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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她虽然不醒可也只是风寒,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回玉山关再说吧,反正距离不远了。」
来过不少大夫给白萱确诊,确实是过度疲劳与风寒导致,她不是没醒过,只是没精神没力气起床,偶尔也因发热意识不清。
「风寒拖久了也会死人的,小容,你的人这次疏忽了。」凤曦神色阴沉,心中将宗离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他留下那麽多暗卫保护马车,居然还是让那小子把人给背出去了。
早就知道宗离的到来是不安好心,他却仍然给了机会,倒是怪不得别人,毕竟是他将白萱扔在车中。
「他们的任务是保护你,何况,少爷该知道宗离的轻功很好。」锺凡容面不改色,语气淡定地为自己的属下辩护。
虽然人是他派给凤曦的,但那些人都只会记得一个任务,那就是守好该守的人。
「祖父那边还需要你,去看看胡良就回去吧,他这半条命能捡回也不容易,亏得阿萱大胆替他放血处理过,否则大罗神仙都救不回。反正龙梓彦那拨人今日就会赶到,让赵青替他们两个看看,带着伤患病患上路并不方便。」
凤曦不想再多说,这次算是有惊无险,至少人已经找到。虽然不想与太子同路,但为了等赵青,他也别无选择。
「老太爷那边你放心,我有数,我送你们到将军府再回京城。」锺凡容脸上闪过一丝纠结与担忧,终是转身退了出去。
那日他赶到的时候马车里只剩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胡良,他委实有些吓到了。
凤曦是在锺凡容关上门之後才发现白萱已经醒了。
他正准备转身给她喂药,就看到她正睁着双眼望他,眼神很平静,分不出她是清醒还是迷糊的。
「阿萱,醒了吗?」他靠近一步,在床旁坐下,面带微笑地望着她。
其实这两天她有醒来过,只是迷迷糊糊看看环境又闭上眼睡了过去,此时看起来却有些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了作用。
白萱无力地抬眼望着凤曦,头疼得厉害,鼻子又堵,浑身还发冷,看样子自己是真的病倒了。
「感冒会传染,你出去。」她的嗓子很哑,音量也很低,语气却很坚定。
「感冒?」
凤曦挑了挑眉重复着这个新鲜词,他伸手摸了摸白萱的脸,叹息着说道,「一次风寒就把你折腾成这样,脸都凹进去了,平时不是说自己身体素质很好吗?整日在院子蹦来跳去锻炼身体也不见得有什麽成效。回将军府之後好好养着,别再是一次风寒就几天下不了床。」
开始本是带着怜惜的语气,到了後来就有些责备了。在他的意识里,白萱与柔弱的白璇不一样,与娇气的林绮文不一样,可看着她这麽有气无力地躺着昏睡,他就莫名地心疼。
白萱扯了扯嘴角,缓缓垂下眼皮。
感冒本来就没有特效药,何况这里没有西药,喝点中药自然好得慢,她只希望自己别因为一次感冒就丢了小命。
「阿萱?别睡了,把药喝了。」
凤曦见她又是一副慵懒贪睡模样,俯下身将她抱起,自己换了个位置让她靠坐在他怀中,「既然醒了就自己喝吧,还是……你喜欢我喂特意装睡?」
白萱没力气尴尬,她其实知道这个破时代没有吊瓶子,在她昏睡期间大概只能用最老套的方法喂药。低头喝了一口凑上来的褐色药汁,她不禁皱起了眉头,「给我倒开水喝吧,太苦。」
倒不是她娇贵喝不了中药,曾经为了摆脱那个噩梦也成过药罐子,如今已是极为厌恶这个药味。
「良药苦口,喝了病才会好。」
凤曦好看的眉角微扬,耐心地哄着怀里的女人。喝水有用的话还要大夫做什麽?这幅小模样倒真是与她的性子很不相称。
「喝不下。」
许是因为这麽清楚地接触到熟悉的气息,白萱只觉得靠在凤曦怀里更是眼皮沉重,她索性扭过头将脸钻入他的臂弯,贴在他胸前徐徐说道,「我昏睡的时候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凤曦,我明明在另一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年,拥有完整的记忆,为什麽在梦境里总觉得自己就是白璇?」
「你说什麽?」凤曦忽地一怔,手中的药碗险些掉落,他僵硬着身子将碗搁在床头,俯首打量着怀里的那张熟悉容颜,「阿璇?」他喃喃地唤着,脑中忽地闪现一个不可置信地想法。
怎麽可能?他不信鬼神之说!
「我梦到血玉凤头簪,梦到梅花飘香的那夜,梦到初到康庄别院的悲痛,梦到彦少爷,爹爹,大哥还有冬儿……我好像是梦了她短暂的一生,甚至还有黄泉路上的悲戚……此生不恨,来世不爱,凤曦,但愿你我永世不得相见……」白萱迷迷糊糊地呢喃着,终於再度陷入昏睡中。
如果说曾经的梦境都是片刻,这次,她却在梦里看了一部完整的电影。
「阿璇!阿璇……」
凤曦听着那些话,那语气里的绝望与决然让他瞬间便失魂落魄,他愣愣地望着白萱那张沉睡的脸,怎麽都无法相信自己方才听闻的骇人之语。
她明明不是她,不管是这个身体还是她的性子,都不可能是白璇!
