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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萱,许久未曾听你喊我一句了,你何时愿意再开口唤我?」
凤曦怅然地说道,昔日低沉磁性的嗓音却有些哽咽,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部,用力吸着她身上的味道,「阿萱,你要我等到何时?累的时候我常想,若是可以,我宁愿活着的是他……」
他真怕他等得失望,再绝望。
明知她是清醒的,却纵容她依旧梦着,倘若死的是他,她是否也会沉浸在梦里不愿醒来?
颈部的一阵温热的湿漉似是烫进了白萱的心里。
无力垂在腹部上的手臂轻轻抬起,抚上了他顺滑的青丝,在感觉到他的瞬间僵硬时,她才用沙哑的嗓音呢喃着,「凤曦……凤曦……」再多的话也不及这样缠绵的低唤。
这个傻子,她连死都要他陪同,何况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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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明天开始番外啦!
番外——缘起千伏山
千伏山是北地一座海拔极高的山峰,山脉呈龙形,蜿蜒舒展,峰顶高耸入云,烟雾缭绕,恍若仙境。
无数修行者想要登上山顶,藉着那一山的灵气提升修为,於是民间有了传言,千伏山高耸接近南天门,仙气弥漫,时不时有神仙下凡游玩一番。
因为无人能上得了那封顶,於是传言便更具真实性,凡人如何入得了仙境?
其实,多年以前,那山顶的平望台上倒真有点仙气。
因为海拔甚高,氧气稀少,峰顶只稀稀落落地长着些绿绿的苔藓,没有任何动物可以生存,却长着一颗娇嫩的萱草。
朱雀神君素来是天庭中最傲然孤僻的,元身本是凤族的火凤,总是一身红红火火地装扮,孤傲地俯视众生。
每到小劫之时,他总是寻着僻静的山头修炼,不甘在任何仙友与仙娥之前暴露自己因痛苦而扭曲的丑样。
所以,他是一只爱美的凤凰。
有一年,他无意中找到了千伏山的平望台,坐在云雾缭绕的山顶度过一个小劫,提升了百年修为之後,敲出土地老儿询问了几番,发现此地未有任何凡人及仙友到访,便在此处安了下来。
原是百年一劫才下凡,如今却是时常得空便来坐坐,也不去别的地方,在平望台一入定就是凡间的几个年头,他始终未曾发现,他喜欢的这片清静之地有另一个生物在观察他。
就是那一株小小的萱草,在左侧的峭壁之上,开着白花,迎风飘扬。
这一坚持,朱雀就在千伏山的平望台上历经了几百年。
一次,西海龙王的离太子与东海的大太子斗了起来,打到千伏山上空,急火攻心动用了水功,喷得千伏山被一阵暴雨包围,正巧碰上朱雀在修行,淋了他一身,也急得那株萱草开了口。
「哎呀!急死个人啦,这麽大的雨是要折断我吗?」是清脆悦耳的女声,软软糯糯的,像是来自一个幼年女童。
朱雀两指一挥在周围笼了个无形的密闭空间,皱眉四下搜寻,才在峭壁发现了一株被暴雨淋蔫的草。
那时,在他看来,那的确只是算是一株草,即便开了一朵小小的白花。
「是你在说话?」朱雀的一双凤眸望着甩动长叶抖了抖雨水的萱草,一脸的不可置信,还当此地是个无人涉及的僻静之地,谁料却藏着一株修炼半成的杂早。
看来,千伏山果然是个极具灵气之地,这小小的一株草都能修炼成精说人话了。
「正是正是,多谢神君助我避雨,这三百年来,这个离太子跟东海的大太子都打了七回了,也不嫌烦。」萱草在白色花朵上现出两只漆黑的眼睛,一眨一眨地说着,语气里满是倾吐的欲望。
熬了这麽多年终於等到朱雀神君愿意开口跟她说话了,哪能不抓住机会畅吐一番?平日里除了跟土地唠叨几句都得自言自语,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的对象,她自然就忘了土地的警告。
朱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显然不喜欢聒噪。
他打量着那双似有若无的眼睛,抿了抿唇,「你这小草倒是颇具灵气,非但活了这麽多年,还连几个龙王的事都摸清了。能现人形吗?」
这嗓音太稚嫩,语气却老气横秋,看来这小娃儿不怕他。
「呵呵,土地公公在这儿守了太多年,实在太无聊才拿些趣事与我唠叨,神君莫怪,莫怪。」萱草摇了摇花茎,两只虚浮的眼睛带着讨好的笑意。
朱雀闻言,自然知道了他的身份是土地泄露,如此说来,在他来的第二次这株杂草便已经存在,没想到还挺耐得住寂寞,这几百年来从未听过她开口,倒是个好孩子。
「能现人形吗?」他再度开口问了她没答的话。
「不能不能,呵呵,还得靠水土养育,应该不能。」萱草立即回答,那叫一个急切,两眼盯住朱雀那张漂亮的脸满是羡慕。
即便她能现人形也不现,有这麽美的主儿在,哪个还敢露脸?
朱雀冷哼一声挺厌恶那双赤luo裸的眼珠子,「看什麽?」他素来讨厌大家议论他的脸,长得漂亮是凤族的特性,有什麽可大惊小怪?
