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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面无声色,似是在深思,忽然问及白于裳:“你说娇女与摄政王爷谁最可怕?”
白于裳蹙眉思量一番,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才终于抬眸凝视未央,语气甚是沉重道:“不分上下。”
“未某先告辞了。”未央提步就要走,却被白于裳给拦住,“丞相大人而今都已来了,再想要开脱这关系怕是不能了,只能与白某共同担当。”
“未某甚感不幸,竟与国师大人是同撩。”未央轻蔑冷哼。
“眼下如何救?”白于裳只讲重点。
未央打望一眼艳姬,又细瞧起白于裳,伸出手扯起她一只袖子言:“未某有了一个主意,国师大人随我走。”
白于裳不明就理,却未挣脱掉他牵自己衣袖的手,二人一道来到一处池塘。
刚跨进艳姬院子的落粉心觉不安,连忙言:“那处地方黑,二位大人还是到屋子里头去商谈吧,落粉这就去沏茶。”
未央不予理睬,只对白于裳问:“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要委屈一下国师大人才行。”
“此话怎讲?”白于裳这话刚出就被未央极不客气的推下了水,惊的她呛了好几口水,待定住了魂魄之后才愠言,“未央你个小人!”
落粉吓的心惊肉跳,连忙到池塘边问:“大人你没事吧?”
未央蹲下身子,捋起白于裳的一缕湿发,眼眸之中略过一丝精光,又对落粉吩咐道:“还不快去宫里头请太医替国师大人诊治诊治。”
白于裳趁着未央正自鸣得意的时候就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一把也将他拖下水,一面言:“白某怎敢独自享用,丞相大人也不必客气!”
未央气不过,一口水喷在白于裳的脸上,而后跃起出了池塘,只冷哼一声:“国师大人可别忘记在娇女来之前将那堵墙砌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言毕就大步离开了院子。
白于裳在未央身后唤道:“明日由丞相去向陛下言明此事。”
落粉拿出绢帕给白于裳拭脸,又伸手给她:“大人您快上来吧。”
降紫蹙着眉头冷扫一眼大步离去的未央,而后也过去帮着落粉将白于裳拉出水塘,扶着她往自己府上屋子里头去,又吩咐南山去宫里头请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国二相
白于裳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此刻正披着衣裳坐在榻上等着宫里头太医过来。
“大人,喝点姜汤吧,去去寒气。”落粉将小碗递到白于裳的面前,又忍不住去碰触她的额头,幸而未有热度,轻叹道,“这丞相大人做事好没分寸,那水塘里的水多脏,站在雨里淋一小会也就罢了。”
“臭丫头胡说什么呢。”降紫轻刮一眼落粉,后又对白于裳轻叹道,“大人的身子从小就弱,而今这样一受寒,亦不知又要折腾个几日,何况先前的病兆都未除,明日向陛下告个假吧。”
“此言甚是,定是要告假的。”白于裳觉着这是必须的,何况那艳姬都病了,明日定不会在唱戏,终究能睡个好觉,想到此处竟觉的感动,差点就要老泪纵横,一面将落粉手里的姜汤推开,“等叶太医开了方子再喝不迟,我若说无碍,她如何开方子。”
“真是造孽。”降紫轻叹一声。
宫里头芸凰一听白于裳又病了,以为她是旧病复发,连忙命人去传叶歌,让她到国师大人府上走一趟。
这叶歌虽说不情愿,但圣命难违,已是跟着南山一道坐着马车匆匆往国师府上赶,边打着哈欠边进了白于裳的屋子,对着她作揖:“国师大人眼下可好?”
“因白某之事还劳烦叶太医深夜走一趟,实在过意不去。”白于裳示意落粉看茶,而即又要起身,却被叶歌给拦下了,只说,“大人这身子可经不起折腾,还是卧榻吧。”而后就替她把脉,又说,“受了些风寒,若说今夜不发热便是无碍的,大人且喝下药之后就早些歇息。”
白于裳微点了点头,只道:“有劳叶太医。”
叶歌谦虚回礼:“国师大人客气,叶某这就先告辞了,一会便命人送药材过来。”
“南山送叶太医出府。”白于裳吩咐道,直到瞧不见叶歌的身影了才对降紫言,“待药抓来之后就煎了给娇主送去。”
“大人也该服药吧。”降紫似有些不悦。
“小小风寒,还服什么药,何况那药剂也是一人的量,他比我的命可金贵多了。”白于裳清咳了两声,后又冷笑道,“想来未央也不太好受。”
降紫微蹙着眉,只说:“这位丞相大人为何处处要与大人作对,每每都要捉弄。”
“他那是嫉妒,嫉妒我是英才。”白于裳寻了一个理由自我安慰起来,后又接过落粉重新温热过的姜汤一口饮尽。
降紫及落粉的嘴角都微微抽搐,不过她们对自家大人这铜墙铁壁一样的脸皮是习以为常了。