「此生不恨,来世不爱?」
凤曦落寞地重复着这句话,心头像是被刀隔般疼痛,「为了来世不爱,你竟是连恨我都不愿了……永世不得相见,怎可永世不得相见?」
他纵然是愧对了她,没能保护好她,也不该是这般对他……
可为何这句话会令他觉得如此耳熟?仿若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亲耳听闻过一样,语气中的那抹森冷与凄然,就好比刺人的藤蔓缠住了他的心,越缠越紧,越紧越疼,疼得他五脏俱损,毫无知觉。
【第107章】 跟谁吵架
白萱再度清醒时,才得知凤曦已经先一步上路去了上寮镇,而胡良也在龙梓彦与赵青赶到後的次日被送往将军府,只将她留下来托给宗离,随太子与丞相一同上路。
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她隐隐记得那个男人护她如珍宝,怎麽就突然将她撇下不管了?尽管与谁同路她都无所谓,并且龙梓彦身旁还有白寒夜相陪,可她心里还是不太舒坦。
总有股被人舍弃的错觉。
「娘亲,你好点了吗?」白寒夜趴在床上支着小脑袋问道,清澈水润的大眼里满是关怀。
「没事。」
白萱已经从宗离口中得知事情原委,这会儿也不奇怪女儿陪在身边,只将她往远处推了推,「娘亲病了,别靠太近。」
看来,有孩子在身边,她得做个口罩给自己戴了。
「不碍事,师父每日都教我医术,风寒是小病,我才不怕呢。等我学好了就给娘看病,我师父可是神医哦!」白寒夜狡黠地弯起眸子,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等你学好娘早就好了。」
白萱轻声失笑,心中不断腹诽着,她这感冒要是等到女儿学成还没好,人也怕是没命了。
「喂,喂,喂!你们都当我不存在?」
一旁的宗离忍不住抱怨,强迫性将白萱的脑袋扮到自己那侧,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很想知道那ri你跟凤将军说了什麽?原本是劝走劝不走的人,那日出了你的房他就失魂落魄地走了,你们吵架了?」
其实不只是他,连锺凡容都很纳闷凤曦的突然转变,他甚至去房里查过白萱的情况,当时她仍然在昏睡。
「吵架?谁跟谁吵架?」
白萱听得一头雾水,只觉得宗离的脑袋抽筋了。她一个小老百姓有那胆子跟一个骠骑大将军吵架吗?
「那你与龙丞相什麽关系?为何睡梦里还拉着他叫哥哥?」宗离锋头一转将注意力移到第二个疑惑上,「昨日这屋里不少人在,也没见你有点矜持,拽着丞相的手不放,一口一句哥哥叫得,那叫一个凄楚怜人啊!」
当时赵青正在给她号脉,谁知她迷迷糊糊地睁了眼,见了丞相就拽住不放,看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一路虽只听她说了一次那个白牧,可他不傻,早已听出他们兄妹之间不是纯粹的亲情,这会儿见她哭着喊哥,自然知道她是想白牧了。
「呃……丞相来过?」她怎麽不记得?
白萱下意识地转向床里侧的女儿,见她也点了点头认可了宗离的话,苍白的脸颊顿时泛起了一层红晕。
她尴尬地不断自我安慰,只是烧糊涂了认错人而已,如此而已……
「丞相大概是怕你太丢脸,把房里的人都赶了出去,也不知道他自己在这房里跟你说了什麽,做了什麽。」宗离很鄙夷地翻了个白眼,显然对龙梓彦的做法有些不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其中一个还是神志不清的,他怎麽就能坏她的名声?虽然……她也没有什麽名声可言,名义上,她给丞相生了个女儿,如今又是将军的妾,早就与那两个男人暧昧不清了。
「你这是侮辱丞相的人品,别在孩子面前乱说!」白萱皱了皱眉表示不满,有些懊恼自己不记得这回事。对着那样一张脸,会认错也没什麽稀奇,本来就一模一样。
「太子哥嫌这里条件太差,所以我们马上就要动身,你既然醒了就起来收拾一下自己,待会儿与我同车吧。」宗离无奈地撇了撇嘴不再多说,很多话碍於孩子在场的确不好开口。
一听要与太子同路,白萱还是忍不住厌烦。
「我能多住一日自己上路吗?」她对那个BT太子的印象着实不好,都怪凤曦说得太全面太仔细,听着就有些惶恐不安了。
「凤将军将你托付给龙丞相了,他又是必须陪同太子一道的,自然是不能独留你在此处的。何况,这里太乱,万一你出了什麽事他拿什麽赔给凤将军?你是在怕吗?」宗离笑得很假,指尖绕着一缕她的长发玩味地看着她。
那视线太过犀利,彷佛能穿透瞳孔望到她心里。
白萱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避开了他的审视。
「谢六殿下的解释,小的要洗漱一下,您可以出去了。」她咬着牙赶人,自知是逃不开这个安排了。
「小二已经送了热水过来,要我伺候你沐浴吗?你这不是没力气吗?」宗离的一张娃娃脸笑靥满面,眨着双眼讨好地望着白萱。
白萱双手一撑迅速坐起,伸手掐住眼前的那张嫩脸,毫不客气地扭转了一百八十度,「小子,等毛长齐了再来调戏姐姐!就你这样的娃娃脸,我还下不去手呢。」
伺候她沐浴?谁知道这小子安得什麽心。
尽管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