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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圆谎的功夫还真是一流啊。若不是今日顾及着皇后娘娘的体面，今日就不是在这里跟娘娘对峙了。怎么？娘娘还不承认吗？”若妘眯着双眸。
“萧妙云。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宫就算从前有刁难你的地方，你也用不着这样污蔑本宫吧！来人啊，把这个刁民给我拖出去！免得在这里乱砸口舌。”皇后把目光投向皇帝，打可怜牌，“皇上，你我夫妻同枕这么多年，难道您要相信一个丫头片子的话吗？”
“既然是清白的。又何须怕？云丫头，你继续说。”
“皇后娘娘怎么翻脸不认人了呢？这还是让您的心腹来说吧。”
“皇后娘娘！奴才帮您尽职尽责铲除了当年在宸妃娘娘身边的侍婢，您如今怎么不帮奴才脱罪呢？还有您派人去温清郡找那侍婢的好友打探消息的事您都忘了吗？”
皇后双目睁大，还在反驳着。“既然你这么说，那人证呢？本宫没做过的事你们就想妄加罪名吗？”
“皇后娘娘，那人今早死了。您怎么可以这样？事成之后您说给500两银子的。您都忘了吗？”刺客苦苦哀求道。
皇后就是觉得人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壮言道。“是谁派你来陷害本宫的？你说出来，本宫替你做主。不要怕！”皇后把目光转向皇上，“皇上，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说完看了一眼若妘。那目光似乎是要杀了若妘一般。“既然这样，何不招人对峙呢？”
“皇后娘娘，现如今她都已经死了，怎么对峙呢？您这不是害死奴才吗？”
皇后正得意着。若妘开口道。“皇后娘娘硬是要这样，那若妘也没办法。请映寒姑姑，虎子和他娘上殿。”
三道身影进入大殿，皇后彻底虚脱了。
那刺客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磕头说着，“还请皇上做主！皇上救命！”
皇上前几日在儿子的灵堂上看到了映寒，不过碍于多年未见，不敢轻易有所举动。目前尽可以询问了。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叩拜。
“皇上，这位是虎子和他娘。一家人这么多年因为这事没有过过安稳的日子。”若妘把目光投向皇后，挑起眉头，“娘娘可还记得？”
虎子娘说道。“当年就是这个人，孩子他爹在的时候用菜刀剁过他左脚脚腕。他走路起来是一跛一跛的。不信皇上可以让他走几步。”
那奴才紧张的冒汗。站起来走了几步。皇上的喘气声让在内的人都跪着不敢出声。
“这些年，皇后娘娘为了掩藏当年陷害宸妃和萧将军的事情，要将奴婢赶尽杀绝，为了就是不让当年的丑闻公之于众。”映寒也答道。
“皇后娘娘，按照天怿国的法律，谋杀之罪，必死无疑。更何况您还有一桩陷害之罪，这可怎么办？”若妘立马跪下来。“还请皇上还给家父一个公道。好让爹娘的冤屈洗清。也让宸妃娘娘得以安息。”
皇后惊诧。指着若妘。“你！你……你是萧宇航的女儿？那他……他就是萧逸寒的儿子？”皇后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群落网之鱼。”愤恨的双目恨不得剐了若妘。
“皇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朕难道这些年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害死了朕的贤臣，害死了朕的爱妃。让孩子们都深陷于痛苦之中。你到底安的什么蛇蝎心肠？朕……朕真是瞎了眼，立你为后。”说完大肆咳起来。若妘连忙上去递茶。
只见皇后仰起脸。用手指着皇上，“皇上，你可知臣妾为了嫁给你废了多大力气吗？那年，你去微服私访，看中了宸妃，她一来就和我平起平坐。您可知臣妾心里有多大怨愤吗？您不懂！臣妾努力做得更好，讨您欢心，您还是夜夜留宿毓翎殿。您可知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滋味？”
若妘退下来。大殿上的人都静静的听着皇后的陈词。
“宸妃产下皇子，您就要封她的孩子为太子。您可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么不甘！自古以来立储君都是立长。您却不看看上面的二皇子，三皇子。偏偏执意要立四皇子为太子。我对宸妃的恨不是一日两日的。她有您的**爱什么都不怕，可是臣妾什么都没有啊！”
皇上仔细听着皇后的言辞。“朕哪一次没有雨露均沾？哪一次好的东西没有给你！就连宸妃都劝着朕要朕好生对你。你还有什么不甘的？偏偏要铲除朕最心爱的女人？”
“皇上！宸妃是因为你的心在她那里所以她不担心。可是臣妾，什么都没有。就连孩子生下来，您也不曾在我这里多做停留。你知道我们的孩子缺少父爱吗？您不知道，孩子每当问起我父皇为什么不来这里时我只能告诉他要他乖一点，父皇就会来了。可是您呢？您只顾着宸妃那一对母子，心里念的都是那对母子，何曾管过我们？”
