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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天由命吧。”未央不冷不淡,对此事漠不关心。
白于裳觉得而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又往未央那里望去,问:“这次算几个人情,是不是能抵上一条命了?”
“这次扯平。”未央答的理所当然。
“我可是救了你,否则割肉的那个人就是你未央。”白于裳觉着他为免太过无赖。
“你替我挡暗器,我替你去毒,且你又咬了我一口,一命抵一命,很是公平。”未央说的极为认真,示意白于裳也不必不服气,细想想就是这个理。
白于裳正疼的利害且又头晕,便懒得与未央辩解,又呢喃道:“那这疤怎么算,你总该有所表示吧。”
未央往白于裳的伤口处细瞧,见鲜血染尽包扎的裙边便伸手撕掉自己另一边裙角替她又包扎了一层,因稍用力了些便惹来某人一阵愠斥:“你就是在报仇。”
未央稍缓了缓手上的动作,越发小心翼翼了些,忍不住又取笑她:“叫的跟杀猪一般,也不怕伤了体面。”
“你少来劲了,换你试试。”白于裳越来越觉着头晕,她只想歇息。
“容你过来靠靠。”未央自以为大方,想她毕竟是个女人,且为他受的伤,给她点便宜吧。
白于裳很有些骨气,只说:“我不屑。”
未央不自禁嘴角微扬,只随她逞强。
马车在白府门口还未停稳,就有降紫及落粉冲上去瞧究竟,方才见燕青手底下的人来吩咐预备些东西,又有叶太医也来了府上便更觉心慌意乱,想来白于裳是伤的不轻了。
未央原本想扶着白于裳下马车,未料她这把骨头硬上了天,万般不肯,摇摇晃晃的径自下了车,才踩到地上就身子不稳直直往后头倒,幸而司息梵眼疾手快一把环住,小声道:“你且小心些。”
“太子殿下不必费心,府上有人照顾。”白于裳用劲推开司息梵,未料人家太子殿下亦是有威严的,刚要显显男人力气打算横腰抱起却被降紫及落粉给直直拉开了,笑笑道:“太子殿下千金之
躯万不可伤着了,我家大人由我们照顾即可。”
男女授受不亲,两个小丫头不愿让不相干的男子占了自家大人的便宜,特别是有正妻的。
此刻又有宫里头人来国师府禀报,但见如此也不好吭声,只对未央言:“丞相大人,浅苍卫子虚大人派人来报,五日之后到梧栖,务必要让国师大人接迎。”
未央打望一眼来者,又问:“此行还有何人?”
“卫子虚大人说只他一人。”来者恭敬道,又言,“还指明要住国师府上。”
“哦?”未央微提了提眉,甚有些疑惑,而后又转身上了马车吩咐回府,他要换身衣裳,这一件半边都染红了,似天上云霞一般红,可他这有洁癖之人竟未觉着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国二相
白于裳这两天因手臂有伤就一直在床上躺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下榻,不知晓的人还以为她患的是半身不遂的毛病。
陛下这几日也慷慨放她大假,命她只管在府上静养不必上早朝,照顾身子痊愈要紧,这就更让她惬意了。
“大人,这都躺了好些天了,也该起来活动活动。”降紫是怕白于裳整日吃了睡,睡了吃要成个
肥猪,又道,“今日已派人去老爷府上报过平安了,老爷说身子好些了就早往宫里头去,免得惹人闲话。”
“我正受着伤呢。”白于裳倒是不以为然,只想趁着机会多歇息两天,再来这些日子的朝中大事,包括送司息梵回夜玥之事都由未央操心便觉暗爽,嘴角忍不住越发上扬,吩咐落粉拿块点心过来尝尝。
落粉一手一碟将桌上的两样点心端到白于裳的面前,又忍不住开始磨牙:“大人伤的是手,又不是腰,更不是腿,走动走动对身子也好。”
白于裳往碟子里头细瞧,伸手拈起一块小糕点浅咬一口,慵懒的说道:“伤一处就是伤着全身。”
落粉的嘴角微微抽搐,只得点头,又提醒她道:“今日可是卫子虚大人来梧栖的日子,那天有人来报说定要大人亲自相迎,大人这是不想去了?”
“我身受重伤,双腿多有不便,接人一事还是应由未央去。”白于裳瞧着卫子虚就心慌的很,更气他每每都要拿赌约来讪趣自己,她不乐意去接。
降紫微蹙眉头,小声道:“这样怕是不好吧,外人只道大人矫情。”
“非一般的矫情,很有种想狂扁一顿的冲动。”落粉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见白于裳的脸色不佳,又干笑一声,“伤筋动骨一百天,确实是要躺着的。”
白于裳暗嗤轻叹,而即起身下了床榻直往圆桌那头坐下,拾起桌上杯盏,淡淡言:“卫子虚就是顽意多,梧栖的路又不是不认得,还非要人在城门口迎着,架子摆的比谁都大。”
“卫大人的房间已经收拾妥当,床褥被子一概都是新的,连家具也添置了几件,想必不会委屈了那位丞相大人。”降紫缓缓告明,一面往白于裳面前的杯盏里添水,又示意下人去换几碟子新点心上来。
“人都未到我府上就费了些没要紧的银子。”白于裳微蹙了蹙眉,啧啧两声,后又道,“偏生不让他住我府上。”
“如此不太好吧,他到底是大人的同窗,又是客,拒之门外总归不是礼术。”降紫小声提醒道,她以为大人的名声要紧。
白于裳纤长的手指轻打着圆桌,后又端起茶盏浅抿,暗忖卫子虚这家伙有行宫不住偏生要住自己府上难保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她怎么可以让他得逞。
突兀的,外头鸟儿拉扯着嗓子叫着:“丞相大人到了,丞相大人无耻,丞相大人慢走不送。。。。。。”
未央的额头三滴冷汗,暗想什么人养什么鸟。
白于裳一听未央来了连忙丢开手中的杯盏到床上去挺尸。
降紫与粉落也赶紧的替白于裳盖上薄被,装作一副她从未醒来过的样子,见未央款款进来便欠身作礼:“丞相大人。”
未央往里头床榻上的白于裳瞧一眼,讪趣问:“怎么国师大人还未有醒?”
