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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悼念赋到底是写给司息政瞧的亦或是给司息梵的?”未央拈盏浅抿,后又悠悠讪讽道,“颂的司息梵这样美丽也不怕司息政要恼?”
其实是他要恼才对。
“纵然司息梵生前未能登基为君,但眼下亦也是被追封了国君,说的滥美一些又有何妨?”白于裳原还想赞的更过一些,便细想想终究是不妥,这才收敛许多。
未央笑的有些意味深长,言:“未某倒真是希望这位太子殿下不是升了山,而是出了海。”后又凝望白于裳,问,“国师大人说是不是啊?”
这一句来的出其不意,惊的白于裳猛然睁开双眸,且也多了几分清醒,呆愣愣深望住未央,心中有鬼之人是禁不出吓的,为掩饰慌张之色便连忙起身往床榻那处去,说:“我稍躺躺。”
未央单音一个“嗯”字,径自低眸沉思一番再侧脸去瞧白于裳便见她似已睡了过去,起身往床榻那头走,见她侧躺在内为自己腾出了空就不自禁嘴角微扬,也跟着合衣静躺她身旁,道:“国师对娇主之事还有何看法?”
白于裳自然不会答他,她实在困的紧,原只想小靠一会竟不小心就睡了过去,这让未央起了一个私心,他起身盯着某人的侧脸瞧了许久,终还是忍不住点了她的睡穴,他很不乐意她为艳姬之事上窜下跳,倒不如让她一觉到天亮好生歇息,且让他去操那个不省事的心吧。
外头的雨渐小渐大,却是一整晚都未有个停歇,竟是淅淅沥沥的下到清晨,终在中午时分停了。
白于裳也才在这时候醒过来,她惺松着眼眸起身,后又突然想起某事,连忙下榻去唤人:“降紫,落粉。。。。。。”
唤来的却不是那两个丫头,而是未央,他正提步往屋子里头来,见白于裳醒了便出言取笑她:“未某早朝办公归来,国师却才刚刚醒,真是好睡啊。”见某人脸色潮红,更要拿话嘲讽她,“未某以为国师也未必真心关切娇主安危,否则如何能睡到日上三竿?”
白于裳很是尴尬,只干笑两声,又忍不住问:“可是有了艳姬的消息?”
此时从外头进来降紫与几个下人女婢,先是替白于裳更衣梳妆,后又将饭膳端上。
未央坐置桌旁,优雅接过落粉递上来的清茶,轻吹上头的浮叶,缓缓道:“寻了一夜依旧无果。”
“这事倒也奇了,他亦不会故意躲起来,怎就无缘无故没了踪迹。”白于裳似有不信,又问,“云清那处如何言说?”
“云公子昨日落了水,至今昏迷不醒。”未央如实告之,浅抿一口茶又对白于裳提醒道,“国师先用膳吧,吃饱了才好出去寻人。”
降紫又另外替未央摆了一副干净碗筷,恭敬道:“丞相大人想必也未用过午膳,就在此处一道用吧,若说未有合胃口的小菜便再让下人去做。”
方才出去的落粉又进了屋里,此刻手上正端着新做的小菜将其放置桌上,对未央客气言:“丞相大人瞧瞧这两个小菜怎样,方才刚让膳房加的。”
白于裳心有诧异,她怎不知未央已将自己府上的丫头都收卖了,这到底是几时的事。
未央倒不觉着新奇,示意白于裳坐下一道用膳。
降紫走至白于裳身边,道出昨夜之事:“昨日大人一夜好睡,可丞相大人却频频为娇主之事起榻吩咐按排,且晨曦才至就梳洗入宫上早朝了,大人请假之事亦是丞相大人禀报的陛下。”
粉落原以为未央是个小人,眼下这般机会自然要趁机小虐一番自家大人,哪里晓得他竟也是个疼人的,任凭某些人睡的如死猪一般也无怨言,独自一人忙上忙下竟是一夜未合眼,早上还特别嘱咐不必打扰里头熟睡的人儿,怎么不叫人刮目相看。
但这话传进白于裳耳朵里却变了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她以为未央是怕自己先一个寻到艳姬,且他如此积极不过就是想让某人越发心存感恩,以此达到不可告人之目的,但她虽有不悦却不在丫头面前发作,只问未央:“他俩既是一道出的府,自然也要一道回才是,一个落了水,想来另一个未必不是,可有派人去湖边寻?”
“一无所获。”未央未有一点焦急之态,径自夹起小菜尝一口觉着味道不差。
“怎会连一点消息都未有,整个京都都被翻转了一遍竟还未一点头绪?”白于裳一闻此言竟是担忧的一点胃口都未有,刚站起了身子便被未央紧抓住手腕,抬眸望她,严峻道,“你要去哪里,先坐下食饭。”
白于裳对未央很是不解,随即便出言嘲讽起他:“看来丞相大人并不心急,亦不怕娇主出了事?”
