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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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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相噎住。
容浅念冷瞟一眼,抱起狗儿,一撩衣袍就走,好生潇洒。
文氏指着走远的人影,怒极:“老爷,你看看她,眼里哪里还有你这个父亲,简直目无尊长。”
容相哼了一声:“别说我,就算是皇上她也照样不放在眼里。”这个女儿,真叫他头疼,本事不小,偏生心眼小,什么都记着,一笔一笔账算得清清楚楚,对容家终究是个祸患。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给她十三万两?”一口气拿出十三万,简直让文氏生生吐血,她是千万个不愿意,“府里哪里一次空得出这么多银两。”
容相连连叹气:“如果不给,她怕是要把整个相府翻个天。”
文氏默了,若有所思。
次日,黄昏时分,美人苑里,容浅念捧着本春宫在看,怀里,元帅大人炯炯有神,旁边案桌上摆着各种精致的吃食,那叫一个吃得不亦乐乎,看得浑然忘我。
这一人一狗,爱好口味之重简直让人心生膜拜。
十二进来,正瞅见那一人一狗一个德行,已是见怪不怪,过去,递上票子:“是夫人差人送来的。”
容浅念一见票子,眼睛放光,放下春宫册立马起身,接过,一看,脸就臭了:“三万?”
元帅大人被吼得轱辘滚地,落在春宫册上,不满的耸了一下毛,趴着,继续看。
十二面无表情:“大夫人说府里库房的流动银两紧缺,只拿得出这么多。”
容浅念掂着银票,眸中一泓清泉月凝成墨黑。这,是发怒的节奏,后果很严重。在容妖孽的霸权主义下,有两样是万万不能动心思的,一是她的男人,二是她的银子,所以,文氏摊上大麻烦了。
容浅念沉思,不用说,想的都是弄死人不偿命的法子。
正在这时,十三怒气冲冲地进来,嘴里还一路抱怨着:“小姐,那个小八简直太可恶了,故意霸着厨房也就算了,还打翻了我们的燕窝。”走近了,做了个手势,恶狠狠的口气,“真想结果了她。”
这美人苑,没一个好惹的,果然狼窝,偏生有人,还装模作样:“十三啊,咱都是文明人,别这么暴力嘛。”十三懒得鄙视,那厢,容浅念突然勾起唇角笑得不怀好意:“不知道紧缺的库房拿不拿得出小八的嫁妆?”
十三一愣,这又是打得什么算盘?
十二也是一知半解:“小姐的意思?”
容浅念笑意璀璨:“国舅府想给章卿那个不行的小混蛋冲喜,我觉得小八甚好,甚好。”
细想后,十三兴奋了:“一举两得,小姐,你文明得好阴险哦。”眨眨眼,十三幸灾乐祸。
可不就是一举两得,结果了小八,又逼得文氏露出家底来还账,新仇旧账一次算个清楚。
果然,宁得罪小人与女人,也莫得罪阴险的文明人。
容浅念挑挑眉,甚是洋洋得意,抱起元帅,捧着春宫,喝着香茶,吃着点心,不甚快哉。
偶尔,容浅念会道上一句:“这个姿势不错。”元帅大人便挥挥爪子,不甚苟同。
十三荤素不忌,凑上去看上几眼,眸子一亮:哇,孟浪啊!
不愧是典藏版春宫,那露点,那表情,那技术……哪止销魂二字。十三忍不住想,要是姑爷知道了这厮的爱好会怎样?又忍不住想,姑爷会不会被调教得跟书里那般孟浪?
诶,妖孽难治啊。
那厢,容浅念看得津津有味,又道上一句:“哇,六九啊。”模样甚是欢喜。
十三又睃一眼,直摇头:太没下限了。
对此类问题,十二表示无语,五步退居十步之外,大抵是眼不见为净。
唯独,元帅大人趴着春宫前,恨不得将小眼睛戳进去。
翻到某页,容浅念一个激动,指着图册:“我喜欢这个,男下女上。”
十三还是摇头:重口味啊,不知姑爷愿不愿意被……
忽然,梨树枝桠里,男子一人华贵的紫色锦服,从树影里飞来,侧身一转便躺在了软榻里,支着脑袋蹭过去,笑眼明媚:“我也喜欢这个,男下女上。”又凑过去一分,挑着桃花眼看容浅念,“要不我们试试?”
容浅念一掌拍过去,大吼:“滚!老娘只压我家男人。”
男子灰溜溜跌在地上,瞪了一眼:“你个不解风情的!”拍拍尘土,起身,又是一身妖娆。
这般没脸没皮没脾气,又妖气冲天的,正是昭明世子萧凤歌。
对此人,容浅念完全忽视,自顾看着春宫,寻思着:“不知道我家男人好哪一口?”说完,又补上一句,“算了,洞房花烛夜全部试一遍好了。”
全部?萧凤歌看着那厚厚一叠图册,脸都绿了,半响,没好气地说:“小九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怎生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容浅念剜了一眼,也没好气:“说人话。”
萧凤歌坐过去,道:“萧十的大婚文书被皇帝退了。”
刚说完,容浅念脸色便沉了,语气冷冰冰的:“理由。”
硝烟味乍起,这事,可大着呢。
萧凤歌事不关己的模样,回话:“传国玉玺被盗。”对此,他乐得所见。
好个正当又果断的理由,容浅念敢笃定,就是传国玉玺不被盗,慧帝同样会整出别的幺蛾子。
她冷哼:“老不死的东西,居然摆老娘一道。”咬咬牙,“好啊,不让我嫁进椒兰殿是吧?”
