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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不觉得此事甚是蹊跷吗?若是要对白姑娘下手何须等到今日?就算他们忌讳凤将军在她身旁,那如何得知他们今日会去集市?凤将军素来是多疑谨慎的,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有那麽容易吗?」
阳的猜忌是有道理的。
虽说是在北魏地区,可要在凤曦身边掳走一个人,没那麽容易。
龙梓彦轻微地摇头,怅然叹息了一声。
「不可能是凤曦,纵然利用过白璇一次,也不会在北魏拿白萱做饵。如果我猜的没错,是有人想拿白萱威胁凤曦,毕竟,如今他有的最显眼的弱点,就是她了。」
经过白璇的事件,他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看待凤曦了,再则,他们两人已经多次商谈过某些事,站在一致的角度谋划,自然能清楚彼此的心境。
他们都是失去过的人,对失而复得的珍宝,不敢再失去一次了。
「可此事疑点还是甚多,凤将军的身边该是有许多暗卫,集市人再多也不可能就在这瞬间就丢了人。」阳始终坚持他的判断,不认为凤曦是清白的。
他的女人既然是他自己弄丢的,干自家主子何事?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还有一个可能……」
龙梓彦转身望向一脸疑惑的阳,徐徐说道,「是她主动配合。」若是有她自己配合,加上对方的布局,想来此事倒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什麽样的原因能让她主动配合?
「爷的意思是?」
阳越听越糊涂了,他无法理解白萱会主动配合被人掳走。莫非是要逃开凤将军?可那晚他明明听到了房里的两人已经……
「你留意太子的动静,我去找凤曦谈谈。」
龙梓彦一句话堵了阳的疑惑,快步迈出房间往凤曦的房间走去。纵然丢了人,他深信此时的凤曦会安分地守在客栈。
他能想到的,凤曦自然不会漏掉。
夜已深,客栈二楼的走道空无一人,两头各点了一盏琉璃小灯,昏暗的光线只隐隐看得见黑沉的地板。
龙梓彦放轻了脚步,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许久未曾这麽惧怕过,也不曾如此惊慌过,深怕今日之事与四年前的那次重叠,到头来又是一个噩耗。
他知道有些事不说清楚,他与凤曦都无法入眠。
「表兄来了吧,我等你许久了。」
在房外站立了片刻,门缝里便传出了凤曦的声音,平静中带着苦涩,失望中带着自嘲,可想而知,他已连掩饰都做不好。
推门而入,率先印入龙梓彦视线的是一把火红的羽毛扇。
只见凤曦一手端着酒杯不断品味,一手举着那把扇子细细端详,桌面上还有一根紫玉兰翡翠发簪。
关上房门,龙梓彦举步走至桌前,一个斟满的酒杯已经搁置了许久。原来,凤曦早知他会来。
「你到底在做什麽?」他只淡淡地问了这样一句,他们之间从来不必多说。
凤曦一口闷下烧心的烈酒,抿唇苦笑。
「是我太有自信,以为她对我就如同我对她那般,不料她却是从未放下过要离开我的念想;是我太愚昧,错把她当阿璇,以为无论再恨再苦,也舍不得放下那六年的情;是我太轻敌,以为无人可以在我的身边夺走我的女人……」他醉眼朦胧地傻笑着,语气里满是嘲讽。
龙梓彦的心头微微一震,这番话虽说在他的意料之中,却也足够震撼他。如此说来,阳的猜测没错,而他的判断也对。
「凤曦,你醉了。」会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话,该是喝多了。
「若能醉,也好。」
凤曦莞尔一笑,再度斟酒,他是喝了不少,可脑子却清醒得很。他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个女人是主动离开他!
「你如何得知他们会在集市下手?」
龙梓彦不理会凤曦的呓语,只想尽快问清他的疑惑,「这几日太子的人接近过她吗?你几时放任她跟别人接触过?」
他想不到有谁可以接近白萱,鼓动她离开凤曦。
「没有,我从未让人单独接近过她。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才令我轻敌了,太子身边的赵小芸是银贞山银矿矿主的亲妹,我不曾想到她会是北魏的人。还有,我并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要在集市动手。」凤曦扬着唇角解释,恨不得插自己一刀。
他被这些日子的满足与甜蜜弄昏头了,才会如此失去防备。他以为对方会在今晚的子夜动手,怎麽都没料到会在青天白日的集市!
「不是太子的人?」龙梓彦微微蹙眉,也有些琢磨不透赵小芸的身份。
「他还没这个能耐。」
凤曦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眸光一片犀利,「赵小芸在前些日子当着我的面提过岚肃,虽只一句却也是坦然模样,我本打算测测太子是否要耍什麽把戏,却不料意外来得令人措手不及。」
他完全有机会抓住那个绿衣女子,却因为一时的心境而疏忽了。只因白萱的主动配合让他受伤了。
「凤曦,她不是白璇。」
龙梓彦深吸了一口气,只说得出这麽几个字。他想说,那个女子不是白璇,那麽,凤曦你装出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出来,可是说明你心里有她?
如你这般的男子,心里真的能容得下一个女子?
