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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欧阳笑笑猛地抬起头,凤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她绝对不相信慕容子轩会做出背叛她,背叛子墨的事情,没有原由,只是一种信任。
似是看懂了她眼底的坚持,栾枫凉薄的唇瓣轻扬,却透出一丝丝苦涩,“你还真是信任慕容子轩。不过,你也没信错他,他的确为你做了很多。只是可惜,百密也有一疏,你将真正的弓弩制作交由他,就注定了设计图最终会到朕的手里。”
“子轩身边有你的人?!”欧阳笑笑双眸微凛,突然冷笑道:“乱皇陛下,您藏得可真深,眼线更是遍布天下。”
貌似没听出她话里的讥讽,栾枫一步步走至她的面前,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细致的下颚,柔声道:“这世上只要还有贪欲,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别人的眼线,通透如小哥,应该不会不懂人性的卑劣。”
欧阳笑笑一把拍掉他的爪子,朝天就是一个白眼,“就是太通透了,遭罪的才是自己。”
“无论如何,这一场还是朕赢了。”甩了甩被拍红的爪子,栾枫毫不在意的道:“如今弓弩设计图已经送回禹谦国,稍后会以国书的方式送去突厥和依列,以送上朕最诚挚的厚意。”
“栾枫?!”欧阳笑笑不敢置信的瞪向他,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得到弓弩设计图却不自己藏着,居然还要光明正大的送给突厥和依列……
像是想到什么,凤眸微微一缩,冷声道:“你要联合突厥和依列,攻打邺宇国?!”
“这些,不是朕一直在做的吗?”
大手再次抚上她的俏脸,阴冷的眸底似是划过一抹挣扎,眸中的冷意渐渐退去少许,用在她面前才特有的柔和嗓音道:“笑笑,跟朕回禹谦国,朕保证,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朕可以为了你废除三宫六院,今生只爱你一人,你会是朕独一无二的皇后,会陪着朕走到最后。”
“那你肯为我放弃野心吗?”欧阳笑笑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阴冷的瞳仁微微一缩,身躯几不可见的僵硬了一下,就在欧阳笑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那挣扎后含笑的声音响起。
“若是笑笑肯留在朕的身边,即使不要这天下又如何?”
不可否认,心在那一刻狠狠的悸动起来,长长的羽睫缓缓垂下,挡住了眼底轻微的刺痛,尽量以平静的声音问道:“前提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对不对?”
“笑笑,你还不明白吗?朕要的不止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只属于朕的一颗心!”
大手不自觉钳住住她的下颚,见欧阳笑笑因疼痛而微微拧眉,又急忙放松了虎口的力道,有些心疼的将人搂进怀里,激动的道:“朕要你,只要你,跟朕回禹谦国,留在朕身边,只要你不再想着慕容子墨他们,朕就绝对不会对他们下手,好不好?”
“栾枫,你还是不懂。”禁不住轻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稍稍退离他的怀抱,无奈的道:“我让你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就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爱他们,放不开他们,那怕你不能够接受,我还是希望你能懂得……”
“够了!”
止住她滔滔不绝的话,一向沉稳的男人突然暴吼一声,幽黯的眼眸似是瞬间聚起风暴,叫嚣着要将她撕裂成碎片。
俊美的脸庞在这一刻阴沉得可怕,那凝起愠怒的眼眸中,流转的冰蓝色似是化作片片利刃,旋转着将彼此划伤。
“欧阳笑笑,你还要朕怎么做?朕给过你机会了,若是你当初就这样放朕离开,或许朕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朕走朕的独木桥。
是你将朕劫了回来,证明了朕在你心里的位置!是你给了朕希望,让朕以为可以陪在你身边!是你一次次撩动朕的心弦,让朕非你不可!
在你做了这么多以后,你却告诉朕,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告诉朕,你爱他们?!
那朕算什么,朕在你心里算什么?!”
