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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所为。”
未央只是顾及自己是男儿身份,终还是忍不住往门帘外头瞧一眼,料想她虽有失格调却不会真失了体统,这才小心翼翼撩起裙子,解决之后便撩开帘子去梳洗架子那处净手,谁知白于裳将他扯住,道:“我也要出恭。”
“那请便。”未央示意白于裳去。
白于裳觉着有些尴尬,方才那声音就清清楚楚的从里头传出,眼下换了自己很有些害羞,却又不得不解决,肚子都快涨破了,进去格间之后,就道:“你把耳朵捂上。”
“一只手怎能捂住两只耳朵。”未央微转过身子对着白于裳问。
此刻才觉失言,白于裳脸泛红晕,只得说:“你且转过身子去吧。”
未央自然照做,心里头却讪笑自己竟立在门外等一个女人出恭,实在有损英武形象。
里头一阵声音之后就见白于裳理完了袍子出来,也不与未央打声招呼,直接就往水盆架子那里去。
未央这是头一次被白于裳扯着,自觉失了脸面,便用力拉住前头的人儿,说道:“你走这样快作甚?”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丞相大人不必客气,受着就好。”白于裳浅浅一笑似有些解气,可她却未得意几时就被未央一阵拖,直拉至水盆前。
这二人动作一样快,一道将手伸进盆里,难免指尖碰触到一起,又快速从水里伸出,以至小水花四溅。
这白于裳瞧着未央脸上沾了些水滴竟想捉弄他一下,手心里舀起一些水就直往他脸上扑,美其名曰:“想来丞相大人一只手洗脸多有不便,不如白某帮衬一把吧。”
未央心有不甘,自然不肯让白于裳占了上风,也往盆里弄了些水撒到她脸上,笑道:“既然国师大人这样为未某着想,不回礼亦是说不过去的。”
“未央你失了待客之礼。”白于裳拿手背轻拂自己下巴处滑落的水滴,而即要伸手去拿棉帕,谁知未央正巧也抓着一角,只听他讪嘲道,“不知是谁好没趣的故意犯作。”
这二人侧脸相视,一动未动,各扯一角那方棉帕谁也不肯先放手,手上的水珠落在水盆里,带着些硝烟气息。
一个微眯着眼眸清冷如没了生气的冰湖。
一个愠恼带着不服气,脸颊线条那里还有一颗水滴滑下,落在前襟那只五彩蝴蝶上,化出一个水渍。
突兀的,外头进来几个女婢,个个手里端着一个木托盘,盘里放着刚做好的食物,见两位大人如此,竟有些不知所措,只听前面一个身穿粉红衣裙的小丫头道:“启禀大人,这是刚做的鲜鱼粥及一些爽口的小菜。”
“方才那盆糕点呢?”白于裳不自禁问出声,到底是人家费心思送来的,怎样也该浅尝一口以示礼貌,糟蹋掉岂不失礼。
那小丫头一听白于裳问,便想如实相告,但见未央的脸色似有些难看,且眼眸里似乎暗有所指,就只得答言:“奴婢以为大人不吃,故而倒了……”
未央对这番作答甚为满意,便收了手上的力道丢了那方棉帕,提步就往前走,白于裳只得也随意将棉帕扔至架子上,似有些不悦:“你怎能倒了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像是未吃过似的,倒了也就罢了。”未央言语的漫不经心,挥袖示意那几个女婢将东西放下即可,不必伺候。
鱼粥小菜,很是可口。
白于裳的肚子在此刻不争气的咕噜叫了一声,暗忖先不计较那盆糕点,填饱肚子才是正经,伸手拿起汤勺浅尝一口,果然比她府上的厨子手艺精湛许多,想来这粥用料亦是不一般,否则这味道为何如此不同。
未央也拿起汤勺喝粥,但桌上的小菜却是一口未动。
白于裳虽与未央不太和睦,却不计较如厮小事,放下手中筷子,拿起那双未曾动过的夹起一口小菜放进某人舀粥的汤勺里,说道:“未大人不必客气,白某这也是举手之劳。”
“虽说如此,但这银子还是要国师大人自己出。”未央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垂眸盯着勺里的小菜,暗笑难得她也有这般体贴之时。
“什么银子?”白于裳不解,边思量边夹了口菜放进嘴里依旧没想明白。
“今夜在府上的吃喝用度。”未央耐心告之。
白于裳嘴角微提,略显诧异又有不屑,道:“今夜白某住在此地亦是被逼无奈,何况丞相大人竟连这点银子都来计较,也不怕让人耻笑。”
“你我既不是同窗,亦不是故友,虽说是同撩,却也是泛泛之交,未某为何要招待国师大人?”未央缓缓言其道理,放下手中汤勺,又说,“何况未某的全身家当才多少,哪里比的及国师,何必还要赖我这点用度。”
“未央你好没趣,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府上所有支出都是陛下在掏腰包,我府上可是自给自出,哪里比的及你用度无限。”白于裳小声斥他,很有些不服气。
自宁湘那次事件之后便让未央得了意,芸凰将他吃喝拉撒,生老病死一手包办,如今竟还敢来哭穷。
“看来国师又想欠未某一份人情了。”未央轻笑出声,他已打趣她上隐,此生怕是停不下来。
“让你去我府上又不肯,如今又来讹银子,真真下作。”白于裳嗤了一声,将手上筷子放下,发出“呯”的一声响,以示抗议。
未央指尖拈着手上汤勺停顿片刻,口气比方才正经轻柔的多,道:“看来未某真心是在为难国师大人了,想来国师还要留着银子娶夫之用呢。”
白于裳暗想想不过几两银子,给他总好过欠他的,但她又想起一件事来,便对未央道:“严肖染上次替你看了个时辰,说是要收一两银子,未大人自己送过去吧。”
未央自然不会拒绝,他亦不想欠白于裳的。
只是他心有疑惑,他不是不知道白于裳与卫子虚之间有赌约,若说不想嫁他娶了云清亦是一样,为何非要艳姬不可,难道她真是信了严肖染的算卦,亦或是这个所谓的有缘人不过是她嘴上的掩盖之词,想来真爱上了艳姬也是未可知的。
未央从不信什么鬼怪乱神之言论,但此刻却对严肖染起了些兴趣,哪日是该登门拜访下。
白于裳只当未央的沉默是应诺,再不言其它。
吃饱喝足之后便有一阵挡不住的困意涌来,打了个哈欠,而即就站起身子想往里屋的小阁间走去。
未央使力拉住她,蹙眉问:“你又要作甚?”