只可惜,他说不出口。他一无资格,二怕真相。
「表兄,白萱於你,是不是阿璇有任何的区别吗?你敢说你未曾打算将对阿璇的愧疚弥补在她身上吗?别说我自私无耻利用了阿璇,表兄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你若真的无愧於心,何须认了我女儿?」
凤曦凌厉的言语刺痛自己的同时也刺痛了龙梓彦。他记得这个表兄在白萱面前的任何一次讨好与宠溺,也清楚他们两人的心境早已在与白萱相处後生了变化。
如今,他们的用心已不是弥补愧疚可以解释得清。
「我从未说过我无愧於心,凤曦,她其实从未骗过我,在来到我身边的第一日,她便已说了来意,她的目的,她的手段她都说得清清楚楚,所以我一直在防她。可防又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甘愿栽了进去。」
龙梓彦也不禁苦笑,倒是没料到可以与凤曦谈论那些陈年旧事。若当初早知自己会动心,他会给她全部的信任,假如那样,也不至於在喝下她给的毒酒之後,还得不到她的心。
说起来,他没有白璇那麽诚恳,至少他隐瞒了他的不信任,将戏做足了,做真了,以至於她临死前能为他披一次嫁衣。
「比起我的利用,表兄你的假戏真做更令她印象深刻,到现在,阿萱有了所有记忆却仍然不知道你喝下那杯酒是因为做戏!虽然几乎用你的命做筹码,可你至少博得了她的信任与感动,若有来生……她只会恨我,却不会恨你。」
只不过,他连来生都无法奢望了。
白萱说过,阿璇是连恨都不屑了,更不会给他来生相遇的机会。
「我们之间……谁也不比谁真,可是凤曦,如今失踪的不是白璇,而是白萱。若不是太子的人,你以为会是谁掳走她?有何目的?」龙梓彦不计较凤曦的讽刺,不理会他的借酒浇愁。
此时此刻,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谈。
凤曦牵动唇角,放下酒杯,举起手中的扇子。
「表兄说得没错,逝者已逝,活着的才重要。我从未把她们二人混淆,可还是无法自拔地爱了那个女人,不过……可见她并不稀罕。能让她主动配合的人还会有谁?表兄不是查过阿璇的身世了吗?这北魏真正能让叫走她的人,自然是她在意的人……」
然而,这个在意的人,他至今没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第127章】 白家父子
在凤曦命人对扇子铺老板以及当时那群妓女严刑拷打时,白萱已经被人接到了北魏京都的礼部侍郎府。
直到见到记忆中熟悉的那两张脸,她才相信当时集市上的字体是属实的。
听说了那麽多事,又在梦里将那些事重温了一次,如今见到真实的人,白萱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彷佛自己曾经做过白璇,感受过曾经的风风雨雨。
她几番启唇,却又欲言又止,对着这样身份的两个人,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璇儿,不认识大哥了?」
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走向呆愣的白萱,他唇角的笑意温和亲切,一如梦中的那些片段。
白萱知道,这是白家嫡长子,除去白啸外,唯一真心宠爱白璇的大哥白铮。
「璇儿,到爹爹这儿来。」记忆中不到五十的那个慈祥中年男人,如今不是一身火红铠甲,只一件单薄的秋装裹身,看上去老了十年有馀。
她知道,这是白璇的父亲,白啸。
白萱有些昏头了,这两人不是早就不在人世了吗?为何还好好地活在北魏?
「白将军,白公子,你们好!我……并不是白璇。」
最终,她还是硬着头皮用现代人的方式,以友好的问候语与微笑点头向两位古人问好。
「什麽?你不是?」
白啸激动地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作势就要往白萱冲过来,白铮见状,立即返身去扶住了他,托着他的身子走近。
白萱这才惊愕地发现,他的一只腿跛得厉害,椅子旁还放着一支拐杖,显然是连自行行走都困难。
「白……将军,您坐吧,既然我会来这里就没打算隐瞒,你们有什麽疑问我都会回答,但我真的不是白璇。」白萱有些手足无措,尴尬地劝说这个老人坐下。她知道他们都经历过死里逃生,可白璇确实死在了四年前。
白铮将白啸扶到堂中的椅子坐下,取了靠垫垫在他的背後,这才正式打量起白萱来。他的目光灼热,犀利透彻,几乎想将人看穿。
只可惜,一模一样的外貌特徵让他根本无法区分,何况,两人连嗓音都如此相似。
「那麽,姑娘你是谁?既然你不是璇儿,就该是凤曦的人,为何会愿意前来?」白铮将他的疑问抛出,咄咄逼人的视线一刻都不愿转移。
关於四年前的那件惨案,他们并不是一无所闻,也派人去了玉山关打听查探,只可惜尸体已经被凤曦火化,将军府与凤府消息严谨根本无法买到任何消息。
但是,前段时间突然又冒出来新消息,死亡四年多的白璇居然再度现世!
得到这个消息时,他曾费尽心机命人去查,得来的也不过是不虚不实的无用消息,此次遇上凤曦等人来北魏和谈,才得了机会将人救出。
方缠见面的那刻,她的表情明明是震撼的,是感触极大的,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