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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若痕?”沁儿见他不理自己,试探的叫他的名字。
抬眉拿冷眼扫她,“以后发现异常先叫守卫。”分明是教训的口气。
她小眼神一横,“侍卫有用的话,那些黑衣人进得来么?”
“所以你就自己冲在前面?”风若痕眼里掺了抹厉色,没有瞪她,却让人看出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果今夜来人有心要你的命,你猜你现在会如何?”
她理亏,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就把头埋下了,嘴里碎碎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反映变慢了好多似的……”
船王的条件(十)
“慢?”风若痕站起来,负手在身后背对她,又侧脸用余光看她。
小丫头就侧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曾经她就是用那只手发力差点给他一记致命的掌力。
所以,她就当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你内功不错,可惜阅历太浅,实战太少,遇上真正的高手,只有死路一条。”这就是风若痕给的评价了。
她也不恼,反而还沉浸在疑惑中,“不对啊,我是说……”
是说她的内力……
沁儿也顾不上他折损自己了,把这几天觉得怪异的地方说给他听,“我原以为是乘船才一直不适,但是这几日也适应了,反而有时候觉得全身无力,使不上劲。”
不然那黑衣人能躲过她的一掌么?
晚上睡得也不好,莫名其妙就醒了,感知也是清晰,真是说不上哪里奇怪,但就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她不知道,刚才风若痕见到她倒在自己房门口不省人事,已经让随行的三位军医轮流把脉,得出‘安然无恙’的结果才放了大心。
能有什么事?
他人还未开口,丽娘的声音倒先从外室传来,“沁儿是在跟王爷撒娇呢?”
端着汤药走进来,脸上笑盈盈的,怕也是只有她敢在风若痕前如此放肆。
被她开了玩笑,沁儿扯过被子遮住嘴,不清不楚的嘟囔,“我说的是真的……”
她平时哪里有那么弱不禁风?
丽娘将压惊的汤药放在桌上,给风若痕行了礼,就到床前来伴着她,“沁儿,你可把我吓坏了,不过……”她眼波流转,似是思考了下,“人在你后面出手,你真的一点儿也没察觉?”
沁儿急了,也不管脖子后面还痛得多厉害,撑坐起来就辩解,“真的!我武功哪有那么差!唉!说了你们也不信,要是爹爹在就好了。”
她懊恼得不行,风若痕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懒得说话了。
反正现在在他看来,这丫头就是武功有那么差,哪晓得还有什么后话呢……
船王的条件(十一)
这夜人都无心入眠,被夜袭,沁儿虽然不怕,丽娘还是陪着她。
她也不再提自己气短无力,这是习武的人最忌讳的事,只能当作乘船不适,懒得再提。
司空陵忙着查那两个黑衣人是从哪里上的船,晚上留守的都是千里挑一的精兵,让人从眼皮底下溜进他们王爷的房间,这……
太丢脸了。
结果终是在最底层仓库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可以容人钻入的洞,人进来出去,把洞填补得极好,如果不注意看,还真无法察觉。
这下司空陵纳闷上了,来人定是算准了今天风若痕等人不在船上,而且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来过。
能在水底打洞,走时还不慢不紧的将船给他们修好才离开,这很明显是船王清仞所为。
除了他的手下,怕是天下间再没人有这个本事。
“王爷,你看……”司空陵也拿不准船王到底想做什么。
坐在书桌前,风若痕状似沉思,好像也在脑海里搜索着,船王到底想在他那里得到什么信息?
“船王在海上,最想要的是什么?”忽然,冷冷问司空陵,就像是给他提示。
司空陵眼睛一亮,立刻反映过来,话都不说了,直接走到书架前去,就在原先他摆放风国天险要塞的位置,已经空了。
人才叹出来,“军机地图不见了!”但口气,是带着笑意的。
回头去看风若痕,眼中很是清明。
“那他们进王爷的房间是为了……掩人耳目?”
“现在也只能如此想。”风若痕站起来,不经意的扫了书架一眼,不屑的冷笑。
军机地图是各国的机密,上面标注着屯兵和防御的情况,怎么可能随意搁置。
原想是有备无患的放在那个地方,没想到真有鱼儿上钩。
“现在怎么办?”司空陵兴奋的问。
就知道船王今日宴请没有那么简单,“见机行事么?”
他拿不准风若痕此刻的心思,被动挨打,不是他们王爷的作风。
船王的条件(十二)
风若痕细细沉思了良久,没给司空陵明确的指令,挥手让他退下了。
虽然现在看像是摩罗人所为,可在当下的关头,人秘密的将他的船钻了个洞,早晚会发现的事。
今日一叙,清仞话语中的确有意与他结盟,不像是会这等做蠢事的人。
那么到底是谁,在打他们风国的注意……
次日天微明,沁儿也醒了,在风若痕的房间哪里睡得踏实,便和丽娘一起去船中层的善堂吃早膳。
没想到风若痕也在,连带司空陵一起,说是半个时辰前船王派人前来邀请,再往西岸行五海里,便能见到他今次亲自出海迎接的贵客。
听完司空陵的复述,丽娘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当下嘟囔起来,“那意思就是,那位才是贵客,我们一行人,还成了附带沾光的。”
还说什么等那人来了,便会开出结盟的条件,绝对让摄政王满意。
笃定他们被动挨打么?
