺天麒可郁闷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