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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爹宝娘也未阻止,倾珂快步离开了阿宝的家,感受到身后那道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中的情绪也是极度不稳了起来。月光洒落下来,将田间小道照得明亮几分。绣鞋踩在青草之上,脚下传来细碎的声响。
身后的房屋已经远去,这里距自己居住的地方的确还有好一段路程。倾珂好看的眉头在夜色中蹙了起来。终于在某一刻,那个脚步终于追了上来,倾珂这时也是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抬眸盯着距离自己只有几步距离的陌生男子,清冷的声音犹如这月光一般。
“你回去吧。”
听得这话,那张平凡的面孔终于正面与倾珂对视起来,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深不见底,隐隐透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男子走近了一些,与倾珂的距离也是近在咫尺。倾珂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步,将目光移开了去,不去瞧那双眼睛。
“你真的决定了?”决定留在他的身边么。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暗哑,倾珂再不愿,也是听出了其中极力隐藏的苦涩之意。这也是她急急要走,不愿与他直面的真正原因。
许多年前,倾珂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临天,对面前男子的利用也是丝毫不加以掩饰,后者却始终将她当做一件珍宝护在手心。只是这些年来,两人也是在这场恩怨之中牵扯不清。曾经年幼时的那些情分,也早已经随着岁月的磨砺消失殆尽。
早在饭桌之上去,倾珂无意之间瞧见他右手掌心的那道伤疤,便是猜出了他的身份。当下心中的震惊波涛汹涌,原本应该在皇宫中享受帝王生活的君沧墨,此时,却以这张陌生平凡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手掌之上的那道伤疤,是曾经一次为了救她,紧急之时用手握住了敌人的长剑,剑势颇厉,锋利的长剑险些废了他的右手。那之后,他的手掌一直有着这道疤痕。与君沧墨在一起多年,对于这些她自是再清楚不过。所以才会一眼便认了出来。
难怪她初一见到就会有那种打心底传来的熟悉感觉。
朝夕相处的这几年,两人之间有些东西已经潜移默化的成为了习惯。回到临天身边的这些日子,倾珂发现,即使自己心中只有临天,却也达不到与君沧墨那般的默契。这是积年累月的时间磨合出来的东西,想要重新替代也是不易。
在听得君沧墨那声问话之后,倾珂怔愣了片刻,许多年的时光在脑海中闪烁而过。
若是没有当年那场陷害,没有那场血洗南疆的屠杀,或许她依然可以在心中将他当做一个好朋友。可是如今,却是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从七年前的那场抉择开始,我们就一直站在对立面不是么?”
临天与君沧墨成为对立,倾珂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临天。这一直是他心中最深的印记,如今倾珂这样风轻云淡的提了起来,心中竟是有着些许的疼痛。
一直以来,能伤他的,便也只有倾珂一人了。
“他想要的,是这个天下,我给他便是……”君沧墨的话如砸进深潭的一块大石,溅起了无数的波浪水花。倾珂不可置信的睁了睁双眸,好看的眸中带着疑惑的色彩。
倾珂袖中的双手缓缓的握了起来,君沧墨向来不是冲动之人,怎么会说出这般犹如儿戏的话语。
在她还未开口之际,又是一句话语传来,令得她整个身子凝住……
、08风雨欲来
“若用天下换得你的生死相依,这场赌博,怎么都值。”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蕴含了无数的情愫。她怎么会不知这个傲视九天的君王对自己的感情。
只是有些东西,没有理由。
听得君沧墨这认真的话语,倾珂许久没有回过神来,怔愣了许久,双手藏在衣袖之中,略微有些颤抖,面上却是什么都未表现出来。
“这个天下,本就是该属于他的。”清冷的嗓音,犹如这月华一般,突然变得苍白无力了起来。
倾珂迈开步子,踩着一地的月光朝着村子的那头走了去。君沧墨缓缓跟在其身后不远处,这场假面皮之上没有多少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倾珂略微低了眉,加快了步伐。
直到走到院落门口,她方一出现,立刻有一道影子闪了出来,速度之快犹如鬼魅。若是旁人见着,定然会被惊吓一番,倾珂却是视若无睹一般,停下了脚步:“我到了,谢谢相送。”简单的说了一句,倾珂便不再停留,独自走进了屋内,看着那道房门紧紧关闭,将光线遮掩而去,君沧墨目光微抬,转身离去。
瞧着他走远,院中的黑影这才再次隐匿了起来。
倾珂立在窗边,半开的窗户刚好能瞧见那道背影,最后渐行渐远,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她也不知道君沧墨怎么会找到这里,不过临天与她也并未故意隐藏行踪,凭借他的势力要查到他们的下落自然是不难。安静的夜中,却无法入眠,君沧墨的那句话不断在脑海中盘旋着。
