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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想去表舅铺子里见姨奶奶他们,我想清儿了。」
白寒夜接过帕子给龙梓彦擦着额头的汗,看似无意实则用心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她记得娘的嘱咐,不会让娘失望的。
「夜儿不想娘吗?」
龙梓彦握住孩子的手将她抱在怀中,起身向馨书居走去。这个孩子自从醒来後没有哭闹过一次,乖巧地接受他这个父亲,亲昵地叫他爹爹,让他莫名地心疼。
是什麽样的教育让孩子有如此强的适应能力与冷静面对的自持力?这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居然有超乎常人的心理素质。
他不得不佩服那个女子了。
「想啊,娘说她不在身边的时候,要听爹爹的话,像爱娘一样爱爹爹,这样的话,不管她在那里都会来看我……」白寒夜搂住龙梓彦的脖子,黑珍珠般的大眼凝聚了一片潮湿,抽了抽鼻子,哽咽着说道,「娘说我要是想她,就回表舅那里看看,吃点娘做出来的零嘴……」
「夜儿乖,爹爹带你去看清儿,带你喜欢吃的云片糕和大红枣给他吃。」
龙梓彦蹙了蹙眉,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为何听起来有种诀别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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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手指不小心剁坏了,食指缺了半个指甲和一点肉,最近更新会尽量两更,因为打字慢,可能更的比较晚,望亲们体谅。
第054章 拜访薛家
薛家铺子并没有扩张与搬迁的意思。
凤曦上次只是为了能引白萱过去,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再纠缠,可在薛家父母被送回薛家後,薛家便一直忧心白萱母女。
凤老将军府邸,据说从不接待当朝的官员,更不是他们这种百姓可以进的,但白萱带着孩子被迫住了进去,他们如何能不担心?
尤其是,自那日以後,她们便是杳无音信。
这日,靠在柜台上忧心忡忡的薛贞山被突然拜访的当朝丞相惊到了。在龙梓彦做过介绍之後,他从椅子上跳起,盯着龙梓彦慌得不知所措,连行礼叩拜都忘了。
丞相……他家这小小的铺子那里能容得下这尊大佛?
「清儿,清儿!姐姐给你带了好吃的——」
白寒夜一下地就朝後院飞奔,只留下龙梓彦与两个护卫在店铺与薛贞山相对。
许是念及薛家实诚憨厚,没见过什麽世面,龙梓彦让护卫放下带来的东西退出店铺守在外面,自己在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
「薛老板不必惶恐,是夜儿想弟弟和姨婆,我才带她回来看看,打扰了。」
薛贞山一听这话,更是紧张得不行。
他哪里算什麽老板,不过是租了个巴掌大的小店铺,若不是有阿萱不时创新的零嘴,也开不到现在。
何况,丞相大人跟他说打扰了,他该怎麽回答?
「请问大人,阿萱是不是……也在丞相府?」
收拾了下心情,薛贞山还是硬着头皮问出了口。这几日,他们一家倒是不担心孩子,只怕白萱这麽个水灵的姑娘进了偌大的府邸会被人吃得连渣都不剩。
想拖人去打听,又无从下手,连在京城混了多年的王家都找不到人脉可以疏通凤府。
这人明明进的是凤府,怎麽又出来个丞相是夜儿的爹?他委实有些昏头了。
龙梓彦微微一笑,神情却不是十分自然。
「薛老板说的是白姑娘吧,她目前在凤府,得了空想必是会回来看你们的。」他已经得到消息,宗离去过凤府,如此一来,白萱的身份定是要曝光了。
「哦……」
薛贞山有些失望,凤将军在京城虽较得民心,屡屡胜战,可白萱是被逼着进去的,换了他的父母平安回家,他如何能多想?
那凤将军听说是侍妾成群的,这进了凤府之後,只怕白萱又要顶着什麽难听的头衔了。
「不知薛老板有无考虑过换个地方营生?凤曦是我表弟,他的管辖范围在玉山关,你们老家银贞山就在那儿,不妨考虑考虑迁回老家吧。京城虽富庶,却不是容易混的,白姑娘应当有留过话给你们,该怎麽打算,还是趁早准备,别让她担心。」见薛贞山恢复了点镇定,龙梓彦开口说了来意。
这是凤曦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想必,那个白萱也有此意。
薛家留在京城,定然没有好下场,还不若回到凤曦的管辖地,有他的势力照应,想来寻求安稳还是允许的。
何况,凤曦在京城留不久了,那个白萱,只怕也会随着离开。
第055章 是去是留
龙梓彦带着白寒夜离开後,薛家关了铺子挤在薛大为房中商量家事。
望着一屋子的高档礼品和珍贵药材,薛家没有兴奋反而陷入了恐慌之中,本就不是贪财之人,无故得了那麽多东西,总是心理不安。
「贞山,依你看该怎麽办?」
薛大为不识几个字,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儿子,皱眉问道。信件是白寒夜从白萱房中的衣柜拿出来的,这是她回家的目的。
「爹,我挺担心阿萱的。」
薛贞山接过早已看过的信件,将视线落在桌上那个小木箱,总觉得心头慌慌的,「这信是她在遇上凤将军与龙丞相之後写的,当时她就预料到会有什麽事发生,所以事先对我们做了安排。这是她这几年存的钱,希望我们能离开京城,寻一处安稳小地方过日子……」
白萱会这麽安排,说明留在京城的确危险。
可既然知道危险,他们怎能带着银两搬迁不顾她和孩子?
