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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于裳晓得多说多错,依旧不作声,只往墙那边走去,正巧就瞧见了刚从里屋走出来的艳姬,与之相视一眼,还未来的及嘴角微扬打声招呼,就见他已转身进去了内院。
“他竟改了习性,往日还不知怎么矫情呢。”落粉讪哼一句,本以为艳姬会斥责,竟未听到一句。
降紫冷笑:“他如今还敢怎样。”
白于裳闷闷苦笑一声,而后又想起了未央对她的告诫之语:“国师大人也该换回女装,否则这美人计如何使,趁着艳姬对你还有愧疚之心就该赶紧让他晓得点你是个女人,整日半男不女的能娶谁做夫。”
丞相大人这一次是真心实意在撮合白于裳及艳姬,总之他眼下是帮衬的挺乐意。
回到自己府上先是泡了个花瓣澡,崖下的日子过的凄惨,胸前那两个水袋差点没让他崩溃,故而独自一人在屋子里头呆了近两个时辰。
直到外头管家来叫门,这才让他无奈的装上水袋又往梳妆台妆扮一番后才恩准他进屋,径自又往榻上倚着闭目养神起来。
“大人,这都是您平日里爱吃的茶水糕点,老奴就在外头守着,有什么需要吩咐一声便是。”管家讨好出言,让下人们将茶水点心放置未央面前,在方桌上摆成朵花形了才齐齐退出了屋子。
未央撩袖拈起茶盏,唇畔才刚沾着杯口便听到窗外有声响,却未有任何动作,气定神闲的只等来者现身。
原来是手下死士瑞英,往未央面前拱手作揖:“属下参见摄政王爷。”
“近日浅苍有何动静?”未央微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倚的越发舒适一些,放下茶盏又伸手去拿了块糕点,瞧了两眼觉着色泽不佳便又放下了。
瑞英在一旁恭敬出言:“照旧以往,只是卫子虚奉陛下之命往摄政王府探望过王爷一次,言语客气讨好,对长公主亦是恭敬。”
“哦?”未央面无声色,拿起另一块糕点闻了闻终究还是放下了,突而又笑言,“谁都不敢往我府上去,倒是他卫子虚有胆识。”
“卫子虚对摄政王府及王爷一向敬畏,想来他并无二心。”
未央却不以为然,指尖轻拂着袖口淡淡言:“卫子虚两面三刀,左右逢源,不是个善类,本王当日提拔他还真不知是利是弊。且他师出风谷子,已是非凡,再者风谷子门下三千弟子,就属他的才识学术最高,那口才竟是连五个白于裳都比不及的。”
瑞英只低头聆听教训,又言:“听闻卫子虚与白于裳有婚约。”
未央诧异万分,提着眉往瑞英那处打望,眯着眼问:“此事从何说起?”
瑞英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原委都一并交待,惹来未央一阵抑不住的讥笑:“原来白于裳急的如此就是为了这事,实在有趣,有趣啊!”
“卫大人未必配不及她白于裳。”瑞英替卫子虚声讨了一句。
未央忽然停住了笑,细思量起卫子虚最后离开之时与白于裳交待的那番话,竟觉着这其中未必不是浅亦礼的主意,小皇帝看着游手好闲,爱花弄草的无所事事,但谁晓得他骨子里头是如何作想,平白无故的派出个人物来绝非只是来有趣有趣的,虽说卫子虚是依着自己才登上这丞相之位,但被皇恩眷顾而倒戈相向也未必不可。
进献一个男宠,再让卫子虚与白于裳结亲,为其所用,不失为一条掌控梧栖的好计策。
瑞英见未央许久不出言也不敢打搅,只立在一边静等。
未央终于喃喃道:“他艳姬不是本王的人就是个麻烦。”
“王爷,府上那个傀儡总不是长久之计,是不是也该抽身回一趟浅苍?”瑞英低声请示,往未央脸上打望一眼,又低眸言,“且王妃近日似是身子不妥。”
“那就寻太医,寻着本王也治不好。”未央言语的极为冷淡,若说瑞英今日不提,他倒还忘了府上还有位王妃。
瑞英微点了点头,只答:“是。”后又言禀,“近日有人来报,夜玥国太子微服出行,大概明日就能到梧栖。”
未央的指尖在方桌上轻敲,瑞英一见连忙将空杯斟满,一面说:“夜玥的二皇子往浅苍游历,后日便能面见圣上。”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要紧的事呢,办的如何?”未央脸色不佳,语气低沉严厉,他最为关心此事,来梧栖也是首为此事。
瑞英不敢答言,只低眸,许久才道:“属下该死。”
“怎就能深藏如此呢,到底落在何人手上……”未央并未有怪罪,只是觉着疑惑。
“是属下无能,线索断了却一直寻不出新的踪迹。”瑞英一心想为未央分忧,只可惜事与愿违,一直未有好消息,但这人在梧栖是肯定错不了的。
突兀的,屋子外头传来喧闹声,却原来是朝中诸位大臣一道相约探望丞相大人,且还有一些平日里暗恋明恋未央的仰慕者。
相比白于裳那处,此处真是热闹非凡。
管家晓得未央的脾性,便立在廊上对来者恭敬拱手作揖道:“多谢诸位大人的关怀探望,只是我们家大人眼下身子疲惫不便见客,还请各位大人改日再来。”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勉强非要见到未央,不过就是来讨好讨好,让其晓得自己一片赤胆忠心,便一一告辞,却有一位大人未有走。
他是刑部尚书卫清,卫大人。
管家走下台阶问:“卫大人先行回去吧,我家大人今日不见客。”
“卫清不是来送礼的,是有要紧事要与丞相大人相商,还请通告一声。”卫清脸色凝重,还微福了福身子。
管家一见如此就往里头禀报,未央便唤卫清进了屋子。
屋子里有股太阳晒青草的气息,卫清再往里头走几步,便见未央青丝散漫着慵懒倚在榻上,不禁让她感叹这位美人着实迷人眼,彰显着比陛下还要威慑的尊贵气质,拱手作揖道:“下官参见丞相大人。
“未某身子不妥不便下榻,卫大人见谅。”未央客气出言,又吩咐下人去上茶,说着,“卫大人请坐。”
卫清也不客气,往未央面前的矮凳上一坐,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放置桌面之上,见四下无人才言:“下官已查出一些线索,只是……近日断了。”
“为何断,断在何处?”未央挑眉问,放置手中杯盏在桌上。
“有一人,下官不敢提审,故此断了。”卫清轻声言禀。
未央明眸微转,又问:“是何人?”
