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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的头发?”
红莲根本不敢回应,他象被点了穴道,只能直直的回望镜子里的秦於隐。
秦於隐微挑眉,笑容渐渐消退去,红莲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他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居然屏住呼吸。
无论怎麽说秦於隐也是比红莲小很多,秦於隐都没有表现出任何霸气,就把他吓的连呼吸都忘了,红莲的脸瞬间红了。
“你要这麽擦到什麽时候,把热吹风拿来。”
用那种电器很伤头发的,但是红莲不敢出声阻止,只能顺从的放下毛巾去找电吹风。
按照这个卧室的格局,那种小型电器应该是收到秦於隐旁边桌子里,红莲弯下腰打开桌子的抽屉。
红莲的屁股突然被踢了一下,力道不大,但是侮辱的意思已经充分达到。
10不知所措
红莲吃惊的回头看着秦於隐,逼红的眼眶含着怒气。
“不要让你的屁股冲着我,蹲下。”
红莲咬住自己的嘴唇,告诉自己要忍,不是为了自己,为了父亲,为了哥哥,连被割除生殖器的事都做了,这一点算不了什麽。
曲腿蹲下,红莲在最下面的抽屉找到白色的吹风,连包装都没有拆除,看的出他的主人一次都没用过。
红莲刚想取出来,身後又传来秦於隐懒洋洋的声音,“算了,不用了。”
这一次红莲连头都没回,他已经十分确定秦於隐是在羞辱他,看着他窝囊奴卑的模样取乐。
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红莲用所有能找到的理由制止自己回头给秦於隐一拳头。
红莲怎麽能不恨秦於隐,但是秦於隐是伽蓝的象征,拥有他望尘莫及的权利,而他只是一个连家都不能回的人妖,要怎麽斗,如何斗?自己一旦真的对秦於隐做了什麽,绝对会牵连到封家。
红莲想过去死,说他逃避也好,窝囊也好,只要能让自己摆脱着可悲的境地,但是这也被秦於隐扼杀了。
家人是红莲的软肋。
红莲握紧拳头站起身,低头转过面对秦於隐,“请问,还有什麽吩咐?”
红莲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秦於隐却还嫌他气的还不够似的,道“做了太监,连骨气都没有了?”
秦於隐语气平淡,就好象这事和他没一点关系,只是感慨而已。
太监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秦於隐此时故意这样说,当然是为了刺激红莲。
红莲忍耐的底线被不屑的践踏,他终於受不了了,“你到底想怎麽样!还想我怎麽样!太监怎麽了!太监还不是你害的!”
秦於隐眉头微拢,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脸,“口水喷到我脸上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红莲的屈辱和怒气对秦於隐来说,似乎完全不值一提,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谁叫他是伽蓝最最尊贵的皇帝陛下,而红莲……
“没事我出去了!”如果再待下去他一定会什麽都不顾把秦於隐打一顿,他必须出去。
可是红莲刚走了几步而已,秦於隐就坐在椅子上在红莲的小腿上踢了一脚,痛来的太突然也太尖锐,红莲立刻单膝跪地,捂着被踢的位置气的直喘气。
秦於隐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脸,他伸手摸了摸红莲头,在红莲想躲的时候扯住红莲的头皮,疼的他眼泪都快掉出来。
秦於隐却好象完全没有欺负人的自觉,摸了摸红莲已经长长的头发,“真难看。”
“不用你管!”
秦於隐的瞳孔瞬间缩紧,右手抓着红莲的头发,使红莲的脸贴进他,“谁说,不用我管?”
今天晚上红莲第一次感受到秦於隐的怒气,虽然不知道是哪句刺激到他,红莲立即反射的闭嘴不再说话,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两人的脸现在贴的极近,红莲的心态秦於隐看的清清楚楚,似乎满意秦於隐对他的恐惧的心理,放松了抓着红莲头发的力道。
秦於隐站起来,红莲以为他还要踢自己,後背已经做好准备的绷紧,可是等来的却是一双好看的手插入他的腋窝,将他从椅子上拖起,然後按在秦於隐刚才坐的椅子上。
红莲这才注意到,桌子上除了电脑,还有一个卷起的工具带。
秦於隐把带子解开,里面都是剪刀和梳子,在他还搞不清楚状况时,秦於隐已经拿来一个大毛巾把他围起,然後擅自帮他剪起头发来。
11莫名其妙
秦於隐剪的很专心,边剪边看镜子里的效果,红莲从一开始的错愕到现在已经是折磨了。
他想离开,他不用皇帝陛下帮他剪头发,刚坐下时脑子就不停的重复幻想秦於隐把剪子插进他眼睛或者脖子里的血腥画面。可是秦於隐什麽都没做,只是专心的修剪他的头发。
红莲试着闭上眼睛,秦於隐冷冷的声音立刻传来,“睁开。”
红莲只能睁开,他为自己可悲,从小就不听父母的话,结果遭了报应,现在不得不听这个人的话。
不能发火,不能暴走,可是肚子里那些怒气不会消失,终於在半个小时之後转变成委屈,红莲不能控制的掉了眼泪。
觉得又羞又窘,再一次把眼睛闭上,打定注意这次就算秦於隐真的把剪子戳进他眼睛里也绝对不睁开。
这次秦於隐却什麽都没说,红莲只能听到唰唰剪头发的声音。
闭上眼睛後,听觉和触觉格外敏感,秦於隐的动作很轻,偶尔抚摸大红莲的耳朵,也是小心翼翼的,完全没有刚才羞辱红莲的样子。
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难道秦於隐的理想是做一个理发师?因为无法实现,所以就爱上帮别人剪头发?那麽自己只是一个实验品了?
