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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混帐啊。。。。。。”白于裳想破口大骂却无奈没力气,话到了唇边就被风吹散,想逃更是无能为力。
严肖染在外头驾马,冲着车里的白于裳雀跃道:“我们从此浪迹天涯,做一对恩爱眷侣。”
白于裳暗忖是哪个王八蛋弄出来的破药,她可以忘了这世上任何人就是不能忘了未央,之后又淡定稍许,就算她真的会忘,想来他也能找到自己,重新来一次强行霸道。
她此刻还是信天意,信未央。
未央比谁都懂得算计,虽说严肖染教张谦的那招很毒辣却还是抵不过他的金蝉脱壳之计,当时在帐篷里头的是替身,他早已日夜兼程赶回金都,灵柩进宫之时就是他逼宫之际。
此刻正领着三军围困上书房。
浅亦礼面对未央之时笑了,只是这笑无奈的很,还带了些凄凉,提手往棋盘上落下一子,道:“皇叔好计谋啊,以假死让朕大开宫门。”
浅未央浅笑,很是不以为然。
“谋朝篡位可是要留下恶名的,你如何向天下交待。”浅亦礼面无声色。
“朝中诸位大臣正等着皇侄让贤,切莫意气用事,还应顺势而为。”未央大方从容与浅亦礼对面而坐,提手也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吃掉他大半的江山,漫不经心道,“我留你性命,只要你一双眼即可。”
浅亦礼愠恼,将手中棋子用力扔至棋盘上,斥他:“你既处心积虑要取而代之,当初又为何应诺父皇要保朕一生,且你如今所做所为是为臣之道?”
“是皇侄你瞎了双眼,奸忠不分,黑白颠倒。本王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未央一派理所当然的姿态,又轻叹一句,“处心积虑想置本王死地之人从来都是皇侄你,本王往日从未有半点谋权之心,如今此举亦为自保。”
浅亦礼不服气,朝他怒吼道:“你要么此刻杀了我,否则我绝不让位。”
浅未央不急,里外都是他的人,且朝庭众臣以卫子虚为首都已对他俯首称臣,他比任何时候都淡定,往边上幽兰那里瞧了一眼,见她单手紧抓袖子神色稍有紧张便觉好奇,对她吩咐:“还请贵妃倒两杯茶来。”
幽兰为之一怔,随后便欠身应诺下,恭敬端茶过来。
这头一杯亦是放在浅亦礼的面前,第二杯才是未央面前,但她的手却未伸回来,突而动作极快的朝他脸上撒东西。
未央早有警觉,端起棋盘挡住,且将她整个人都往浅亦礼那里一推,以至她手上的粉末尽数的都弄在那位小皇帝的眼睛里,痛的他当下就倒榻打滚,嘴里呻()吟不断。
幽兰慌了神,她原想将带毒的粉末撒在未央的脸上却不想害了浅亦礼,要帮忙擦拭却又不敢,只抓住他的衣袖以免他乱抓,嘴里小泣道:“皇上。。。。。。皇上。。。。。。”后又似想起了什么,连忙唤,“快传太医,快传叶夙!”
未央冷笑旁观,最终还是挥了挥手,身边下人这才敢往太医院去请人。
叶夙是来不了的,他被浅未辰用绳子绑着动弹不得,只得随意从太医院请了位太医过来,对浅亦礼的眼睛细心察看一番后轻摇了摇头,说:“微臣无能为力,这眼睛怕是难好了。。。。。。”后又直接朝未央跪下了,口称,“还请王爷恕罪。”
未央示意他下去,而浅亦礼一听方才太医所言更是惶恐愤怒,暴燥的用手扫掉面前所有的东西,随意指着一处愤愤道:“浅未央你违背了当初承诺我父皇的誓言,你这是谋朝篡位,是大逆不道,是弑君。”
突兀的,外头有人来报:“启禀。。。。。。”他已是不知道该对谁禀报,只好低眸说,“太后上吊自尽了。”
浅亦礼呆愣住,顿觉胸闷气短,嗓子眼里一股腥咸味,而后就是一口血喷出,随即坐倒在地上靠着墙一动不动了。
一个奴才大胆走到浅亦礼身边,拿指尖轻触他的鼻息,即刻就跪下了,道:“皇上崩了。”
未央居高临下斜眸而视浅亦礼断气的形容久久,缄默之后便提言唤道:“卫子虚。”
一直冷眼旁观的卫子虚淡定的很,此刻上书房里亦只有他一位重臣,其它要臣一概在外头候等,他往前两步,对未央拱手作揖:“微臣在。”
“由你拟旨,召告天下皇上暴毙。”未央言语的轻描淡写,定定深望卫子虚,后又说,“歌颂先皇仁爱善德之举要极尽笔力,切不可草草几句。”
“微臣谨遵圣旨。”卫子虚应下,当即就挥墨书笔,不敢有一丝轻谩。
话说他对未央逼宫一事早已知晓,且外头那帮群臣亦是凭他一张嘴安抚的,完全是因为白于裳深更半夜爬进他屋里威逼他所致。
那一夜他吓一跳,于尚似个女鬼一般的披头散发坐在他的床榻边沿,差点没背过气,哆嗦着道:“于尚大人这是要作甚?”
