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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似有不信,往白于裳那里扫一眼,淡然:“未某竟不知,是何时说的。”
“是陛下交待的白某,且再让转告丞相大人,眼下已是过了午膳之际,还是早些进宫见陛下吧。”白于裳说的极为正经,且更是一脸的诚恳。
这货就是谎撒的尤其认真,认真到让人以为绝非虚言,但未央却不上她的当,只说:“未某还未有用膳,稍等下吧。”
“这如何使得,陛下的要紧之事只比你我的胃更重要些,待面圣之后再用膳不迟。”白于裳径自起身往未央这处来,还扯了一下他的广袖,催促道,“你我是臣子,理应以陛下为重,且如何有让陛下等臣子的道理,快些走吧。”
艳姬觉着此事蹊跷,为何白于裳方才不说但见未央来了才说,便言:“陛下是体贴之人,听丞相大人饿着肚子亦会于心不忍,况且国师若走了谁来喂云公子用膳,还是用过了再进宫吧。”
白于裳一听此言更是不愿再待一刻,急的她透着酸味脱口而出:“娇主既然都已跳到了这处,白某便将喂膳之事交托到娇主手上,这就先行与丞相大人告辞了。”言毕就紧抓住未央的手腕往外拖。
未央未有挣脱,他欢喜她握着自己的手,便起了身子跟紧她往屋子外头去。
桑忧手上端着碗见国师与丞相大人一道而去便疑惑不解,提步踱进屋子问艳姬:“两位大人怎么
未用就走了?”
艳姬不答,只说:“你喂云公子用膳吧。”
云清连忙推辞:“不必了,已饱了七分,娇主自便吧。”而后又想起方才白于裳所作所为便心有不悦。
但最不服气的该属白于裳,她一步不敢停,一路拉着未央出了娇主府,且还将他拉进边上的一道小巷,这处的紫薇花正愁未有个人欣赏,眼下倒来了二位貌美的俏人儿。
见四下无人,白于裳才甩开了手,阴着一张脸问未央:“丞相为何而来,难道今日甚闲,宫里无事可做嘛?”
“就许你溜出来讨他的欢心就不准别人来?”未央讪嘲反驳,抬手轻捋起自己的衣袖。
“我是为送药而来。”白于裳即刻便端出这冠冕堂皇的理由。
“大中午顶着毒日来送药?”未央不自禁轻笑两声,后又道,“想来宫里头是没个跑腿的,故才要劳烦国师大人这般毫神。”
“我顺路。”白于裳又再强词夺理,以示自己光明正大,绝不是在弄什么花花肠子。
“原来如此啊。”未央似是信服的微点了点头,又丢出一句,“未某若是不来竟还不知国师眼下是两手共抓,真当辛苦。”
白于裳当下就恼了,失了方才温和的口气,斥道:“你少些胡说吧,没瞧见他的手不好使嘛。”
“那男宠让你怎样就怎样,有点出息不能够嘛,你眼下这形容还不嫌丢人?”未央也有些气急,且他也猜出来喂云清之事十有□□是艳姬设的计。
他方才瞧见就想捏死那两只男人。
白于裳一听这话就更来气,如同触到她的逆磷,但又想不出该如何抬高自己的颜面,便怒色道:“此事无须丞相大人指教。”
“你假说陛下有旨,只为让未某与艳姬少相处一刻,真是心机深重。”未央也极不留情面的戳穿她方才之谎言。
“丞相大人何尝不是,如今也学着言说些令人作恶之语了。”白于裳也不打算再装君子面目,更是直言不讳唾弃他,“说什么几日未见甚是挂念,故来瞧瞧你,到底谁不要脸?”
未央往白于裳面前走近两步,似有埋怨似有恨铁不成钢:“你为抢过我,竟连尊严都彻底抛却,拒你三四次还直扑扑的往他院子里头去伺候用膳,你女人的骨气在何处?”
白于裳语塞,脸上一阵潮红,看在未央的眼里更是恼火,又问:“你到底是为了艳姬亦或是为了我未央,才如此心甘情愿不顾及身份颜面?”
这问题实在有待深究,但白于裳却不愿多想,且在瞬间恼羞成怒:“那你呢,你真的爱上了艳姬嘛?”而即又跟了一句,“我怎么就没瞧出来呢,就看出你千方百计只想赢我!”
“你爱嘛?”未央微挑了挑眉,气定神闲反问,见白于裳要出言便又抢了她的话,低沉着声音霸道威胁她,“你敢说一个爱字?”
这个字还真说不出口,白于裳自觉无能为力,她连喜欢是什么都没个体会,何况是对爱这样高深莫测之事,但她如何能屈服未央,深吸一口气后硬撑着表明心迹,道:“我喜欢他,要娶他过府,冠我白姓。”
未央觉着这一句伤了他,这令他始料未及,来的太突然竟有些招架不住,左面心房那里犹如被撞
击一般的疼痛难当,却还是面不改色,紧抿了抿嘴唇,冷嗤一声:“一厢情愿的毛病还改不了呢?”