“出恭,睡觉。”白于裳答的理所当然,示意未央赶紧起来。
“你方才不是已经出过恭了嘛?”未央反问。
“这不是平常之事嘛。”白于裳微挑了挑眉,见未央黑着一张脸,又道,“这是我的习惯。”
未央无奈只得又陪着她出了一次恭。
下人们进来将桌子收拾了,又铺了被褥,而即便将屋门关紧。
但屋内的二人都有些尴尬,这觉该怎么睡,很有些头痛。
白于裳觉着站久了腿会酸,便极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床榻之上。
“你给我起来。”未央皱着眉示意白于裳别拿自己不当外人,又不客气道,“你睡地上,我睡榻上。”
“怎么不是你睡地上,我睡榻上?”白于裳极不情愿。
“这是我府里。”未央没好气道。
“那回我府里去。”白于裳一听此言就站起了身子要走,可未央却极为从容的坐至榻沿边,冷冷道,“哪里都不能去。”
白于裳回走两步,立在榻边细瞧起未央,而后用力拉扯他,却见他依旧坐着纹丝不动,稍有愠色道:“未央你是在欺负我。”
“我又没扒你的衣裳,怎么叫欺负?”未央反驳。
白于裳觉着自己耍无赖天下有名,他既如此也别怪自己过分,干脆径自脱了鞋子就上了榻,直直躺在最里面,随意未央怎么念想,总之她决不睡地上,且她的脑袋才刚沾在枕上便沉睡了过去。
到底是个不认榻的,哪里躺下哪里就是窝。
未央被白于裳方才那番动作也不得不弄扒在榻上,但见她如此也只好作罢,也跟着合衣躺下。
可他不及白于裳没心没肺,有困意却无法入睡,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道有些重,却原来是旁边这厮翻了一个身,一只手搂上他的腰际,一只脚压在他的腿上。
未央屏息凝神,暗嗤白于裳真真睡相难看,而即又感觉自己的腰际竟被人轻捏了下,一会又没了力道,让他越发的紧张,他以为自己才是亏大了。
忍不住连唤身边的人儿两声,却终究不见她有所动静,便径自侧脸过去,正巧红唇轻碰到她的一边嘴角,柔软又带着一点香气,让某人呆愣住。
睡梦中的白于裳全然不知未央的脸已烧的如茶花一般红,心跳快至如在打鼓似的。
未央不敢动作亦也未有动作,他以往不近女色,但眼下却鬼使神差的生起些异样心境。
思绪乱飞,想到哪出是哪出,猛然想起若说她娶夫,那夫亦是如此对她,便正过头,目视屋顶,胸口一阵阵的发闷,暗想自己怎能吃亏。
又觉着肩膀上痒痒的,再侧脸一瞧,原来是某人拿自己的脸蹭着他的手臂,跟只猫似的。
未央见白于裳的鼻子上有缕青丝,忍不住就抬起左手拔到一边,指尖停落在她的脸颊处,似有些坏坏的小搓了一下她的颊面,暗忖这货竟也有这么乖的时候。
白于裳在此刻竟懒懒的睁开了眼眸,吓的未央连忙放下手闭上眼,当作从未醒过。
未央的侧面确实好看,白于裳从这个角度看上去真是自愧不如,但眼下这是什么情景,发现自己胳膊脚的缠着他就觉得很是尴尬,连忙自觉拿开,微撑起身子轻唤道:“未央……未央……”
假睡的人儿从来都是唤不醒的,未央始终未有理会白于裳。
白于裳以为他真睡的很沉,便略有报复意味的拿手去掐他的面颊,小声道:“看你平日里得意成怎样,现在又睡的跟头死猪一般,唤也唤不醒。”
未央被揪的生疼,终睁开双眸,瞪着白于裳疾言问:“你在作甚?”
“啊!”白于裳被吓了一跳,回过神后连忙又陪上了笑脸,轻揉一下未央的面颊,极为正经道,“这个时辰按摩对美颜有好处。”见面前的人儿一脸质疑,赶紧又道,“确有其事,是白府的祖传秘方。”
闻言,未央抬起手很不客气的也往白于裳的面颊上狠捏一把,惹的某人大叫喊痛,重拍掉那只作恶的手,斥道:“你能不能下手轻一点。”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