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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春佩相当地积极,嘴角不住地往上翘,却还是要努力掩饰心中的喜悦,于是形成了一个相当滑稽的面容。“今天来找妹妹,就是为了此事。不单单有了眉目,对方还出价五百金来买我们盛丰坊!妹妹,如此好的价格,可别再犹豫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不得不说,邵春佩是一个合格的推销员。只是木槿槿叹了一口气道:“嫂嫂不是不知道的,这大权还是在哥哥手中。既然嫂嫂说我哥已醒,不如趁着他清醒的时候再签,嫂嫂以为如何?”
“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邵春佩拍着胸脯一口答应下来,积极程度让木槿槿不禁怀疑,这女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难不成真的当大家都跟她一般天真么?
邵春佩前脚刚走,木槿槿后脚就往花府走。她知道邵春佩要去找买家回信,一时半会儿不会这么快回来。
木槿槿赶到花府的时候,程衍也刚刚请到。木槿瑾不走寻常路,偷偷从侧门进入,一行人直接往花锦瑞的房间奔去。
其实木槿槿这一段时间都在找人盯着,邵春佩那里来熬出来的药分毫没让花锦瑞喝进去。而花锦瑞今天早上的苏醒,应该跟换了药有关。
但是在一切都还没有确定的时候,木槿槿不敢下什么定论。
请程衍过来,或许不是什么好的决定,但是木槿槿有一种直觉,这人应该同自己或者同花家有什么渊源。这种直觉告诉她,程衍不会害她。这种无条件的信任高高超越了她的夫君朱正乾。
小荣已经候在花景瑞的房间门口,见到他们到了略略松气。请进门之后,小荣立即汇报了情况,“小的已经都做了打理,小姐尽管放心。好在大奶奶最近一段时间找借口遣了不少下人,所以我们这院最近也没多少下人了。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过来,若是有什么突发状况,我会在门口引开他们的。”
木槿瑾抿着唇,严肃地点点头。小荣立即走了出去,并轻轻关上房门。木槿槿先是转身向程衍行了一个大礼,吓得程衍倒退一步,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木槿槿的表情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庄重,“这件事情,关乎着我花府的尊严。若是先生有半点不愿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您就当今天没有来过花府。您若是愿意帮助我们,就请说出你所鉴别出来的实情。”
程衍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点了一下头,让木槿槿如释重负。说实在,她没有太多可信任的人,程衍能点头,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花锦瑞还在昏睡,但是脸色较之上次已经平和了不少。程衍上去探了探脉,左看右看,慢慢皱起了眉头。
木槿槿看出他的神情,感觉出一丝不妙,“怎么了?”难不成她的判断有误?花锦瑞真的得了重症?
程衍扭过头看向木槿槿,眼中有一丝疑惑,“我上次诊过瑞少,如果按照之前开的方子服药,应该早就好了。”
木槿槿叹了一口气,再递上一碗药和一袋药渣,“麻烦你再看看这个。”
程衍接过去,将药渣倒在桌上铺开,将药渣大概地分门别类,最后分出了十余种不同的药材渣。药材被熬得很透,有些都已经只剩下碎屑,程衍捏起一小撮,轻嗅味道。
接着他又端起那碗药闻了闻,然后放在嘴边想要尝一口。木槿槿赶忙制止,“别喝!说不定会有毒性!”
程衍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微笑,“没事,我心中有数。”
他浅尝一口,吐出,然后皱着眉下了结论,“这药的确不一般……”
“怎么个不一般法?”木槿槿追问,心脏在突突地跳动。
“我也是偶尔从书中得知,这药并无毒性,但是可以和一种暖香结合,产生出让人昏昏欲睡的药效。”
木槿槿心一沉,又问道:“那……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或者,”木槿槿指指自己的头,“对这里造成伤害?”
“约莫不会。”程衍也有些不确定,“详情我会再去翻阅典籍,之前看到这方子,只有暂时昏迷的效果。但是瑞少睡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木槿槿满心担忧,只怕邵春佩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而她到底跟花家或者是花锦瑞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毒害自己的相公?!
不过让木槿瑾稍稍放心的是,邵春佩的手段并不算高明,就连她这种初级宅斗选手都能看破把戏,足可以说明这些招有多么破绽百出。
所有的事情木槿瑾已经了然,她重重谢了程衍之后,一行人又原路返回。一路上小心翼翼,确保没有被人看到。
会到朱府,强子来报,邵春佩果然又去了流浣巷,看来她的确是找了那位年轻的土豪。木槿瑾抚摸着下巴,有些想不通她是什么时候搭上这位买家,而土豪又是看中了盛丰坊的哪一点?