白于裳只以为未央想让自己知难而退,便一改方才恼意,换上了浅笑莞尔,也往他面前走近一步,一字一顿道:“各凭本事抢吧。”
未央紧盯着白于裳凝望不语,那只放在背后的手紧握成一个拳,他会记下这一刻,待往后这厮终会知道自己要冠什么姓。
白于裳也懒得再废话,只甩袖走出了巷子,抚过她肩膀上的紫薇花也似未央眼下的心情,又气又恼且还带着些伤感,可他眼下亦不能如何。
他算天算地亦也算了人,却未算到白于裳这一卦,后悔莫及已是晚矣。
而白于裳却不自知,她眼下也不想回府,干脆往街上去寻乐子。
听闻近日新开了一间茶楼,名曰春云昔,掌柜是个男子,大家都唤他春归,名字虽阴柔的紧但此人的气质却阳刚的很,眉目之间清高倨傲。
原说这大掌柜是不随意出楼招待的,今儿个刚巧瞧见白于裳进来便拱手作揖迎上去,浅笑道:“国师大人光临本店,实在是荣幸之至。”
原说仙子楼才是白于裳的好去处,但她想要清静,见这处都未有个客人才拐进这里,笑言:“有没有靠窗的雅间?”
“最楼上雅间正在装饰,却有二楼靠窗的席位,各由屏风木架间隔,亦是相互瞧不见的,国师可否介意?”春归微微福身恭敬问。
白于裳暗忖自己不过一人,便应诺下由春归领着自己往楼上去。
二层窗户全开,银钩挂住纱幔,钩上的流苏随外头吹进来的微风轻摆,此处敞亮通明,将街上之景亦是一览无疑。
白于裳一人独饮也去了大半的抑郁之心。
突兀的,隔壁生起些响动,原来是进来三位妙公子。
走在最前头的那位身着锦袍,头顶金冠,不必细想也知是个不一般的人物,坐至席上长松一口气,叹言:“总算是出来了,真心把我给憋屈坏了。”
“你而今身份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还这般不知足。”这声音娇滴滴的似透着些羡慕之意,拈指替方才出言的贵公子倒了一杯茶,又轻叹一句,“我吕依巴不得采选入宫,只可惜没那福气。”
“今日出不了宫那便明日,来日方长多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此刻出言的男子竟生的与方才那位倒茶的公子有七八分像,想来是对同胞兄弟,转眸思量后又清亮着嗓子不怀好意的笑起来,“难不成是宫外有了相好的,忍不住要出来泄火。”
“少放你娘的屁!”那贵公子嗤一声,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语气很有些懊恼,“我这日子过的竟比一个宫女都还不如呢,真真叫我后悔。”
吕依轻推了一把他弟弟,佯装嗔怪道:“吕灵你听听他说的叫什么话,还不够我们酸的呢。”
吕灵也觉着是,便对那贵公子劝慰起来:“你如今被封为贵妃,他日为男后亦是指日可待,何必说这些丧气话。”
“少提这个吧。”那贵公子蹙眉嗤一声,他如何不知这贵妃身份是芸凰为堵众人之嘴才封的,而即又一手各搭一边那两兄弟的肩膀将他们拉近自己,小声道,“你俩去给我买副堕胎药来。”
“这算怎么回事?”吕依一脸诧异。
吕灵是个嘴上不长毛的,以为身边无人,便拿话取笑他:“难不成是陛下让你出宫买的这个?”
白于裳在那一头听的心惊肉跳,蹙眉竖耳好不费神,眼下亦是没了品茶的心境,干脆一手提茶壶,一手端杯盏起身悄悄往屏风那处坐下听壁角。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国二相
贵公子唤寒衫,名门子弟,是采选入宫的男宠,只因他颇有心机,是唯一一个与芸凰打过几次照面之男宠,故后宫众男子都尊他为长。
女皇陛下说他样貌似一位故人,又赞他知礼术懂分寸,也为堵天下悠悠之口便封他贵妃之名,从此更平添了几分尊贵,惹的众人越发敬服他。
他今日讨得陛下欢心才应诺他往宫外自己娘家府上回去一趟,哪里晓得他是另有意思,未回府上却约了吕氏二兄弟。
挑这家新开的春云昔茶楼落脚是以为这地方清静,未有旁人也好方便说话,且方才迎白于裳上来的掌柜去了后院歇息,前头小厮也未见有人进来故才对这三人保证未有其它客人,否则如何敢这般肆无忌惮,豪情壮语。
万万未料到白于裳此刻正靠屏风而坐,一面悠悠饮茶一面听这三人说闲话。
寒衫似有满腹心事,轻捋自己的广袖出不敬之言,不知是真亦或是玩笑,道:“陛下或许是有了身孕,但她肚子里的万不会是我的,亦也不会是其它男妃的。”
“说这话也不怕陛下割了你的舌头,不是嫔妃的难不成还会是宫女的?”吕依刮了寒衫一眼,嘴角扬起一丝漂亮的弧度,似有不屑之意。
吕灵对着吕依蹙眉,丢以脸色,微斥:“陛下不过未选你入宫,就说这放肆的话来绕舌,小心被人听见了要砍你的头。”
“又未旁人,你吓唬谁呢。”吕依轻哼,拈起茶盏浅抿一口,赞完这茶香又透出些傲慢自负来,“何况要进宫也不定非要采选不可,他日未必不是我受宠。”
吕灵倒抽一口冷气,觉着此言僭越,便连忙对寒衫道:“我哥哥是疯了,殿下可别往心里去。”
寒衫听了这话未有不悦只是低眸浅笑,而即“啧”了一声又改了方才所言:“方才陛下有孕之事是我胡乱揣测,不过就是这几日见她偶有干呕且又爱吃酸的,想必只是胃不舒适罢了。”
“谁胃不舒适就爱吃酸的呀,想来定是有什么人用了手段讨得了陛下的欢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