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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太天真了,你即将嫁给四皇子,到时四皇子有了老夫的扶持,再加上手握的兵权,将是最有利的皇位继承人。三皇子对皇位觊觎已久,深谙官场之道。这次你哥哥与秦家丫头私奔,正好给他一个铲平林家,削弱四皇子实力的机会,他怎么会不善加利用,致林府于死地?”林相不愧为天朝左相,对朝中势力了解的如此透彻。
林毓璃明白了,不论如何,三皇子都不会放过林府,可是,大哥出逃已经一月有余,为何三皇子还没有把这件事禀报给皇上?莫非他在暗示什么?说不定这就是转机!林毓璃眼睛一亮,心里暗暗想:“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从三皇子下手,这件事绝对有转圜的余地!”
她立刻吩咐春夏给宫里的天香公主下拜帖,天香聪明,点子多,加上两人的交情,一定会帮上忙的。
林毓璃和天香公主的见面,感动了在场的所有宫女,她们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亦天香是太激动了,自从林毓璃走后,她就没有了混迹于市,吃喝玩乐的伙伴,太孤单了,终于把她盼回来了;林毓璃哭则是因为觉得看到救星了,现在的她除了生命外不觉得什么是重要的。两个人各怀心事,却哭得真实!
054 阴谋
天香拉着林毓璃来到内室,神色也由刚才的喜极而泣变得严肃,她和亦天凌一母同胞,母亲早逝的他们皆明白深宫的生存法则,尚在豆蔻之年的她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情报机构。对于三皇子的未婚妻子与林家少爷私奔一事,她知道的不比林毓璃少。
“早料到你这几天就会回来,没想到这么快。我四哥怎么说,需要我做什么?”亦天凌没有回来,天香以为干罗城的善后工作还没有完成。
“这是我林家的事,需要你哥哥做什么?况且,就是需要,估计他也无暇顾及我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吧。”想到亦天凌和冯荣欣拥抱的一幕,林毓璃的嘲讽之情溢于言表。
“你是不是跟我哥哥吵架了,我哥哥可是极品男人耶,相貌英俊,风流倜傥,又手握兵权,骁勇善战,放眼京城,哪个富家小姐不是对他趋之若鹜。怎么就你把他当根草?”
“我把他当根草?亦天香,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在你家四哥眼里恐怕连根草都不如,他左拥右抱,好不快哉!哪有心情看我一眼。”越来越幽怨,林毓璃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满腹抱怨的女子竟然会是自己,爱情真的会让人迷失自己。
“哦~~~~,原来是某人吃醋了,哈哈,别担心,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正室,等你们成亲后再把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一个一个剔除掉不就行啦!”亦天香不愧为林毓璃的好朋友,两人对爱情的执着专一一样,不过她在心里对亦天凌赔了无数了不是,‘四哥,一定要原谅天香啊。’
“现在林府的命全在三皇子手中,我会不会有命嫁还不一定,对了,三皇子为何还没有动作?”
“我也不清楚,这几日厉王府把守森严,我的眼线根本没有机会出来报信。”在林毓璃面前,亦天香毫不避讳自己的情报来源。
“他是想以不变应万变,这时秦林两府一定首先按耐不住,采取行动,他静观其变,到时再把两府一网打尽或尽收齐用。如果我没猜错,秦府已经成为他的入幕之宾。”
“说的有理,三哥做事一向缜密,没有完全把握绝不会出手。他现在正在观望林府的态度,一旦时机到了,必然会采取行动!”亦天香赞成林毓璃的说法,担忧林府的未来。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既然需要我们主动,那主动下也未尝不可。”林毓璃眼角噙着笑,仿若是在是一件无关主要的事情般,那慵懒的态度有极强安定人心的感觉!亦天香对林府的未来突然有了信心!
055 说书人
天都有名的蕙客楼不仅以饭菜上乘闻名,更是宫闱秘事,上流贵族隐私的流露之地。这里的说书先生丝毫不惧怕权势,一如既往地把那些大官贵族的秘事当做说故事般,引得众多平民百姓前来“增长见识”。
晌午过后;饱腹的说书人迈着闲适的步伐走向蕙客楼大堂中间的戏台,周围已经坐满了前来听故事的人们,他旁若无人地拿着小签子边剔牙边对着一旁的小二吆喝,‘今儿的猪肘子肉不够烂,告诉金师傅下回注意。’
“没见过这么猖狂的书生,还敢在老板的头上挑三拣四,这金老板真是海量,竟能容忍这般无礼之人。”化为男装的亦天香不禁皱起眉头,对这说书人毫无好感。若不是听说今日的故事主角是林毓禾和秦籽颜,她是绝不会来这听这无礼的人讲故事。看他穿着邋遢,毫无形象可言,真不知道怎会吸引那么多听故事的人,尤其是女子不在少数。看到那些女子对已走上戏台的说书人两眼放光的神情,她不禁感慨:“怎么现在是移风易俗吗,未出嫁的女子竟如此大胆,唉,世风日下啊!”