翠儿在一旁轻声询问,“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其实已经到了这一步,戏已经演得差不多了,应该是揭开真相的时候了。可是木槿瑾总觉得,还没到那个点上。或许邵春佩的背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而这下一步棋可能就打草惊蛇。但是她又不能真的卖了盛丰,只为了引出这位背后的买家……
就在木槿瑾举起不定的时候,翠儿又报上了好消息,“奴婢今儿还收到了信,说老夫人明天回来了。”
木槿瑾双眼一亮,心说总算来了个能主事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做主
花老夫人的形象和木槿槿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她想着“母亲”应该是一副严肃的大家风范,但想不到花老夫人却是一副闲散的舒适状,似乎府上目前岌岌可危的情况同她毫无关系。
木槿槿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头,有些怀疑花老夫人能不能做主消停了这事。不过她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臆想,花老爷去世多年,府上大小事务加上盛丰坊一直都是由花夫人做主,一直以来都是井井有条,直到两个子女各自成了家。
而木槿槿没有注意的是花老夫人也在她背后轻轻蹙眉,最后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冉冉,这应该是你回门之后第一次见到我,怎么?突然间就变得生疏了?”花夫人慢慢吞吞地说了一句,眼中闪着不可捉摸的精光。
木槿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冷淡,再怎么说也是女儿见到母亲,就算没有扑上去倾诉离别之情,好歹也要多问几句安好之类的话……只是现在让她假惺惺地扑上去,木槿槿自问真的做不出来啊喂!
于是她低低地叹了一声,“母亲,请恕女儿的无礼,只是最近事情太多……有些心力交瘁。”这话她并不是无的放矢,想要算计的事情太多,想要怀疑的事情也太多,人手不够,调查力度不够,这一环套一环的事情,让她觉得无奈又可笑。
花夫人听了木槿槿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对木槿槿道:“孩子,过来吧……到娘这里来。”
这话让木槿槿瞬间有了落泪的冲动。无论年代交替,也许最无私的就是父母的爱,而她也是在这最脆弱的时候,多么渴求这种爱!
木槿槿不由自主地走到花夫人的跟前,抱着她的膝盖坐在脚凳上,发自内心地道:“母亲……您终于回来了。”
花夫人摸着木槿槿的头,叹道:“孩子,最近你是经历了一些事情,只是不经历这些事情,你们怎会有成长?”
木槿槿头靠在花夫人的腿上,又听她道:“不过好在你坚持下来了,虽然没有做出了最后一步,不过母亲了解你的考量。你做得很好……”
木槿槿眼中委屈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这段时间所有的隐忍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
花夫人轻轻抚着木槿槿,无声地安慰着。木槿槿也很快控制住了情绪,吸了吸鼻子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花夫人一脸平和,仿佛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似的,笑道:“邵氏这里我自会应付,你不必多虑。只不过是你那边;你还需要多担待着点。”
木槿槿有些似懂非懂,“我这边?母亲说的是小嫂子?”难道你也不打算接杨环珍回去?你们这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是想把你们这小媳妇儿往火坑里推么?
花夫人轻叹,“说起这事儿,我们花家也的确对不人邵家。邵氏虽然是在杨氏之后嫁进来的,但是侧室比正房先有了身孕,这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先头邵氏接着这个由头闹,我也随了她去,只是现在的确有些过了,这也就不得不赶回来。”
那能不能让她自己先回娘家啊……木槿槿脑海中冒出这么个念头,她总觉得杨环珍住在朱家肯定会再生事端。到时候她又要去擦屁股……送回娘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花夫人似乎看透了木槿槿的想法,低声叹道:“而且这事儿也尽量别让杨家人知道。怎么说也是父母的心头肉,遇到这些个事情,怎么能让他们二老安心呢。”
木槿槿立即打消了念头,乖顺地点点头,“您放心吧,若是真的被杨家人知道了,我就说是我请小嫂子来府里养胎的。省得哥哥的病气过给她和孩子。”
花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摸着木槿槿柔顺的头发道:“你一直以来都是个乖孩子,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的确让你受了不好委屈。不过既然一切都已经过来了,倒不如往好的一方面看。娘毕生的心愿就是看到你和你哥哥两人都能幸福。”
木槿槿点头,心说我一定会在生意上蓬勃发展,女人如果没有自己的事业那一辈子都会被男人牵制。所以她要主动出击,争取幸福!于是她微笑着道:“有娘亲在府里坐镇我就放心多了,那我就先回去,有什么事情便给我送个信儿。”
花夫人点头微笑,母女俩亲亲热热地一道出了门。花夫人看着女儿上了马车,当车子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花夫人的笑容慢慢淡去,长叹了一声,“也罢。”
她的贴身丫鬟金梅走到花夫人身边,轻声问道:“夫人,您怎么了?”几十年如一日跟在夫人身边,她知道现在夫人的心情非常不好。以往那么多危难来临之前,夫人从来都是泰山压顶,一派从容自如。但是现在,夫人的神情透着无限怅然。
“没什么,”花夫人长叹一声,回过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