皇帝撑着自己的脑袋。若妘心里也体会到皇后的酸楚。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正如同一句古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是这些参有了**，就变味了。
“这些事。臣妾都心里有愧。但比起那些年您冷落我们母子甚至冷眼相对，我根本就不觉得愧疚！你可以伤害我，但是为什么要对孩子那样冷眼相看？他还只是孩子。于是我动了念想，宸妃也因当年一事死去，萧将军只是对我娘家不利。所以一并铲除。”
皇帝突然大声笑起来。“这就是朕的贤后！朕的贤后啊！”皇帝长叹一口气。看着皇后身后的侍婢。走到身边。“皇后说的话可都属实？”那侍婢点头。
“还有谁？还有谁替皇后做过这等脏事？现在承认朕可以从轻处罚。若是日后查出来，立刻赐死。”
马上就有一大群自投罗网的鸟了。
“皇后娘娘曾在李夫人药里下毒，使之堕胎……”
“皇后曾经威胁过奴婢，如若不害死淑妃娘娘，就让奴婢死无葬身之处。”
“皇上救命啊！皇后曾在公主碗里下毒过。那时公主刚好逃出宫了。是奴婢骗皇后，公主已经食用过。皇后才放过公主。导致公主失忆。”
……
“你！你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皇上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人啊，将这几个奴才都大杖40大板，送往辛者库。刺客三日后斩首示众！”
侍卫进来架住奴才们。皇后已经是泪水两行，“看在这么多年侍奉皇上的份上，臣妾只有一事相求皇上。”
皇上闭眼。“你说。”
“皇上一定好好善待我们的孩子。”皇后两行泪注定了生死。磕伤头部才停止。
皇上已经拿起毛笔，拟旨道：皇后周氏，心肠歹毒，残骸子嗣。即今日起，废除后位，于凤舞宫内闭门思过。收回所有妃嫔之物。赐白绫一条。钦此！
十几年来，枕边人是这样的工于心计。就连皇上都倍感痛心。对于自己的子嗣都下得了手，究竟是有多歹毒。悠悠道。“来人将皇后带回凤舞宫。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觐见。”皇后被奴才所架走。
皇帝把圣旨留给贴身公公，“这个入夜后带着将军前往凤舞宫。”
皇帝叹了一口气。“你们都起来吧。”皇帝走到若妘身边，“这些年，苦了你们两兄妹了。”皇帝看了一眼萧逸寒，“你们也早些回去吧。朕要休息了。”
“恭送皇上。”若妘看着那萧条的背影。眼眶竟然开始泛着泪光。
这或许是身为一个帝王的无奈和责任吧。
萧逸寒带着众人回了萧府。
“映寒姑姑，大娘，不如你们就住在这里吧。如今回去会不会都有些不方便？”
虎子他娘婉拒。“不了。温清郡的人都憨实淳朴。比京城好玩多了。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去算了。”
“映寒姑姑。若妘有点私心还是想让你留下来的。您呢？”若妘询问着意见。
“我都这么个年纪，膝下无子，只有一个侄子。你留我下来恐怕也只会增添负担。现在回去也有侄子奉养着。只是这轩王和宸妃娘娘。真是遗憾。”她的眼角也有泪水溢出。
说到这里气氛突然安静了。若妘笑了笑。“既然这样的话，哥哥明日就着人送你们回去吧。感谢你们长途跋涉的相助。”
“哪里的话，在温清郡你可是帮了我不少呐。我挺喜欢你这姑娘的。就差不招来做自己的儿媳妇了。”这话顿时缓解了氛围。
“娘娘在天有灵，一定会喜欢你这样的儿媳妇的。”映寒说道。
“时间不早了。姑姑和大娘快带着孩子入睡吧。”
各自往各自房里走去。
“小姐。您今日似乎有些沉重。”晓镜关心问着。
“皇上要给皇后娘娘判死刑。一方面替皇上觉得痛心。另一方面，又为皇后这些年做的事情觉得同情。并不是我可以抗衡皇后。其实我也害怕。万一今天皇后有了反抗的机会。我是跳进黄河也脱不了罪名的。这或许也是善恶终有报吧。”若妘微笑着。
“将军和夫人天上有知，也能闭目了。”
“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给大娘和映寒姑姑送行。”
若妘走向床塌。浅浅的睡着了。
☆、158 影子
第二天一早，若妘和萧逸寒来送人。
车夫是位年轻的小伙子，年纪和萧逸寒差不多。
“谦。务必把他们送到家再回山庄。”
“是。庄主。我明白的。”
萧逸寒把布匹和粮食都准备在马车上，若妘也给了她们银子。刚开始也还推脱，可是到了最后若妘还是说服了两位。
马车上的人朝若妘挥手。若妘也和她们挥手。“保重！”
“我待会要回一趟山庄，你这几天不要到处乱跑。”萧逸寒交代若妘。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若妘回了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出门去安淑雪那里。孩子估计生了。都过了这么久，肯定生了孩子了。若妘要买一些东西去看看才好。不过她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若妘买了几束桔花和钱纸。带着晓镜来到了小蝶的坟前。杂草都长出了，若妘拔去杂草。一阵风刮过，异常的冷。若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