从未见过这般不理智的栾枫,甚至可以将她的话全然曲解,尖锐得就像一只刺猬,容不得任何人靠近。
她将他绑走,是想要让他明白,她爱那群男人,离不开那群男人,让他懂得分享,学会真爱。却没想到,最终只是激发了他那偏执的爱,将一切导向一个极端。
欧阳笑笑踉跄着后退一步,既是被他的话刺伤,亦是为这样的他感到心痛,心上仿佛积压着沉甸甸的情,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栾枫……”欧阳笑笑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执起他微微发颤的大手,轻轻的贴上自己的面颊,红唇渐渐勾勒起一抹笑,柔声道:“爱是一把双刃剑,别用它刺伤彼此,若是对我的爱让你痛苦,我宁愿你从来不懂爱。”
而不是如履薄冰的行走在爱的冰刃上,让彼此都陷在痛苦的深渊之中,有的爱太过偏执,就得学会放手。
如狂风暴雨的吻急落而下,如同行走在沙漠里的人,如此缺乏水分的滋润,在疯狂的吞咽间,大手疯了一般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急切的想要感受到她的存在。
胸口乍寒,欧阳笑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重重的推倒在身后的床榻之上,紫色的俊躯紧随而上,将她牢牢的控制在身下,掠夺她的呼吸和一切。
大手失去了平日的温柔与温度,冰冷得就像一具生硬的机器,落在她身上的吻有些狂躁,隐隐带着无法宣泄的戾气。若非还残留着最后的理智,欧阳笑笑毫不怀疑,这个男人恨不得一口口咬下她身上的肉,就这么吞进肚子里。
浑身因冷空气的侵袭,不自觉有些发颤,身上的男人却像是什么也没有感受到,自顾自的在她身上宣泄欲望,惶恐的想要确认着什么。
直到合二为一的一刻,身上的男人浑身一僵,仿佛从梦魇中清醒过来,垂眸看向身下浑身青紫的娇躯,眼眸中划过一丝懊恼与自责,俯身轻柔的抱住她的腰肢,将脑袋埋进她的胸口,用极为脆弱的声音闷闷的道:“笑笑,朕不想放开你的手。”
“我知道。”小手在几番犹豫之后,还是抚上了他散落的发丝,如绸缎的丝滑感在掌心一点点融化开来,却纠结着一如她此刻的心。
原来,有一种情可以浓烈得如同包裹着黄连的曼陀罗,明知入口苦涩,明知致命带毒,还是会忍不住沉沦其中。
有时欧阳笑笑会忍不住会阿Q的想着,自己果然是犯贱,果然是重口,居然会在这样的纠缠中找到被需要的快感,放任那颗漂泊的心有了一瞬的依靠。
不知是不是孤单得太久,导致两人都只能在这样的疯狂需求中,才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与需要,带着一种变态的相互折磨,却又乐此不疲。
温柔又不失狂暴的索要,究竟是将谁的心拉进了地狱,在这样扭曲而疯狂的偏爱中,寻求独属于自己的温暖。
一夜纵欲。
欧阳笑笑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疯狂的时刻,不再懒懒的疏于运动细胞,而是不厌其烦的想要反扑,如同掌握主动权一般,谁也不肯罢休。
尽管在先天优势之上,女人永远不及男人,但女人也拥有男人所没有的媚骨柔肠,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让人酥软了骨头。
也许,那只是被她抽筋的眼皮雷倒了。
纵欲的结果就是导致浑身酸痛,欧阳笑笑无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赶在男人睁眼之前,反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欧阳笑笑!”耳边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欧阳笑笑无奈的转头,撇嘴道:“爷是不可能跟你回禹谦国的,不过爷也不会勉强你同爷回京,如同你说的,若你当真踏足京城,也许就再也出不来了。待你愿意正式用一国之尊的身份踏足京城时,爷想,爷愿意打开小府的大门欢迎你。”
“你要将朕一个人留下?”栾枫恶狠狠的磨了磨牙,敛眸看向自己光溜溜的身躯,牙根又是一阵发紧。
这个该死的女人,这是第几次了?!
“咳咳咳,如果你愿意跟爷走,爷当然举双手赞同。”欧阳笑笑极为无良的应了一句。
一个翻身从石床上下来,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开始穿衣服,余光瞥见他上下滚动的喉头,转身一个狼扑压在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脑袋狠狠的啵了一口,笑嘻嘻的道:“小枫枫乖,只要你愿意放下架子,你要什么爷都可以给你。”
栾枫一哽,明知她是用他的话来噎自己,却找不到一句话可以反驳。
的确,她放不开那群男人,一如他放不开她的手,他们就是在这样犯贱的相互折磨,却偏偏找不到一个平衡点。
要他和一群男人和平共处,他办不到!
见他沉默下来,欧阳笑笑无奈的撇了撇嘴,再次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末了,用他的衣物将他裹上,贴在他耳边低声道:“穴道两个时辰后会自行解开,我一定会去禹谦国找你,至于你的答案是什么,到那时再告诉我。”
说完,便向石门方向走去。
“你最爱的是谁?”找到石门的开关,尚来不及按下,身后便响起那人平静的问话。
欧阳笑笑歪了歪头,头也不回的一笑,声音没有丝毫纠结,透着女子所没有的随性与洒脱。
“都爱,在爷心里,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能用任何东西来衡量。若一定要有一个最爱,爷想,爷最爱的还是自己。”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面对爱情,所以她不怪栾枫的占有欲,因为所有人里,最没有资格的便是她自己。她强势的霸占了他们的一颗心,让他们心里不能再容纳别人,却又不能还给他们一刻完整的心,相较之下,她的爱来得更为蛮横。
虽然她一直不曾表现出来,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走进她心里的男人,这辈子也别想从她的指缝间溜走,那怕是互相折磨的存在,她也绝不允许自己一个人难受。
其实,她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人。
栾枫的占有欲比起她,实在是太弱了。
抬手在机关处重重一按,面前的石门轰然打开,欧阳笑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到县衙时,意外的一群男人都在,并没有焦急的四处寻找,也没有一丝焦虑的情绪。
见她回来,慕容子轩率先起身,对一旁的瑶儿和落雨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