林毓璃听此言忍不住笑了出声,连旁边的春夏和梅子都忍不住笑起来。“难道只允许你乔装来看着美男子,就不允许别人来啊。”
林毓璃揶揄的调侃令亦天香脸霎时间红了,“我哪有,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愿来看着登徒子呢?况且,他长得一点都不好看。”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心虚,她连带那说书人的长相也一并否定。虽然他很懒散,但慵懒表情却是致命的吸引人。
“登徒子?你怎么知道他是登徒子?莫非你认识他?”林毓璃何等精明之人,一看到亦天香看说书人的眼神,便猜到他一定认识这个男子,而且,还跟他有过一些不一样的经历。还没等她细细琢磨,台上的好戏开场了。
简单一句鞠躬后,他开始今天的故事。“今天给大伙讲的故事可是一件惊世骇俗的大事,莫不说发生在普通人家就已天理不容,更何况是发生在皇家。”说罢,他摇着手中的蒲扇,不顾中众人的大声吆喝,优哉游哉喝了口茶,才娓娓道来。“当今皇上的三皇子,那可是位举朝上下少有的良才,可是这样一位不论身份、地位、才情样样出众的男子却输给了林相那位文弱公子。”
“我呸,竟然污蔑我家少爷,看我不揍他。”身为林家人,春夏气不过,挽起袖子就冲向台子。“你冲动什么啊,我哥就是再文弱不也赢了样样出众的三皇子嘛,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间接承认三皇子的无能嘛。”
其他人也是议论纷纷,若按说书人所说,三皇子如此优秀之人,为何会输给林公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大伙吧。”
看到众人急于求知,瞪大双眼的好奇,说书人见好就收,也不再多卖关子。他放下蒲扇,走到戏台中间,声若洪钟。“三皇子的未婚妻子跟着林公子私奔了!”
056 幕后之人
“三皇子的未婚妻子跟着林公子私奔了!”平地一声雷,惊得众人都失了心神。良久,人群中才有人反应过来,“若是真的,那林相一家岂不是会被灭九族?遭啦,我家那老婆子是林相的七姑姑家的外甥女的女儿。我家不会被诛把。不行,我得回去休了她。”说完,那男子抹了把汗,顾不得大庭广众,飞身向门外跑去。
“遭啦,我家小舅子的儿子前不久刚认了林相的九堂婶家的大儿子当干爹。我得赶紧回去退亲去。”又一个飞奔出去的。
“对对,我也想起来了,林相年轻时,在城外三家巷村视察时,住在我娘的三表姑的干女儿家,逢年过节,林相都当亲戚在来往。天那,我得赶紧回趟三家巷,那村子一半人都跟林相很熟络!”这个是被丢出去的,他顾不得回头找丢他出去的丫头的麻烦,直奔三家巷,现在命比较重要。
丢了一个,春夏寻又去寻找下一个丢的目标。“这些没良心的家伙,平日里谄媚巴结,现下倒好,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看来,你家如果倒了,这京城一半的人都得给你们家人陪葬。黄泉路上如此多人伺候着,你不用感到孤单了。”鸡飞狗跳的场面,亦天香觉得不虚此行,有趣极了。看着身旁无奈苦笑的林毓璃,忍不住打趣道。
“还不是拜你口中你的登徒子所赐,他成功激怒我了,看你的面子,我今天饶了他。若有下次,只有得罪了。”口气是以往的漫不经心,依亦天香了解,林毓璃这回真的生气了,可怜的美男,你只求多福吧!
“小姐,丢完了。”春夏满头大汗,神采奕奕,跑到他家小姐身边献宝。
“恩,还是我家春夏贴心,回去我叫刘妈给你炖十全大补汤,明天咱还来这里。”
望着林毓璃的如花的笑脸,怎么她不觉得自家小姐漂亮了呢?天那,拜托小姐,带个壮丁出门吧,不然她真的会累死。
林府流云阁,三更天,灯火未熄,一个黑影一跃来到一间卧房窗口。
“查的怎么样?”窗内传来林毓璃的声音,黑夜中带了份神秘的阴冷。
“不出宫主所料,那说书人的确是亦天尽的手下,负责网罗各地情报,散布蛊惑信息的金冶霖。而且,蕙客楼幕后老板确是三皇子,那是金冶霖的老巢。”黑影声音沉稳,一听便知是情报高手。
“恩,我知道了,多谢三哥。剩下的事情我会交给叶子来做。你赶紧回武夷把,嫂子一定在等你。”林毓璃本就没有想麻烦黑羽,不过今日恰巧在街上遇见,便请他帮一小忙。他已退出神水宫,她没必要再将他牵扯出来,更何况他已有了牵挂之人。
“那宫主,您多保重!”黑羽有些哽咽,为了深爱的女子,他背叛了神水宫,若不是林毓璃,恐怕他早已死了。这份大恩,日后一定会报!看着窗后的女子,他暗暗发誓!
057相遇
第二天一大早,林毓璃便拖着春夏出了门。春夏当然知道是去哪,可她的胳膊好酸,一点劲都没有。“小姐,您真的不考虑多带几个人?这样也是为了小姐的安全着想啊。我昨天丢了那么多人,万一人家报复,您也不必担心会受伤啊。您若受伤,我一定会哭死的!”好久没有这么狗腿了,春夏的心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