“一直未醒。”降紫说的无比诚恳,但她觉着未必瞒的住未央。
“这都昏了几日了,况且她伤的是手又不是脑子,怎么就要晕这么久的时日?”未央显然就是不信,低眸又见圆桌上有个刚用过的茶盏,还有这样多的点心,料定了白于裳就是在装死不肯去城门口接卫子虚。
他最近忙的底朝天,什么事都推他身上,且白于裳倒是乐的轻闲,哪能让她如此快乐。
落粉只怕未央要为难自家大人,连忙替白于裳解释:“头一日下床不小心跌在地上磕到了脑袋,就一直未醒。”
“哦?”未央微点了点头,叹道,“原来还有这样一事,叶太医可来瞧过?”
“瞧过了,说是再晕几日估计就能醒。”落粉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净说些漏洞百出之语。
“我们家大人怕是接不了卫大人进城了,只能有劳丞相大人。”降紫小心翼翼出言。
“未某有办法让国师大人醒过来,你们且都退下去。”未央一本正经道,威慑的口气令降紫及落粉都不敢违抗,面面相觑后终究还是退了出去。
而白于裳也快挺不下去了,她就怕未央对自己使阴的。
屋子里头只有未央及白于裳二人。
一个在床榻上躺着一动不动,另一个则是坐在床榻边的矮凳上,对榻上的人儿轻声道:“国师这是要晕到天荒地老去了。”
白于裳不接话,依旧挺着,她打定主意了不去接卫子虚。
未央见某人这样硬骨头就撩开她的薄被开始纤手解她的衣裳,轻拉开她腰间的衣结,却被一只手给重重按住了,却见白于裳正冷冷瞪着他,口气不屑道:“丞相大人还能再无耻点嘛?”
未央嘴角微扬,终放开了手,口气强硬道:“起来更衣去接卫子虚。”
“只能麻烦丞相大人接一趟了,白某身受重伤。”白于裳不肯,却被未央盯的背脊发寒,而即起身立在床榻之下,伸手想束起腰间衣结却发现自己那只受伤的手没半点力气,且稍一动就疼,便言,“如今连穿衣这事都未能自理,怎么去接他,且让他去行宫安住,亦或是去丞相府上吧,我定是照顾不周的,以免怠慢。”
未央就是瞧不惯白于裳这将所有事都推给他的耍赖腔调,径直踱近她两步,嫩葱似的指尖手绕着她身上的衣带用力给她系上。
“啊!”白于裳忍不住弯腰叫唤出声,她觉着自己这腰都要断了,而即赶紧退后两步,对着未央皱眉斥道,“未央你这个王八蛋,要不要这么狠。”
“要么未某给你更衣,要么让你府上人来替你更衣,自己选。”未央阴着一张脸,而即转身大步离开了屋子立在外头走廊上,他就不信治不了她。
又听那只鸟儿快欢的在丞相大人的头上歌唱道:“未央无耻,无耻,无耻。”
未央一个巴掌就把那只乱叫的鸟儿给扇在了地上,终于消停了。
一边的落粉捏手捏脚的越过未央,上前拎起那鸟儿的一只脚细瞧,暗叹丞相还是手下留情的,只是拍晕了而已。
只是片刻,白于裳便身着官服出了屋子,对未央没好气道:“走罢。”
“还要去唤娇主。”未央冷冷淡淡说,连正眼都不想瞧白于裳。
“你方才就好去隔壁府上唤人了,何必眼下还要让我走一遭。”白于裳对未央是满腹的牢骚。
“未某这是再给国师大人机会。”未央斜视扫一眼白于裳,甩袖提步往院子外头走,又说,“未某在外头等着,还请国师大人快些。”
白于裳深吸一口气,劝慰自己不与未央计较,大步直往那个墙洞处走进艳姬的院落,却见他此刻正在院中,便道:“恭喜娇主,贺喜娇主金榜提名,想必不日就可同朝为官了。”
“国师客气。”艳姬依旧是张棺材板脸,见白于裳这么不像外人的踱步进自己的院子,便道,“往后还请国师注意些,此处并不是国师府上,想进就进,想来就来。”
“今日卫子虚卫大人来梧栖,娇主一道出城相迎吧。”白于裳也不愿再与艳姬废话,直截了当言明,又退后几步回到自己府上的院子里,言,“外头马车都已备好,还望娇主快些移步。”
“艳某的腿有伤,只怕走不了路,还请国师大人独自去迎吧。”艳姬拒绝的极不客气,且睁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