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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气的她不知该如何教训他。
车夫觉着白于裳的脸色不对,连忙福身解释:“方才听到大人叫唤的很是惨烈,怕是病的不轻,想想也只有宫里头的太医最好,便往这里来了。”
白于裳不自禁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瞬间觉着后悔,触到头上那个包痛的她呲牙裂嘴,却更是恨铁不成钢,这马车夫已是“害”了她两次。
而未央更是觉着跟个蠢人一道相伴真是大错特错,果然连下人也是蠢的。
方才去寻未央及白于裳的那个侍卫正匆匆走出宫门,她奉芸凰之命去探白于裳的病情,却见她俩竟自己来了,便过来拱手作揖:“陛下很是担心国师大人的身子,眼下是如何了?”
“好了。”白于裳清冷出言,很没好气的直往前走,未央也随后两步跟着。
此二人一前一后走着,裙摆随风轻扬很有些气势,那侍卫跟在最后头竟看呆了,若说自己也有这样的儒雅风度,想来也能讨陛下的欢心。
皇宫里头有殿中监掌事云琪等候多时,云琪原本不姓云,姓郭,只因数十年伺候芸凰左右,又是她从小的乳娘,便赐云姓,算是半个皇姓。
她见白于裳及未央终于姗姗而来,脸上才展笑意,上前拱手恭敬出言:“二位大人总算是来了,下官已是等候多时。”后又讨好道,“二位大人真是好福气啊,那几名男子连陛下都未曾瞧过呢。”
白于裳清咳一声,只说:“云大人也该先让陛下瞧瞧才是,我等怎能僭越。”
云琪到底是芸凰的乳娘,她的心意很是明了,只说:“陛下说国师与丞相各挑四五个也是无妨的,千万不必客气,钟不钟意没大所谓,放心大胆的领走才是正经。”
未央微蹙了蹙眉头,云琪连忙改口道:“钟不钟意很大所谓,全凭二位大人喜欢。”
“总共几人?”未央微皱了皱眉。
“十人。”云琪浅笑作答,又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未央及白于裳进了正殿之内。
白于裳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暗忖总共十个人,她与未央各挑四五个,那芸凰就一身轻松了,珠算盘打的好响亮。
这几人都未发觉外头窗口处还有一个人正偷偷打望。
此人正是云琪的侄子云清,他扒着窗口只盯着白于裳瞧,虽说未央比她好看些,可他却觉着国师大人更有风味,自那日相见后便时时怀念,每每回味便越发觉着她为人友善随和,与那些高高在上的跋扈女子不同,今日听闻她要选夫,很是焦心,背着云琪悄悄来的。
殿内有十名俊美的男子并排立着,如同桌上的食用之物,供人挑选。
进宫如进坑,故而还是有几个男子想随未央走的,却未有一个是想跟着白于裳去的。
云琪笑道:“这几位男子个个品貌不凡,是各城挑选出来的佼佼者,请二位大人好生瞧瞧。”
未央往白于裳那里望去,挑着眉客气言:“国师大人先请。”
“自然是丞相大人先请。”白于裳示意未央先挑,她对那些个男人没兴趣。
“二位大人不必谦让,一人一半正好不差。”云琪微笑告之,静立一旁等他们决定。
那云清觉着离的有些远,瞧不大仔细,便捏手捏脚的走到另一个窗户口,张望的很是紧张,心都揪成了一团,他竟不愿看到白于裳挑一个回府上,其实他想多了,人家也未必愿意跟她走。
白于裳佯装仔细在瞧,其实一个未瞧清,突而发现一名男子身上挂着的香包很是别致,颜色很中她的意,便停在他面前了细瞧,谁知这男子心生惶恐,以为国师相中了他,吓的跪倒在地,泣泣道:“草民配不及国师,还请国师手下留情,放草民一条生路吧。”
“你好大的胆子!”云琪一听此言便高喝为白于裳声讨,“被国师相中是何等的福气,竟敢出言不逊!”
“行了行了。”白于裳示意云琪不必如此,只说,“白某也未瞧中他,只是觉着那香包有趣。”
那男子一听此言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提袖抹掉额上的冷汗,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又将腰间香包偷偷拿下藏进衣袖中,谁知竟惹来白于裳的不悦,暗嗤自己又不是恶魔,便想当下了结,只说:“你们所有人……”
未央突而截了白于裳所言:“你们还不快对国师大人谢恩,去她府上自然有你们的好处。”后又对白于裳笑道,“国师不必客气,将其所有人都领走吧,未某的那五位让出给国师也是心甘情愿的,不必觉着过意不去。”
白于裳暗骂未央这厮已然歹毒到令人不耻的地步了,刚要出言解释,却见那十名男子齐齐跪倒在地上呜呼哀哉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惨烈。
云琪立在一旁也只当未瞧见,她心中也很是同情那几名男子,想想要跟一个节操品性全无之人回
府是要痛哭流涕的。
“哭什么?”白于裳顿觉颜面尽失,幸而她皮厚,内心极为强大,往云琪那里望去,说的一本正经,“哭的那叫一个难听,白某都未相中!”而后甩袖离开了大殿。
未央是个男儿身,见白于裳走了也要走,他若再看两眼那几个粉面男就要吐了,也对云琪道,“国师说的极是,哭的太难听,未某也是一个未相中,且此事自会与陛下告谢,大人不必为难。”
云琪尴尬一笑,也不敢多言,只吩咐底下人将那十名男子带走,径自也出了正殿,才刚跨出一步,便见云清追上来,轻声问:“国师大人一个都未挑中嘛?”
