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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心心地过活?”
“教主……”滔滔不绝的一番话语传至耳畔,女子终于不再急于反驳,而是似欣慰更似感动地凝视着我的脸庞。
“先前和你们分道而行之后,我就一直觉得很不安。现在我决定了,从今往后,无论我们之中有谁掉了队,其他人都要想法子去把他找回来,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是不可以随随便便分开的。”
听似说笑实则认真的寥寥数语,终是叫红青的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动容与动摇。我侧过脑袋看了看唐立,见他如同最初般立场坚决,又转动脖子瞧了瞧贾斛麓,发现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忧郁迟疑之色溢于言表,显然是正处于天人交战之中。
“爷爷,八月十五就要到了,我们几个里头,只有子书会配药助我扼制魔性,没了他的鼎力相助,你就不怕我会失控吗?”所幸关键时刻,我冷不丁记起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进而忙不迭拿它来游说对方。
眼瞅着对方闻言明显一愣,我就知道,他还真把这一茬给忘了。
“爷爷,算我求你了,我们去把子书找回来,好吗?”于是,我赶紧趁热打铁,放下了红青的手,转而轻轻摇晃起男子的胳膊来,并以一种恳求的眼神仰视着他的眸子,试图叫他心软。
此时此刻,我很清楚,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了最怕我受到伤害的贾斛麓,那一切就好办多了。
不料,就在我以殷殷期盼之姿注目于男子的眉眼时,我的身后会忽然传来了屋门阖上的声响。我这才猛然记起,自个儿是最后一个进屋的,却忘记了关门。
“商量事情,也不晓得把门关上。”所幸心头一紧之际,纪无期从容不迫的嗓音便紧随其后,顿时令我提起的一颗心落地为安。
我四人相继循声望去,目视来人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我们的跟前。只见他镇静的目光不徐不疾地扫过每一张脸,最终落定在左右为难的贾斛麓脸上。
“去找子书吧。”
至此,五人之中已有四人站在了“回头寻找同伴”的这一边,剩下还在犹豫的贾斛麓,似乎也唯有“妥协”这一条路可走了。
实际上,我们四个皆是心知肚明,贾斛麓他不是不关心叶子书的死活,只是太害怕看到我出现分毫的差池。
但是,事到如今,别说是他们几个了,就连我这个只跟他们相识了将近半年的异世来客,也早已经将自己与这些人视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说到底,人和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他们待我如此情真意切——哪怕只是因为他们始终以为我就是他们的教主,我也无法对其无动于衷。
我甚至幻想,如果他们当真是我的家人,那该多好。
是啊……既然我那么想要与他们成为一家人,又如何能够抛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不管?
翌日,终于决意再也不被动等待,我们五个一同踏上了沿路返回、寻找失踪伙伴的道路——这本应出现的一幕并未如愿上演,令特意起了个大早预备赶路的我当场变了脸色。
“什么?!你们说……让、让唐立一个人回去找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夜之间,事情竟变作如此,因而情难自禁地扯开了嗓门,当着余下三人的面失声嚷道。
“我的教主亲亲,你先别急,先听我说。”面对我惊愕中带着少许质问的口吻,红青锁眉不语,纪无期亦抿唇沉默,唯有贾斛麓笑眯眯地凑了过来,好声好气地安抚起我来,“昨天我们又商量了一下,认为五个人一起行动,这目标实在是太大了,倒不如辛苦唐立先行,我们呢,可以后来跟上。”
“怎么跟上啊?!多久跟上?!只让他一个人探路也太危险了!万一又碰上那些来路不明的家伙,怎么办?!”我自然不可能就此作罢,当即急得一下扔出了多句反问。
“唐立会见机行事的。”奈何贾斛麓仍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继续面带微笑意图劝说,“他一个人,诸多方便,溜得快,躲得也快,哪儿有这么容易就被人盯上……”
“不不不……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我……我不同意!”可我闻言却连连摇头,下意识地脱口表示反对。
说实话,我也闹不清楚,为什么这一刻我会如此的忐忑。分明是他们三个商议过后的决策,但我却莫名觉得哪里都不妥当——就好像……就好像我已然可以预见什么可怕的未来。
心下突然因这鬼使神差的念头而猛地收紧,越想越觉慌乱的我冷不防抓住了贾斛麓的一条胳臂,以前所未有的紧张急急道:“爷爷……爷爷你听我说,让唐立一个人去真的太危险了。我们去追他好不好?好不好?”
