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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曾经有些失望自己为何跟母亲一样是条鱼,而不能像父亲一样是条龙,但好歹只是是他的孩子,是鱼又如何?照样能与他在水里畅游。
「你爹名为曦,是一只火凤,若不是如此,龙怎会让你进这个属火的结界?夜儿,今後若是遇上他……别再伤他。」萱草无力地瘫软下来,口乾舌燥头晕脑涨,不曾料到,一闭眼就已过了七日。
在这个属火的结界里困了这麽久,她确实是撑不下去了。
「娘,你怎麽了?娘,你告诉我该怎麽做才能救你?爹爹被带走的时候来不及说,我想不到啊!」夜的神情已不像个孩子,拽着萱草的手急得要哭。早知如此,她不该贪玩一直扮个无知孩童,她应该多学一些守护救治的法子。
「我原是凡间的一株萱草,鲤鱼并不是真身,不管是哪种都受不了这个结界,所以你只要安心等着,龙会来接你。」萱草自嘲地笑笑,安心地闭上眼。她本就厌倦了伪装的生活,在太虚宫里一步不出,着实憋坏了她。
与其活得这样累,倒不如放弃,只要……他们都好,少一个她又有什麽关系?原来,等死的感觉并不可怕,当初为何会那麽畏惧被扔下悬崖?
看着萱草逐渐陷入昏迷,一旁的孩子焦急无望便打坐入定开始修炼。
自她在娘胎时便觉得母亲内丹里那点小小的空间是最舒适的角落,彷佛比吸收日月精华还要适宜她的修炼,彷佛能源源不断地吸收一种能量,提升她的修为。所以她赖着不肯出来。
後来一日,青龙的手掌触上萱草的腹部,告诉她,她吸收的都是母体的灵力,会损伤母亲,她才肯出来面对这个世界。
可如今,她似乎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地做一个无知孩子,亲生父亲成了天宫追捕的叛贼,青龙又被玉帝下旨关押,而母亲危在旦夕……作为女儿,她似乎应该做些什麽了。
她能用的,似乎只有母亲体内的定魂术。
於是,热度灼烧的结界里,一抹元魂从孩子体内飘出,徐徐落在瘫软在地的女子身上,渗透至她的体内。
番外——朱雀的疑惑
朱雀感应到萱草时,正在妖魔界与魔王对弈。
这种青龙与夜华上仙热衷的事他素来是讨厌的,可偏偏白瑜修也喜欢这种假清高的东西,拉着他说让他静心。
见朱雀一颗棋子捏在指间脸色忽地一阵阴沉,蹙眉抿唇,一副痛苦模样,白瑜修问道,「伤口又痛了?不是痊愈了吗?」
这点伤口对修为如此之高的朱雀来说,根本不算什麽。可听说伤他的是他亲生女儿,恐怕伤的是心,而不是躯壳。
「我要再上一趟天宫。」
朱雀放下棋子准备起身,却被白瑜修一个眼神制止。朱雀皱眉坐了下来,不是怕他,而是目前不能得罪他。
「玉帝阴险,囚了你那株草便是诱你上去,若是你执意去闯,岂不是落入他的陷阱?不是说她已嫁了青龙不愿跟你走吗?既是如此,自有青龙去救,凭他在龙族的身份,护一个妻子还是可以的。」白瑜修手执一颗棋子徐徐落下,面色平静,微抬了一下眼,「天宫我迟早要上的,你等我一起。」
「等你的小白狼找回?我等不住。」
朱雀表情浮躁,看似没有一点耐心,连棋盘都不再看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今日的感应与平时不同,我必须去。」
那日,因萱草绝狠的话伤了他的心,他素来是倨傲自负的,从不曾有谁这样拒绝过他,可看着她倒下,他却无法狠下心怪她。
那种情形他带不走她,只能将她留在了天宫,留在有青龙的地方。
「朱雀,我与天宫无仇,我只与玉帝有宿怨。杀我妻女的仇一定是要报的,哪怕同归於尽。可我终究是放不下我女儿……你且等等,凭你一己之力断不能应付得了整个天宫,明知是个局,何必要闯?再则,你不是还有一个妻子寄住在此吗?你若出事,她该如何?」
白瑜修一再地劝说,并拉出金凤凰试图说服朱雀。他不清楚朱雀与青龙的妻子存在什麽感情,只知道玉帝会利用那女子设下天罗地网等朱雀上门。
这是玉帝惯用的伎俩,他早已看透,不能见死不救。
「凰不是柔弱女子,即便成妖对她也不会有太大影响。有观世音菩萨为她说话,最多除了仙籍不准再上天宫,她还可以在尧山做她的贵族。阿萱却不一样……」朱雀端起了一旁的茶盏,握在掌心却没有别的动作。
「说说你那个阿萱吧。」
白瑜修似笑非笑地望着朱雀,他早已清楚眼前的这男子是个什麽品性,因为那个阿萱甘愿受了五百年的煎熬……谁料煎熬还未倒头,那女子却成了死对头的妻子,这滋味确实不好受。
「她没什麽好说的,比我那个女儿要单纯多了。你不是好奇我的灵力从何而来吗?在凰来的那日,她来过妖魔界,渡了六七万年的灵力给我便不告而别了。那日在天宫再遇,她的身子孱弱,想必是……不剩丝毫了。」
朱雀叹息一声,端起杯子一口饮尽,彷佛欲将那茶水当成酒来麻痹自己。这七日,他未曾合眼,就因为她的那些话。