终於完成了,秦於隐把大毛巾从红莲脖子上解开,不用他提醒红莲就擅自睁开了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是惊讶。
剪的……好象还不错?
短短的碎发,层次分明,一改乱糟糟的半长发的颓废,整个人看起来都清爽多了。
红莲从镜子里看秦於隐,秦於隐又在笑,可是他的嘴角没有任何变化,眼里却有笑意,注意到红莲在看他也不介意,清了清红莲身上剪下的头发渣子,道,“去浴室里洗一下。”
这是什麽发展,红莲犹豫着不知道要怎麽开口,秦於隐已经不理他开始整理那些工具。
“还坐这干什麽,去洗澡。”
咦?不是洗头吗?
“你,你要干什麽?”
秦於隐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红莲一眼,红莲则直视他,虽然表现的很正常,其实红莲心里很虚,手心紧张的已经冒冷汗了。
秦於隐突然又笑了,是扯起一边嘴角那种笑,邪狞让人想起施虐前的野兽,“怕我强奸你?”
“你说什麽!”果然这个人还是想侮辱他!红莲谑的站起来,转身走向浴室,不就是洗个澡,自己是男人难道还怕……啊,自己已经不算是男人了……
红莲把浴室的大门一摔,靠在门上大口喘气,就象浴室以外的地方都是真空的,憋的让他难受,只有在这里才能得以喘息。
随手扯乱自己的领带,到洗手台用凉水冲了一把脸,让自己冷静一下。
不能恨,不能反抗,只要承受就可以了,别人做得到的,你凭什麽做不到!
红莲解开自己的衬衫,打开淋浴的开关,冰凉的水自上淋下,冰的红莲大口喘气,一边淋水一边把身上的衣服解开,随手脱到地上。
浴室外秦於隐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水声,冷漠帅气的脸庞终於露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微笑。
妩媚的桃花眼弯着,樱色的嘴唇微微开启,露出里面白瓷似的牙齿,整个人都变的柔和起来,还有那头半干的青丝,让他整个人都明亮起来。
秦於隐脚步愉快的回到床边,将矮柜上几个小时前拿进来的小蛋糕拿起,然後一口吞下,味道好的眼睛都眯起来,然後他放松的向後一仰,摔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厚厚……”
12调情调情
红莲实在找不到词汇在形容自己,什麽笨蛋,白痴,二货完全不足以形容。
他居然在秦於隐的房间了洗了澡,这已经够怪异了,他还把自己的衣服淋上水,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再穿出去。
穿着浴袍坐在马桶上,红莲把脸埋到手掌中,苦恼的不知如何是好。
怎麽办,难道真的要穿这个出去?卧室之外还有保镖在,他们看到自己这样要怎麽解释……
为什麽他会把自己搞到这麽窘的程度,还有外面那个变态皇帝,他看到自己这样一定不会放过机会大肆嘲笑一番。
红莲已经在浴室里待了半个小时了,来见秦於隐之前就洗过澡(修养期间下身不能沾水,所以一定要等可以洗澡程度,才可以面见皇帝,之後才可以明书上任。这里的洗澡大意是把肮脏除去,是一道必要的程序。),在潮湿的浴室无论待多久衣服也不会干,而且已经很晚了,他不能继续待在这,如果让秦於隐觉得烦了,不知道又会说什麽。
红莲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终於把手掌放下,露出下定决心的面孔。
红莲是真的下了决心,出去後无论秦於隐说他什麽,甚至打他也好,他一定会忍下来,就当被疯狗咬一口好了。
红莲把地上的衣服胡乱拿在手里,打开了刚刚被他摔上的浴室门。
卧室内的大灯已经关了,除了床边那一处暧昧阴暗床头灯还亮着,红莲心里很紧张,默默期待秦於隐已经睡着了,那样他就只要偷偷溜出去就可以了。
“呵……”秦於隐突然笑出声,将撩床帘,让红莲可以看清楚他还没有睡。
“过来。”
红莲一怔,才想起自己还穿着秦於隐的浴袍,这件袍子是暗红色的,并不象秦於隐的会穿的,红莲冲完澡时就看到这件袍子,就象给自己准备似的放在那里,意识到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就穿在身上了。
“抱歉,我的衣服湿了,所以借你的穿一下,等我赔你件新的。”边说红莲边听话的朝秦於隐靠近,灯光暧昧不清,让他看不清楚秦於隐的表情。
“不需要。”
秦於隐还说了一句什麽,红莲没有听清,下意识又朝床靠近,“什麽?”
红莲的手突然被抓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带,脚一轻就摔到柔软到夸张的大床上。
眨眼之间,秦於隐的脸清楚的出现在红莲的视线里,秦於隐在上红莲在下。
“那件,专门为你准备的。”秦於隐清楚说道,他好象很高兴,长发滑下肩膀,垂到红莲的耳边,微痒。
红莲想去抓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