一丝丝阴气自容浅念周身开始,向四面八方渗开,十二十三各自退一步,远离低温区,就连元帅大人也灰溜溜滚远了。
唯独萧凤歌还能笑得出来:“小九,你看,这就是天命。”凑上一张俊脸,一脸的讨好,说,“咱别嫁了好不好?”
萧凤歌幸灾乐祸得明目张胆,自然,他巴不得大婚文书永远也不要下来,他好趁虚而入,一举攻占某人才好。
容浅念只是冷冷瞟了他一眼,语气恣狂至极:“什么天命,我命由我不由天,下月十六,便是踹了你萧家的大门,老娘的花轿也得八人抬进椒兰殿,谁敢阻老娘,杀他全家!”
别说是踹了萧家的门,就是拆了萧家的墙,毁了萧家的皇宫,萧凤歌也丝毫不怀疑。这架势,她要不嫁进椒兰殿必定是一番血雨腥风。
他无奈,似劝,似怨:“只要慧帝不下文书,即便你进了椒兰殿的门,也入不得萧家的皇谱,只算得私定终生。”
她不以为然地说:“那又如何?”
那对她确实不是如何,她可以为了萧殁不顾一切,更何况容浅念本就视礼教俗世为无物,那大婚文书,阻止不了她半分。
萧凤歌喉头一涩,久久沉默,他开口,尽是无奈又荒凉:“你就非他不可吗?”
她不想,毫不犹豫便回:“非他不可。”她家男人,自然只能是她的,她只是如此简单的想着,几乎是本能的认知。
他说:“就算全天下反对。”
她说:“我只要萧殁点头。”
萧凤歌突然便沉默下来了,明艳的桃花眼里,零零碎碎得一塌糊涂。
这世上,最了解容浅念的人也许不是萧凤歌,但是萧凤歌最了解的人是她。她啊,不许诺,一旦许了,就是毫无期限不计手段地守着。
只是,容浅念守的是萧殁。
“小九。”
萧凤歌忽然喊容浅念,她没有应,他没有说,相互沉默,视线缠绕间,她淡漠,他灼热。
久久,他声音募得暗哑,问得艰涩极了:“为什么——我不可以。”
三年来,这是萧凤歌第一次没有玩笑,没有戏谑地将满腹心事情意,捧到容浅念面前。
为什么我不可以……他花了很大勇气问。
可是情爱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容浅念沉默了,没有再看萧凤歌的眸子。
萧凤歌脸色近乎惨然,声音里有微微用力却无力的嘶吼:“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
萧凤歌似乎咄咄逼人,兴许是无路可退,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冒了多大险,他甚至怕了,只是他不甘心,更不愿意将就……他想要这个女人,仅此而已。
很久,容浅念没有给出回答。
“小九,告诉我为什么?”他问得无力,却沉重。
容浅念抬眸,看她,眼里清明得可以看见萧凤歌的微白的脸,她一字一字很清晰:“因为你是萧凤歌,他是萧殁,而我刚刚好要一个萧殁。”
刚好,她要他……
说得多轻松啊,却带着刃,一字一字剜进他心坎,看不见伤口,不会死,不会流血,只是会痛恨为何,他不是那个人。
萧凤歌苦笑,自嘲自讽:“小九,他们都说你心狠,现在我终于信了。”
不止对敌人,还对他,毫不留情。
因着一个狠心的女人,萧凤歌想,他注定便要万劫不复了。
她也并不否认,只是问他:“那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也是在这棵树下我对你说过的话?”
三年前,他们才初相识,他在她手里吃了亏,一败涂地,那时他又恨又恼,她站在桃花树下,言笑晏晏又没心没肺的样子。
她说:别人对你狠,你要比他更狠,不然你一辈子就会被吃死。
她说:只有笨蛋才会吃亏做赔本的生意。
她说:不要对心狠之人示弱,尤其是是女人。
她说:我啊,心狠着呢。
至今,三年,那些话犹在耳边,这夜里,还是这棵树下,没有言笑晏晏,淡漠得有些冷漠,她说:“凤歌儿,不要对我示弱,不要甘愿为我吃亏,不要被我吃死,要是你一点都做不到,你就是个笨蛋,蠢得无可救药。”
可不就是,他一点都做不到,蠢得无可救药。
看吧,多狠心的女人,没有直说一句狠话,却将他耗了所有勇气才捧出的真心,毫无保留的退回来,偏生,她无动于衷地做了个局外人。
三年前,一败涂地,三年后,又是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想该收手了。
忽然,萧凤歌笑了,很明媚,桃花眼一如往常的潋滟波光:“小爷看起来很蠢吗?”
终归,他是不敢赌,只得小心翼翼地守着现状,可不就是蠢吗?
容浅念也笑了。他们总是默契的,点到为止,她还是她,他也还是他,可以两肋插刀,却也仅此如此。
萧凤歌一个侧躺,占了容浅念软榻,恶声恶气地说:“狠心的女人,谁稀罕你了,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比你貌美,比你温柔,比你会讨爷欢心的多了去了,爷会蠢到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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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因为实习时间安排,以后更新时间改成晚上,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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