「六七万年?」
白瑜修忽地一愣,疑惑地扫向朱雀,「那个阿萱不是只一千多岁吗?何来的深厚灵力?那青龙在修为上颇为顶尖,却也不过两万馀岁,大不了你多少。」
在仙宫,诸仙会自愿双修提升灵力,偶尔也有给宠溺的仙娥仙童传点灵力,却还不曾有谁如此大方。除了……
「她是千伏山顶的一株萱草,初遇时便已是几百岁了,只能幻化出一双眼睛,後来我渡灵力给她时发现她的内丹有一道封印。再後来我历天劫与他在千伏山清修,遇上你们狼族围堵,逼於无奈与内丹化了她的封印,从此後她的身体便有些怪异,修炼起来一日千里。」
朱雀被白瑜修一问,这才记起对萱草的疑问。
想当初本是带她去问千伏山的土地公公,没来得及遇上便被关在七星阵,上次重逢之後,他本想回去追问,她又不告而别了。
「封印……凡间的一株萱草怎会有谁给她加封印?」白瑜修只觉得心头一震,隐隐有什麽东西闪过,却不敢抓牢,怕是空欢喜一场。
朱雀摇头,他也想知道。
「我对她的身体甚为熟悉,双修时一般是内丹换体而修,为的是帮她突破那个禁锢。可不曾想到,我被关的这五百年,她的修为居然突飞猛进,直直飙升……尊上曾是灵宝天尊的弟子,依你之见,这是何因?」他无法想通这点,会说出来也是期望从魔王口中得到一些证实。
他总觉得在萱草身上有一些无人得知的秘密。
「五百年里修得数万年灵力,须得日日吞服太上老君的助修丹。可那丹药也有一个封顶层,万不能达到。除非……」白瑜修捏着棋子的手在颤栗,神情很是紧张,「她是在释放被封的灵力,而不是修炼。」
若她是在释放,是谁给了她灵力又封锁?
「那麽,你的意思是,阿萱体内有他人渡给她的几万年灵力,只是被封印封住?」朱雀徐徐地眯起双眼,扫过面前神色不定的白瑜修,问道,「你是在怀疑她是?」
「当年,我女儿只是一个幼童,在逆天之前我必须为她铺好後路,所以将五万年的灵力给了她,可我不曾对她下个任何封印。传言说玉帝诱杀了她,魂魄尽散,却被你母亲救了残馀的一魄……若她还活着,该是有两万多岁了,比你还大上几百年。」
朱雀在脑中迅速推敲,若萱草真的是母亲救下的那一魄,她便已有两万多岁,再加上魔王给她的灵力与她自己的修为,确实该有七万多年……可魂魄尽散的小白狼,怎麽可能保得住那些灵力?
「我要上天宫,在那之前,先去一趟千伏山。若尊上怀疑阿萱,不妨跟我走一趟,问问土地便知道是谁带她去的千伏山。」朱雀不等白瑜修回复,一个闪身已经冲了出去。
他怎会忘记仙界有一种灵丹与龙族的额间鳞存在异曲同工的作用,吃了便能隐藏真身!
番外——天命不可违
萱草在昏迷时不知那个与她不甚亲密的女儿运用朱雀在她身上下的定魂术,可惜没等来朱雀,倒是青龙先一步来了。
直到被带出那个结界,萱草都未能清醒。
浑浑噩噩时,她的脑中总是出现那日在南天门,朱雀望着她的眼神,那麽伤,那麽冷,深深刻在她的心头,时时刺痛她。
她宁愿就这样昏睡,不想面对任何事。
可萱草没能如愿,彷徨不定的夜软磨硬泡在太上老君那「求」了一颗万灵丹。她本就有个可爱外形,加上青龙性子温和在仙宫又广交仙友,作为最受宠爱的女儿自然是清楚有哪些关系可利用。
太上老君挺好糊弄,两个童子贪吃贪玩,又小看她这个只有娃娃外形的小仙,她便使计用求来的普通助修丹偷偷换了万灵丹。
萱草因那颗万灵丹苏醒,一睁眼就见到女儿那副含泪纠结的模样。
见四周环境已是换了新,却不是太虚宫,更不是凡间那间小院,心头便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涌现。
疑惑万千地问了女儿身处何地,如何出得了结界之後,她心中的惶恐越发地加深。她很清楚,凭她掩了真身丶私下凡尘又与朱雀牵扯不清,玉帝不会那麽仁慈不追究,青龙如何能明目张胆带她们出了结界暂住夜华殿?
「你有事瞒我。」
萱草坐起身子便去穿鞋,她忍住不去看女儿,用冷漠态度逼得她更是紧张。即使平日不算亲厚,可好歹是她腹中掉下的一块肉,她能感应得到。
「娘……我……」
夜用白嫩的小手拖住母亲,眼泪扑朔而下,哽咽道,「爹爹去设阵法了,似是要困住那妖——朱雀神君。」
「阵法?」萱草霍地一惊,「他……来天宫了?」
她忽地想起朱雀曾告诉过她的,玉帝擅於用计诱敌,布下天罗地网抓捕。可青龙如何能参与此事?
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思。
「不知道,是我偷听了爹爹和夜华伯伯的谈话才怀疑的,他们没说要困谁,可我们被关结界的消息定然已传了下去,爹爹来带我们时也是秘密释放的,还有……娘身上的定魂术已被爹爹破除。」
从她听到那些话後,她便知道要困的是谁。
一个是疼她宠她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