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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帝星,二十余载,第一次帝君有了罢黜之意。太子太傅晋国公没落,国舅府一朝失势,太子废其左手,这一桩桩,这落殁的是太子,还是风清天下,慧帝除了心惊还有惶恐,慧帝不得不做此打算。
论心惊惶恐萧衍更甚。
“父皇,自儿臣懂事,您便教儿臣为君之道,而非为臣之道,为臣者,听之,任之;为君者,谋之,夺之。是您告诉儿臣,儿臣是这风清的君,这天下,我必为主。如今,你若要废了儿臣,不如取了儿臣的脑袋。”萧衍字字铮铮,尽是决然。
萧衍在赌,赌慧帝的不甘,不忍,他为天降帝星,苦心经营二十余载,便是拿命,他也要赌赌这江山社稷。
对此,慧帝冷笑:“你以为朕不敢?以永远不要忘记,朕要不是你,是风清的君主,这天下,若你没有能力去夺,去守,朕要你何用,朕不介意另选贤能。”
萧衍大惊:“父皇!”
慧帝沉声喝止,毫无半分缓和:“什么都别说了,最近你便待在未央宫不要出来了,趁朕还没下定决心之前,好好反省反省。”
何尝,慧帝不是在赌,同样,他赌风清的江山,而萧衍只是棋盘之上的棋子,利,则取,不利,则弃。二十年筹谋如何,父子亲情如何,不甘不忍又如何,比起他风清的万里江山,只是微不足道。
皇家,谁不薄情,慧帝如此,太子如此,谋的都是那个最高的位子罢了。
太子咬牙,拳头紧了,又松,低头,叩首:“儿臣,遵旨。”
起身,太子出了长信殿。
父子君臣,终是落了嫌隙。
此后连日,京都上下惶惶不安,其因有三。其一,举国上下,废黜太子呼声一波高过一波,对此,慧帝不闻不问,毫无表态,各种揣测不断,皇家几位王爷皆按兵不动,整个风清军心不振,有人道:危矣。其二,武林盛会之后,新任盟主九公子朝朝居于销魂窟,听曲抚琴逗逗花魁,对此,上容公子毫无致辞,江湖处处惶惶,却无一人敢有微词,武林乱做一团。其三,前日,武林盛会时,销魂窟大开赌局,整个京都上下几乎全部参与,然,大会过后,赌局收盘,京都一片阴霾,原因无他,热包子打了狗。
“诶!”
茶坊里,叹气声一声接一声,两个茶客,一壶茶,几乎没动,诶,现在谁还有心思喝茶。
“诶!”茶客甲继续唉声叹气。
“怎么,输了很多?”
戳到痛脚了,那茶客破口骂粗:“妈的,老子把老婆本都压进去了,这下全输光了。”
附和之人也一脸惨色:“哪止你,销魂窟一开盘,多少人买上容公子胜,竟没想到不是馅饼是陷阱,以一陪十,哪个不血本无归倾家荡产?整个帝京谁家没吐口血,全进了销魂窟的金库。”
茶客语气粗俗鄙夷:“谁会想到上容居然是九公子的姘头,八成是二人合起伙来坑人,***,两个龙阳,真他妈晦气。”
“就是,晦气!”
谩骂之话刚完,茶坊里忽然传出声声惨叫。
“啊!”
“啊……啊……”
惊天惨叫,顿时,小小茶坊里噤若寒蝉,众人瞠目结舌,只见茶坊中刚才还厉声谩骂的两人此时正倒在地上,抱做一团,面目扭曲狰狞,七孔流血不止。
蛊!是蛊!
“啊!”
“啊!”
顿时,茶坊中,茶客们四处蹿逃,慌乱里,只见一黑衣男子缓缓起身,男子不过弱冠之年,生得极其俊逸,手里,执着破旧的包袱,包袱半敞,里面各种盅蛊。
走近了,隔着数十步的距离,男子冷冷睥睨,眸光毫无温度起伏。
地上抱头惨叫的两人忽然安静了,抬起眼睛,不见眼珠,两个血窟窿在汩汩冒血。
“你要、要做什么?”那人一开口,嘴中全是血,大口大口地喷出来,暗红至黑色。
血腥蔓延,空中,是令人作呕的腥臭。
男子踩着地上的血液,走近几步,俊美的容颜如雕刻的瓷玉,美,却毫无生气与温度。他伸手,启唇:“过。”片刻,又冷冰冰地说了一个字,“来。”
话落,地上两人惊叫,吐出一口黑血,那黑血中,蛊虫蠕动,缓缓爬向少年,少年看着掌心蠕动的血虫,嘴角微扬。
“求、求你,饶、饶命。”地上之人,满脸的血,蜷在地上抽搐。
男子敛眸,手指拨弄着掌间暗黑的蛊,薄唇轻启,漫不经心般,他道:
“辱她一句。”
四个字,一字一顿,语速极慢,字落,杀气森然。
地上之人没了眼睛,沾染血渍的手摸索着地面,蜿蜒了一地猩红的印迹。
“死!”
一语方落,男子袖口一拂,微微掠过,地上呜咽的男人抽搐,方一个须臾,便化作一摊血水,血中,隐隐有蠕动,微不可见。
人去楼空的茶楼里,腥臭蔓延了整个空气,男子负手而立,沐光的侧脸融不进一丝光亮,拾起那破旧的包袱,他转身。
女子的声音骤然传来:“人家才刚来呢。”
嗓音柔美,懒懒的,带了笑意。男子,顿足。
逆着光望去,女子依着门笑着,似乎打趣,浓浓的玩味:“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血腥。”女子微挑眉头,额间绿色藤蔓缠绕攀附在眼角,美得妖娆。
绿衣,额点藤蔓,天下除了蛊毒的离人,还有哪个?