“此人是三朝元老,德高望重,与丞相大人亦是有知遇提携之恩,下官……不敢提审,故来向丞相大人请示。”卫清此人小心谨慎,更不敢越权,何况还是她惹不起的人物,故而将此事告之未央做决断。
未央嘴角轻扬,当即就晓得此人是谁,沉静片刻,便说:“有劳尚书大人,此事就交由未某吧。”
“多谢丞相大人。”卫清一听此言才长松了一口气,又起身道,“下官不敢多扰丞相大人静休,这就先行告辞了。”
未央微点了点头,又倚在榻上闭目养神,暗忖此事难办,如此人物该如何应付,且说于陛下听,怕也是要他拿出个主意来。
思虑一会,便吩咐下人进来。
管家踱步前来:“大人,有何吩咐?”
“去国师府上请国师大驾。”未央低沉出言,他眼下只能想到她,反正有了黑锅让她背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国二相
白于裳一听丞相府上来唤便觉诧异,虽不愿动身却还是打算去瞧瞧,毕竟人家救了她一命,总要场面上意思意思。
而即就整衣梳头要出府,降紫有些心疼,便上前拦着:“大人您自己的身子都未好全呢,怎么又要出去,待明日不能去嘛。”一面说着一面转头吩咐立在屋外的南山,“你打发他走就是了,只说大人身子不适,歇息了今晚再去。”
南山原就是推托不掉才来回的白于裳,一听降紫此言更有难色:“丞相大人府上来的人说有很要紧之事,非去不可。”
白于裳暗想先去瞧瞧了再说,未央这人清高的很,以往都不乐意自己踏进他王府半步,眼下巴巴的命人来请,想必真有什么要紧之事,便不再揣测,掀了衣袍就往府外去。
外头马车老早候等,待白于裳一上了车就急急的往丞相府上去,只是半晌就到了。
未央府外早有管家等候多时,见白于裳从马车上下来便急急往前拱手作礼:“老奴参见国师大人,丞相大人已恭候多时了。”
白于裳正要提步往府里去却被管家拦住,笑言:“我家大人不在府内,在马车上。”
丞相府外确实停着一辆马车,还是那辆与白于裳成双成对的奢侈香车,未央这一次真当是破例,也因他有求于她,不得不讨好些。
“这是为何?”白于裳微蹙眉头,甚有不解。
“国师大人请吧。”管家一脸笑意,又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丞相大人就在车里。”
白于裳也不再推委,大步上了马车,还真见未央锦衣端正的坐在车里,见她上了马车便客套道:“国师大人一路辛苦。”
“这是作甚?”白于裳话音刚落,便觉着马车缓缓而行,又问,“丞相大人是何意,不去府上坐着聊,却要在这马车里头聊,很是新意啊。”
此二人虽说一道在悬崖底下过了一日一夜,亦是相偎相依过的,但一上了崖又是冤家一样的架式,且似乎比往日更甚。
一个觉着吃了亏,白白让她搂了一夜的手臂,且费了自己不少的真气。
一个汗颜没了面子,不得不卖他两条人命,还亏欠他无数个人情。
“未某带国师去一个地方。”未央这人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且也不管别人答不答应,非要依他为首。
况且若说被白于裳晓得,她未必愿意,不如强行霸道来的干脆。
白于裳自然心生诧异,当即就问:“这是要去哪里?”
“有关绑人一事似是有了些眉目,且也有个要紧的人物浮出水面。”未央答非所问,指尖轻捻自己的袖口甚有些漫不经心。
“这是要往宫里头去?”白于裳不问这要紧的人物是谁,她只怕自己莫名中了未央的招,且这揪出幕后主使一事也犯不着她操心,自然不愿管这档子闲事。何况以未央往日的处事为人,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事轮到自己头上。
娇女,艳姬,亦云之事就是一个教训。
未央嘴角一边轻扬,往白于裳那里打望一眼,启言:“不往宫里去,我们往别处去。”
“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