风若痕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沁儿又问,“司空大人,昨夜查到什么了吗?”
这儿也没有外人,司空陵就将昨夜的事全说了出来。
罢了沁儿饮着茶,脸上有些莫测,“谁说会在船底打洞的就只有摩罗人吖?”
“沁姑娘的意思是?”
终于也有她贺兰沁儿知,别人不知的事了,“赤莲山脉后,有苗疆人,生活地势复杂,擅用蛊毒操纵人心,还熟识水性,决计不比摩罗人差。”
“下官为何没有听说?”司空陵去过的地方可不比她少。
沁儿好不客气的堵他,“我说的是赤莲山脉深处,依司空大人的脚力,是到不了那里的。”
说完风若痕阴沉了整夜的脸有了放晴之色,连丽娘都不给面子的笑起来,苦了这里唯一不会武功的人,心里愤恨得要命。
如此也说得通了,船王清仞有心与风国结盟,当下是不会做出有损两国邦交的事,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从中作梗?
彼时外面侍卫来报,“王爷,船王的客人来了。”
船王的条件(十三)
今日海上风平浪静,艳阳高照,才是三月初的时节,南方已经炎热难耐。
一行人来到甲板上,彼时太阳正当中,远远的,一只小船向这边缓缓驶来。
那便是……船王的贵客?
风国的船队与摩罗的战舰已经靠得相当近了,两方在彼此间留了十丈有余的距离。
沁儿一眼就望到对面迎风而立的清仞,他竟然也在看着她,眼里噙着莫测的笑。
好像……在打什么心思。
与她有关。
“这个清仞怎么老不怀好意的往这边看?”站在沁儿身边,丽娘也是看出来了,不屑的挥着手里的团扇,脸上堆满厌烦。
风若痕闻声望去,果不其然发现清仞是在看沁儿,本就冷峻的面容上立刻笼了一层薄薄的清霜。
沁儿顿时无言,丽娘笑得花枝乱颤,附上她耳边悄悄道,“这种事情当然让男人去解决。”
“那种……事情?”她为难得很,男人,谁家的男人?
正咬着耳朵,视线里远处那只小船越来越近……
模糊可见小船的船头站着个高大的男子,负手在身后,看不清脸庞,却给人伟岸沉稳的感觉。
那小船在逐渐靠拢,虽然与周遭大型战船比起来渺小无比,可就是因为有了船上那个人,气势上竟然也不相伯仲。
待到肉眼可以看清船上站着的人,沁儿最先惊呼起来,“爹?!”
“师傅……?”丽娘多年没见贺兰萧了,人也在犹犹豫豫的睁大了眼睛探望。
那竟然真的是贺兰萧?!船王的贵客?
这方人还在云里雾中,忽然对面的清仞有了动作,人是朗笑了一声,纵身跃起,在空中驰骋着几步跨了过去,深厚的内功叫人看得咋舌!
贺兰萧见人冲上来,大喝着迎战,仿佛很享受这一刻的到来。
光是看清仞那两下功夫,已经知道此人必是高手,沁儿急得走上前去想要看得更清楚,哪里还顾得上她爹爹就是‘船王的贵客’这回事。
船王的条件(十四)
“别去。”站在船头最前面的风若痕大手一伸,把沁儿拉住,不让她过去。
明眼人见了,彼时就在那不足五丈的小船上打斗得激烈的二人,说穿便是以武相会的故人,船王的贵客……竟然是贺兰萧。
“沁姑娘放心,贺兰将军是船王的贵客,定会安然无恙。”司空陵话语里有双重意思,沁儿也反映过来了。
到底贺兰萧还是风国的大将军,可他却被清仞请来。
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娘亲真的是摩罗人,是派去风国的奸细?
所以,爹爹每隔三年都会去银沙海,实则暗中与摩罗船王保持着联系?
那么这次船王将他们全汇聚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沁儿心里翻江倒海,涌出思绪万千。
看着远处和清仞过招的父亲,招招之间都是默契,这到底是有了多少年的相交才能达成的共识?
再看拽住自己的风若痕,冷劲十足的侧脸沉静如水,狭长的眼默默注视前方,这会,定然也在筹谋着什么吧?
不自觉,她就想把手从他掌心挣脱出来。
如果爹爹站在船王那一边,那么风国的人,此刻处境便危险了。
那么她……
“如