男子极其年轻的脸,白玉笼寒,毫无波澜,启唇:“无,”片刻,又一字,还是冷漠,“关。”
离人佯作嗔怒:“真无情,怎么说也是一个门走出来的。”说着,她走近,绿色的裙摆摇曳,在地上拖了一条长长的血痕,秀眉蹙起,离人惊呼,“你好生血腥,我的裙子都弄脏了。”
绿色身影方一走近,男子退避三步:“说。”
隔着数十步的距离,男子疏离的眼,离人无奈,耸耸肩,原地不动:“我只有一句话。”无半分戏谑,眸光映了淡淡的绿,字字认真,她说,“不要像我。”
他沉默,黑漆漆的眸子与半点光点,像极了风雨欲来的天,大片大片的墨黑。
离人喊他,微带急切:“离然。”
男子黑沉沉的眼垂下,没有应答。
那时,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沉默。
女子挠挠发,似乎苦恼,念叨:“怎么连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傻孩子。”
他还是不语。
“五步。”那女子笑的时候,眼睛是弯的,“你以后就叫五步。”
男子冷若冰霜的眼抬起,他说:“五,步。”
离人冷笑出声。
世人都传,蛊毒离然,貌如貔貅丑三分,胜似阎罗狠三分。
传闻,却也只是传闻。谁能料想,弱冠的少年一双眼里藏了世间最可怖的蛊?谁能料想,他却已然忘了他的一盅蛊。
她笑不出来,嘴角噙了讽刺:“你连你是谁都快忘了。”
他说,辱她一句,死。她便知道,这个男子,已经忘了他自己事谁了。
他寡言,还是她说:“你说,我为了他,你为了她,我们会落个什么结局。”
男子不说话,转身,走远。
他不是离然,离然是不会将他的包袱轻易放下,他是五步。
她看着男子背影,自言自语:“我有种预感,会很惨。”
后来,很久很久的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早已注定。
同是十月芳华天,茶坊血色蔓延,销魂窟里,笑语嫣然。
这不,今个儿,销魂窟收盘清账,容浅念打着算盘,哼着小曲,乐呵极了。能不乐呵吗,多少人的老婆本,都进了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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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好晚才睡,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码字这么慢,其实也可以快的,一快,我就怕质量不够好,还是慢慢爬吧,真希望实习快点结束,太累了,爱你们,妞,我会坚持的
第八十六章:娇妻难治
更新时间:2014820 13:57:08 本章字数:10016
这不,今个儿,销魂窟收盘清账,容浅念打着算盘,哼着小曲,乐呵极了。能不乐呵吗,多少人的老婆本,都进了腰包。
“报。”容浅念没空抬头,专注地打着手里的算盘。
身侧,十二抱着账本,有条不紊地念:“酒楼,四十万五千,茶铺,三十万九千,赌坊,八十九万六千。”
一边,十三瞠目结舌:这得多少银子啊。
寻花、问柳两眼相看,摇头:奸商啊。
桌上,吃得正欢的元帅大人抬头,眨了眨眼珠子,低头,继续啃莲蓉糕。
容浅念一边飞快得打着算盘,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四十万五千,三十万九千,八十九万六千。”顿住,想了想,手指一拨,加上一笔,“再加上销魂窟。”一声金属清响,容浅念定睛一看,眸光发亮,“三千四百七十九万二千!”
“这得多少啊?”十三仰头问天。
十二面不改色,回答:“若是银子,可以堆满你脚下方圆一里,若是银票,可以煮熟几大锅莲蓉糕。”
十三环绕一圈,一里?她脸抽了。元帅大人盯着莲蓉糕,几锅?眼珠子都溜起来了。
那边容浅念放下算盘,一把抱住桌上吃得正香的某胖狗:“元帅大人,我们赚翻了。”
元帅大人爪子飞舞:“啾啾啾。”翻了!翻了!莲蓉糕,莲蓉糕!
这一人一狗,已经处于癫狂状态了。
至于吗?又不是一回两回了。对此,寻花问柳很无语。
“小姐,金库里都放不下了。”
容浅念合不拢嘴,揉着元帅大人的毛,大手一挥:“通通都搬到椒兰殿去。”
十三白眼一翻:瞅瞅,还没出嫁就开始搬嫁妆了。诶,出嫁从夫啊!
只是那么多银子,藏着窝着作甚呢?
那边,容妖孽壮志豪情,说:“我要在椒兰殿的地基里铺满一层黄金,然后抱着我家男人在黄金上滚床单。”说着容浅念脑中开始冒泡泡,黄色满天飞,她笑得花枝乱颤。
闻者,皆嘴角抽搐。
听听,多伟大的梦想,多猥琐的目的。
抱着美男在黄金上滚床单……十三不敢苟同:“小姐,黄金硬着呢,你不嫌咯得慌?”
再说,那黄灿灿的金子上,白花花的身影……不刺眼?不影响那什么?此处,十三省略。
容浅念想了想,点头:“也对。”又想了想,眉开眼笑了,再一次壮志豪情,“那得在黄金上面再铺一层银票才行,不然影响滚床单的质量。”
这人真是不要脸的正大光明。敢问,滚床单要什么质量?
好吧,没人敢问,这要问了,这主子没准就要言传身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