「为何阿萱会在凤府,而夜儿却认了龙丞相做爹?夜儿究竟是谁的孩子?」
花雨浓抱着孩子在一旁插嘴,在公婆面前本是没有她开口的资格,可毕竟白萱与她亲厚如姐妹,她无法坐视不理而带着白萱所有钱财离开。
「咱去把阿萱要回来吧,这孩子跟在身边四年了,比闺女还亲,怎麽能举家离开留她一个?这些年,没有一个亲人来寻过她,咱们要是都走了,她怎麽办?」薛张氏没理会媳妇,只顾带着哭腔说道,满脸的不舍。
「凤府什麽地方你知道吗?咱连个信都打听不着还要人?据说那骠骑大将军是个狠扈之人,北边蛮子将领在战中认输了还被一剑割了脑袋,挂在城墙头日晒雨淋了好多日才暗中送回敌营……那不是个好惹的人,阿萱怎麽会突然扯上凤家了?」薛大为抽着大烟满面愁容,这次探亲路上可听了不少有关骠骑大将军的传闻。
他们做梦都没料到,自己这样的穷人会与那样一个一品大将存在什麽牵扯。
「可那凤将军抓了爹娘逼阿萱带着孩子住到凤府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只是想不通,为何孩子後来去了相府。」薛贞山倒是不觉得凤曦会对白萱怎麽不利,若真想下手,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还不是如蝼蚁般低贱?
犯不着如此费心费力。
「那龙丞相为人温润如玉,谦和识礼,应是不会对夜儿不好。你们说,阿萱这些年像是藏了许多心事,整夜整夜地梦魇缠身,她有没有可能本就是凤家的人?」薛张氏擦了擦眼泪大胆地假设,「当初在银贞山的丧魂坡,她抱来的娃许是龙家血脉,所以这会儿她们母女俩是各自归了家?」
白萱容貌堪称绝色,又多才多艺,年纪不小却从未愁嫁,的确有这个可能。若真是这样,他们就放心了。
「娘你瞎说什麽?阿萱若真是凤将军的人,又怎麽可能嘱咐夜儿回来拿信给我们?她不是那种富贵了怕我们纠缠的人,既是叫夜儿寻机会出来,想必此时她自己已经失去了自由,不得出府……」薛贞山一口否决母亲的话,不认为事情如此简单。
「这麽说,阿萱被关在了凤府?」
薛张氏一听,顿时又愁容一片。在生过薛贞山之时,因为稳婆的接生不当她已经不能再生育,好不容易认了白萱,自然是疼到心坎里。
如今就好比女儿被恶人绑了,她如何能带了银两逃命去?
「阿萱既然做了安排,自然是希望咱们离开的,毕竟,咱们留下非但帮不上忙还会成为她的负担……都歇了去吧,明日再做决定。」薛大为抽着大烟不想再谈论下去,有些事,如白萱所说,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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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受伤,最近先一更,因为少了一个食指,打字真的累很多,还疼……
第056章 练习蛙跳
这天,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白萱在院中伸展着懒腰,做着晨间运动。天气渐冷,身体素质大不如从前,已畏冷得不敢踏出房门了。
所幸这几夜睡得极是安稳,尽管没有睡炕被窝也是温热到天亮,更是夜夜无梦,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现象。白萱虽仍是想着离开,却有自知之明,凤曦不放手,凭她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离开凤府。
那个男人留下她的用意究竟是什麽?
「怎麽穿那麽少在院子里吹风?你这是在什麽?」
凤曦步出书房就见到梅树下蹦蹦跳跳的白色身影,尽管以前阿璇也会在此迎风起舞,却不是像她这样,双手交在背後,蹲在地上如一只蛙类蹦达不停。
这算哪门子的早练操?明明跟夜儿跳得不一样。
「看不到吗?体能训练,蛙跳。」
白萱没有看凤曦一眼,顺着脚底的白玉砖继续跳着,体质变差是因为长期睡眠不足和过度劳累,最近这几日,她似乎能感觉到身体有劲儿了。「凤将军,我每天喝的是安眠药吗?」她记得每晚她都必须喝上一晚苦到反胃的中药。
其实中药她没少吃,薛大为四处求了不少医,让薛张氏天天熬药给她治病,希望她不再做噩梦能有个好睡眠,其中安眠成分不少,却丝毫没起作用。
果然是有钱好办事,凤府请的大夫医术就高超多了。
「嗯,别跳了,一个女子哪需要什麽训练?去洗洗脸吃早饭了。」
凤曦不多做解释,上前走近白萱,将改成往返跑的她一把拽住。其实逼她喝的都是些调理身子的补药,至於她睡的好,那是拜他所赐。
每晚点了她的睡穴才是好眠的关键。
白萱忽地皱眉,挣脱了手臂上的束缚。
如此靠近这个男人,怎麽觉得他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淡淡的,绵长的,极为好闻,像她每日清醒时在被窝里闻到的气味。
「我体质便寒,冬日里都是四肢冰冷到天亮,可吃了那药身体有了改善,可否请将军将药方抄一份给我?雨浓产後身子弱,我想给她试试。」白萱边跑边问,用运动掩饰自己的不安,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又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