外头的雨未曾停过,待未央回到自己府上之际更是落的越发大了,他一伞未撑,直直往自己的屋子里头去,命人打了热水,而后又禀退左右,径自进去木桶美美泡了个澡。
他仰头靠在木桶边沿,闭目想起白于裳那张愠怒的脸便觉得好笑,又暗嗤这女人真心作死,这样的事情也硬拉着他一道受着,实在可恶。
在梧栖最厌烦之人,就是她芸香,实在比白于裳更令人恶心。
白于裳在另一边也思忖着未央眼下到底是如何心思,想他明日该如何禀明陛下,他应该晓得自己定然是要告假的。
屋子外头进来了降紫,对着白于裳禀报:“药已经喂他服下了,眼下正盖着三床被褥发汗呢。”
“你与落粉去那处好生瞧着,千万别让他给烧死了,若说高烧不退就再多灌他一剂药。”白于裳甚有些头痛,暗念眼下是不是该偷偷进宫一趟,多拿几贴药以防万一,但又恐芸香也进了宫,想想还是作罢。
“大人,药多吃了也不见得会好。”落粉微蹙着眉头,轻声提醒道。
白于裳往落粉那处望去,叹一声,后又言:“烧傻了也无碍,只要这条命还在就好。”之后又忍不住起身要往边上院子里去,却被降紫拦住了,“大人还是好生歇息吧,那处有我跟落粉照应着呢。”
“我且去瞧瞧。”白于裳依旧不放心,直往艳姬那里去,却见桑忧正在照顾,眼下已是将所有的被褥都盖在他身上,便又往前走近两步,细瞧起了他的脸色,伸手轻抚额头,便生起抑不住的焦虑。
想起当时自己在求学时候也有高烧不退的情况,那时师娘拿冰凉的毛巾一直擦着她的手心,脖颈,想来也可试试,便转身吩咐道,“降紫,落粉,你们到地窖里去拿冰,再拿两块干净的棉帕过来。”
“这是作甚?”落粉竟有些不懂了,但降紫已拉着她走出了屋子。
桑忧一个晚上都在掉眼泪,不解白于裳方才所言,只战战兢兢问:“大人,娇主还有没有的救?我方才觉着他都快翻白眼了,怕是要去见阎王了。”说完又是一阵哭。
“不必担忧,他还死不了。”白于裳这也是在安慰自己,一面又暗骂未央是个冷血无情的。
片刻,降紫与落粉就一齐抬着一个木盆进来,里头放着一块大冰,又听白于裳的吩咐放了稍许的凉水,把毛巾净湿拧干了递到她手上。
白于裳暗忖艳姬到底是娇主,自不能随意让人瞧他的身躯,何况他可是陛下的人,便说道:“你们都退出去吧,这里有我即可。”
降紫,落粉及桑忧三人不明就理,却不得不听从吩咐,只转身离开了屋子关上了屋门。
“今日也是为了救你,故而不得不冒犯,见谅吧。”白于裳一面出言一面掀开了艳姬身上的被褥,又解开了他的衣裳,却见他皮肤白皙,竟不比女子差,确实有些滑手。
冰凉的棉帕各敷在他的额头及脖间,又另拿一块擦拭起他的手掌心,白于裳是头一次做苦力,虽有些不情愿,却也做的极为用心。
外头的桑忧很是焦急,忍不住问:“大人这是在里头作甚呐?”
“自然是救人。”降紫答的不以为然。
“该不会是在喂他喝冰水吧?”落粉小声揣测道。
“喝下去就能降温了?”桑忧唯唯诺诺问。
“若说整盆都喝下去应就无碍了吧。”落粉也只是随口一说,却惹来降紫及桑忧一脸的惊骇。
里头的白于裳真觉着自己命苦,这样的辛勤劳作可有奉禄可有回报啊。
此时药性已起了作用,而艳姬也有了些知觉,直喊着口渴,白于裳替他换了一块帕子便去给他倒水,单手扶着他起身,拿杯盏靠在他的唇畔上。
谁知艳姬竟不愿喝,只说:“我要喝茶。”
“你且消停些吧,眼下只有这水未有茶,你爱喝不喝。”白于裳小嗤一声,暗念他如今这般模样竟还挑三拣四的。
艳姬抬眸往白于裳脸上细瞧,便虚弱相问:“你是哪个丫头,我竟未曾见过。”
白于裳懒得理会他,只扶他躺下,换掉敷在他脖间及额头的棉帕,又擦拭起他的掌心,一言不发。
艳姬细瞧起白于裳的侧脸,瞧了半天才晓得是谁,轻声问:“白……”连忙又改了口,“国师?”
白于裳侧脸对着艳姬微挑了挑眉:“看来没烧傻啊。”
“你如何来的?”艳姬低声问,他见她青丝垂肩,才想起她是一女子,想抽回手却被白于裳紧紧握着。
“自然是走进来的。”白于裳答的不以为然。
“那疯女人走了未有?”艳姬一想起芸香便觉害怕。
白于裳放开了他的手,只讪笑起来:“活的不耐烦了呢,竟叫娇女疯女人?”
艳姬微动了动唇,一脸的愠色:“她怎不是,嚣张跋扈,强人所难。”
白于裳一听此言便来了兴致,微眯着双眸对着艳姬问:“她如何对你强人所难,是要带你回府上作妾?亦或是今日就想……”坏坏一笑后又言,“要了你?”
艳姬冷哼一声,只说:“没的正经。”
“那她倒是得逞未有?”白于裳只关心此事。
“若说得逞便不是如此了,只怕是一具死尸。”艳姬切齿道,眼下越来越有精神,便不愿再让白于裳碰自己。
而白于裳见他有了力气,也懒得再伺候他,逮住机会便讪嘲道:“啧啧啧,娇主能为陛下守身如玉,甚是让白某佩服呐,可敬可敬。”
“你休要胡说八道,艳姬不属于任何人。”艳姬冷哼,而后又要起身,却被白于裳给拦住
了,“你还是好生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