君沧墨登基七年以来,国泰民安,推出了许多有利于民的国策,受到百姓的爱戴,不得不说,的确是个好君主。只是这个天下,原本应该属于临天。
他要,她便陪他一起夺回来。
只是这条路上,却是踩着森森的白骨,浑身浴血的一路走来。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人要牺牲……
人命在权势之下当真是连蝼蚁都不如。想到这些,倾珂的脸上泛起一抹苦笑。
潇水。
丰华名都。
此乃位于天琴南部的一座城市,算不得太大,也不够令得朝廷重视。在夜色的掩映之下,一行人骑马奔腾而来,城门之上守卫睁着一双眼睛盯着城外的来人,当瞧得为首那人面貌之时,立刻下令打开城门。
沉闷的声响发出,巨大的城门大开,几人丝毫不做停留的御马前行,直到完全进入城中,绕过几条街道,停在一座府邸门外。这个夜晚,这里的居民只听得响彻在深夜的清脆马蹄,也听得那座势力巨大的府邸所传来的欢喝之声。
几道黑影刚刚来到府门之外,手中缰绳一勒,骏马便扬起铁蹄,立刻急急的停了下来。
府门被打开,一行人匆匆涌了出来,望着来人,皆是掩饰不住眼中的喜悦之情,单膝跪地,整齐划一的大声道:“恭迎殿下。”
为首的黑衣男子,冷着一张肖毅的面孔,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泛着幽幽冷光的眸子在夜色中扫过,在那些单膝下跪的人脸上扫过,略一点头,开口道:“诸位免礼。”
听得这句话,那些人才匆匆的站起身来,若是仔细看去,立在前方的几人,竟然都是穿着一身盔甲,风尘仆仆的面容稍显疲倦,却依然充满了激动与兴奋。
“殿下里面请。”其中一个年岁稍大的老者,略带笑意的微微弯身,做出恭迎的姿态,将黑袍男子迎进府邸之中。
宽敞的大厅之中,黑袍男子独坐首位,右侧第一位,正是先前那个灰衣老者。在略微的喧哗之中,气氛再度沉寂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首位的男子脸上,等待着他的发话。
片刻后,老者双手虚按,所有人顿时屏住呼吸,将目光转移了过来。看到大家眼中的兴奋光芒,老者面带微笑的开口说道:“今日将诸位全部召集于此,想必也都知道其中因由。但老夫还是不免要啰嗦一番。”
“在座的诸位当年都是殿下的拥护者,所有的忠诚也不用老夫再来试探,当年的殿下遭遇奸人所害,朝中势力也被铲除殆尽,这其中包括诸位也是多多少少受到了波及。就连当年的大将军也是受到了牵连,若不是将军为朝廷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之下了。”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仿佛回忆起了当年的场景。
左侧一个中年男子,也是面色一凛,脸色顿时阴沉了不少,浓郁的杀伐气息涌现而出。他便是老者口中所说的那位大将军,当年乃是临天最大的拥护势力,掌控着所有兵权的他不可谓不强势,连朝中宰相对其都是极为忌惮。
后来临天遭遇陷害,被先帝打入天牢,一时间,所有拥护他的势力全部受到了波及,大多都获了个满门抄斩的罪名。
这个大将军,因为拥有军功,先帝念在其功劳之上,只是削去了他的职位,将他贬去漠城镇守边关,这等差距简直是天壤地别,不过总算是保住了一家老小。
举家迁徙到了漠城,与那一望无际的黄沙作伴。
当年众人也都曾暗中调查过此事,却没有发现任何临天的踪影,都是以为临天已经遭遇了毒手,愤怒之下,欲为其报仇。但那时,经过一番大换血,他们所能联系到的盟友已经可以忽略不计。这才隐忍了下来。
没想到再次受到老者的召集,竟然是带来了临天还活着这个令所有人振奋不已的消息。
回忆一幕幕的在脑海中浮现,听得老者的话,临天的脸上也是浮现出充满寒意的冷笑。
“这个天下本就该是属于殿下所有,如今殿下再度归来,自然是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话已经说到了这一步,老夫也不再拐弯抹角,此次将大家从天南地北召集过来,要的只是大家一句话,愿不愿意继续拥护殿下。”
话已至此,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临天也不说话,任由老者将厅中的气氛调度起来。由始至终,他都只是静静的坐着,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就在老者的问话刚一落地,大厅之内顿时响起的跟随之声:“这么多年以来,属下曾多方调查殿下的下落,为的就是能够有今日,自然不会退缩。”说话的正是那位大将军,言语之中尽是义不容辞,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呼应。
这位老者乃是临天最信任的人之一,以至于他一现身,立刻便通知了他。让他着手召集旧部,失踪了七年,他也隐忍了七年,该是夺回这一切的时候了。
这些往年跟着临天的人,忠诚度竟然丝毫没有淡化,这一说起,所有人全部答应了下来。
谨慎起见,老者这次找来的这些人,也是他所列名单之上最为殷实的一股势力。如今的天琴,尽在君沧墨的掌握之中,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万一提前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