「神君真是美啊!我料想土地说的沉鱼落雁丶闭月羞花民间四大美人的典故,那些都不如你,真真是羡煞人啊……」萱草直来直往地说道,根本不懂得察言观色,未曾发现朱雀的脸已经有了怒色,还念念叨叨地说,「神君今日不修了吧?跟我说说青龙神君的大婚吧,据说娶的是六仙女,宴席都快摆到南天门了,那六仙女定是没有神君美吧?」
这幅自来熟的性子正是因为她太过单纯,除了千伏山的土地公公,就再也没接触别的活物。
虽然土地告诫过,朱雀神君修行时千万别打扰,否则触怒了他坏了他的兴致,可能会被连根拔起扔下平望台。可毕竟萱草太善良,土地跟她说的都是阳光的一面,什麽勾心斗角,什麽暴扈嚣张都没提过。
所以,她也不认为这麽个顶漂亮的神君会拔了她扔下山去。
「一株草都这麽长舌,小小年纪这麽聒噪。」
朱雀冷眼扫过萱草,闭上双眼不想再理会。他最厌恶的就是青龙那副儒雅温润的样子,虚伪得紧!
「咦?我都在千伏山生活了六百多年了,神君神君,今日就别修了吧,你在的时候土地都不敢来,我都许久未曾开口了。神君神君,我知道你是凤族最俊美的火凤,你叫什麽呢?咱们都相处了好几百年了,也是老熟识了,就做个朋友吧!神君神君,你听见了吗?神君——」
「闭嘴!」
朱雀很烦躁地出声制止,暗自咒骂这株没有眼力劲的杂草,心想着是否要换个地方度劫,可此次灵气凝聚,恍若身在天庭,即是僻静又对修行有益,心中便有几分不舍,何必为了一株草舍弃这麽个地方?
即是个不懂事的娃儿,算了,不跟她计较。
「神君神君,你恼了吗?你的脸色有些黑,是离太子的雨水淋着你了?」萱草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压根没把他的怒意看在眼中。
「你这双眸子不要也罢!」
朱雀愤愤地睁眸,瞪了萱草一眼,理了理那一身火红的锦服便起身。腾云驾雾离去之前,只留下一个「曦」字。
直到下一次他前来度劫,萱草在得知那个字是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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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来了兴趣提前写了章番外,就先放上去了。可能日後也会偶尔间出现一章番外,等文完结後会正式写前世的番外。
番外——迁徙南天门
这日,朱雀再度腾云驾雾去了千伏山的平望台,老远就见到峭壁上那株萱草迎风扬着那朵小白花在欢迎他。
若不是这地方深得他心,他何须受那株草的聒噪?
以往入定修行都是人间几个年头,如今虽说她也不敢出声惊扰他,可毕竟是知道她的存在,总会影响得他时不时睁半只眼瞧瞧她。
一旦对上那双满是期待的眸子,尽管他可以漠视假装没看见,却无心再修行。真是个孩子心性,巴不得有个人能随时陪在身边陪她说话。
「凤曦凤曦!又到渡劫期了吗?这次走了才二十年怎麽这麽快回来了?」萱草两眼泛光,喜悦之色毫不掩饰。
平日朱雀是百年一小劫,在千伏山也就一次熬个几年,即便喜爱这里的风景也是隔个五十年来一趟,稍作片刻就会回天庭。
这次才二十年就来了,她还当是看错了呢!
朱雀仍旧是一袭橘红长衫,青丝飘扬,凤眸生辉,极致妖娆。在固定的位置坐下,伸出一指弹了弹萱草的叶子,嘴角微勾目光邪肆。
「劫数已满,日後不必再渡了。」
瞧她眼里那欣喜劲,明明是乐坏了,那话却听上去不顺耳,反而像是怪他来得太勤。他要来还不是念个诀驾个云的事?哪需算计多少年走一趟?
比起以往的「神君神君」,这句「凤曦凤曦」顺耳多了,虽然不明白她为何非要在他的名前加一个「凤」字。
难道就因为他是一只凤凰?
「咦?满了?那你不再来了?」
萱草霎时敛了笑意,流露出一丝不舍,「哎,你若不来了,就只有土地公公说故事给我听了……」
好不容易有个门路可以多听听天庭的事,如今朱雀神君的劫数一满,她可就再也没办法知道新鲜事了。
要知道土地可是难得上一回天庭,说得都是陈年芝麻小事!
「这三千里我历经三十个小劫了,也足够多了。你这丫头还看不够我痛苦的模样?」朱雀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对着萱草的根部浇了下去,「观音大士净瓶里的水,喜欢吗?」
这可是让观音座下的童子偷偷倒的,来之不易,刚好可以助这小草长得更好,净化心灵,以免修炼成妖,入了妖界。
萱草依旧没精打采,那双清澈的眸子顿时暗沉,没了生气。
「也对,神君少说也已上万年岁了,该是没什麽劫数了。」跟他比起来,她这株草就是祖孙辈了。
怎麽还只有几百岁?连个人形都化不出来,只能困在这千伏山吹冷风。
「那倒不是,再过几百年就有大劫了。两万年岁要历经火劫,涅盘重生,我凤族都需如此,哪是你一个小草妖能懂的?」朱雀收起瓶子,抚了抚萱草的叶子,抿了抿嘴说,「我确实不会常来了,我要娶妻了。」
说起娶妻之事,他倒是不那麽热衷,不过如今劫数已满,修为大升,再不可随意找个女仙友阴阳双修,便宜别人得了灵力。
如今,该是找个灵力丰厚的固定双修对象,如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