“生死有命,你我又能如何?”未央说的没心没肺,而后又缓缓道,“连宫中禁卫都未有一丝头绪,难道国师一出门就能撞上了娇主?”后又说,“眼下就等云公子醒来,想必此事才能有个眉目。”
白于裳冷静下来也觉着有理,便又坐回凳上,这才让未央放开了手,再是一语击中某人心中的阴暗面:“他日寻到娇主之后就由国师去邀功,未某亦不稀罕谁的感激之情。”
“这话说的好没脸皮。”白于裳哼了一声,而后拿起筷子食饭,吃饱才好出去寻人。
未央不屑冷笑,语气倨傲清高,道:“未某实在是为国师着想,就算昨夜淋一身雨四处寻他,想
来他也未必领情,倒不如榻上美梦。”
落粉终没忍住,“扑哧”一声很不适宜的笑出来,惹来白于裳一记白眼。
降紫也以为未央说的极是,又想下人立在屋子也不方便他俩讲话,便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她亦拉着落粉也一道出了屋子。
“倒不如让丞相大人将那位不省事的娇主娶了才好。”落粉小声出言。
“眼下亦是如此不屑之态,想必进了府里也未能好几分,却是给了他一个正大光明虐我家大人的由头,还真是不及云清公子半分省心的。”降紫亦是心事忡忡。
落粉蹙眉,脱口而出:“那云清公子望着娇主的背影总有种发恨的劲。”后又改口,“怕是我瞧错了。”
降紫并不注意云清,也未将落粉此言放在心上,只道:“只求我家大人能早日清醒吧。”
正说着便见南山匆匆的小跑进府,落粉见着他连忙伸手将其拦住,拿手指直戳他的前额,哼道:“又想为你那个小桑忧来求大人了吧?”
“是云公子府上派人来,说是公子醒了,请我家大人往他府上去呢。”南山一面摸着自己的前额一面委屈的解释道。
“那还不快去!”落粉一听这话就不在为难南山,而即往降紫那里瞧一眼,两人都不由自主齐声轻叹。
且说那白于裳听到南山所言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来,放下手中筷子,对未央道,“丞相大人与白某一道去吧。”此言刚落,还未听未央作答便叫南山抢了话,“那人叮嘱只要国师大人一人前往。”
未央才懒得去,他见云清同样不合眼缘,便对白于裳道:“既然是请的国师一人,那便早去早回吧,想来是要说些什么隐秘之事了。”
白于裳斥未央没正经,虽说有万分不情愿却也不能推托,随即便提裙出了屋子,直往云府去。
云清是探花郎,芸凰亦有赐他一座府邸,此处清雅不俗别具风味,却让白于裳无心鉴赏,紧随府上管家往主人的屋里去。
屋里陈设依旧雅致,此刻正有好几个丫头伺候着,一见白于裳进来便齐齐欠身作礼:“国师大人。”
里头榻上躺着的云清听到一这声唤便缓缓睁开了双眸,可他却未动,只是侧目隔着纱帘往外头瞧,却见真有个熟悉的身影越靠自己越近,终启了口:“其它人都退下吧,我与国师有话要讲。”
众下人应诺福身依次退了出去,随手又将门合上,这一举动竟让白于裳莫名紧张,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云清温声和气,道:“国师大人请坐。”
白于裳坐至离床榻不远处的桌边,第一句就问:“昨夜云公子是几时与娇主分开的?”
云清方才还很欢喜白于裳来瞧自己,但听此言便升起一阵失落及不甘心,他未想到自己在她心里竟这样一文不值,自嘲般的轻扬起嘴角,绵长无力的声音从纱帘那处透出来:“大人好生心急啊。”
白于裳亦觉着自己失礼,连忙改了口:“云公子眼下身子如何?”
云清昨夜醉了酒落了水,想来身子不妥才卧榻不起,否则他定是要下榻相迎,白于裳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刚又要改口却听里头传来无任何情绪的声音:“我与娇主一道饮酒,之后便去湖边吟诗作对,再后面的事都忘了。”
“这是谁的主意?”白于裳诧异了,昨夜那么大的雨竟有这样的兴致,到底是说他们傻亦或是情趣太特别。
“醉梦之中的主意吧。”云清淡言。
白于裳无可奈何,她似是在没话找话,却偏偏一张讨人喜的嘴在眼下变的令人厌恶,又说了句没头脑的:“眼下还未有娇主的形踪。”
“国师好生关切娇主,想必心在痛吧。”云清似有酸意,那口气是从未有过的,后又见他伸手撩开纱帘,便让白于裳清清楚楚瞧见他那张略带点惆怅的脸,却未有一点病容,反倒是精神的紧,不免有些诧异,脱口而出,“看来公子恢复的不错。”
云清缓缓下了榻,那双亮闪的眼眸之中尽带失望,哀怨以及从未有过的愠恼。虽说他想掩饰却终究蔓延的四处都是,如同落雨,怎么可能只下一滴。
他走至桌边与白于裳对面而坐,提手替她倒了一杯茶,说了与未央一样的话:“生死有命,若说寻不着就是天要如此,大人又何必伤怀。”
白于裳以为这话未央说的妥当,但他云清却不能言及,便说:“云公子与娇主情意非浅,这段日子亦是同吃同住,如何能言说的如此无情。”
“我,待大人不好?”云清答非所问,盯着白于裳凝视。
白于裳也不理会云清所问,只言及她要言明之事:“娇主是浅苍之人,关系梧栖与浅苍之间的情谊,还望云公子将昨日你们到过的地方言说一遍,也好再派人去寻。”
“只有这样?”云清提眉问白于裳,他终是忍不住的,与情与理都未亏欠她,只有给她更多,可她却一心扑在艳姬身上对自己视而不见,他不是圣人,做不到将自己心爱之人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