“未有。”云琪随口应答。
“那也是,国师心中的那位佳人样貌无双,殿内那几个凡夫俗子自然是瞧不上的。”云清心中没由来的涌出一丝嫉妒之意。
云琪想到方才的场景便想笑,不屑道:“是那些男子都不愿随她而去。”
“依云清之见是他们没福气,更不懂国师大人的长处。”云清当下为之声讨。
云琪心中诧异,突而顿足往云清那里望去,提眉问他:“国师大人有何长处?”
“品性良善,待人随和,举止优雅……”云清到底是个青涩的孩童,也不懂这些心里话是该避讳些的,但好在眼前是自己的亲姑姑,且是越说越来劲,整张脸都涨红起来。
云琪大吃一惊,暗忖她怎不知白于裳竟有这些个长处,再细瞧云清这般模样更觉不对,她这侄子嘴里从来只有书,从未提及过一名女子,而今竟为白于裳说起了一车的好话,该不会是受人蒙骗,拿些玩笑话当了真,便言:“你与国师不熟,若说熟了便不会讲这些话了。”
“我那日在秘书监与国师大人有过相谈,确实为人极好。”云清见云琪不信,便道明那日之事。
云琪倒抽一口冷气,突而厉声教训起他,“你什么眼神呐,生的什么格调,竟瞧上那样一个声名狼藉之人,天下人都不愿嫁的女子,你竟说的她天上有地下无,实在有辱门风!”
“因她是梧栖唯一的国师大人。”云清说的很是凛然,他是个简单之人,他此言不过就是表明心迹,未有攀附之念在里头,但听在云琪的耳朵里便生出了其它的意思。
天下确实只有一个国师大人,且她的地位牢不可破,就算未央时时刻刻为难她,踩她两脚,泼她脏水,亦也动摇不得她的地位。
再想想与未央对立之人都没个好下场,可她白于裳却偏偏活的有滋有味,如小鱼儿般欢快。
芸凰的左右双臂,在她看来,还是白于裳更胜一筹。
云琪一面思量一面提步往前走,且越走越缓,又转过身子去瞧云清,他这个侄子生的眉清目秀,
为人又是简单干净的,若说能讨得白于裳的欢心有什么不好。
云白两家联姻便可只手遮天了,往后要封地加爵更不是难事。
云琪一改方才不屑之态,牵起云清的手腕道:“将你的心事告之姑姑听,姑姑自会帮你。”
云清满目诧异,他怎能想到其中深意。
更为想不到的要属白于裳,她终于也被人瞧上眼了,不知是喜是悲,但想来他的父亲大人知道此事该应很是欢喜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国二相
未央与白于裳虽拂了芸凰的美意是为大逆不道,但好在此二人都是时下的宠臣,故而说两句好话,拍两个马屁也就将此事应付了过去,且那十名男子也只好被安置进后宫。
这时外头竟下起了淋淋的小雨,且细细密密落的越来越畅快,白于裳与未央一道并肩而立在廊上打算稍等一会。
春季之雨沾湿了衣裳还是有些寒凉的,桃花随风雨而散,重重落了一地,国师大人竟不自禁生起了些郁郁心情。
“国师大人很是不该拂了陛下的美意让府上父亲大人焦心呐。”未央悠悠出言,一面侧脸去瞧白于裳的愁苦形容。
白于裳收拾心情,轻刮未央一眼,又静看外头越落越大的雨,暗讽道:“丞相大人这是何必呢,一个吃茶的操一个喝酒的心,岂不是自讨没趣。”
“原来国师大人并不急切,可是有人比国师大人更为焦心呐。”未央嘴角轻扬,笑意越发明显。
白于裳心中发虚,转身细瞧未央,问:“丞相到底是何意思?”
未央负手而立,斜视白于裳,缓缓讲明:“听闻你府上父亲大人很是急不可耐,到处替你张罗娶夫之事,不管家境身份如何,只要愿意嫁者都来者不拒,可惜却寻不到一个男子。而今得知你谢拒陛下之美意,不知要气成怎样呢。”
“那也是白某家事,几时需要丞相大人来费心伤神。”白于裳很是不悦,走近未央面前二步,与之对视,冷笑道,“何况丞相大人眼下也是光着屁股吹风,府上也同样无夫无妾吧。”
未央很是不以为然,去瞧外头的雨,说的轻巧:“未某又未有逼婚之人,何况更不是没的挑,只是不想挑罢了。”
这一句话狠狠戳中了白于裳的痛处,顿时连脸色都变了,垂手轻捏袍缎,瞧着外头的雨越落越大便觉烦燥,嗤了一声:“丞相也只有此事可以在白某面前得意得意了。”
未央轻笑出声,说的一派正气:“咱们好歹也是同朝为官,未某也只是替国师大人着急罢了。”
“不必急,这夫自然是要娶的,到时绝不会少丞相大人一杯喜酒。”白于裳言语的稍有负气。
“听闻卫子虚大人言,国师大人娶夫不仅要邀请其师傅师母,且还有三千同窗师友,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