“教主!教主你不要那么紧张,不会有事的,真的。”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将我油然而生的惊忧与恐惧放在心上,他照旧好言宽慰着我,还反手轻柔地拍打起我的手背来。
仓皇无奈之下,我只得将惊疑不定的眸光投向了未置一词的红青与纪无期,盼着他们两个能够赶快说点什么,好让贾斛麓同意我们这就追上唐立,与他一起行动。
可惜,事与愿违,那一男一女虽是自始至终愁眉紧锁,却并没有要站在我这边替我说话的意思。
我很急,却不知该如何说服他们,直到当夜我惴惴不安地进入梦乡,然后被一个噩梦猝然惊醒。
这是……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噩梦
午夜,梦回。
我忽然有些分不清,自己看到的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理智上分明知晓,此时此刻,我的的确确是躺在床上,于黑暗中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抬手还可以摸到额头上涔涔的冷汗,这些都是自己方才乃是做梦的证据。然而,鉴于那梦中的场面实在太过逼真,简直就好像是我亲身经历着一般,本就神经紧张的我又不得不开始怀疑,这难不成是即将发生的……不幸的未来?
越想越觉不安的我再也无法安心入眠,就那样辗转反侧着,一直熬到了晨光熹微之时。天总算是亮了,而我,也总算得以找到贾斛麓,将我那不祥的预感告知与他。
“爷爷,我也知道,这听起来有些玄乎,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唐立一个人行动太危险,我们去帮他好不好?求你了!”
一连串如令人身临其境的描述急急出口,我发现贾斛麓的脸色业已不像昨日那般镇定。
“红青姐姐,你就不担心唐立吗?”
奈何男子迟迟未有表态,我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双眉紧锁的女子。
我心下明白,红青不可能无动于衷的。说到底,唐立独自一人前去寻找叶子书,或多或少也是为了她。他很清楚,她心里恐怕比谁都放不下叶子书,所以,他宁可自己身赴险境,也不愿意看心爱的女子饱受煎熬,哪怕他只身去寻的,乃是他某种意义上的“情敌”。
“贾叔叔……”果不其然,没多久,被我提问的女子就一脸忧虑地注目于仍未表态的贾斛麓,那近乎恳求的口吻,显然业已证明了她内心的倾向。
我见状,连忙跟着一同注目于天人交战中的男子。被我们俩齐齐以恳切的目光注视着,贾斛麓也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最后索性满脸为难地瞧向了一言不发的纪无期。
实际上,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是存着满满的忧虑。不论是我和红青,还是贾斛麓与纪无期,我们都不可能不为落单的伙伴担惊受怕,只不过两害取其轻——在后者的心里,我的安危兴许更重要一些。
“去找吧。”令人压抑的沉默持续了一小会儿,被众人一起拿眼盯着的纪无期终于启唇吐出三字,继而与贾斛麓四目相接,“你若是一直不同意,教主怕是会一直同你纠缠下去。”
话音落下,心领神会的我忙不迭用“就是这样”的眼神看着贾斛麓,还一本正经地朝他连连点头。
四人之中最为年长的男子无奈,最终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只一瞬,得偿所愿的欣喜盖过了连日不绝的忧愁——但也仅仅是一眨眼的工夫罢了。匆匆踏上了去追唐立的旅途,我这心里仍是惴惴不安的。负责驾车的纪无期沿着唐立临走前交代的路线一路疾驰,却在半道上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叫人不解的状况发生,我自是下意识地想要探出身去,奈何才刚起身向前,我就被贾斛麓和红青一起拉回到座位上。
我明白他们这是谨慎起见,怕我贸然探出头去会有危险,是以便不再胡乱动弹,由着前者代替我掀开了车帘。
“出什么事了?”贾斛麓问纪无期。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坐在车外的男子稍稍侧过脑袋,令我得以注意到其明显拧起的眉毛。
声音?
我与坐在原位的红青互看了一眼,就颇有默契地侧耳倾听。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听见啊?
“好像是打斗声?!”不一会儿,同样凝神静听的贾斛麓就急急说道。
“你也觉得是?”见对方得出了与自己一致的结论,纪无期忍不住回头与之对视。
“走!快去看看!”目睹了彼此眼中的焦急与担忧,两人这就交换了眼神,车外头的那个更是当即策马前行。
剧烈的颠簸中,我的一颗心也随之七上八下。一种奇怪的预感油然而生,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正在接近什么可怕的东西。
是因为……他们口中所述的打斗声,极有可能来自唐立与敌人的冲突吗?
思及此,我只觉一颗心都快要蹦出嗓子眼,连带着下意识握紧的手心里,也一下冒出了一层薄汗。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过后,车外忽然传来一声不同往常的“你们快看!”。
是的,纪无期平日里多处变不惊——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这不是由于他正驾着马车迎着疾风,而是因为……
唐立……唐立?!
浑身不寒而栗的一刹那,坐在我对面的红青业已先一步回身撩开侧壁上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