“我今日来是想同卫大人商议一件大事。”白于裳浅浅一笑,随即开门见山道,“朝中上下卫大人最叫众臣敬重,若是有大人推崇王爷为帝,相信有不少同撩愿意追随,且又凭卫大人这张口才,怕是也能平息一场内战。”
“谋朝篡位?”卫子虚倒抽一口冷气,转念一想这亦不算什么出奇之事,浅亦礼与浅未央掐的太久,终是要一决生死的。
而白于裳却也是答非所问:“改立贤君亦是为天下苍生着想,况且如今梧栖夜玥都在王爷手中,大局已定,识实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想来卫大人深刻明白。”
浅亦礼比不及浅未央,且这一日卫子虚早知道会来,只是他想不明白此事为何由于尚对自己道出。
白于裳见他迟迟不给表态就有些着急,她如今来求他不过想要个万全的把握,便说:“我与大人是故人。”
卫子虚蹙眉,竟是一头的雾水,而后就听到白于裳换成了以往在梧栖的女声:“浩然兄,是我。”
“你到底是谁,如何变成了女声?”卫子虚恍惚的不知所措。
“那日在北齐书院时候,往你背子里放三条毛毛虫的人是我。”白于裳言语的稍有委屈,谁叫卫子虚先扔了二条毛毛虫在她床榻上呢,见他目瞪口呆,又说,“当日往你茶里加醋之人亦是我。”
卫子虚屏息凝神直直盯着白于裳细瞧,而即重重捏了她的胳膊一把,痛的她差点叫出声,嗔怪他:“你干嘛突然掐我,不知会痛嘛。”
“原来不是梦,你竟没有死。”卫子虚欣喜异常,而后又蹦下床榻,怒目横眉斥她,“一来就威胁我是为哪般?”
白于裳尴尬一笑,道:“我这是在恳求你。”
卫子虚抚额,而后一副恍然大悟的形容,指着白于裳道:“我说你怎么不来我梦里,原来是没死。”
“王爷亦是被逼无奈,皇上三番四次想要他的性命众所周知,论及才能政术无人可比,况且这天下亦是王爷打拼而来,由他登位亦是理所应当。”白于裳只管在卫子虚面前摆道理讲事实。
卫子虚盯着白于裳许久不说话,而后嗤笑她:“你不必再言,他如今是你夫君,你自然处处讲他好话。”
白于裳被他说的脸颊绯红,佯装愠恼道:“到底帮不帮?”
“你个混帐东西,回来了在我身边打转不说明身份,如今却来给我下套,还叫我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还有没有良心。”卫子虚鼻子哼哼,抬眸往白于裳那里瞧一眼又瞧一眼,不服气道,“无耻,无耻,很无耻。”又说,“你如今这张脸很配不及你这性子格调,你晓得嘛?”
白于裳知道卫子虚的脾性,朝他福身作揖,说:“还请丞相大人助王爷一臂之力。”
卫子虚不过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他不是不知道眼下局势,见她如此便点头应诺下了,却又说:“你欠我的,你要还。”
白于裳嘴角微搐,刚想要说什么却又被卫子虚堵了嘴:“再把你府上那套茶具送我。”
“这叫趁火打劫?”白于裳汗颜。
念到此处,想起那夜之事就叫卫子虚心里还有气,便不自禁脱口而出:“白于裳呢?”
未央蹙眉,而后问瑞英人在何处,可否有保白于裳周全,很明显他去的晚了些,早被人虏了去,此刻被问及,只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言说,幸而外头有人来报:“王爷,有人驾着马车往宫里横冲直撞,我们拦都拦不住。”
未央好奇,往外头一瞧,却见是一个陌生女子驾着马车而来。
媚青是知道摄政王爷的,见他出来便停了马车,一跃落定到他身边,福身作揖道:“主上被人下了软筋散及迷魂香,此刻正在车里。”
未央二话未说直接往前撩帘,见白于裳果然好端端在里头才长松一口气,轻手轻脚将她打横了抱出来,也不顾及旁人眼光,只往正殿去,嘴上问:“是谁下的药?”
“主上说此事作罢,叫媚青无需多言。”媚青从不敢逆白于裳的意思。
原说严肖染还真以为能与白于裳双宿双飞,带她去个未央永远都寻不到之处,谁知媚青跟在其后,原是要一剑刺死他,但某些人念及他相助过自己便叫他走。
未央蹙眉沉思,当下就知是谁所为,便不再相问。
媚青紧随其后,又说:“方才主上嘱咐要王爷将与主上二人相遇相识相知相恋之事编成册子传至天下。”
未央侧脸撇向媚青,不明所以问:“真是她说的?”
“还要配其图画,要画的栩栩如生才好。”媚青一五一十禀报。
未央听着越发好奇,顿住脚步问:“为何?”
“主上说她吃了绝冷,会忘了王爷,如此就可叫天下人告诉她,免得忘了就要赖帐。”媚青无可奈何。
夏日里吹过的风竟也觉着瑟瑟薄凉,众人都觉气场不对,多亏有未央身边亲信往前一步,说:“明日恰恰就是个大好日子,还请皇上早日即位。”
听闻,未央是抱着身披凤服的白于裳登基的,某人乖乖巧巧一言未言,全程如小猫一般可人,只因她睡的好沉。
听闻,白于裳睡了整整五日五夜,待她醒来之时,小册子已是满天飞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上与皇后恩爱的甜密史,关键里头现编的好多,根本与实际不符,但未央很满意。
听闻,“绝冷”这药名听着好歹毒,除了叫你睡上几日好似也没其它的作用,只因叶夙料定未央会即位,不敢与某些人同流合污,何况卖假药不犯法。
听闻,白于裳甚是后悔叫未央编那小册子,完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